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真假郡主

第二百二十八章 真假郡主

「安筱柔出身高貴才情出眾,還對你一往情深,你拒絕了她,當真不後悔么?」瓔珞看着蕭沅昊的眼睛,問道。

蕭沅昊神情專註,眼底帶着欣喜之色,一字字鄭重道:「我不後悔。」

「就算他們會查出我的身份公諸於世?」瓔珞反問。

蕭沅昊勾起唇畔,漫不經心的一笑,可那笑容中帶着滿滿的勢在必得,「那又如何?」說罷他緩緩站起身,走到瓔珞的面前,溫柔的看着她的眼睛,「瓔兒,我想告訴你,我心悅於你,所以我的妻子也只會是你。至於旁的,你不用擔心,有我在。」

瓔珞看着蕭沅昊,她的眼底慢慢出現了一分困惑,一分連她自己都說不清的情愫。

良久,蕭沅昊微微一笑,「還有三個月,我會將一切都安排妥當。」

時至三月,春意漸暖,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皇帝的龍體已康健不少,因此上官德妃特意在御花園裏準備了一場祈福宴會,邀請各位皇子公主王府公卿前來賞花赴宴。

新修的整座花園都是依着地勢高低建造,亭台樓閣,高下錯落,鳥兒鳴叫其間,魚兒躍起河塘,美酒齊備,歡聲笑語高飛,人間仙境也不過如此。

今時今日的瓔珞身份已完全不同於往日,她是皇帝親封的懷月郡主,更是錦熹王未過門的准王妃,簡直就是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典範,所以在今日的宴會上備受眾人側目。

桃花樹下,蕭月晞端著酒杯走到瓔珞面前,眉梢眼角掠過一抹陰霾,說道:「還未恭喜郡主與沅昊有情人終成眷屬。」

瓔珞看着蕭月晞略帶愁緒的眼神,只得淡淡微笑,「多謝月晞公主。」

蕭月晞唇邊帶着淡淡苦笑,「懷月郡主答應嫁給沅昊,到底有幾分真心?」

「公主此言,瓔兒不懂何意」,瓔珞輕輕揚起眉頭。

蕭月晞殷紅的唇彎起一絲嘲諷的弧度,淡淡說道:「你可知道衡之表哥他有多傷心多難過嗎?在父皇婚旨下達的當天,衡之表哥就舊疾複發了,如今都還在卧床靜養。懷月郡主,我不管你千方百計攀上皇室有何目的,但是,你怎麼可以忍心如此枉顧他對你的一片真情?」

瓔珞聞言倒有幾分驚訝,「謝公子他病了?」

蕭月晞冷冷一笑,蹙眉道:「你看,你連他病了都不知道,而他依然還在為你日夜牽腸掛肚。」

瓔珞垂眸,緩緩吐出一口氣,「月晞公主,謝公子是我的朋友,這一點從未變過。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能給他。如果我違心接受他的情意,這對他或是對我,都是一生的折磨。月晞公主也同樣是身陷情網之人,又何嘗不懂這個道理呢。」

蕭月晞眼眶微微泛紅,「我真的是替衡之表哥不值。」

「月晞小姑姑,在與我的王妃說什麼呢?」只聽蕭沅昊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蕭月晞一愣,回過頭看見是神色淡漠的蕭沅昊,貝齒輕咬道,「沒什麼,我來恭喜懷月郡主。既然已道完賀,那我就先回席了。」

