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利用朋友

第一百零一章:利用朋友

「我只是在一本古書上面看到過隻言片語,我真的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成功……」

「去多久?」司徒蓉問他,「你上一次的傷應該還未……」

「可能要點時間,樗里,能拜託你,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好好照顧她嗎?保護好她,別讓她太難過了。」宗政澍注視著樗裡子,格外的真誠。

「要多久?」樗裡子彆扭地問宗政澍,見宗政澍不答,或許他是真的不確定吧。「行。」樗裡子又說,「就算你永遠不回來了,我也會保護好他們的。」

「謝謝!」宗政澍眼中有光,他一定會回來的,他必須回來。

第二天一大早,魔族的人聚在一起吃這場婚宴的最後一餐飯,比厭和鄒容與並肩而坐,精神很好。

下面的人向他們敬酒也一一地喝了。

「這裡是魔宮,樗里公子容小的進去稟告一聲。」魔宮城門口守門的魔兵攔下來者,沒有見到昨天將魔君比厭打敗的宗政澍將軍,他竟然鬆了一口氣。

「我要進去,你們管得著嗎?」一聲霸道的聲音在魔宮的門口響起來,說話的那個人雙手叉腰,神氣驕傲。

「就是,你管得著嗎?」易鵬有樣學樣,雙手抱胸往那裡一站。樗裡子特地吩咐過了,輸什麼都不能輸了氣勢。要拿出往那裡一站就能把人震懾住的氣勢,一說話就能讓對手結巴的威嚴。

「樗里公子——」魔兵對著樗裡子離去的背影喊,真是攔都攔不住。只好趕緊跟上去。「萬一魔君怪罪下來,小的可是腦袋不保呀!」

「他敢!」樗裡子怒目,「老子是魔后的哥哥,要是他敢怪罪,老子這就把妹妹接回去!」

一群人正在宴飲,突然一個士兵踉踉蹌蹌被推了進來,緊接著是樗裡子、易鵬。樗裡子兩條腿都邁了進去,昂首挺胸道:「今後我要在這裡住下來,不走了。」

比厭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道:「當然可以。來人,添座——」

「不必,我看漠漠那裡位置挺寬的,我去他那裡湊合湊合就可以了。」樗裡子往漠漠的位置走去。

「額,那我呢?」易鵬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樗裡子他是有地方蹭了但是總不能他也擠漠漠那裡吧?位置再大,擠兩個大男人還有一個孩子也是不合適呀。並且人家漠漠是魔族的少主,總不能委屈了人家吧?

比厭還是叫人在漠漠的後面加了一張座給易鵬。

這個樗裡子,真是令他頭疼,死皮賴臉還沒有自知之明。

「小漠漠——」樗裡子愉悅地將手搭在他的肩上。漠漠不做痕迹地避開了,小聲地問:「父親還好嗎?」

樗裡子一邊喝酒,一邊裝作看著前方,「你覺得能好到哪裡去?」

漠漠聽了沒有再說話。果然是這樣。

吃過飯之後,樗裡子和易鵬來到了漠漠的房間,支開所有的魔女后,樗裡子放鬆下來,「在魔宮中真是累。」他癱倒在椅子上,雙腿伸出去,將路過的易鵬拌了一跤。

「小兄弟你……」易鵬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所以自己也是氣不出來,從地上爬起來后坐到旁邊,「我可以吃這些的吧?」剛才在大殿上,他害怕得不敢吃東西。

漠漠點了點頭,「娘親身體不錯,只是…..應該沒事的。」

「她多久沒有見過你了?」樗裡子看著漠漠嚴肅地問。

漠漠突然笑了起來,「娘親以為我不知情,其實她每次來看漠漠,漠漠都知道。」

聽漠漠這麼說,樗裡子鬆了一口氣。至少她還是關心漠漠的。

「父親呢?」漠漠又問樗裡子。

「他呀,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樗裡子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又一驚一乍地說:「哎呀,忘記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了!」

