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機關重重
野兔子見鐵弓山一副神情嚴肅的樣子,問道:「鐵老伯,這是什麼陣法?怎麼這麼多古怪?」
鐵弓山道:「這便是江湖上久負盛名的『黑風陰魂陣』!」
這陣法的名字就足以讓野兔子機伶伶打了個冷戰:「這陣法很厲害嗎?」
鐵弓山道:「當然!」
段鴻羽道:「沒想到這就是傳聞中的『黑風陰魂陣』了。」
野兔子道:「十哥,難道你也聽說過此陣法?」
段鴻羽道:「正是!」
野兔子道:「你聽誰說過?」
段鴻羽道:「聽鐵老伯說過。」
野兔子氣道:「都到了這時,你還有心情逗我。」
段鴻羽是想讓野兔子放鬆一下,問道:「鐵老伯,這陣法確實古怪,倒不知那些桌子是怎麼飛到天上去的?」
鐵弓山道:「桌子上綁有鋼絲,是他們拖動鋼絲將桌子扔到天上去的。」
野兔子道:「那桌子不會掉來嗎?」
鐵弓山道:「我想在空中一定也有鋼索了。」
野兔子罵道:「這些王八蛋,為了嚇本姑娘什麼損招都用。」
鐵弓山道:「此陣法到處都是機關,我們千萬小心。」
野兔子道:「我記得來時的路,我們便從那裡回去!那裡一定是安全的,我們這麼多人,便是瘋狗和石玉貞出來也不用怕。」
鐵弓山道:「絕不可以,你走過的地方才是最危險的。」
野兔子道:「不會吧!我走過的地方怎麼可能有機關呢?」
鐵弓山道:「他們就是要把你一步步引到陣法的正中央,然後再幡陣把你轉暈,你根本記不得來時的路。稍有失誤,就會中了機關。」
野兔子道:「我記得北斗七星的方位,一定沒有錯的。」
鐵弓山道:「那也不行,此陣法實在詭異,你踩過的地方也不一定是安全的。有時候他們並沒有發動機關,你一腳踩下去,剛好給弩箭上了消息,如果再踩下去,暗器就會發出來了。」
野兔子道:「如此說來也太可怕了吧!」
鐵弓山道:「進此陣法,一定要謹慎從事。」
便在這時,幡陣又開始旋轉起來。誰也不知道那片片黑幡後到底隱藏著多少危險,三人呈「品」字型站位,神情緊張,一絲也不敢大意。
突然,一片幡矛從黑幡後面射了出來,密密麻麻,比之剛才更多更密。
段鴻羽、野兔子、鐵弓山各旋絕技,將幡矛一一擊落在地。
這一輪進攻才罷,又一片幡矛飛到空中,然後從空中向下射來,便如降下的一片幡雨,層層密密,簡直讓人無從閃躲。
三人揚起兵器奮力向外揮擋,鐵弓山一個躲閃不及,正被一個幡矛扎在左肩上,他大叫一聲,長劍也落在地上。
段鴻羽趕緊過來抵住四下飛落的幡矛,大聲道:「野兔子,快給鐵老伯包紮傷口,我來抵住四下的進攻。」
野兔子答應一聲,忙收了兵器過來給鐵弓山包紮。
這片幡雨實在猛惡,段鴻羽用出渾身解數才終於沒讓野兔子和鐵弓山傷到。
等這輪幡雨過後,野兔子也給鐵弓山包紮完了。還沒等兩人從地上站起來,四周突然傳來「汩汩」的流水聲。
鐵弓山大聲道:「不好!是毒汁!」他用手一拉段鴻羽和野兔子,三人一齊向前躍去。
三人剛剛跳到一邊,便有數道水龍噴在地上,一股酸臭之氣撲鼻而來。
野兔子道:「鐵老伯,這是什麼東西?」
鐵弓山道:「千萬小心,不要碰了那毒汁!」
野兔子低頭一瞧,只見毒汁漬過的地方直冒黑煙,才知道毒性果然了得。
三人落在乾淨的地方,不知這陣法還有什麼機關,都是無比驚恐。野兔子道:「鐵老伯,下面是什麼?」
段鴻羽道:「水龍之後一定是火龍了!」
他話音剛落,地上突然出現無數小孔,數十道火龍從地上噴出,每道火龍都有一丈多高。
三人旋展高妙輕功,在地上左躲右閃。
火龍時而分排噴射,時而環形噴射,時而間隔噴射,時而花樣噴射,總有一定規則。三人逐漸找到規律,把這一輪進攻也躲了過去。
野兔子站在地上,小臉都嚇白了,連話也不說了,只管喘著粗氣。
段鴻羽道:「沒想到此陣法竟這麼多花樣。」
鐵弓山道:「我想花樣也不會太多了。」
便在這時,又從地上伸出無數個鹿角形狀的鐵兵器,這些鐵鹿角上都附有狼牙形的倒刺,等完全伸出頭來,立即無規則地扭轉起來。
野兔子從小就玩跳繩,對這個倒不怕。只見她從地上左蹦右跳,倒顯得遊刃有餘。
段鴻羽和鐵弓山輕功卓絕,也沒讓鐵鹿角傷到。
野兔子只感到新鮮刺激,玩心大起,一個沒留神,正被一隻鐵鹿角掛住了衣帶,她頓時被吊到了空中,就好像是掛在樹上的嬰兒,上下各有兩隻鐵鹿角向她滾來,嚇得野兔子失聲大叫,
千鈞一髮之際,鐵弓山一個箭步躍到近前,接著一個「靈猿摘桃」將野兔子從鐵鹿角上摘了下來。兩人剛落到地上,前後各有兩個鐵鹿角滾到,鐵弓山和野兔子奮力躲閃才沒被傷到,實是驚險之極。
野兔子不敢再玩了,閃展騰挪,總算把這一關又熬了過去。
三人等了一會兒,不見任何動靜。段鴻羽道:「鐵老伯,怎麼沒動靜了?」
鐵弓山道:「此陣法可能就這樣了。」
野兔子意猶未盡地道:「這樣就完了,我還以為還有好玩的呢!」
段鴻羽瞪了野兔子一眼道:「一沒危險就不是你了,你就忘了剛才大呼小叫的時候了?」
野兔子道:「我那不是因為害怕才叫的,是開心刺激的!」
段鴻羽道:「強詞奪理!」
鐵弓山道:「時不我待,快抓緊時間出去!」
四面到處都是招魂幡,也不知道東南西北。段鴻羽道:「鐵老伯,怎麼走?」
鐵弓山仰天看了看北斗七星道:「東方是生門,我們走東面。」
野兔子道:「我看西面一帶空蕩得多,不如走北西好了。」
鐵弓山道:「不然,那是瘋狗和石玉貞故意敞開讓我們走的。西面是死門,我們誤入死門,只能是有去無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