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黃雀在後(下)

一百一十九、黃雀在後(下)

房隊長看出了我的想法,沒說話。

我問他:「張夢怎麼了?看到我這麼害怕?」

房隊長正色說:「這跟昨晚有關,你想知道?」

「Whynot?我的事難道不該知道嗎?」

房隊長慢慢跟我講著,我才知道張夢為什麼看到我這麼害怕。

……

昨天晚上我昏迷之後,張夢和張棟趕緊為我做了個簡單的檢查,發現是失血過多引發的昏迷,多少鬆了口氣。房隊長並不知道,看到我倒下,情急之下出了漏子,被另一個靈體打到了真身,差點跪了。

而張夢和張棟發現房隊長吐血后,也知道了附近有厲害的靈體作祟了。

偏偏這時候,外面來了一群人,看到張夢他們后,為首的指著張夢和張棟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殺了他倆。」然後指著我和房隊長說:「這兩個留著,一個硬抗屍毒不死,一個靈魂強大,這下有好材料了。」

幾個手下正準備動手的時候,張夢更是雙手飛舞,丟出好幾張符,啰嘍好像很怕這符,嚇得不敢動。

為首的不高興了:「在我面前還敢賣弄?下輩子吧?上!」

幾個啰嘍齊刷刷地亮出兵器向張夢他倆衝過去了。

啰嘍可不管這個,兵器直接砍向張夢和張棟,這倆人根本不可能束手就擒,更別說死了,直接開打。可對方的實力遠比張夢和張棟這倆人強大,這二人怎麼可能是對手,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我」卻沒任何預兆地立起來了

。「我」睜開了眼睛,活動了下脖子好,發出骨骼摩擦的「咔嗒」聲,很詭異地笑道:「好久沒出來了,感覺真是好呢。」

啰嘍們根本沒在乎,直接動手,緊接著,張夢和張棟見識到了這輩子最血腥、華麗的一幕:「我」右手虛握,手術刀憑空出現,然後瞬間從幾個啰嘍的攻擊中,閑庭信步。

等「我」走到幾個啰嘍的身後,雙手張開,腰挺得筆直,下巴抬起,像是接受觀眾的歡呼。而「我」的身後,血液綻放在月夜下……

為首的那個人也沒躲過這一劫,他自恃法力高深,結果,終究還是躲不過「綻放」的命運。

……

卧槽!這也太裝逼了吧?殺了這麼多人?用我的身體?

我看了眼房隊長:「能把現場的照片給我看看嗎?我不相信會有這種事。」

房隊長掏出手機一通操作,遞給我說:「我也不相信。可是張夢和張棟信誓旦旦地跟我們說,我也很好奇。畢竟,我根本打不過那個賊頭。」

我接過手機一看就驚呆了,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這騷包而華麗的虐殺手法,除了荊,恐怕沒人做得出來。

這實在是讓我想不到別的:啰嘍們還好,雖然也是虐殺,可好歹痛快些。而那個賊頭可就沒這麼好運了,身上傷痕最少幾百處,身上的衣服都被割成條了,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無奈和絕望。

這完全是在秀啊!完了!我成了施虐狂了。

房隊長看到我的反應皺了下眉頭,然後又恢復正常了,然而這一小小的變化,仍被我察覺了。

怎麼回事?懷疑我?不應該吧?不行,得想個好的借口混過去。我暗想到。

房隊長捂著被擊中的右肋,疼得呲牙咧嘴:「我這次運氣還不錯,只是斷了幾根肋骨。你的傷口就很奇怪了,昨天雖然和殭屍打了一架,還被抓傷了。按理說,你也應該屍毒發作變成活死人了。可醫生給你檢查后,只說你有點流血過多導致虛弱,體內並沒有別的異常。這點,我很難理解,你能不能跟我解釋下?」

逼供?

我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撓了撓後腦勺:「解釋什麼?我沒死這難道不是什麼好事嗎?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啊!別的不說,我還有嬌滴滴的女朋友等著我回學校混日子呢?怎麼想我都不能死啊?再說了,你都說了你很難理解,那還解釋什麼?人類未解之謎多了去了,還差我這一個?」

房隊長噎了一下:「也對,不差你這一個。不過嘛,按規矩,你殺了張帥,除了禍害,是有功的。」

我聽了頓時興奮了:「功勞?是不是得給個百八十萬的?我這可還挂彩了啊,說不定手都廢了呢。」我揮舞著左手向房隊長討好處。

房隊長笑著說:「是,得給你點好處。百八十萬的沒有,不過,七八萬還是有的。不過呢……」房隊長話頭一轉:「你呢,也殺了這麼多人,把我們為數不多的線索鏈打斷了,這可是要記過的……」

我一聽好處沒了瞬間心態炸了:「艹!合著半天白忙活了?不合適吧?怎麼說我也是個功臣,不能讓功臣流血又流淚吧?」

房隊長皺了下眉頭故作為難道:「你說的很對。不如,你把王大師那裡順來的寶貝賣給我,我給你現金。你覺得怎麼樣?」

「給多少?」我心裡有點低估,王老爺子給的兩張符肯定是寶貝,肯定不能賣的。

「我給你四百萬。」

艹!四百萬!麻痹!這他嗎我直接成高富帥了?拿著饅頭想蘸白糖蘸白糖,想蘸紅糖蘸紅糖?我一時財迷心竅直接下意識脫口而出:「賣……」

我看到了房隊長臉上的奸商嘴臉,彷彿坑人成功的詭詐的笑容,瞬間警醒: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不過聽張夢說,這是個鐵公雞啊,給我四百萬?真賣了我不虧到姥姥家去了?

我強行剎住:「賣?不可能!那可是王老爺子給我的寶貝?你才給四百萬,你別是個傻子吧?」

房隊長一愣,沒想到我拒絕了,撇了撇嘴,搖搖頭:「看來還是我與這寶貝有緣無份啊。算了,不賣就不賣。」

我心裡一愣:難道他實在了一回?這個想法剛出來就被我推翻了:算了,留在手裡未嘗不是個辦法,說不定哪天救我狗命呢。

房隊長拍拍我的肩膀,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無意中碰到了我左臂的傷口:「好好養傷吧,我回去躺著了。」

此仇不報非君子!你這龜孫兒肯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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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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