第一章、回憶

第一章、回憶

深秋的季節,卻沒有多少寒冷的感覺,風柔和的吹着,碧庭別墅雖然離繁華的市區不遠,但是在青山綠水的妝點下卻顯得那麼與眾不同,一進別墅區的大門,一座蘇州園林式的假山立在正中央,山頂一道人工打造的泉水眼,泉水汩汩的噴湧出來,流到一小段距離后,分散向九條水道而去,中間一條水道在一塊微微凸起的橫石前傾瀉而下,形成一條直下小型瀑布。1⑹àp.1⑹κxs.c0m文字版首發其它八條水道各分列瀑布左右流下,在人工水道導引下流向依次排開的幾個各不相同的圓形造形石,在造形石兩邊繞流而下流到了假山前的小型人工湖裏。

通向各個別墅分區的甬路是用天然理石砌成的,青色的理石路蜿蜒而行,路的兩旁用綠草地包圍着,每隔一段距離會有一棵西府海棠樹點綴其中。

別墅區被九個人工湖分割開來,同時每個湖之間又有一條水系相連,中間是一個大湖,湖的中間依然有一座假山,假山依據湖的形狀和大小不同而不同,假山上分佈着小亭子。湖的周圍建築成風格各異但是又與整體風格相協調的獨棟三層別墅小樓,每個樓前都有獨立的花園。花園是業主根據自己的喜好建設的。

微微的風吹起湖裏粼粼波光,在和煦的陽光下湖岸邊的青草隨風跳動,草叢裏一簇簇的月季花還在綻放,爭相鬥艷。

李一坐在家中客廳中,客廳前的落地窗可以直接看到最大的湖心,綠化帶和各種樹木雖然在樓前,但是錯落有致的佈局正好給房間內想觀賞湖內風景的人一覽無餘的空間,而從湖對面看向別墅內卻又被錯落有致的樹木及花叢遮擋得若隱若現。

看了一會外面的風景,李一感到無聊透頂,於是把兩年前爸爸送給他的一套《貓和老鼠》動畫片拿出來。他很喜歡這部看了幾遍的動畫片,動畫片里的兩個「主人公「總是在不停的爭鬥着,而TOME貓總是失敗者,被小老鼠JOC捉弄的遍體鱗傷,他們是敵人,但是他們卻又是不互相戲虐一番心裏就痒痒的「朋友」。

裏面的好多情節已經看過好多次了,但是李一依然被逗得前仰後合的大笑着。

「咚咚咚」三生敲門聲

李一的眉頭皺了起來,不是因為敲門聲打斷了自己的童趣,而是因為這個敲門聲自己很熟悉。爸爸在別墅的門上裝有門鈴,每次來客人,優雅的門鈴聲都會響起,只有這個人的到來才會與眾不同,她總是先敲三聲門響。李一知道,三至四秒后還會響起四聲敲門聲。

李一懶洋洋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向門走去。

「咚咚咚咚」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

李一打開門,周佩羽出現在門外,她比以前更加消瘦了。李一上下打量了一下周佩羽沒有說話扭頭走向屋內的沙發,又懶洋洋的坐了下去。

周佩羽在門外頓了頓,淚水在眼眶裏轉了轉又被她強行忍了回去。她邁著輕輕的卻又沉重的步子走到李一面前,李一將屁股挪了挪。

周佩羽看了看李一后在他旁邊坐了下來,一顆心又痛了起來,面前的這個十歲的男孩有着他爸爸一樣英俊的面孔和堅毅的眼神,雖然面孔稚嫩,但是看向自己的眼神卻冷得自己心裏發抖,這個眼神在他爸爸的眼睛裏也曾經看到過,那是自己挎著唐晏的胳膊出現在他的面前時瞬間的眼神,從這個眼神中她看到了他的憤恨,但是這個眼神轉瞬即逝了,而後每次面對的時候總是能夠看到的是平靜。可是從李一八歲那年開始,這種眼神出現在他看向自己的和他爸爸一樣好看的「鹿眼」中,這雙眼睛曾經迷得自己迷迷離離,沁骨噬心。現如今在李一眼中看到的卻是沉到谷底的痛,七年了,這種痛無時不在,從李一八歲那年開始,這種痛尤為強烈。

