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對飲
第八十三章對飲
「靈王子？」龍羽和雨兒正好相結回來，就看見靈王子一個人在院落里走來走去。
「來得不巧，帶了兩瓶好酒，沒想到過來，你們都不在。」靈王子看見二人回來，笑臉迎了上去；打趣說：「我這妹妹，出落得越發水靈了。哈哈…」
「靈哥哥也不正經。」雨兒有點害羞地說。
「得，正好想你得緊，進去說。」龍羽雙手連忙在空氣中虛晃，似拉似請的好客樣。
待進了屋，雨兒已率先問道：「靈哥哥這次給雨兒帶了什麼禮物？可要讓雨兒滿意哦！」
「呵呵…」靈王子很是開懷：「自己看吧！剛才你們不在，我自己倒是先進了廳堂，可別怪做哥哥的我不知禮數哦？」
「誰會怪哥哥你，雨兒這裡，就和哥哥家一樣，哥哥愛怎樣便怎樣。」也許是對方是一直疼她的哥哥，也許是有禮物，雨兒顯得特別童貞，話也特別的多。「啊！狗狗熊。我在書上看見過！」
靈王子和龍羽都笑了，笑容中多了無盡的憐愛。多純真的女孩，連一狗狗熊也能讓她這麼興奮。看著雨兒抱著狗狗熊揉來揉去，二人對望一眼，都有些心酸。
靈王子走過去，在桌上擰起兩瓶酒，說：「哥哥和龍羽進去喝喝酒，一會兒再來陪雨兒敘舊。」
「去吧！你們都少喝點就是了，傷身。不用理我。」雨兒終於有點大人的樣子。
「這可是好東西。」待進得裡間，龍羽伸手搶過靈王子手上的一瓶XO，說實話，進蛇宮裡什麼都不好，但這酒可一直都喝的好酒，絕對靈王子從外面帶來的上品，是以前的龍羽連看都很少看到的。
「可不是？日子就得這麼過，每天來上幾杯。」靈王子說著在幾前隨意坐下。「我那邊還有兩瓶陳年干紅，有空給你帶過來。」
「那當然要，最好是快些。」龍羽笑了，「你啊…在外面沒人管束，自然是自在；我每天的生活可就只能在這裡盼著你給我帶些好酒進來，解解饞。平時雨兒是堅決不讓我多喝的。」
「別說我自在。」靈王子和龍羽都像從來呆在一起的發小，沒有一點隔閡。取來酒杯，靈王子先自己滿上，再給龍羽滿上，虛晃一下一飲而盡。「我每天俗事纏身，還盡量不要在人前露臉，那叫逼得慌。要我，寧肯在這裡面安安穩穩地過安樂日子。」
「我和你不一樣。」龍羽在靈王子面前竟然連虛話都懶得說上半句，因為如果靈王子現在都還不肯定自己一直想出去，那他也不叫靈王子了；何況似乎靈王子本來就從沒相信過他不想出去。「外面有我的夢。」
「是啊！外面有你的夢。」靈王子再次把龍羽給他滿上的也喝下肚，接著說：「可我的夢卻反成了能清閑地呆在蛇宮。」
靈王子不等龍羽說話，忽然幽幽地接著說：「其實，外面有什麼好？繁榮的都市？浮華的背後，還是冷冷清清。」啞然一笑，「當然還伴隨著腐化。」
「我寧願和他們一起腐化。」龍羽放下酒杯，說。
「嗨——」這點讓靈王子無話可說。
「生命就是奇妙。」龍羽大是感覺有趣。
「我上次給你帶來的，多半是些外面能用上的書籍，可我從來沒告訴過母親，你知道為什麼嗎？」靈王子忽然轉移話題問道。
「不知道，也不想去猜。大概因為我們是朋友吧。」龍羽無所謂地說。
靈王子搖搖頭，壓下一口，道：「因為我知道母親完全能應付，所以沒必要多此一舉。」
「嘿嘿…」龍羽笑了，仰頭直接灌下，（用的三角酒樽，很小，龍羽愛這個。）「就不想在我心中留下一個完美印象？幹嘛說出來！」
「何必呢？」靈王子說：「其實你心裡同樣清楚，我們比誰都明白，說出來豈不更加坦誠。」
「你知道你的重要性，如果真讓你出去了，誰都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靈王子望著龍羽。「連我都不敢相信你能否保得住秘密，何況凡事還有萬一！那對蛇宮，可是滅頂滅族之災。」
