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盧俊義復仇

第一百七十七章 盧俊義復仇

身上傷口傳來的癢痛感讓盧俊義醒了過來。昨夜雖然半夜才睡,卻是一個多月來,盧俊義睡得最安穩的一夜。睜開眼,將被子掀開,掙扎著正要起身,在他床邊一直守著的燕青睜開了眼,上前一步,將他扶起,在床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

示意燕青給自己倒一杯水,盧俊義問道:「小乙,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未時初刻了,主人可要用些飯食?」給盧俊義端來一杯白水,燕青說道。

「不說還不覺得,你這一說,倒是真覺得腹中有些飢餓。」

「主人稍待片刻。」

燕青轉身出門,讓下人去準備飯食。沒片刻,飯食端了上來,因為盧俊義有傷在身,在牢中待了近一個月,身體虛弱,不好吃的過於油膩,準備的飯食倒是清淡。

燕青將盧俊義扶到飯桌坐下,盧俊義說道:「想來你也應該還沒有用飯吧,坐下一起用些吧。」

燕青也不推辭,坐到了盧俊義的旁邊,給盧俊義和自己各添了一碗粥。盧家世代豪富,府中家教自然嚴格,食不言寢不語,當然是最為基本的。主僕二人各自用著飯食,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兩人用得差不多了,盧俊義正用絲巾插著嘴,忽然聽到門外腳步聲響起,傳來問話聲:「盧員外可曾醒過來了?」

「回大王,醒過來了,正在用飯。」

聽出問話的聲音乃是李瑾,盧俊義說道:「小乙,扶我去迎迎寨主。」

燕青正要扶起盧俊義,卻聽門外傳來話語:「盧員外不用起身。」隨著話音,李瑾帶著沈睿、周正走了進來。

「見過寨主。」盧俊義、燕青趕緊見禮。

李瑾趕緊上前兩步,一邊將盧俊義扶起來,一邊說道:「員外有傷在身,不必多禮。」

「謝寨主。」

和燕青一起扶著盧俊義坐下,李瑾看了看桌上的碗筷,笑著說道:「看來員外胃口不錯,如此我就放心了。」

盧俊義略微欠了欠身,說道:「多勞寨主憂心,盧俊義銘感五內。」

「員外言重了,聽大夫說,你這一身傷,卻是要仔細將養,看員外能用下飯食,以員外的底子,加上湯藥,應該用不了多家就能如往昔一般生龍活虎,我們不日就要啟程回山,員外可要抓緊時間將身體將養好。」

盧俊義點了點頭,聽李瑾說起回山之事,便問道:「哦,不知道寨主準備何日啟程?」

「現在兄弟們正在收拾繳獲的糧食、兵械、錢財之類,不過未免朝廷征剿,最多後日,我們卻是要啟程了。」

「後日嗎?這,盧某想向寨主借些兵馬,寨主你看?」

李瑾也不問盧俊義要借兵做什麼,只是說道:「要多少人手,員外只管說便是。」

「慚愧,既然山寨馬上要發兵了,盧某正好趁著今天把自己的事情了結一下,也不用太多人手,半都人馬足矣。」

「周正,我下午也沒什麼事,你也不用一直陪著,去點一都人馬,隨員外行動,一切聽憑盧員外吩咐!」

「是!」周正轉身出去點人去了。

盧俊義抱了抱拳,說道:「多謝寨主!」

李瑾擺了擺手,說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言謝。」接著又摸了摸肚子,說道,「忙了半日,肚中饑渴得緊,這就不再叨擾員外了。」

「寨主慢走。」

送走了李瑾和沈睿,盧俊義示意燕青給自己梳洗一下,換一身衣物。梳洗完了,周正前來回報,一都人馬已在府外集合完畢,隨時聽令。

盧俊義謝過了他,對燕青說道:「小乙,陪我最後再回一次家吧。」

燕青嘴唇動了動,似要阻止,最終出口卻是:「是。」

兩人出了府門,燕青府盧俊義上了馬車,自己騎上了戰馬,周正下令道:「上馬。」

一行人擁著這一輛普通的馬車,浩浩蕩蕩地往盧府方向行去。

到了盧府,燕青上前,撩開馬車門帘,對閉著眼的盧俊義說道:「主人,到了。」

片刻之後,盧俊義睜開了眼,說道:「到了嗎?倒是從來沒覺得這路這麼近。」

燕青紅了眼眶,說道:「主人,要不我們回去吧?」

盧俊義笑了笑,說道:「來都來了,怎麼能不進去呢?扶我下去吧。」

「是。」雖然十分難受,燕青卻也不能違逆他。

在燕青的攙扶下,盧俊義下了馬車,看著盧府高大的門楣,愣神片刻,說道:「進去吧。」

一行人進了盧府大門,昨夜進城拿下留守司之後,李瑾就派了五十個士卒前來看守,盧府之人如今卻是一個不少。

進了門裡,一行人入了大廳,盧俊義坐了主座,燕青仍如往昔一般侍立在自家主人身旁。不一會兒,曾經的盧府都管,和盧俊義的妻子賈氏,被士卒押到了堂中。

一進門,李固就跪在了盧俊義面前,哭著哀求道:「官人,都是我李固豬油蒙了心,一時做下了這等事情,只求主人看在小人往日盡心服侍的份上,饒過我這一遭,下輩子小人當牛做馬,任主人驅使。」

說著,李固以頭杵地,砰砰砰地向盧俊義磕頭。

盧俊義看著李固,緩緩說道:「李固,你雖是我盧家的家生子,但我自問待你不薄,抬舉你做了府中都管,府中大小事務都與你商量,金銀也不曾少了你的,你何以對我下此狠手!?」

李固也不回話,仍是不停地磕著頭,哀求道:「主人饒命!主人饒命!主人饒命!」

「罷了,錢帛動人心,你好歹算是嘗過了這盧府主人的滋味,安心去吧,下輩子也不求你當牛做馬,只不再見便好。」

李固仍在苦苦哀求,盧俊義也不理會,周正揮了揮手,從堂下跑來兩個人,將李固拖了出去。

「主人饒命啊!」被拖出了廳堂,仍能聽到李固的哭嚎聲。

盧俊義看向賈氏,說道:「娘子,你進了盧府家門,我盧俊義可曾苛待於你?」

賈氏這一個婦人卻是比李固鎮定得多,自顧找了張椅子坐下,冷眼旁觀。此時聽到盧俊義問話,方才開口說道:「盧俊義,你也不用說了,自我進了這盧府的門,你確實不曾苛待於我,但是除了最開始的幾個月,你覺得我開心嗎?」

聽到賈氏反問自己,盧俊義問道:「府中金銀物用,胭脂水粉,樣樣都是最好的,不管你要的什麼東西,我哪樣不曾滿足你,你為何不開心?」

賈氏冷笑一聲,說道:「我本也以為,自己嫁了一個世間一等一的偉男子,盧家又是世代豪門,這一生應該是無比開心的。只可惜,你這個偉男子,河北槍棒第一,心中真的只有槍棒,全無半點兒女情長!你我夫妻這許多年來,真叫一個相敬如賓!但我不是客人,而是該與你盧俊義相伴一生的女人啊。是,你是什麼東西都給了我,可你的心呢?你的心可有片刻在我的身上?」說到最後,賈氏竟是聲嘶力竭起來。

盧俊義一時無言,賈氏平復了一下,只聽她接著說道:「既然你心中只有武藝槍棒,滿腹都是雄偉抱負,當初為何要娶我?與你那槍棒一聲作伴豈不更好!?」話語中只剩一片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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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我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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