「你爸爸不在么?」周佩羽側身問李一

「不在!」李一眼睛沒有離開電視的畫面,眼角向左側的書房中斜了斜,懶懶的回答道。周佩羽眼睛又紅了紅。

李一從八歲那年開始就用這眼神和語調與自己說話,因此好多時候當自己想和他親近親近的時候只能偷偷的跟在他的後面走上一段時間,這也算是一種親近吧,周佩羽心裏想。

「媽媽今天是來和你告別的。」周佩羽幽幽的說道。看李一沒有說話她繼續說:「就讓媽媽最後再叫你一聲寶貝兒吧,寶貝兒,媽媽今天來就是想再見你最後一面,媽媽以後再也不會來煩你了。」

李一用不耐煩的眼神看了周佩羽一眼,依然沒有說話,又將眼睛停留到了電視的畫面上,電視中,TOME貓正用一隻鋒利的劍刺向小老鼠。周佩羽被這個眼神看得心如刀攪一般。

「我知道你一直恨媽媽,一直不願意和我多說上一句話,只有你爸爸在的時候你才會和我親近,我知道你那是做給你爸爸看的,你是不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你爸爸為難。你八歲的時候知道了媽媽拋棄了你和爸爸后你就從心底恨我,那時候你雖然小,但是你卻是個懂事的孩子,你怕你爸爸傷心,所以只有他在的時候你才能多和我說上幾句話,才能用正眼看看我,媽媽傷害了你,媽媽知道是媽媽不好。」

周佩羽伸出左手想撫摸一下李一的頭,手到半空中頓了頓又慢慢的縮了回來。

「媽媽今天來不求你原諒媽媽的,但是媽媽也不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帶着遺憾走。」周佩羽眼淚終於止不住,在眼眶裏轉了幾轉悄聲流了下來。這種眼淚,自己不知道流了多少次,有時候是沒人的時候,有時候在夢裏。

「你只知道媽媽當年在你爸爸最艱難的時候狠心的離開了他投到了他的競爭對手唐晏的懷抱,拋棄了他,更拋棄了你,所以你恨媽媽。可是你知道么?那時候媽媽心裏深愛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你的爸爸,一個就是你。」

李一心裏動了動,但是馬上讓冷漠與憤恨填平了。雖然他還僅僅是個十歲的少年,但是這些年的經歷,讓他幼小的心靈迅速成長,思維已經超過同齡的孩子。

「我和你爸爸從相識、相戀到結婚,我們用了兩年的時間,我們吃過很多苦也受過很多罪。」因為回憶起往昔的幸福時光,周佩羽眼中又出現了一種幸福的眼神,她不再因為李一的冷漠而悲傷,她沉浸在沒有離開李凌霄時的幸福時光中。

「打擾一下,能借用一下您這的電話么?」周佩羽正在伏案寫着最近的工作總結,到這裏實習四周了,今天就要結束這裏的工作。這份工作對於她來說真是份好工作,市報社編輯部不是誰想來就來得了的,周佩羽還沒有畢業但是報社已經決定錄用她了。周佩羽在師範大學讀的是中文專業,雖然學習成績不錯,但若是等著分配工作也不一定能夠分到一個合適的工作,更何況她的志向並不在教育戰線。這次到報社實習的機會是自己在導師那爭取的,看來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她喜歡這裏的工作,可以讓自己的文采飛揚。