「不是……」易鵬剛想要說什麼,意識到樗裡子可能是想要瞞著漠漠,所以止住了。

「父親去哪裡了?做什麼?」漠漠擔心地問。

樗裡子拿起茶杯喝茶:「我沒有問,你知道的,他這個人總是故作神神秘秘的樣子。自以為很酷。不過他說等他回來了就來魔宮接你們回去。放心吧!」

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樗裡子都有點佩服自己了。

樗裡子猛地撲到桌子上,身體向前傾,小聲地說:「我們去你娘親的房間?」

「可以嗎?」漠漠也小聲地問他。易鵬湊了個腦袋上來聽。

「會不會被魔君撞見呀?」易鵬很是擔心。

「不會,父親和娘親不同房間。」漠漠解釋說。

說走就走,樗裡子一拍桌子,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三顆腦袋疊在門縫中,偷偷地往裡邊瞄,「這時候娘親應該不會在休息。」

剛說完,房門突然被打開,三個人滾了下來。樗裡子抬起頭,正好看見鄒容與的眼睛。他一邊撓頭一邊對鄒容與說:「嘿嘿,好巧呀,容與……」

「你們兩個出去。」鄒容與說。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樗裡子朝他們擠眉弄眼,最後漠漠和易鵬還是轉身往外面走。易鵬回頭,用口語對樗裡子說:「你記得幫我問她呀!」

樗裡子向外揮手,沒有答應,現在機會這麼難得,他才不浪費在問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上面呢!

他剛轉過身面向鄒容與,只見她站起來,走向自己,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鄒容與有些盛氣凌人,比他剛才裝出來的恐怖多了。樗裡子一邊退縮一邊瞄著鄒容與:「你要幹什麼,欺負良家美男嗎?」

他不說話,還真的是一個典型的美男,頂多秀氣了點,但是他一開口就破功了。

「你來做什麼?魔宮是你想來就來的地方嗎?」鄒容與冷聲質問。

現在可不是他想來就來了嗎?「我,我想你了還不行嗎?」樗裡子委屈地說。

「誰要你想了?」鄒容與聲音冷冷的。

「想念這事是情非得已的,不是你說不想就能不想的。」樗裡子努力為自己爭取合理理由。鄒容與已經站在他面前,近得可以看見她臉上的細毛。要是平時他巴不得呢,但是現在這麼近的距離實在是不妙。

「你要是再這樣無理取鬧,任意妄為,休怪我不客氣!」

「嘿嘿,你能怎麼不客氣呢?」樗裡子為自己打氣說真的,他的確怕鄒容與會做出什麼兇殘的事情,比如先奸后殺,再奸再殺……想著想著,樗裡子下意識地攥緊自己身上的衣服。

「先弄斷雙手,在弄斷雙腿,那雙眼睛戰死留著,讓你好好看自己的四肢是怎麼失去的。然後割掉兩耳,舌頭,鼻子,一樣一樣慢慢來,絕對不會讓你痛快,只會讓你生不如死!最後才剜去你的雙眼泡酒喝。」鄒容與臉上的表情怎麼越看越猙獰了呢?

樗裡子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感覺喉嚨還是幹得難受。他慌慌忙忙地從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想要潤潤喉嚨,「你開什麼玩笑?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我連標點符號都不信。」正說著,樗裡子假裝鎮定地端起茶杯要喝,一股腥味從茶杯裡面衝進鼻子里,他眼睛瞄了一眼,嚇得雙手直哆嗦,險些拿不穩。

