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妒忌

「哈哈哈哈。」林天學狂笑，點指姜翰道，「就憑你，區區小31。」

林天學看姜翰的眼神也輕蔑起來，「拉攏你是我看得起你，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賽場上見吧。」

丟下一句話，林天學轉身向屋外走去。僕從急忙為他開門。

「我真是糊塗。」就在即將出門的時候，林天學突然站住，像是想起什麼事，又回頭對姜翰道，「準確的說，你連跟我對局的資格都沒有。是吧，奴隸！哈哈哈。」

言罷，林天學狂笑着離開。

鄒欣琪拍拍姜翰肩膀，「姜翰，你放心，我會努力找到解除你奴隸身份的方法的。」

鄒欣琪一行人走出房間，柳萍早已在門口等待。

此時她頭髮已經散開，正緊張得來回踱步。

「結果怎麼樣，我們贏了沒有。」

柳萍見到鄒欣琪的第一時間就沖了過來，語氣中可以聽出她正在強作鎮定。可見她得演技並怎麼不好。

「我們贏了。」鄒欣琪面無表情，顯然她的演技也不怎麼樣。

柳萍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逝，隨即露出看上去十分尷尬的笑容。「太好了，我們回去一定好好慶祝一下。」

一邊走着，柳萍一邊絮絮叨叨的說着慶祝方案。

姜翰可以聽得出，雖然是臨時起意，但不得不說，柳萍的確是一個優秀的策劃。

坐上了車，柳萍還在詳細的說着計劃，而且越來越完善。包括幾人吃什麼，作什麼遊戲，什麼獎勵懲罰都講述的一清二楚。

他那無措的模樣，就像嘴上吸著一張紙，生怕一鬆氣紙就掉了一般。

直到鄒欣琪說出幾個字，柳萍的聲音才戛然而止。

「走吧，去奴隸市場。」

車子啟動，柳萍的臉色終於沉了下來。姜翰知道，鄒欣琪終究不可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終於，沉默被鄒欣琪打破。

「說吧，為什麼出賣我？」

柳萍不答。

鄒欣琪有些憤怒，「我們一個宿舍里住了那麼多年，你為什麼寧願信一個陌生人的空話也不肯信我？」

柳萍仍不答。

鄒欣琪愈發激動。

「脖子上那東西就那麼重要嗎？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我會把你當下人對待嗎？」

柳萍依舊不答。

鄒欣琪雙目通紅，抓住柳萍的肩膀吼道：「我哪點對不起你！你為什麼因為一個外人害我。」

臉已撕破，柳萍突然甩手擋開鄒欣琪的雙手，豪不躲閃的與之四目相對。

「是呀，你就是對不起我！我就是不想讓你好過！」柳萍同樣怒吼道。

「為，為什麼？」

聽到她這樣的答案，看到她擇人而噬的眼神，鄒欣琪的氣勢反而弱了下去。

「為什麼？你還問我為什麼？」柳萍怒極而笑，「因為這世界太不公平！」

不公平？

鄒欣琪滿臉疑惑。

看着鄒欣琪一臉無知的模樣，柳萍積壓多年的抱怨終於爆發。

「你知道開肩有多疼嗎？你知道壓腿有多疼嗎？你知道挨餓是什麼滋味嗎？」

「為了讓身體更柔軟，我每天做兩個小時的瑜伽。就算連夜趕論文我都沒停過。」

「為了讓皮膚更緊緻，我堅持用冷水洗澡，就算冬天我都堅持着。」

「為了讓大腿更纖細，我裹了三年的保鮮膜。為了減掉脂肪，我餓暈過十幾次。為了讓腿上肌肉更好看，我每天要自己按摩一小時。」

說着話，柳萍的眼淚流了下來。

「憑什麼！憑什麼你能吃着美食卻可以輔食減肥！憑什麼你能懶在床上卻可以請健身教練！憑什麼你能什麼都不付出卻可以用各種膏、爽、水、液等同我那麼多的努力！」

「好，這些我都可以靠努力彌補。」柳萍抹了一把眼淚，「可又憑什麼！我長的比你漂亮，身材比你好，皮膚比你好，那個人卻喜歡你不喜歡我！」

「我潔身自好，我努力學習，我一直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優秀。我所有的付出就是為了配得上一個優秀的男人，我有哪裏作錯了嗎？」