周佩羽被這個富有磁性的聲音打斷了思路,她突然抬起了頭望向發出聲音的人。一雙清澈的像小鹿一樣的眼睛正在注視着自己,因為沒有想到她突然抬起頭而是一愕,向後躲了躲。開始時由於距離有些近,周佩羽只看到了說話人的眼睛的部分,這一往後撤,她看清了這張臉。,飽滿的額頭下一雙清澈的眼睛,兩道濃黑眉毛像柳葉一樣趴在眼睛上方。鼻樑高挺,飽滿的嘴唇因為害羞的笑着有些迷人的想親上一口。一頭烏黑的寸發,長臉型,稜角分明,皮膚不白也不黑,帶着健康的紅潤。坐着看,身高應該有將近一米八的樣子。一身深藍色的西裝,被他筆挺的穿在身上,白色的襯衫沒有系領帶,敞開了一粒扣子。活脫脫的一付好衣服架子。

周佩羽看得一呆。師範大學里雖然男生少,但是體育系和藝術系也不乏有英俊小生,那個天天黏在她身後追求她的唐晏就是個體育系的帥哥,有不少女孩子圍着他轉,但是也沒有眼前這個男人這般樣子,說不上來哪裏特別,就是有某種東西吸引著自己,想把這張臉捧過來親上一口。他看上去並不是電視、電影中的美男子的類型,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和灑脫的味道。

周佩羽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她是個才女又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被那麼多男生追求着,但是沒有一個讓她真正心動的,怎麼被這麼一個剛剛看了一眼的男人弄得心砰砰的亂跳了起來?

眼前的這個男子看到周佩羽也是一愣,周佩羽梳着那個年代正流行的披肩發,頭髮垂順下來剛剛過肩,坐着看不出有多高,皮膚白皙,兩眉似黛,薄挺的鼻子因為剛剛的心亂一扇一扇的動着,臉有些緋紅,看上去更加迷人。大大的眼睛水靈靈的看着自己。

「你好!我是李凌霄,一飛沖霄的意思」男子伸出右手,周佩羽機械的伸出右手握了上去,男子的手很大,暖暖的。

「能用用你的電話么?家裏頭有急事呼我。」李凌霄拿出放在黑色皮包里的呼機在手裏揚了揚。

「哦,可以,你、你用吧。」周佩羽被他磁性的嗓音弄得有些緊張。

「謝謝!」

李凌霄給家裏回了電話,其實也沒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就是好久沒有和家裏頭聯繫了,家裏用呼機呼他回電話,並沒有說有急事,李凌霄是怕眼前的這個女孩子不讓自己用電話所以撒了個小謊。

「謝謝你!」打完電話,李凌霄沖這周佩羽笑了笑說道。

「不用謝,反正又不花我的錢。」看着李凌霄的微笑,周佩羽輕鬆了許多,突然俏皮的回答了一句。李凌霄笑了笑又沖着周佩羽身邊的王姐招了招手轉身走了出去。

「呦……,美女,剛才怎麼呆呆傻傻的樣子?被人家把魂勾走了吧?」旁邊的編輯王姐沖周佩羽擠眉弄眼拉着長聲調說道。

「什麼呀,王姐,你竟取笑我,上次來了個尋人啟事的,我看了他一眼你也這般笑人家。」周佩羽瞪着美麗的眼睛對王姐說道。

「這回可不一樣呢,上次是逗你,這回你可真是一副痴獃呆的樣子哦,怎麼,聽說你還沒處對象呢,要不要王姐給你透透口風幫幫忙啊?我可是認識他的哦!」王姐向周佩羽拋了個眼神。?

「哎呀,王姐,你看你的眼睛拋的,要是沒有眼眶擋着都能飛天棚上去,人家小周可是個好女孩子!」正拿着報樣回來的老張笑着轉而對周佩羽道「甭理這老女人,每次小李來她也是痴痴地看人家,還說要是自己年輕幾歲就好了,年輕幾歲又能怎麼着呢?你還是個老女人!。」老張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來帶上老花鏡,眯起眼睛開始看起報紙來。