「那我現在就給你個承諾，如果我真能出去了，即使為了雨兒，我也當它是個不存在的夢境。」龍羽舉杯，欲與靈王子想碰。
靈王子沒去端杯子，搖搖頭說：「交情論交情，這杯酒我卻接不下來，蛇宮賭不起。」
龍羽悻悻放下酒杯，「看來還是得賭命。」
「無所謂這些了。」靈王子有些噓噓。其實這還是地二次和龍羽長談而已。「我接下了蛇宮，何嘗不是在賭命？」
「來，我們不談這些，不如你跟我說說外面的世界。」龍羽再次端起酒。「在這呆了一年多，也不知道外面是個什麼樣子了。也許小人物，也就還那樣。」
「看來你是數著天天過日子？」靈王子笑笑，並沒有拒絕。「當然小人物還真就那樣，一生為生活忙碌奔波；你出去了，還不一樣從小人物開始！或許，一生都是小人物。」說完咧了咧嘴巴。
「做小人物也比在這裡面有盼頭不是？」龍羽絲毫不在意。「為生計奔波也是一種享受。」
「哈哈…也是，我是『大人物』不理解小人物的心情。」靈王子自我打趣地說。
「外面是個怎樣的世界？」靈王子似乎邁開思緒遐想。「轉變太快，經濟、思想…甚至有時我都懷疑自己的腦袋僵化，跟不上節奏。現在真真正正的網路時代繁華，新興事物應接不暇…」
龍羽聽得入迷，不住想：「我在外面該在做什麼？讀書？埋頭苦研書本知識？還是已經到某個渠道開始自己事業、夢想的起步？」聽到靈王子說到的某種事物某個機遇時，龍羽不住惋惜，自己在外面能發現並抓住嗎？不過想想，都不可能。也許在這裡面呆著還真沒白呆。
靈王子大體盡興了，站起來，走到房門輕輕打開看了眼，復又回到位子上，說：「雨兒不在外面。」
「肯定去了房間。」龍羽道：「有什麼話你可放心說。」
「我想問一下，萌萌的事。」靈王子悶了半天：「說實話，回來后我什麼事都可以不計較，但萌萌，你似乎有些過了。」
龍羽點點頭，手上把玩著酒樽：「這事是我有欠考慮。」
「就一句有欠考慮？」靈王子望了會龍羽后，撐起左手托住額頭，大拇指揉著走眼，頭輕輕左右晃蕩。
「當時，思想很複雜。」龍羽想想過去，那時的情況，說：「我做這事，有三個條件支撐。其一，當時的確是對蛇母的恨，夾雜著些須報復。第二，我不排斥萌萌，甚至有些喜歡，雖然說不上愛。三，我本來就是一個好色的人。」
「你要我怎麼做？也許我應該很憤怒，甚至不該是在這裡和你喝酒。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我覺得任何事情都沒有對錯，但這件事情對你，絕對不可以原諒。」靈王子苦惱地搖著頭。
靈王子悶得頭髮昏，「或許我該貼自己找個理由，現在是蛇宮的關鍵時刻，暫時把這給事壓一壓，做個冷處理。但我希望這樣的事情以後都沒有。」
就只有靈王子一個人說，龍羽聽著。
「我這次回來，似乎蛇宮裡的所以人都變了，面目全非。」靈王子苦笑的搖搖頭。可惜了他的腦袋，沒被今天給晃落。「馨兒也似入了魔般，走路都飄浮。」
「馨兒的事，和我撤不上干係。」龍羽馬上表示說：「她一直都針對著我。」
「是嗎？算了。」靈王子自酌自飲，人家笑起來都是舒緩，可他現在這張馬臉，整個笑得皺成了五角星似的，還深凹出兩個特大號酒窩，只是酒窩皮像豬皮在皺動，絲毫沒有小姑娘鮮嫩。「我看我得回去了，也不能老呆你這裡，先去看看雨兒。」
龍羽也起身，表示要送客。不過最後想想補充道：「我還是保留先前的承諾。雖然你的酒沒接…我也沒喝…」
靈王子腳步都沒停，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