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0章 因果

只有小白陪伴，齊跡和屠天都有著自己的心事，一樣迫不及待！

龍都到東海，距離很近，可以說眨眼之間小白就已經到了上空，按照齊跡指示停在白家轉移之地，只不過到了上方，兩人一鵬就感知到下方傳遞出來極強的封禁之力，似乎連落下都很困難！

「好強……」

屠天面色沉了下來。

齊跡眯起眼睛：「我試試！」

說著，他就要出手。

可還沒等齊跡動用氣勁，周圍的空間驀然一緊，接著若有若無氣息已經出現，同時一道身影浮現，不是一夢千秋還有誰？

他就那麼立在虛空，看著齊跡和屠天，跟著就露出微笑：「孩子們，找我有事？」

「誰是孩子，你殺我師傅，我跟你拼了。」

呼嘯之間，屠天就要動手。

一夢千秋卻在揮手之間，就把屠天禁錮，跟著嘆息：「唉，師兄他也真是的，為了配合我逼出你的怒戰之力，竟然讓我保持緘默。其實一切都要分出個定數，我何必再隱瞞你呢，來來來，讓我溝通師兄的靈魂，他來告訴你。」

袍袖一揮，驀然從天際之上湧出一種讓人敬畏的威壓，跟著就降臨在三人一鵬中間。

那種氣息，連齊跡都從未感受過，好像是無上的天一般，根本不是現在的他可以對抗！

這時候，一夢千秋已經對著那道氣息開口：「師兄啊，雖然你的靈魂已經融入這片天道之中，不能再隨意插手俗事，可眼前是你種下的因，還是自己來解決這個果吧，師弟我是很冤枉的。」

「唉，千秋啊，當師兄融入天道，才徹底明白你的用意，現在的我卻對即將到來的劫難愛莫能助，真是羞愧。你覺得應該告訴天兒？不，融入天道我才明白，局外人不該涉足其中，天兒不知道更好。不過你放心，我會安撫他的。」

虛無中滄桑聲音動蕩，似乎在對一夢千秋說著，轉而又圍繞了屠天。

屠天聽著滄桑聲音，又感受到那種無比熟悉的氣息，整個人都呆住了，因為他能確定，這絕對是師尊的氣息，不可能有其他人，所以在小白背上直接跪下，大叫：「師尊，您……」

「不必這樣，既然跡兒告訴了你為師的真實身份，你從傳說中就該明白，我鴻鈞乃是開天闢地之後代行天道，歸宿，必然也是魂歸天道而已，身雖死，魂不滅。所以，你可以相信為師的話，我雖然是千秋師弟所殺，其實是為師明悟之後，自願回歸天道的，師弟只是代為動手而已。至於原因，為師暫時不能告訴你，你可相信？」

沒想到，鴻鈞老祖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

連齊跡都愣住了！

是老祖自己的意願？

屠天瞪大眼睛，還有點不敢置信。

不過鴻鈞老祖又嘆息一聲：「我知道你是相信師傅的話，只是轉不過彎來，這不重要，用不了多久，你自然會知曉。跡兒是不是也很奇怪？放心吧，作為你的師伯，我和千秋怎麼會對你不利？千秋有苦衷，但是重生今日，也只是為了這一片天地，還有你啊！」

「前輩，您說您是我師伯？」

「融入天道，我知道了太多，難道你自己沒有猜測嗎？我知道你在邪祖的夢中夢到了什麼，我也看到了，真是讓人欣慰，師妹總算有了好的歸宿，亂宇之內，除了那人再沒有可以配上師妹的男人。」

「您都知道了？」

齊跡真的驚了。

鴻鈞老祖氣息和藹：「你知我知師弟是知，咱們不需要講的太清楚了。不過我還可以告訴你，你就是被那個老傢伙從那個空間盜過來，然後一步步算計你的，所以，對他不需要再存有任何敬意，如果有機會扭轉乾坤，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滅掉，知道嗎？」

「前輩，我不懂您的意思！」

信息說清楚也清楚，卻都沒解釋明白，齊跡想知道真正緣由。

不等鴻鈞老祖開口，一夢千秋接上了話：「有些東西，點破會影響你現在的心境，不如順其自然。當然，我可以告訴你那個老東西的身份，他存在的時間甚至超越師兄和我，僅僅比你母親晚上幾個紀元而已，相當於這片混沌中第二生靈，卻不像我等這般，剛剛萌生就擁有靈智，它最初沒有，一直到在它身邊生出三色之焰，才擁有一絲靈智，到了三色之焰生出幽，它還沒有辦法化形，最後幽滅，三色之焰被毀，那個老傢伙才擺脫了宿命，出現在混沌。我知道你已經自行明悟了不少事情，老傢伙的目的我就不點破，用不了幾天，你將面對最終的宿命。」