「你個瘦騾子,說話不損我就難受是吧?」王姐恨恨的說道。

「你們好像和那個叫什麼李凌霄的人很熟啊。」周佩羽有些心虛的問老張,她不敢問王姐,怕她又調侃自己。

「也不是很熟,但是能經常見到他,最近這段時間不怎麼來了,從上次到今天見他有一月了。」老張翻著報紙回答道。

周佩羽轉回到自己的位置,伏案繼續寫工作總結,但是心總是有些不平靜。這時候老張的聲音又從身後響了起來:「這個小李啊,他在一家剛剛成立不到一年的廣告公司做業務,經常到報社廣告部送送稿子,路過咱們這裏的時候總是進來打聲招呼,說來也怪,這小夥子憨憨厚厚的還挺討人喜歡的,不過就是沒有上完大學有些可惜了!」

「為什麼沒有上完大學呢?」周佩羽聽了停下手中的筆然後幽幽的問道。

「聽說他家是農村的,可是啊偏偏他又喜歡音樂,考上了師範大學藝術系音樂專業,但是他的專業不是師範類的,所以學費昂貴,家裏頭拿不出那麼多錢來供他上學,沒上幾天他就輟學了,怪可惜啊!」老張有些憐婉。

周佩羽心有些小小的涌動,說不上來的一種滋味在自己心頭頂了又頂。

李凌霄從報社出來有一些興奮,一來是自己的廣告稿子順利的給刊登了,賺了120塊錢,這些錢夠自己半個月的生活費了,二來在報社見到了個美女,沒這個賊膽摘花之心,但是美美的欣賞一番那還是很不錯的。不知道明天公司還有沒有稿子要送,那可怪好的。

李凌霄沒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回到他租住的半地下室房子裏,李凌霄美美的睡了一覺。一覺醒來已經晚上八點了,李凌霄決定去外面找個小吃店美美的吃上一小頓,這一個星期以來光吃饅頭就榨菜了,都吃噁心了,偶爾吃點速食麵,但是那東東又不頂餓,在外面跑業務一會就餓肚子了。艱難時期艱難著過吧。

李凌霄在附近的一家砂鍋居要了一份砂鍋,要了一個拍黃瓜,美美的喝了瓶啤酒,這算是對這幾天虧待肚皮老兄的一點點犒勞吧。吃過飯後他沒有急着回去,在砂鍋居看了會NBA球賽,又在街上轉了轉。路邊幾個的掛着洗浴中心牌子的店裏,昏暗嫵媚的燈光下坐着穿着暴露,性感的女人,看到李凌霄走過來,站了起來,沖着她拋了個眼神。李凌霄沒有去看她們,直直的從她們店前走了過去。走過去后李凌霄壞壞的笑了:哼,拋媚眼對大爺我沒有用,雖然我覺得你們也不容易,但是我的錢來的更不容易,成天辛苦的拼着兩條腿張著一張嘴的勸說客戶與自己的公司合作,要不是自己人緣好,今天這個稿子還不一定做得下來呢,再說了被公司同事戲說成世紀末最後一隻恐龍的自己也不能在她們身上潦草結束處男生涯不是。

李凌霄看看腕上的石英錶,差不多該回去了,隔壁那個女人這個時候也該仙完了。李凌霄隔壁住了個二十五、六歲的女人,前凸后翹的還蠻有些魅力的,但是李凌霄是可以正視她的,她還沒有吸引到他的魔力,女人給一個包工頭子做情婦,包工頭是個三十多歲的南方人,個子矮矮的,腰卻粗壯壯的,一雙眼睛被胖臉擠成了一道縫。這傢伙可沒有他肚子那麼闊氣,沒弄個金屋藏嬌,卻在這裏給她租了個半地下室的一間養著。女人平時就在家中獃著,有的時候也出去打打麻將消磨著美麗的青春。有時候包工頭來這裏快活時還會到李凌霄的房間侃上幾句,無非是些吹皮的話。李凌霄笑呵呵的聽着,就當是解解悶了。就是他們兩個人快活的時候李凌霄有些受不了,那女人肆無忌憚的叫聲似乎是叫給他聽的,有些讓李凌霄熱血沸騰。女人看他在家的時候也總是跑到他這來胡扯一通,還時不時的發發嗲,抱怨包工頭來的次數少。看向李凌霄的眼神總是冒着某種光,但是總是恨恨的看到李凌霄清澈的眼睛裏見不到某種她想要的光芒來。