蕭月晞離開后,蕭沅昊走上前,眼神溫柔而又堅定,他輕輕握住瓔珞的手,「謝謝你。」

「謝我什麼?」瓔珞不解的問道。

蕭沅昊只是笑了笑。

今日的戲台上正上演着一出真假國舅的摺子戲,眾人也正看得如痴如醉。

昭王妃一邊替上官德妃剝著橘子,一邊輕言笑語的說道:「娘娘,這出摺子戲可是最近時下最流行的戲本子,劇情曲折離奇有趣的很。」

上官德妃微微挑眉,「哦?我倒是要看看是怎麼個有趣法。」

戲台上,扮演貴妃的青衣與自己失散多年的弟弟相認,好一頓悲喜交集感人肺腑。

上官德妃一邊抹着眼淚,一邊急着問道:「你快說,這後邊怎麼樣了?」

昭王妃的眼中微微閃過一絲冷芒,輕笑道,「娘娘有所不知,貴妃的這位弟弟壓根不是真的,而是那真國舅在民間時的好兄弟,他們的關係十分親近,所以對於國舅的生平過往都熟悉的很。貴妃要尋親,皇帝層層詔書頒發下去,各州都開始尋找她的弟弟。這假國舅就把真國舅騙至無人之地痛下殺手,拿到信物之後,故意到官府說自己記得家中曾有一個姐姐,從小流落不知去向。官府的人將他帶往京城仔細盤問,年齡籍貫都說的約莫不差。貴妃信以為真,便求皇帝冊封他官職府邸。這假國舅正做的有滋有味時,僥倖逃出升天的真國舅突然來到京兆衙門擊鼓鳴冤,說自己才說貴妃的親弟弟,現在的國舅是個殺人頂替的冒牌貨!經過一番調查,假國舅被抓捕下獄,冒充皇親國戚乃說欺君之罪,皇帝盛怒之下這假國舅被判了腰斬。而那真國舅自然是與貴妃相認,被封為御史大夫賞賜金錢數萬,一朝從賤民變成了皇親士大夫,乃是山雞變鳳凰的典範。」不知為何,她在說到「山雞變鳳凰」的時候,眼神輕輕掃了一眼瓔珞的方向。

「這真假國舅的故事,還真是叫人大開眼界。」講這番話聽到耳朵里的蕭寧馨隱約看出一絲端倪,面上端著一絲笑意。

昭王妃心頭冷笑,面上出現一絲陰雲,以一種貌似無意但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娘娘你說,若是有人也如這假國舅一般假冒皇親,欺君罔上,應當如何處置?」

上官德妃看了一眼昭王妃,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皇帝,眼底浮起耐人尋味的神情,面上皺了皺眉頭,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沒有分寸,會問出這種問題?這自然是殺頭的罪過。」

皇帝冷冷的看了一眼昭王妃,臉上的笑容慢慢沉了下來。

蕭天銘的心頭猛然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他急聲低斥了一聲:「王妃,夠了!」

昭王妃冷笑一聲,回頭看了他一眼,那是挑釁的目光,彷彿在說:「不急,馬上要好戲看了!」

突然,昭王妃猛地站起身,款款走到皇帝面前,盈盈跪倒,臉上的神情是惶急不安的:「父皇,請恕兒臣無禮。實在是因為今日有一件天大的事情兒臣要當面向父皇稟告。」

皇帝看着她,皺眉道:「哦?何事?」

「父皇,在兒臣說之前,想請父皇先見一個人。」昭王妃神情凝重道。

皇帝一愣,也只好說道:「允了。」

這時,兩位侍衛綁着一個圍巾罩臉身形佝僂的婦人到了御前。那婦人見到眼前坐滿了貴人,嚇得腿肚子都在哆嗦,趕忙跪倒在地,頭緊貼地面,結結巴巴的喊道:「奴才叩見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見狀,不解的問向昭王妃,「這是何人?」