鄒容與雙手扶住樗裡子的手:「喝呀,怎麼不喝了?」

樗裡子抽出手,將茶杯端放在桌子上,「我突然不渴了,對了,我就住在你隔壁殿,有事無事過來串串門唄!」說著,樗裡子就要準備溜了。

這時候,門口走進來一個人,「樗里公子這麼快就走了?不多坐一會?」比厭從外面走進來。樗裡子臉上艱難地掛著笑:「不了,漠漠還等著我去找他呢!」

「我已經讓漠漠去殺一個人了。」鄒容與一摔衣擺坐了下來。

「漠漠——他還小!」樗裡子忍住怒火,附身對鄒容與說。

鄒容與無所謂地說:「按照人類的年紀,他已經是老東西了!」

「你怎麼能拿他和凡人比?」

「是,他應該比凡人更具備能力。」

「容與,怎麼一見面就吵起來了呢?」比厭也坐下來,手搭在鄒容與的手上面。

瞧他那副嘴臉,要讓我看看他和容與關係多好嗎?樗裡子心中憤憤不平,也在鄒容與另一邊坐下來,手自然不能空著。

鄒容與一揮手,樗裡子的手臂便向後彎去,疼得他都要懷疑手臂要斷掉了。樗裡子咬著牙生生地忍住,故作輕鬆,討好道:「別生氣了嘛!我錯了還不行。」

「若樗里你沒有事可以走了。」鄒容與冷冷道。

「有事——」樗裡子立馬道:「我有事要和你說。」

「哦,什麼事?」比厭好奇地說。

「不能說給你聽的事。」樗裡子白了他一眼。

比厭不悅地皺眉,這個人真是無法無天,眉頭很快又舒展開來,笑道:「那你們聊,我先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對鄒容與說:「樗里公子對你這麼好,別老是跟人家慪氣。」

樗裡子看他這副嘴臉差點要吐出來,對著比厭的背影做了個鬼臉:「略略略——」

「說吧,有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就是看不慣比厭那副模樣,所以就把他支開咯。」

「那你可以走了。」

「沒有事就不能在這裡坐一會嗎?」樗裡子扁嘴。

鄒容與一副沒有商量的樣子,樗裡子硬是厚著臉皮不走。只見鄒容與的手指要動了,樗裡子趕緊雙手捂住她的手指,「別別別,我有事有事。」

「說!」

樗裡子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鄒容與已經對他不可耐煩了,他依舊捂住鄒容與的手,腦海中靈光一閃:「哦——那個宗政澍說等他回來就把你和漠漠接回去。」

「難道他沒有和你說我為什麼不回去嗎?」鄒容與冷冷地看著樗裡子,眼神能夠把人結冰。樗裡子被她看著如同置身冰窖中。

「沒聽他說過,是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不回來?」

「哼,不管他說什麼,我和漠漠都不會回去。」

「為什麼呀,回去多好,我們幾個有說有笑,一起過日子,什麼煩惱都沒有。」

「樗裡子,他是天族的將軍!」鄒容與提醒他這個事實。

樗裡子還是一頭霧水,雖然他聽鄒容與說這句話心中隱隱地不安。「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你覺得天族會放任一個將軍在凡間與幾個妖怪整日待在一起嗎?」

「不會……」樗裡子如實回答。

「對呀,他怎麼會輕易回到我身邊?」鄒容與難得的沒有之前的那麼刺人。

「你的意思是宗政澍回來是有其他的事情。」

「對。」

「能有什麼事情?」樗裡子突然害怕知道答案,但是他又想知道,不然什麼都蒙在鼓裡太不舒服。他寧願清清楚楚地痛苦,也不願糊糊塗塗地過日子。

鄒容與仰頭,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氣,非常艱難地說:「因為他來,是要漠漠的命的。」

「怎麼可能……」樗裡子怎麼會想得到,他怎麼會相信,漠漠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嗎?他怎麼忍心親手要自己兒子的性命?

「他一開始就是帶著這個目的,直到現在都沒有變過。」鄒容與別開頭,她絕對不會讓宗政澍奪走漠漠!哪怕是拼上她這條命也不會讓他如願以償。為什麼她就註定要不斷失去,不斷犧牲來成全別人的幸福?

「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樗裡子一下子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他啞著聲音問鄒容與。

「就在他來的那天。」

那一天他們出去聊原來是這件事情,難怪鄒容與當時會失態,難怪……可是鄒容與為什麼一開始就知道可卻始終隱瞞著他呢?

鄒容與知道他現在心裡想的是什麼,她卻不想作太多的解釋,樗裡子只需要明白她現在的想法是什麼就可以了。

「漠漠知道嗎?」樗裡子眼中的淚水快要流出來了,鼻子酸酸的。漠漠天真善良,難么的單純,他卻不知道他的親生父親出現在他身邊竟然是為了取他的命。這樣的話對他來說太殘忍了。他一定會接受不了的。

「他遲早會知道的。」

「能瞞多久就瞞多久,他還小,別讓他太早承擔這些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事情。」樗裡子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了。「宗政澍昨晚說他要去西方聖地,說等他回來就到這裡接你和漠漠回去。」

「我和漠漠不會離開魔宮的。」鄒容與肯定地告訴他。

「嗯嗯,別擔心,我永遠站在你這邊。」樗裡子安慰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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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難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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