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老東西，有兩筆刷子啊
我叼著煙，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排著王老頭的肩膀說：「王老爺子，你是不是恨我不死啊！啊？」
王老頭聽到之後只剩一條縫的眼瞪得跟銅鈴一樣大，這滑稽的場景差點讓我笑出聲，幸虧我忍住了，不然接下來沒法進行我的計劃。
王老頭排著腿，滿臉的不可思議：「天地良心啊！我王老頭幹這一行快四十年了，跟你認識才多久，怎麼可能會恨你不死？小夥子，你說這句話得憑良心啊。」
我抽了一口煙在王老頭近乎要暴走的眼光中不緊不慢地說：「上次你送了我一把桃木劍是吧？」
王老頭點點頭：「對啊，怎麼了，出啥問題了？」
我裝出一副對劣質產品和王老頭的憤怒和死裡逃生的竊喜：「沒什麼，我用你送的桃木劍出去抓鬼，差點折進去。」
「不可能！」王老頭這三個字喊得那叫一個斬釘截鐵，感覺就像日本鬼子妄圖策反懷揣著偉大信念的無產階級革命戰士一樣。
我顧不得保護環境，直接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呸！嗎的，你還有臉說不可能？我用桃木劍去抓鬼，可關鍵時候他嗎的劍突然斷了，就他嗎差一點我就折進去了，你還跟我說那是個好傢夥呢。嘖嘖嘖……」
王老頭聽了之後沉默了一會：「你抓的什麼樣的鬼？」
「靈嬰，樣子挺丑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了，身上挺多疤痕的。」
王老頭聽了我的話直接跳起來一巴掌拍到我頭上，怒吼道：「你他嗎不要命了！惡嬰你都敢去惹？活該差點折進去！」
我摸了摸被王老頭打的地方，有點疼，但是更多的是好奇：「惡嬰？您老人家給講講？」但我更納悶的是荊為啥不告訴我，難道他也是個半吊子？日！這坑爹玩意！
我恭敬地請王老頭坐下，幫他順順氣，還掏出煙給他點上一根：「老爺子，您說，我聽。」
或許是我表現的讓王老頭挺滿意的，他抽了一口慢悠悠的說：「這惡嬰也是普通的靈嬰，不過惡嬰是因為一個魂魄多次投胎不成形成的。你想，一次不成，如果是情非得已或者是意外，靈嬰都會有怨氣，更何況多次投胎未成的？那個惡嬰基本上已經放棄了重新投胎做人的想法，準確的說，應該是多次投胎未成讓他們心中的怨氣達到了很重的程度。這惡嬰存在的目的就是報復所有流產過或者墮胎過的女性。惡嬰十分兇惡，普通的道士沒有一定的實力都會敬而遠之，你一個臭小子也敢一個人去？是說你傻大膽好呢還是無知無畏呢。」王老頭說到最後一臉鄙視地看著我。
我嘴角不自覺抽了兩下，靠！我堂堂帥比竟然被鄙視了？不過他這麼一說我總算想清楚荊為啥區分不了惡嬰和普通的靈嬰了。很明顯，荊被封印了七八百年了，那時候對子孫血脈的傳承看得多重？別說故意墮胎，意外流產都會讓家人心疼好久，那種條件下怎麼可能會有惡嬰出現？就算有，幾率也特別低。至於我碰上了，呵呵，張素素乾的那些破事我都不想說，碰到惡嬰都很正常。我只能說幸虧小丫頭投胎失敗次數不多，雖然也有怨氣，荊化解了一部分，我和李曉化解了一部分，剩下的寥寥無幾。
「現在的女孩子一點都不自愛，為了一時歡愉什麼都不顧了，連點羞恥心都沒有。動不動就懷孕，懷孕了又不想生下來，只好墮胎，令祖宗蒙羞。這種人無端擾亂陰陽秩序，這種人死後下地獄都是輕的。」王老頭一點都不掩飾對現代一部分女孩的鄙夷。
我不完全贊成王老頭的話，這種女孩子是很多，可是，更多的是男女都有責任吧，連點安全措施都沒有，真是傻到家了。
不過王老頭這麼一說，這鍋，甩了，甩得是一乾二淨，我連宰他的機會都沒有了。我摸了摸鼻子：老東西，有兩筆刷子啊！
別說，這老頭雖然自來熟，有點猥瑣還有點賤兮兮的，可性格沒得說，真他嗎的對我胃口，如果他年輕四十多歲，我跟他燒黃紙拜把子都沒問題。可惜了，現在如果我家拜把子，喊出一句「但求同年同月死」，我不虧到外婆家的澎湖灣啊！
得了，既然沒辦法宰他一筆，那就照價買吧，硃砂、黃紙、毛筆……全在他這買了，量還不少，花了差不多一萬三左右。嗎的，心疼死我了，也就是說，接下來的玉石原石我只能把價格控制在七千以內，還得三塊，幸虧有李帥他爸給我的五千，不然真不好辦。
我點了下材料，發現材質都不錯，就對王老頭說：「老爺子，能幫忙淘換幾根百年以上的桃木塊不？」
王老頭一聽我的話就知道我要幹什麼了，他看著我說：「怎麼？信不過我想自己刻一把？你有那功夫嘛？」
「我才大一，有的是時間。」
王老頭聽到我的話想了想答應了，隨後跟我說：「我感覺你用金錢劍會好一點。弄些大五帝錢或者小五帝錢串起來應該用起來不錯不過大五帝錢你是別指望了，基本買不到。」
聽到王老頭的話，我一拍腦門：「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桃木劍、金錢劍好像都有用啊。真是沒腦子，以前才看那麼多小說和電影了。」
五帝錢有大五帝錢與小五帝錢之分，大五帝錢指的是秦半兩、漢五銖、唐朝的開元通寶、宋朝的宋元通寶和明朝的永樂通寶。現在說的五帝錢一般是指小五帝錢，是順治通寶、康熙通寶、雍正通寶、乾隆通寶和嘉慶通寶。
想到這我問王老頭：「老爺子，你知道哪裡可以買到五帝錢的嗎？」說完我就恨不得扇自己倆嘴巴子，送上門讓人宰。這次王老頭並沒有管我要錢，只是說以後做出桃木劍來送他幾個，他有幾個老朋友需要，我一聽不要錢差點沒當街尬舞。
王老頭笑眯眯的送走了我這隻肥羊，我的包裝的滿滿的。我費了好大功夫才找到一家雕刻店，想租用下工具，結果老闆死活不答應，把我給氣的，不就用一會嘛？真行啊。
我只好自己買了一套工具，十塊，當然，為了練習雕刻，我還買了幾塊普通的石頭。他嗎的，這個店老子以後再來我他嗎大口吃屎。
回到宿舍，只有明洪和正正在宿舍玩電腦，我也不顧忌他倆，直接拿出剛買的石塊和刻刀準備動手，至於符咒，得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皆具成功率才大。
明洪和正正看到我拿出石頭和刻刀就知道我要幹啥了，他倆也算是手藝人，對模型之類的挺感興趣，現在我要玩雕刻，他倆自然不會錯過這個觀摩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