李凌霄回到「家中」,打開燈,聽到隔壁似乎有說話的聲音,他猜得沒錯,今天包工頭果然如期而至,不知道是兩個人辦完事了沒。李凌霄先倒盆熱水泡了泡腳,然後刷過牙洗過臉后爬到了床上,這是他長時間來養成的習慣,不做完這些準備活動似乎就不能好好的睡上一覺,尤其是這段時間走的路太多,用熱水泡過腳還真說不出有多舒坦了,睡覺的時候腳都一直是暖暖的。

剛迷迷糊糊的要睡着的時候,隔壁的女人又開始昏天黑地的亂叫起來,李凌霄有些憤怒。

「他***,還有沒有個規律,老子躲你們這麼半天了,你們還刺激老子」李凌霄爆粗口的罵着,「***,這麼多天了,終於忍不住罵你們了」,罵完了覺得挺爽,李凌霄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在夢裏,似乎又見到了報社的美女,沖他笑着,沒看清到底是不是她,好像是的樣子,不過有些模糊。

今天是周五,公司基本上不會很忙,李凌霄早上出門的時候已經八點半了,天空中飄着淅淅瀝瀝的小雨。李凌霄抬起頭仰望天空,看着米粒般雨滴零星的破空而來,他伸了個懶腰,正在這時候隔壁的女人拎着幾根油條和兩袋豆漿回來,看到李凌霄,女人一臉興奮的把身體湊過來想和他打招呼,被李凌霄一個憤怒的眼神弄得有些尷尬的低頭進了小區。李凌霄無奈的晃了晃腦袋將衣服領子理了理打開雨傘快步的走出小區門口。他今天依然沒有坐公交車去上班,雖然下着雨,但是不影響他的征程,雨中漫步也不失為一件愜意的事。他已經習慣了,在沒有錢的時候,他總是走一個多小時的路去公司,既節省一元錢的路費又可以看看路上風景,那些飄逸的裙擺總是讓人浮想聯翩,有時候李凌霄會猜猜前面的妙齡女郎是俊還是丑,往往是猜錯的時候多,都是披肩發惹的錯。有的時候也會幸運的收集到一些客戶的信息。昨天的廣告客戶就是自己這兩條腿量出來的,客戶公司剛剛開業,路牌廣告剛剛發佈出去自己就找上門了,客戶很是驚訝,後來聽說自己每天走着上班正好看到他們公司掛路牌廣告所以就找上門了,客戶很爽快的與李凌霄進行了合作,還有進一步合作的打算。這讓李凌霄心靈有了些安慰。

今天走得有些慢,到公司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二點了,半路上李凌霄湊了會兒熱鬧。一個醉漢晃晃蕩盪的強行過機動車道,一個計程車司機為了多拉一趟活,車速開得有些過快,發現醉漢時來不及制動,方向一轉直接撞到了右側一輛正在執勤的交警車上引發了一陣騷亂,醉漢還得意洋洋的看熱鬧,交警處理完肇事司機正要找醉漢呢,卻發現他在人群里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交警怒了,走到醉漢身前當頭棒喝:「你大上午的喝酒,而且出來影響公共交通,我要以妨礙公共交通罪拘捕你!」交警本是想嚇一嚇醉漢,讓他醒醒酒,別再惹出事端來。對於這種醉漢交警也沒有什麼辦法。

醉漢搖頭晃腦的看了看交警,揚起手「啪」的一聲給了交警一個大嘴巴,嘴裏還罵罵咧咧的說道:「孫大奔兒頭,穿着一身皮,你姥姥的牛個屁,你看你那個臭奔兒頭,人還沒到呢,奔兒頭都快頂到老、老子腦袋了!」醉漢一個飽嗝噴出夾雜着蒜味的酒氣,身邊的人用手在鼻子前扇著向兩邊散了散。

