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神秘的大老闆
雖然說去C.A.公司參觀對於沈芊芊和梁宇博來說是一件大事，不過最後兩人的意見還是很一致——莊重而不諂媚。第二天沈芊芊和梁宇博都不過穿上了平時上庭的西裝，然後兩個人從事務所直接打車到了C.A.公司。
計程車到達之後，沈芊芊先走下了車然後梁宇博跟著也下車了。果然，C.A.公司建築的樣子就像是沈芊芊一開始猜想的樣子，肅穆的黑色和不規則的但是從任何角度都是一個四邊形的奇異幾何體。
沈芊芊望著眼前的建築忽然感覺自己心跳變得不受控制了。
「我們進去吧。」梁宇博的話拉回了沈芊芊的思緒。
沈芊芊咽了口口水然後微微點頭按了按黑色大鐵門旁邊的門鈴。但是沈芊芊一連按了三次都沒有任何應答。
「什麼情況？」梁宇博皺了皺眉，然後一邊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一邊伸手按了第四次，「現在是兩點四十五，我們提前到了呢。」
「總不可能因為我們提前到就不開門吧？」沈芊芊半開玩笑地說，「那也太奇怪了。」
「現在，怎麼辦？」梁宇博看著沈芊芊問道，「等到三點嗎？」
「恩。」沈芊芊點點頭，然後抬頭看了若有所思看著鐵門頂上的監控器，「我們就等到三點。」
沈芊芊和梁宇博就在C.A.的大門口一直等到三點，而這一次沈芊芊剛打算按門鈴，黑色的大門就自己打開了。
「看來，這是個下馬威？」梁宇博和沈芊芊一前一後走進大門的同時，梁宇博低聲對沈芊芊說道。
而沈芊芊微微一笑卻沒有開口回答。
沈芊芊和梁宇博正式走近C.A.的大門的時候，終於看到了C.A.公司的第一個人，不過卻似乎並不是沈芊芊和梁宇博之前所了解的四人之一。
「兩位好。」這個穿著精緻職業裝的女子微微點頭示意道，「我是程勁凜先生的助理。」
「你好，我是梁宇博。」梁宇博自我介紹道。
「你好，我是沈芊芊。」沈芊芊也接著自我介紹，「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這個並不重要。」女子笑了笑，「不過如果您執意要問的話，叫我趙小姐就可以了。」
「好的，趙小姐。」沈芊芊覺得有些奇怪，但是還是按照趙小姐的話說了下去。
「兩位請隨我來。」趙小姐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然後慢慢走在兩個人的前面帶路。
在建築物裡面彎彎繞繞之後，三人似乎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兩位請自己進去吧，我的帶路就到這裡了。」趙小姐笑著說道，然後轉身離開。
沈芊芊和梁宇博此時已經完全不清楚事情的走向。
「那我們進去吧。」梁宇博看著沈芊芊提議道。
沈芊芊看著眼前的門，以及整個房間的尺寸。她心中清楚這可能是一場自己從未經歷過的困難的會面。但是她更清楚她必須要面對並且盡自己的全力拿下這場會面。
「好的，進去吧。」沈芊芊推開了門。出乎意料的是，進去之後沈芊芊和梁宇博在這個巨大的「會議室」裡面並沒有看到其他的人，甚至連傳統的會議室的長桌椅子都沒有。
這個會議室所展現給沈芊芊和梁宇博的是一場兇殺案的模擬還原場景。
「這是什麼情況？」梁宇博繞著這個會議室的邊緣走了一圈，「這是個兇殺案的現場？」
「看起來是這樣的。」沈芊芊點點頭，然後蹲下開始觀察。
「芊芊，你這是想要研究這個案子？」梁宇博看著一本正經的沈芊芊。
「學長，你還記得你昨天和我說的話么？」沈芊芊笑著說道。
「昨天？」梁宇博托著頭說道，「哪一句啊？」
「關於考驗。」沈芊芊繼續笑著，然後指了指天花板旁邊的監控器，「你覺不覺得，這個也許就是你之前所預測的那個『考驗』呢？」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案子是給我們的測試？」梁宇博說著也蹲在了沈芊芊旁邊。
「或者把它叫做『敲門磚』吧。」沈芊芊自嘲道，「好啦，現在讓我們來好好看看這個可憐的受害人到底遭受了一些什麼吧。」
半個小時后，沈芊芊和梁宇博基本搞清楚了眼前這個案子：
根據現場屍體的輪廓，可以斷定死者應該是一名身材高挑纖細的女性；而倒下的姿勢來看很有可能是從背後受到傷害；案發地點應當是在家中，而有一件沾血的檯燈掉落在屍體附近，但是死者的致命傷應該不是因為檯燈的打擊。