昭王妃紅艷的唇畔緩緩勾起一絲笑意:「父皇,此人的身份還是由她自己來說吧。」

那婦人聽到昭王妃這麼說,緩緩抬頭,順便將臉上的圍巾解了下。「回稟各位貴人,我……不,奴才是廊州醉夢樓的老闆金蘭。」她的聲音隱隱顫抖,面上的肉皮在抖動個不停。

「醉夢樓?那是什麼地方?」上官德妃挑眉問道。

昭王妃笑容更深,眸子裏難掩得意之色:「回娘娘的話,這醉夢樓可是當年廊州城裏數一數二的青樓楚館。」

看到這二人的表演,瓔珞面上沉靜,心中卻是冷笑,「金蘭,你可算出現了,我等你好久了。」

皇帝忍不住皺眉,聲音帶着一絲怒氣,「昭王妃,你這是何意?」

昭王妃抬頭,神情嚴肅道:「父皇息怒,父皇您有所不知,日前兒臣外出偶遇這婦人,她自稱是懷月郡主的老相識,本想投奔於郡主,不料郡主卻裝作不認識她還將她逐出府門。兒臣心中疑惑,細細盤問后才知,這名婦人根本不是普通的婦人,而是青樓老鴇。更讓兒臣意想不到的是,她要投奔的人也根本不是什麼金枝玉葉,而是一個倚樓賣笑之人。兒臣深知此事事關重大,不得不在今日向父皇稟明。以免父皇和沅昊再受此女迷惑,擾亂皇室血脈。」昭王妃看向瓔珞的方向,口氣越發冰冷。

蕭天銘的手在桌下幾乎已經攥出了血痕,他的臉色發青,幾乎要氣得嘔出一口血。這個蠢貨,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那金蘭順着昭王妃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了那個她日夜在心中咒罵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的小賤人,如今人家身份尊貴錦衣玉食,而自己卻人老珠黃一無所有,金蘭恨得差點將嘴裏僅剩的幾顆牙都給咬碎。

雖然金蘭落魄,但畢竟是歡場出身,這唱念坐打的演戲功夫還是一流的,只聽金蘭揚起嗓子,對着瓔珞驚喜萬分的喊道:「音洛,你讓媽媽我找的好苦啊!」

在場的眾人皆是一驚,什麼女兒,什麼媽媽,這都是怎麼一回事。

蕭沅昊冷冷的盯着昭王妃和那金蘭,沉靜的面容看起來沒有絲毫動容,神情自若輕鬆。而一旁的蕭天鈺_倒是有些擔憂的看了看瓔珞又回頭看了一眼蕭沅昊。見他二人皆神色坦蕩自若,並沒有見一絲慌亂無措,心中便知自己還真是白操心。索性,倒了一杯酒,看起了戲。

在一片嘩然中,所有人的目光刷刷的射向了瓔珞的方向,就連淮王妃的面色也忍不住一驚。

皇帝的臉色一冷,厲聲說道:「昭王妃,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昭王妃跪倒在地,言辭懇切聲情並茂的說道:「父皇,兒臣知道父皇喜愛懷月郡主,可是兒臣更不願意看到有人為了榮華富貴不擇手段,欺瞞矇騙聖上您!這個女人,根本不是真的甄瓔兒,而是醉夢樓的頭牌花魁音洛!她冒名頂替真的甄小姐來到京都,一步步精心設計,從一個低賤的青樓女子差一點就成了父皇您的孫媳婦!這是居心叵測圖謀不軌!兒臣懇請父皇明察!」

金蘭也趕緊趴到在地,聲音顫抖道:「是啊,陛下,奴才所言句句屬實!這個音洛的確是我醉夢樓里最受歡迎的姑娘,可她心思歹毒又有謝閣老撐腰,就為了報復我不願讓她離開,不惜半夜燒了我的醉夢樓,害的我半生家當毀於一旦。這樣的毒婦就算化成灰奴才都不會認錯的。」

皇帝聽完這番話,將目光重新落到了瓔珞的身上,他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卻發現瓔珞的臉色淡定從容,似乎這老鴇的指認與她無關一樣。看着瓔珞那秀麗精緻的眉眼,皇帝打心底里不願承認這老鴇的話,可是有昭王妃在一旁佐證,皇帝也犯起了狐疑。

