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魔法與科學

起點低的人，註定要付出更大的努力，才能選擇自己想要的。

如果白墨有著更好的選擇，又怎麼會加入異能者協會，並接受間諜培養呢？

間諜這個詞語，對穿越前的白墨也是十分陌生的，只有在一些影視作品或者歷史文檔中可以看到。

印象的話，應該是偽裝、身手、狡詐、心理等詞語的集合。

現在，白墨可以零距離地接觸間諜了。

因為他的預備職務關係，所以給洛娜這個親友提供了不錯的待遇，最起碼可以讓白墨沒有後顧之憂。

異能者協會也有未成年專區，洛娜能交到新朋友，柳璃也答應幫助洛娜走出陰影。

情報部門是異能者協會乃至本國家整個異能界最大的情報組織，除了派出各種間諜之外，網路技術攻擊、心靈能力者搜尋等等也是十分突出。

白墨準備進入的，就是被譽為異能者協會最陰暗、最危險的情報部門第一分隊——特殊情報處理機構。

在柳璃的指引下，白墨見到了自己的教官，一個臉色蒼白，身體瘦小，怎麼看都病殃殃的青年——林澤坤。

他嘴裡叼著一根煙，一邊吸一邊咳嗽，白墨擔心他會不會隨時都會嗝屁。

「我看了你的資料，這種稀有能力…咳咳…的確很適合情報部門。」林澤坤打量著白墨和分身，有氣無力地說道。

白墨靜靜地等著他的下文。

「但是，這個活不是普通人乾的了的，就算是能力等級高達level4或5都不見得可以勝任…咳咳…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白墨點點頭說道。

「為了檢測你的資質，我需要做一些測驗…咳咳…首先是，對情緒的控制。」病殃殃的林澤坤突然氣勢一變，宛如一頭蘇醒的猛虎，一腳踢在白墨的肚子上。

後者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只覺得腹部一陣火辣的劇痛，身體便倒飛出去，翻滾的胃酸直接吐了出來。

白墨雙臂撐著身子，剛想爬起來，頭頂便傳來一股巨力，卻是林澤坤直接踩在了他的頭上。

這時，一攤粘稠的液體掉在白墨的側臉上，林澤坤吐了兩口濃痰，神色依舊不變。

白墨趴在地上，分身在一旁看著（協會為了區分他的本體和分身，為他們準備了不同的衣服），樣子比起林澤坤要淡定許多。

後者明顯愣了一下，隨後慢慢抬起腳來，扔給白墨一張紙巾，說道：「順便說一句，我是level4的心靈能力者，可以感知情緒和製造幻覺，在我的感知力，你的情緒波動甚至還不如一個頻死人的心跳劇烈。」

白墨拿濕巾擦了擦臉，要是說不憤怒是不可能的，但是憤怒又能怎麼樣？這個看起來病入膏肓的人，可是踏踏實實的level4能力者，哪怕白墨有一點越線，恐怕就會命喪當場。

「你的實力比我強很多，幾乎沒有勝算，我倒不如抓緊訓練，等超越了你，再報仇。」

林澤坤把煙嘴扔在地上，踩滅了火星，說道：「不錯，算你過關，我記得上一個八歲的小孩，也被送到我這，我只不過是羞辱了他幾句，就要和我拚命，結果被我不小心使用能力弄死了。」

白墨有著八歲的身體，靈魂卻不是，況且經歷了之前的事，華玉人也向他講了許多，覺悟不說很大，最起碼是有了。

「跟我來吧。」林澤坤咳嗽著，又點上了一支煙，一邊走一邊說著：「在你看來，什麼樣的間諜，是最好的間諜。」

白墨跟在後面，思索片刻說道：「應該是腦子好使的吧。」

「錯！」林澤坤點了點煙灰，說道：「最好的間諜，根本不是間諜。」

白墨一愣，確實如此，這種工作的任務就是偽裝潛入，無論做什麼別人都不會懷疑你，因為在所有人看來，你根本不是間諜，甚至連自己人都不知道，完完全全的成為了另一個人。

「現在對你來說，還太早，等你真正去執行任務了，才會明白這句話。」林澤坤帶著白墨來到了一個無人空白房間，只有十平米大小，四面八方都是潔白的。

兩張便攜椅子，林澤坤和白墨坐了下來。

「首先，我們來看一下…咳咳…這個魔法側和科學側。」

隱藏在牆壁上的微型投影儀放出一個影像。

「你現在生活的地方，是科學、道法並存的國度，雙方一直處於和諧相處的關係。」

「但是其他國家就不是了，最大的魔法側和最大的科學側，都在西方，其中，羅馬正教、十字教會、東正教派、清教…咳咳…」

「說到西方教派，我倒是想到了那個魔法禁書目錄…」

白墨一愣，眼睛瞪大了問道：「什麼？」

「魔法禁書目錄，怎麼？你知道？」林澤坤疑惑地問道。

「嗯…華玉人教授跟我提起過…」

「是那傢伙啊…聽說這個魔法禁書目錄是個小女孩，記錄了全世界有名的十萬三千本魔道書…」

白墨低著頭，情緒波動不是很大，在華玉人提到有超級英雄時，他便猜到，這個世界可能是某個影視或者漫畫世界。

但是沒想到，竟然還有別的世界。

林澤坤自顧自地講述魔道書的厲害，卻不知道白墨對魔法禁書目錄比他還要了解。

只是白墨不知道現在處於魔禁劇情的哪個時間段，也不知道是小說世界還是動漫世界，如果有可能的話，白墨倒是很想去見一下真實的茵蒂克絲和上條當麻。

「所以，除了我們國家以外，科學和魔法是很難相融的，畢竟沒有那個國家能和我們一樣，人民當家做主，哪怕制度一樣，國力也無法相比。」

白墨深以為然。

「魔法認為，科學是對神靈的褻瀆，神靈創下規則，科學卻想要挑戰神靈的地位。」

「科學認為，魔法是阻礙世界發展的巨大障礙，盲目崇拜的同時，蒙蔽群眾心靈。」

「除了普通群眾層面的宗教信仰和科技生活用品，雙方几乎很難找到共同話題，所以長久以來，一直處在互相敵對的狀態。」

「而你的目標，就是進入西方的最大教會——羅馬正教。」

說到這裡，白墨差不多也明白了，這是兩個對神抱有不同看法的雙方，互相斯比的故事。

而白墨要做的，就是進入羅馬正教，成為特殊的情報收集者，以方便異能者協會乃至本國在某些事情上的判斷和處理。

不過，白墨注意的，還是那個魔法禁書目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