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一(2)

番外篇一(2)

流觴點頭:「當時在斂屍的時候,屬下發現其中一個人的身後有紋身,而那紋身非常的奇特,應該是有某種含義。屬下將圖案描摹下來報告了將軍,於是派人在暗中查探。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查到了一個叫做西堂口的地方,乃是一個黑市交易的位置。終於查出了那紋身便是喋血盟的一個小頭領的紋身標誌。而那西堂口,正是喋血盟的老窩。

我們派了黑鷹衛數次夜探,發現了西堂口每月聚會的時間和暗室,還發現了一本名冊,正是那些□□的買主名冊。」

蘇蕎一驚,忙問:「你們看了名冊嗎?」

流觴點頭。

「那有我的案子?」

趙孜睿冷笑一聲:「蘇蕎,你放心,作妖者,跑不了!」

流觴看了一眼門外,立即關了廳中大門,壓低聲音道:「買兇追殺你的,的確是那位。而且在最近的記錄里,那位又有動作,放了重金買兇謀害……」他看了趙孜睿一眼,再沒有說話。

蘇蕎這次更是吃驚,十分氣憤,惱火的說:「真是死性不改!可惡的很!」

趙孜睿摟過蘇蕎,道:「咱們就等著瞧,我倒要看看,那份冊子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威力。再說了,你擔心什麼,難道你的相公是那些酒囊飯袋輕易可以接近的嗎?」

「還是小心點好。」蘇蕎依然不放心。

趙孜睿勾唇一笑,輕輕颳了刮她的臉:「為夫知道娘子擔心我了。」兩人四目相對,情意綿綿,散發着甜膩的氣息,此情此景,哪裏還容得下第三個人站立。

流觴看到此情此景,迅速的退了出去,還不忘給他們帶上房門。嘖嘖嘖,真是,他心目中清冷淡漠目下無塵的世子爺到底上哪兒去了?這大白天的,動不動調情膈應他是要鬧哪樣?

流觴心中悲憤,到了偌大的庭院中,只覺得滿目秋葉清冷寥落,自己孤家寡人的,突然覺得好冷啊。

他是習武之人,從不怕冷,只是這股冷,卻是從心底由內向外散發的。尤其是一想到那扇門內是啥情況,便更加的冷了。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他正在凝神發獃,卻感覺到一件暖意覆上肩頭,他詫異的回過神來,轉頭望見旁邊的女子,呆了一下。

「凌波?」

凌波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尷尬的解釋道:「我看你很冷的樣子,就給你帶了件披風。」

流觴突然又覺得不冷了,一雙眼睛十分振奮的望着這女孩。

凌波覺得他這副樣子十分詭異,皺了皺眉頭轉身就走,流觴急忙跟上去。

凌波要回自己房間,發現那廝卻跟到了房門口。

凌波皺了皺眉頭:「你沒事嗎?素來不是很忙的?」

流觴嘆了口氣:「忙來忙去又如何?都沒個人知冷知熱。」

凌波臉色微熱:「要人知冷知熱做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

流觴直直的望着她:「凌波,其實你挺好看的。」

凌波覺得這人今天有些反常,有些惱:「你還有什麼話?一次說完,今天真是怪怪的。」

流觴有些不好意思,撓著頭上下看她:「身材也挺好的。」

凌波惱了,從桌上伸手拿了一個不求人的撓子照他頭頂用力敲了一下。

流觴被敲得一愣,皺皺眉頭,「就是有時候太凶了。要是你再溫柔一點,也許……」

「也許你個頭!」凌波罵了他一句,「砰」的一聲門扇在他眼前合上,碰了他一鼻子灰。

流觴有些沮喪,自己這才春心萌動,就被人敲了一鼻子灰,哎,看來他真是個天煞孤星的命啊。

他正轉身要走,卻聽到屋裏的人叫了一聲:「喂!」

流觴一愣,立即站出了腳步,只聽得門后的人又說:「你……你晚上想吃什麼?」

流觴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隨口胡謅:「糖醋裏脊。」

只聽到裏頭的女子道:「那你早點回來,我……我下廚給你做一盤……」

一顆心頓時飛揚起來,流觴一跳三丈高,太好了,他再也不用被人虐了!

十日之後,「喋血堂」一案三司會審,由大理寺主理,這一案子關係到京都安危,受到皇帝的重視,買兇名單一出來,滿朝嘩然。

一時間,摘頂的摘頂,下獄的下獄,京都一片震動。

而那名冊之上,許氏有幸榮登兩次,一次是買兇暗殺自己的媳婦朝中的女醫官蘇蕎,一次是暗殺自己的嫡子當朝的鎮西將軍趙孜睿。當義安侯得知這個消息,差點沒氣死。

本來朝中還要顧忌義安侯府的名聲,不好聲張特地來聽取義安侯的意見,義安侯怒極直接將這女人休出了侯府交給大理寺處理。

許氏哭喊著抱着侯爺的腿死都不肯走,「侯爺,我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好歹念在多年夫妻之情,饒我一條性命啊!」

義安侯一腳踹開她,怒道:「倘若你念及那一絲夫妻情分,你怎麼忍心買兇殺你的兒子兒媳?如此歹毒的婦人,我留你做什麼?!」

許氏見他如此無情,知道求他無望,可是若是被大理寺的人拉走了,那更是求救無門,她向趙祈哭嚷着:「祈兒,我是你娘,你要救我,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趙祈在父親的怒視下慌得不得了,生怕扯上自己,要知道一旦進了大理寺,什麼都完了。何況這些事情的確是他娘一手策劃的,他雖然知情,但是也只是個知情不報,他可不想泥足深陷。

「娘!」他驚慌的擺手,「這件事,你不要扯上我,跟我沒關係的!你既然犯了錯,就得承受懲罰,兒子也無可奈何呀。」

許氏想不到她親生的兒子居然如此冷酷無情,頓時心灰如死,回頭恨恨的看了趙祈一眼,終於還是隨着大理寺的人走了。

義安侯看了趙祈一眼,雖然趙祈是沒有能力幫許氏,可是身為許氏最心愛的兒子,他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他真的對這個懦弱又冷漠的兒子很失望。

他長嘆了一口氣,趙祈總是怪他偏心,可是同是他的兒子,怎麼就差這麼多?

他當初有意培養趙祈才讓他去邊關歷練建功立業,可是他卻龜縮在京城花了家裏一大堆銀子才買了個白羽軍都尉的閑差。

而趙孜睿,即便是身患沉疾不能行走之時,一樣替他分憂,並立下多次戰功。沉疾好了之後,更是孤身入西戎敵營九死一生,才換來今日之榮耀。

一個是鴻鵠,一個是燕雀,無法比啊。

他搖搖頭,既然他喜歡呆在白羽營,那就乖乖呆在那裏吧。兒子大了,他也管不了了。

他如今最大的希望,就是期盼媳婦早點給他生個孫子,他也好含飴弄孫、頤養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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葯香吃貨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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