淮王妃心中又氣又怒,指著昭王妃大聲斥責道:「昭王妃,我不管你到底為何要在今日將此人帶到宮中,我只知道瓔兒她才貌皆備,品行溫良,是一個身世清白的好女兒。你若是想詆毀她,就是在詆毀我!」

昭王妃秀眉微簇,「王妃,我知道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女兒,可是也萬不該什麼人都往家裏帶啊。」

蕭寧馨輕輕扯了扯淮王妃的袖子,滿面擔心:「母親,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您千萬不要發表意見。」

淮王妃看了她一眼,難掩眼底失望的神情,旋即她一點點在對方驚詫的眼神里抽出了袖子,目光直視前方,語氣平靜到了極點:「陛下,昭王妃隨便拉一個人就來御前指認瓔兒是假冒頂替,未免欺人太甚。還望陛下為我母女做主。」

在一片竊竊私語的質疑聲中,瓔珞語聲漫漫,「昭王妃,我不知你為何恨我至此,不惜捏造一個什麼老鴇出來敗壞我的名聲造謠我的身份。瓔兒從小和父母在東陽府長大,根本沒有去過廊州,更不認識什麼醉夢樓。不過說起來,這老鴇所言有一點倒是屬實,我與謝閣老他老人家的確熟識,只因為我是他的故人之女,所以才對我格外關愛。我不知道昭王妃把他老人家牽扯進來,又是何用意?」

昭王妃冷笑一聲,「到現在你還在狡辯,一個青樓女子居然敢如此大膽冒充官家千金,更堂而皇之地成為淮王府的義女,甚至蒙蔽了父皇,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像你此等女子,最應該千刀萬剮、以儆效尤!」說罷,她轉頭面向皇帝,稟告道:「父皇,兒臣還有物證可以證明。金蘭你說。」

「音洛之前在醉夢樓里討生活,我們都是需要驗身的。真的音洛左胸前曾有桃花瓣形狀的紅色胎記,只要證明她的身上有此胎記,就能證明奴才我說的是真的。」金蘭言之鑿鑿的說道。

「啪」,蕭沅昊的酒杯重重的落在桌面上,聲音冷冷道:「放肆!她是本王未過門的妻子,你們如此做可有將我放在眼裏?」

瓔珞垂下眸子,面上含着不動聲色的冷笑,一旦被金蘭證實自己的醉夢樓里的人,等於在告訴所有人自己並不是什麼甄家小姐,而是一個身份低賤的青樓女子。皇帝之所以如此厚待自己,也全是因為這個身份,如果她不是,那就是罪無可赦的欺君之罪。這個金蘭,當時就應該斬草除根,不該留她一命。

「陛下,為了堵住悠悠之口,也為了表明我的清白,瓔兒願意驗身以證清白。」瓔珞走出來,盈盈跪倒。

「既然懷月郡主如此識大體,陛下,臣妾以為應當驗身。」上官德妃看向皇帝,柔聲說道。

皇帝皺眉,思量了片刻,終於點點頭。

「謝陛下隆恩。不過,我既然答應驗身以證清白,就懇求陛下待會為我與昭王妃公斷。如果事實證明我是假冒的,瓔兒願意承受千刀萬剮之刑,可若是證明是昭王妃串通歹人胡亂攀咬污衊於我的話,昭王妃,你可否也願意受此重罰?」瓔珞說話間將目光望向昭王妃的臉,眼神帶着深深的嘲諷。

昭王妃一愣,但隨即輕輕高昂起頭,帶着勝券在握的神情,冷哼一聲,「不自量力。」

「來人,帶懷月郡主去後殿。」上官德妃話音剛落,就看見幾個嬤嬤進來,走到瓔珞跟前。瓔珞輕輕起身,隨着那兩個嬤嬤緩緩走向後殿。在途徑金蘭之時,瓔珞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直看的金蘭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在等待結果出來的空隙,御花園裏的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有人憂心忡忡,有人幸災樂禍,總之氣氛一片死寂又無比尷尬。

