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篇外三

楚容篇外三

秋去冬來,大雪紛飛,房上,樹上都壓上厚厚的積雪。

如此嚴寒天氣,仍有一個修長身影於樹影中飄飛。只見他東一劍,西一劍,竟將那片片雪花穿在劍上,片段間,雪花如棉花糖般串在劍身之上,竟不滑落。待劍身串滿,他將劍一抖,那些雪花被打得粉碎四處飛落。打落雪花,他又繞一大樹緩步而行,越行越快,揮動手中長劍,看不出他如何出招。最後背樹而站。再緩緩行到劍場之中,轉過臉來,卻正是楚容。此時身後大樹中間一段向四處炸開,上半部樹身急速下墜,卻穩穩落在下半部樹樁之上,大樹四周佈滿手指粗細木條,原來中間那樹身已被他削為細條。

突然青光一閃,寒芒吞吐,電閃星飛。一黑色身影,連人帶劍直射楚容。

楚容見來勢如疾,身子象拆斷般往後直倒,剛好避過。黑衣人見他避過,身在空中,左手向地上一擊,借力迴轉,攔腰削下,這招原本是無處可躲。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楚容出人意料地向橫滑出,翻身躍起,長劍閃電般挑向黑衣人肩膀。黑衣人舉劍一格,左掌拍向他右臂,這一掌好不凌厲,如被拍重,輕則長劍出手,重則骨折。楚容手腕一沉避過,長劍迴轉。黑衣人忙收掌避開,雖避開長劍,袖子上仍被穿了窟窿。黑衣人跳出劍圈,取下面紗。卻正是鐘樓。

楚容一看忙收劍叫了聲:「師傅。」

鐘樓面帶微笑一拳砸在楚容肩頭,道:「小子,還真不手下留情,你師傅地一支胳膊差點送你了。」

楚容不好意思低下頭道:「師傅矇著臉突然來襲,我一時哪反應得過來?」鐘樓哈哈笑道:「很好,我知你未用全力。你有此成績。為師可以放心了,下山後,一般人也傷你不到了。」

楚容一聽下山二字,兩眼放光問道:「師傅,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下山了?」

鐘樓點頭道:「你也該出去闖闖了,後日我等就離開大漠。大哥的事也該去查查了。沐兄父女的下落也該去尋訪了。」

楚容聽提起父母之事,臉色一寒。再想到蕊兒父女下落不明,越加糾心。跟在師傅身後,一言不發。只恨不得長出兩支翅膀,馬上飛出這大漠。

鐘樓正色道:「容兒,我有些事要跟你說,你一定要記好。」

楚容見鐘樓如此。知道有要事交待,收了劍靜靜站在那

鐘樓道:「十五年前,楚家被誅。你也是親眼所見,但你父母被殺並非傳言所說的叛逆。而另有隱情。」這十五年來從未聽師傅提起過楚家之事,見師傅此時說起,越加認真細聽。

鐘樓頓了頓道:「那日你父親告訴我,那些人均是受人指使,目的是為了楚家一件事物。」

楚容道:「是何人指使?」

鐘樓道:「到底是何人,你父親也未能查明,這也就是你父親所希望你能查清楚地,只有查到這幕後之人,方可洗去楚家冤案。」

楚容又問道:「那他們尋找地是什麼事物?這東西到底何用?」

鐘樓道:「那日,你父親尚未能告知我,楚府就出事了。以後只能靠我們自己去查訪了。所以你以後回到中土,見到仇人,哪怕將他們再怎麼恨之入骨,都不可輕舉妄動,斷了線索。」