「那是我人生唯一一次告白，他憑什麼瞧不起我！」

「難道就是因為我家世不如你，我所有的付出都要被抹殺嗎！」

柳萍吼得聲嘶力竭。

「鄒欣琪，我恨你！」

鄒欣琪啞口無言，姜翰卻突然發聲。

「你沒有錯。」姜翰語氣無比真誠。

柳萍一愣，一雙淚目望着姜翰，她不知這個敵對的男人為何會贊同她的說法。

「你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讓自己更優秀，從而可以配得上更優秀的男人，這無可厚非，而且正大光明。只是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為什麼喜歡那個男生什麼？不要說喜歡沒有理由，你是一個目的性很強的女人。」

「他，他是我見過最優秀的學長。雖然家世一般，但他很有潛力，將來一定會飛黃騰達的。」

姜翰聞言微微嘆氣，「好吧我問你，如果幾年後他不那麼優秀了，或者因為意外錯過許多機會而變得平庸，或者你又遇到了比他優秀很多的男生追你。你會怎麼選擇？」

「我……」柳萍竟一時有些語塞，她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來回答你的問題吧。」姜翰又嘆了口道，「你會跳槽，就像跟換了個工作一樣。」

「兩個人不合適了，分開不是很正常？」柳萍弱弱解釋道。

姜翰搖搖頭，「的確，現代的主流思想的確提倡這樣。可那個男生不想，他想要的是愛人，而你只能成為同伴。他想要的是愛情，而你只能提供激情。」

「幼稚！」柳萍高聲嗤笑，「空中樓閣，玄之又玄，你知道什麼是愛嗎？」

「知道。」姜翰斬釘截鐵，「愛是有理由的，愛就是知道她哪裏好！」

「崇拜、依賴、欣賞、喜歡、感動、習慣，甚至貪圖美色這些都是可以是愛。但不一定成為愛。」

說着說着，姜翰想起了屠神遊戲里那個與鄒欣琪容貌一致卻氣質迥異的女孩。

想起她彎起水靈的眼睛對着自己笑；想起她明明很害怕卻依然當在自己面前；想起她倒在自己懷裏，捨不得和自己分開。

姜翰緩緩的閉上眼，如堤壩般將搖搖欲墜的擋在了眼睛裏。

「在一起的原因是吸引，不分開的原因才是愛。相愛的人在別人眼中未必是幸福的模樣。你這種人就不會明白。」

「她不一定比別人優秀，不一定比別人漂亮，不一定比別人聰明。她可以是傻裏傻氣的，可以是瘋瘋癲癲的。她從來不需要跟周圍人比。」

「愛是他們的過往，愛是他們共同的經歷。就算彼此變得物是人非，變成了彼此最討厭的模樣。只要知道他曾經是他，她曾經是她，他們曾經一起經歷過，那麼它就無法承受失去。」

「愛在，一直在；不在，自始無愛。」

「當你開始懂得權衡利弊得失的時候，當你開始知道在周圍人當中對比揀選的時候，當你開始主動設下達標條件的時候，你就失去了愛一個人的能力！你不配擁有愛情。」

柳萍瞠目結舌，想反駁又無從下口。

鄒欣琪則是愣愣的望着姜翰，姜翰的話讓她想到的夢裏的那個男生。

一個疑問悄然浮上心頭。

「曾經，我理想的另一半必須是一個蓋世英雄。那麼，我配擁有愛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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