這信息量好龐大！

老爺爺是混沌第二生靈？還不如自己母親早，那豈不是，自己母親是第一？

這太誇張了！

至於老傢伙肯定和那個幽有關係，齊跡很早就明白，只是現在才知道兩者之間的聯繫，可是老爺爺的目的，還是不好猜測。

看樣子一夢千秋不打算說，齊跡也沒問這個，卻換了一個方式：「那幽是誰？」

「她？唉，這個連我都不清楚，若問有人知道，可能只有你的父親。」

「我父親？」

「是啊，你父親，一個很特別的混蛋，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讓幽出現，搞出這麼多事情來。我猜測，可能連他都不好控制，所以才借用我們這些棋子來爭取扭轉局勢吧。其實我可以告訴你，你那個老爺爺只知道你母親，以他的見識，根本就不知道你父親是多麼恐怖的存在，所以他的謀划，真的可能被你打破。」

「您這是什麼意思？」

「唉，我就是個勞力，其中所涉及的東西，怕是只有你那個爹能解釋清楚。畢竟，那個老東西偷走你，或許可以瞞過那個空間太多強者乃至你母親，可他絕對瞞不過你父親，所以說，你父親是看著你被擄走，至於他想幹什麼，還真沒人清楚。」

「……！」

這越來越詭異了。

可是，連一夢千秋甚至是鴻鈞老祖都想不明白，那齊跡更別想了。

現在他已經不知道再問些什麼，愣在那裡！

最後還是鴻鈞老祖開口：「別聽千秋這個不正經的亂說，什麼混蛋？你父親乃是一個極為偉大的存在，是我們為之敬仰的人物，如果你能成功，應該就可以與他相見，也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前輩……」

「還叫我前輩，應該是師伯，我和千秋還有在你夢中的夢朧，都是你母親的師兄，當然，是因為你母親天性純真，才會認我們為兄，其實她在混沌中出現的時間，比我們早了太多紀元。就這樣吧，面對你所應該面對的，準備完全，啟程去那個齷齪之地，解決一切因果！」

「我該怎麼做？」

「接受你那個所謂老爺爺的安排，吸收萬千本源，承載浩劫之力，結果會怎樣，沒人能知曉！」

「對啊，其中有幾個變數，最大的是那個老鬼根本不知道你父親那種存在，自以為可以操控一切，另外一個，他似乎對幽的了解，並不全面，告訴你第九幽存在的第一幽，也是一個變數。至於結果會怎樣，沒人知曉！」

在鴻鈞老祖說完，一夢千秋接上。

然後不等齊跡說話，他已經揮手：「去吧，不要再找白家，我與他們祖上有些因果，雖然利用它們來揭開這片大地上針對你母親初生祖地的邪惡勢力存在，但是，也會護持他們暫時的周全，你就不用打擾了。如果一切終歸塵歸塵土歸土，那也是命數，沒人可以強求。」

「我融入天道，也只能看著，不能幫你什麼，現在只有你自己去面對了。」

鴻鈞老祖接上。

齊跡心神動蕩，呢喃：「師伯！」

「哎，好好叫一聲就對了，其實師伯的宿命基本已經完成，作為棋子也起不到什麼效用，最後能做的，只有把我這獨一無二的本源之力傳輸給你，因為我這本源，不復活是無法傳遞給你，你若想依靠混沌吸收，也沒什麼希望，就算那個老傢伙，都做不到。現在我告訴你，這個本源叫因果，種下因必得果，你就去面對自己的因果吧。」

說著，不等齊跡接話，一夢千秋身體突然虛幻，跟著揮手，四方震蕩，又有好多道氣息飛逝融入齊跡體內，跟著一夢千秋徹底虛化，也飛入齊跡眉心。

其實在他揮手之間，之前華夏那些跟著他一起複活的強者，都被抽取了本源之力。

哪怕一部分，都讓那些人渾身震顫，跟著陣法崩潰，一個個瞪大眼睛：「一夢千秋到底幹什麼？他毀掉我們，難道不想活了嗎？」

「啊？他竟然自毀了！」

「這……」

震顫之間，全體灰飛煙滅。

不光是他們，還有一個傢伙，那就是邪祖，正在自己的城堡計劃怎麼延續生命，突然感受到了一種詭異的扭曲之力，接著嚎叫：「啊？為什麼，一夢千秋你個混蛋，你竟然陰我，你那個不死之術，竟然可以控制……」

轟！

他炸了。

其實還有幾個用不死之術復活的傢伙，分佈世界各地，老早就被老爺爺滅掉把本源傳給了齊跡。

此時此刻，齊跡渾身震顫著，雙目驀然射出精光：「因果？因果？」

他感受到了，自己身上帶著因果，似乎在引導以後的方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