交警被打得一愣,又被噴出來的味道熏得暈乎。這個醉漢怎麼知道自己的外號,再看醉漢一眼,根本就不認識,更不像什麼公子爺於是勃然大怒,揚起手想抽醉漢,但是看到周圍圍着很多看熱鬧的人,於是揪住醉漢衣領將他往警車裏塞,醉漢扳住車門就是不進,口裏還嚷嚷着認識交警大隊長,要好好教訓教訓孫奔兒頭。

李凌霄看的差點笑破肚皮,這個交警他經常見得到,上次公司總經理李丙丁開着公司買的二手捷達車,因為車身有些臟,號牌上也因為前一天跑雨路弄上幾塊小泥點被這個交警攔了下來,非說是故意遮擋號牌罰了五十塊錢還不給發票。看到醉漢和交警的鬧劇,李凌霄有些快意,還別說這個醉漢,真有那麼點勁頭,雖然是醉話,但是卻把這個交警的形象一語道破,這個傢伙的額頭還真的是有些超大,用蘇東坡的一首詩來形容他最不為過:未出堂前三五步,額頭先到畫堂前;幾回拭淚深難到,留得汪汪兩道泉。再看看那醉漢,一張馬臉,褐紅色皮膚猶如蘇小妹的詩中形容一般:天平地闊路三千,遙望雙眉雲漢間;去年一滴相思淚,至今未到耳腮邊。

到公司的其他同事都已經到餐廳吃飯去了。公司對員工的管理還是比較人性化的,考慮到很多員工還都是單身,而且男士居多,所以老闆請了個廚師,每天中午提供兩菜一湯的工作餐給員工,這讓李凌霄很是享受,這比在租住的房子裏啃饅頭吃榨菜喝自來水享受得多。沒什麼事情的時候李凌霄喜歡在公司獃著,可以和同事聊聊天,還可以在他們玩牌的時候幫着沏沏茶,倒倒水,然後誰贏了錢大家找個地方胡吃海喝一通。那時候做業務的人很多人是高收入者,錢來的快,大家花著也痛快。李凌霄剛剛工作沒多久,還沒有積累下良好的工作經驗和客戶根基,再加上租房子住,所以經常是入不敷出。

下午的時候,業務部經理讓李凌霄去報社送廣告稿件。一張粉紅色的軟盤和兩張飛騰排版的底稿。公司離報社三站地的路程,李凌霄依然是撇開兩條長腿走着去的,不為別的,公司每次讓他送稿都會給五元錢的路費,省下這五元錢可以小小改善一下伙食。

到了報社廣告部,李凌霄直接將稿件給了負責排版的張雪松,這個胖乎乎的姑娘除了嘴有些饞,經常敲詐李凌霄一些零食外,對李凌霄送來的稿子還是很上心的,總是很快就能將稿子排到最合適的位置。李凌霄將軟盤塞到張雪鬆手裏說了句「給我安排到十七版啊」扭頭就往外走。

「哎……你跑什麼呀?本姑娘……」沒聽完她嘮叨什麼,李凌霄已經衝出了廣告部。他迅速走到編輯部門口,心裏面有些緊張,在門口停了停,深呼了口氣穩了穩情緒走了進去。

「王姐、張哥、胡哥你們忙着呢?」李凌霄挨個向裏面的人招呼著,可惜,昨天坐着美女的座位上今天沒有人。李凌霄向座位上瞥了好幾眼,座位空空的,桌子上幾個文件架整整齊齊的擺放着,文件架上空空的沒有東西。在編輯部小坐了一會,確定看不到心裏最想見的人了,李凌霄抬起屁股準備走人。

「小李啊,以後常來啊,過兩個月我們這裏可是要來個才貌雙全的美女的喲!」老張看到李凌霄一幅失落落的樣子故意將美女拖長了音的說道,還衝空座位努了努嘴。李凌霄臉被老張說得一紅,趕緊逃離了編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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