楚容咬咬牙道:「是,容兒謹記。」

回到鶴居,見華英正在收拾行當,玉真一直嘟著嘴跟在華英身後糾纏。

只聽華英道:「你師傅不要你去,自他的道理,你就乖乖聽話。」

玉真哪裏肯依道:「你們都去,就留下我,這叫什麼道理?我是非一起去不可的。」

華英拿她沒辦法,嘆了氣,又自去收東西。

玉真一味糾纏道:「姑姑,你去跟師傅說說嘛,無論如何得帶上我。」華英看了她一眼,再嘆口氣,甚是無可奈何。

鐘樓在門口咳了一聲。玉真一聽,放了華英,卻跳出來糾纏鐘樓:「師傅,你平日就跟我父親一樣,為何這時要丟下我一個人?」

鐘樓皺皺眉道:「我們這去只是去查訪一翻,說不定很快就回來,你功夫尚不到家,在家好好練習。」

玉真拉着鐘樓的袖子道:「玉真功夫是還不到家,但總比姑姑什麼也不會強吧?」

鐘樓一時語塞。華英見她這般說法,走過來截了一下她的頭道:「這孩子,越發不得了了。」

玉真拉着鐘樓袖子直搖道:「師傅,怎麼說我也該回去給母親上柱香吧。」說着眼圈便紅了。

鐘樓聽了也是心酸,「唉」的一聲嘆了口氣。

玉真一見,擦去淚水道:「師傅是答應了?」鐘樓不言語,玉真又道:「師傅,還有楚容哥哥可以照看我呢。」

楚容道:「師傅,放心吧,我會照顧玉真地,就讓她回去上柱香吧。」

華英轉身擦去淚水對玉真道:「快回去收撿幾件衣物,跟你爹娘好好說,別讓他們擔心,知道嗎?」

玉真道:「知道。」說完象燕子般飛身下山去了。

兩日後,窩闊台抱着楚容痛哭,楚容看着這一起長大的兄弟,紅着眼,強忍着淚道:「我去又不是不回來了,哭什麼?還男子汗呢。」

窩闊台拉着袖子擦了擦一臉地鼻涕眼淚道:「你這一去,哪知要去多久。」

楚容道:「去處理好了事就回來。」

窩闊台牽過一匹馬來,上面有塊布蓋着一個大的箱子。將布拉開,竟是一籠子,裏面裝了十幾隻白鴿。

窩闊台道:「這個,你帶上,有什麼事就寫在紙上,放在它們腳上的小筒子裏,它們會飛回來告訴我的。我定會立即前去助你。」

楚容又一把抱住窩闊台只叫了聲:「好兄弟。」就再也哽咽不出別的話來了。

納蘭更是抱着玉真哭得跟淚人兒一般。這時放開玉真,過來一把抱住楚容哭道:「楚容哥哥,一定要早日回來啊。」

楚容幫她擦去淚水道:「我會儘快回來的,你一定要多聽窩闊台地話,不要到處闖禍。」納蘭難得乖巧地點點頭。

四人又抱頭痛哭一翻,華英在一旁看着,早忍不住哭倒在丈夫懷中,鐘樓也忍不住兩眼發紅。

就在這時,華英突然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這下可嚇壞了儲人。忙送到朗中家中,那朗中一手摸著鬍子,一手把脈。

鐘樓等人於一邊焦急等待,卻不敢出言相催。良久,那朗中微笑着縮回手。

鐘樓急問道:「先生,賤內是何病?」

朗中笑道:「貴夫人沒病,是有喜了,恭喜鍾先生了。夫人只是一時激動暈了過去,我開副葯,吃下就沒事了。」

鐘樓聞言,欣喜若狂。成親幾年來一直未得子。突聞有喜,一時喜得不知所措,只是握住朗中道:「謝謝先生,謝謝先生。」

玉真見師傅那傻相,撲哧一笑,拉拉鐘樓道:「師傅,你放開先生,先生才好開藥方啊。」鐘樓才猛然醒悟,甚是不好意思。

如此一來,華英就不可再長途跋涉了,鐘樓也只得暫時留下照顧華英。便商議,楚容先帶玉真前往,只做打探,不可造次,一有消息飛鴿傳書。一切等與鐘樓會合後方做打算。

鍾想尋思:「以楚容現在的修為不下於已,只是江湖經驗尚淺,但遇事不燥,全身而退是絕不成問題的。」便交待楚容凡事定要冷靜,不可莽撞。對玉真更是萬般叮囑,不可惹事生非。

最後又拉着楚容道:「容兒,還有一事,你方得多加留意。」

楚容見師傅說得慎重,當下豎耳道:「師傅還有何交待?」鐘樓道:「你們此去中原,打探文叔地下落。」

楚容一驚問道:「當年不是未再見有活人嗎?」

鐘樓道:「上次你沐叔叔來和我談起過一些事,我琢磨着想了許久,文叔可能尚在人世。」

楚容道:「如果文叔真的還在人世,我一定會設法找到他地。」

鐘樓點點頭又從懷中取出一物交於楚容道:「這個也許對你尋找那日飛鴿傳書給你父親之人有所幫助。」

楚容攤開來,見是一張小小的紙條,上面寫着:滅頂之災,速離。

筆跡潦草,想必是倉促間寫下的,雖沒能救得了父親,但也是有恩與楚家。

於是兩日後,楚容和玉真與師傅師娘撒淚拜別。

是國內唯一一個致力於收集最熱門的全本小說閱讀網站。()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錯穿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錯穿
上一章下一章

楚容篇外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