不一會,其中一位嬤嬤走到御前跪倒,稟報道:「回陛下和娘娘的話,老奴已經為懷月郡主驗過身了,郡主身上白潔如玉,並不見所謂的胎記。」

昭王妃臉色變得煞白,萬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她急急揚聲喝道:「什麼?這不可能!」說罷她轉頭狠狠的瞪向金蘭,咬牙切齒道:「你不是言之鑿鑿的說她有胎記嗎?怎麼會沒有?」

金蘭抖如篩糠,鼻涕眼淚流了一臉,向皇帝磕頭求饒:「陛下饒命啊!是……是昭王妃,奴才實在是迫於昭王妃的權勢才不得不答應來這裏指認郡主,陛下,求您饒命,饒命啊!」

她一邊說着一邊拚命地在地上叩頭,心頭無比悔恨為什麼要答應這昭王妃來御前指認,她早就知道這死丫頭的本事通天,定不會這麼輕易被拉下水,現在倒好,這一遭自己有可能連小命都保不住了,真是連腸子都青了。眼下,她也只能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在昭王妃的身上,賭一把了。

皇帝眉眼之間滿滿都是怒氣:「昭王妃,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昭王妃的身上,她的臉由白變青,由青又轉黑,她連忙跪倒在地,聲淚俱下道:「父皇,兒臣冤枉啊,兒臣是受了這刁婦的蒙蔽,這才一時糊塗不小心詆毀了懷月郡主。懇求父皇能原諒兒臣。」

淮王妃冷冷睨視着她:「昭王妃,你也同是女子,一個女子的名節是何等重要?你這樣信口雌黃顛倒黑白毀的可是一個女子的一生。陛下,臣婦請陛下為我女兒主持公道。」

「昭王妃,真相已經大白,還請王妃能兌現你我的賭約。」瓔珞從殿後款款走出來,淡淡說道。

昭王妃的一張臉變得煞白,無奈之下,她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上官德妃。

上官德妃眼神冰冷,心裏卻是罵了一聲蠢貨。但是眼下,她又不能不理她,畢竟這顆棋子還有存在的必要。「陛下,昭王妃與懷月郡主往日無怨近日無讎,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就針對郡主。相信她也是為了陛下不被人蒙蔽,這才魯莽的聽信了讒言,做下了這糊塗事。懇請陛下能看在昭王殿下的面子上,對昭王妃從輕處罰。」

「昭王,她是你的王妃,你怎麼說?」皇帝突然對着蕭天銘問道。

蕭天銘起身,穩住心中氣怒,拱手道:「父皇,相信王妃也是一時糊塗,還望父皇能夠念她初犯從輕發落。」

皇帝看着跪倒一片的人,思量片刻后,冷冷道:「既然德妃與昭王都為你求情,那朕就給他們一個面子,免了你的死罪。但是,昭王妃言語刻薄心思不正,實在不配為皇子正妃,從今日起降為側妃,即日起閉門思過以觀後效。至於這刁婦,立刻拖入刑司,拔舌杖斃!」

金蘭嚇得頓時魂飛魄散,也不知是該求饒,還是該咒罵,被拖走時,嘴裏一直喊道:「陛下饒命啊……奴才錯了……音洛你這個賤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啊,饒命啊……。」

金蘭的嘴被堵上了,御花園重新恢復了安靜。這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昭王妃的身上。

皇帝看着一動不動的昭王妃,冷冷地挑起眉頭:「昭王妃,還不謝恩?」

昭王妃瑩白的面孔微微顫抖,她的手下意識的撓了撓臉頰,終是磕頭道:「謝父皇隆恩。」

「下去吧。」皇帝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道。

「是。」昭王妃忍住酸麻的膝蓋剛要起身,就聽見坐在距離她最近的人嘴裏發出一聲驚恐的叫聲,「啊——妖怪」!

一時間,所有人都驚恐望向了昭王妃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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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妃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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