「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麼呢？」沈芊芊在會議室裡面對虛無的空氣說道，「我們要推斷兇手的話，這些證據根本不夠吧。」
沈芊芊的話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好吧，如果你執意的話。」沈芊芊頓了頓，「這樣子的現場第一種可能是入室搶劫而遭到女主人的反抗，闖入者因為被看到臉部特徵之類的原因在糾纏中先用檯燈將女主人打昏，然後用其他方式使其死亡。」
沈芊芊的話還是如同石沉大海。
「第二種可能，就是女死者和自己的丈夫或者同住者發生爭執，手段還是一樣的，先用檯燈將女主人打昏，然後用其他方式使其死亡。」
會議室里依舊沒有任何別的變化。
「當然，那個檯燈也有可能是女死者用來抵抗的工具。」梁宇博忽然開口道，「從女死者的姿勢來看，她背部受傷，極有可能是用檯燈擊中兇手，趁其不備想要逃離的時候被兇手追擊，然後背部收到了致命傷。」
在梁宇博說完之後，會議室的門口終於響起了敲門聲。
梁宇博和沈芊芊對視了一下，然後梁宇博開口道：「請進。」
原本兩人以為進來的可能就是程勁凜了，但是沒想到居然還是剛剛那位程勁凜的助手趙小姐。
「兩位，這是給你們的。」趙小姐將一個厚厚的黑色文件夾交到梁宇博手上，然後再一次退了出去。
「這麼情況？」梁宇博看著手中的文件夾和神出鬼沒的趙小姐說道，「我們真的不是在玩什麼真人密室逃脫么？」「看看就知道咯。」沈芊芊指了指文件夾，「我想，可能是案件的補充材料吧。」
「恩。」梁宇博點點頭，然後和沈芊芊一起就地坐下，翻開了文件夾——
文件夾裡面是本次案件的所有證物資料。裡面的每一頁都是按照警方在現場編號的證據順序，對每一件證物都進行的非常詳細的調查分析。而案件總體的情景和兩人之前的推理也基本一致。
女死者是一名已婚婦女，案發地點是維多利加的一樁私人別墅裡面。女死者背部插有兇器，是一把從廚房拿出來的水果刀，直接傷及心臟，當場死亡。另一個重要的證據是旁邊的檯燈，經過法醫驗證上面留有女死者的指紋，而上面的血跡是女死者的丈夫，也是這個案子的第一嫌疑人。
目前的證據指向都不利於死者的丈夫，雖然暫時還沒有發現他的殺人動機，但是那個女死者用來反抗的檯燈就可以說明兩人此前發生過爭執。而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犯下殺人罪行的最有可能的也就是死者的丈夫了。
「你怎麼看？」梁宇博和沈芊芊看完卷宗之後，梁宇博問道。
「這個案子看上去很明顯啊。」沈芊芊嘆了口氣，「不過既然是在這種場合下看到的，那就證明一定不是那麼簡單了。或者最起碼，這個死者和死者的丈夫身份一定不簡單。」
「不愧是沈大律師啊。」會議室前面的白色牆壁上忽然出現了投影，沈芊芊和梁宇博這才發現自己所在這一側的牆角鏡頭有一台投影儀。
沈芊芊慢慢站起身，看著投影裡面的男子笑著說道：「您應該就是程勁凜先生了吧。」
「沒錯，我就是程勁凜。」程勁凜點頭回答道，「我很高興終於見到兩位了。」
「應該還不算見到吧。」沈芊芊說著指了指投影儀。
「這一點我也非常不好意思。」程勁凜解釋道，「我之所以不能夠和兩位面對面詳談就是因為兩位剛剛所看的這個案子。」
「願聞其詳。」沈芊芊側著點了點頭，示意程勁凜繼續說下去。
「剛剛沈大律師也說著，這個案子看上去很清楚，問題就是在於死者和死者丈夫。」程勁凜頓了頓，「死者是A國著名的模特，雖然已經隱退了，但是此前是一線人物。而死者的丈夫，是同樣非常有名的華僑蔣新偉。」
「那個林業大亨蔣新偉？」沈芊芊似乎對這個名字有幾分印象。
「沒錯，就是他。」程勁凜點點頭，「這樣子的兇殺案對於媒體來說太有吸引力了，而且本來凱瑟琳和蔣新偉在一起的時候，網路上就已經是議論紛紛。一邊說的是凱瑟琳貪圖蔣新偉的錢，另一邊說是蔣新偉貪凱瑟琳的美貌。」
「恐怕兩邊兼而有之吧。」沈芊芊若有所思地緩緩說道。
「這一點倒是並不重要了現在。反正凱瑟琳已經死了，我們不必深究一開始的問題。現在我們的工作是關注不久前兩人的關係」程勁凜雲淡風輕地說道。
「那麼，現在是蔣新偉把這個案子的辯護權委託給了C.A.？」沈芊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