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暗潮
「好了布魯斯，不和你開玩笑了。」
瞥了眼一旁已經報廢的差不多的蝙蝠車，王大力將手裡的蝙蝠鏢丟下。紀念品的話，兩個就足夠了。
「玩笑？」
從進場開始便一言不發的蝙蝠俠，這一次終於說話了。和王大力印象中的一樣，那是一道沉穩冷靜，又如磐石一般堅毅的男聲。
「我可不覺得這只是一個玩笑。」
能夠摧毀他蝙蝠車的敵人，在哥譚可謂是少之又少。而像王大力這樣一拳打爆的更是絕無僅有。
蝙蝠俠提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待會兒戰鬥起來絕對不能讓對方打中自己，否則勝負立分。
「也許，你可以將此理解為壓抑太久之後的爆發？」
裝作沒看到對方對自己的警戒，王大力斜靠在蝙蝠車那被自己打成凹字形的車頭上，看著那上面的大洞微微苦笑。
「在生活當中，每個人都帶著自己的面具。但面具戴久了，總有想摘下來的時候。有句話說的好，每一個成熟男人的心裡，其實都住著一個小孩。」
面對王大力那雙飽含誠意的眼睛，蝙蝠俠沉默良久，隨後凝聲說道。
「你還認識雙面人？」
王大力：……
說實在的，就憑剛剛那一場短暫的交手，讓察覺到對方威脅的蝙蝠俠很難不去思考王大力話中的『深意』。
「是不是和死侍接觸多了，搞得我也變得有些嗯……那啥起來了？」
王大力摸索著自己的下巴思考，並毫無節操的將這口黑鍋甩給了人在另一個世界，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和自己見過面的小賤賤。
（死侍：阿嚏！我突然覺得好像有人在異世界召喚我？）
嗶捕嗶捕嗶捕嗶捕嗶捕嗶捕——
就在王大力和蝙蝠俠一人苦笑，一人對峙的時候，遠方傳來了連續不斷的警笛聲。而此時，無論是王大力又或者蝙蝠俠都不想以這種狀態暴露在警察面前。
「那麼，下次再見布魯斯。」
向蝙蝠俠點了點頭，王大力幾步便邁入一條黑暗的小巷。覺得自己追上去也不能將對方怎麼樣的蝙蝠俠眉頭微皺，回頭看了一眼自己顯然已經帶不走的蝙蝠車，轉身消失在一旁的高樓大廈之中。
……
奧斯瓦爾德-切斯特菲爾德-科波特，只看名字的話想來很多人都不太明白他是誰。但是，如果說起他的外號『企鵝人』，那哥譚市裡想必沒有人會不知道他。
今天早晨，科波特從自己那足有十個平方的大床上醒來，挺著個大肚子於黃金馬桶上解決了生理問題。洗漱過後，又在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僕的服侍下吃著簡潔但卻並不簡單的早餐。
在吃早餐的時候，科波特最不喜歡被人打擾。但這一次，依舊有一個他的手下在他喝著自己最喜歡的時候闖入。
經過傳報后，科波特揮手讓下面的人放對方進來。自己動作優雅的拿起一旁的白色餐布，輕輕擦拭著他肥大的嘴唇。
但這優雅的動作配合他那奇怪的體型，簡直讓人發笑。可是，周圍男僕女僕的眼睛里完全沒有一絲笑意，有的只是恐懼。
因為敢在這種時候笑出來的傢伙，都已經再也不會出現了。
咬著一旁女僕遞來的雪茄，讓對方點上之後，科波特深深吸了一口煙氣，對站在自己面前的手下說道。
「盧修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BOSS，也許您該看一下這個。」
「哦？」
科波特好奇的接過由女僕遞來的報紙，一旁他的鸚鵡也飛了過來，站到了科波特的肩膀上，就像是要和他一起看報紙一樣。
今天哥譚日報上的頭版頭條，不是什麼公司進行了大交易，又或者哪個明星得了什麼什麼獎，而是一輛車頭上有著巨大凹陷，似乎是被人暴力破壞的黑色蝙蝠戰車。
當看見這一輛『與眾不同』的蝙蝠戰車的時候，科波特的眼睛明顯亮了起來。
接著，他快速瀏覽完報紙下方的內容，對自己的手下說道。
「盧修斯。」
「是，老闆。」
「去，查一查是誰把這輛蝙蝠車弄成這樣的。最好再搞清楚，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老闆。」
對興緻勃勃的企鵝人深深點頭，盧修斯迅速消失在他的面前。
……
「蝙蝠俠是我的！！」
在一家周圍環境就像是小作坊一樣，但其中卻有著好幾台高精密儀器的廢棄工廠內，連脊椎被折斷都能重新長好的男子，貝恩怒吼出聲，將手裡的報紙撕的粉碎。
「不能再等了！」
經過一系列操作后，貝恩將新的藥劑插入自己身後的導液管。泛著瑰麗紫色的藥劑隨著儀器的工作注入貝恩體內，在周圍手下激動的眼神中，讓他那足有兩米的身高又增長了數分。
感受著體內暴漲了一段的力量與隨之而來的源源不斷的肌肉撕裂的疼痛感，貝恩握緊了自己的拳頭。雖然藥劑還沒開發完全，但這股疼痛讓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暴虐，也更富有侵略性。
「蝙蝠俠，是我的！」
……
「whysoserious？」
這一句名人名言，哥譚市人民已經好久沒有聽見過了。
阿卡姆精神病院，被蝙蝠俠抓住后做了腦前額葉切除手術的小丑被洗掉了臉上那誇張的妝容，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坐在四處潔白的病房裡看看電視，晒晒太陽。
但是，在所有人都認為他已經人畜無害的時候，只有蝙蝠俠依舊時刻警惕著他。他認為，人的意志有時候是可以超越科學的。
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沒錯。
今天，懷裡抱著一朵龍舌蘭，正獃獃的看著電視里那輛被砸了個窟窿，四處都有記者直播拍照的蝙蝠車的小丑，突然就笑了起來。
「whysoserious？」
他輕輕撫摸著手裡自己養了好幾個月，枝繁葉茂，葉片蒼翠欲滴的龍舌蘭，就像是撫摸自己的愛人一樣。隨後，他將這株龍舌蘭那開放的十分艷麗的花朵摘下，一點一點碾碎。
隨後，將這大紅色的汁液與花瓣碎片抹到自己的臉上。
「whysoserious？」
在浴室里的那面鏡子前，開心的小丑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