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龍篇外二

雲龍篇外二

雲龍篇外二

雲龍支著身子,坐在床上,濃眉擰成了團,「一群飯桶。[中文]」

床前的幾個屬下,埋低頭大氣不敢出。

「算了,出去吧。」雲龍揚揚手,揉了揉欲裂的頭,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人間蒸發,都這了三天了,全無音訊。

時間一天天過去,蕊兒依然沒有消息。雖然他除了加派人手打探,並不多說什麼,但人人可以感到,府中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個個提心弔膽,唯恐觸及了這個霉頭。

雲龍的傷勢已大為好轉,已能下床走動,正坐在書案邊草書著「蕊兒」二字。一個屬下進來,「少主。」

「說。」雲龍放下筆,抬起頭。

「主上有秘函交給少主。」屬下遞上一個信封。

雲龍接過信封,抽出信紙看過後,對來說道:「主上可還有什麼口諭沒有?」

「主上要少主務必去相府走一趟。」

「你下去吧。」

晚上…….

雲龍換上夜行衣,披上黑披風,戴上銀面具,如鬼魅一般潛入丞相府,朝着芙蓉的院落而去。

到了花園中,聽到假山後有不同尋常的動靜,無聲的潛到假山後,見一塊石頭滑開,露出個地道來。一個白色人影慌裏慌張地從地道中閃出。其身後有追趕之聲。

月光散在那張蒼白絕秀的臉上,讓他心裏一顫——蕊兒。

不及多想,飄身上前,驀然攬住她的腰,閃上最近的樹梢高處,用披風將她裹住。掩去了她身上的白衣。二人融在了密葉中的黑暮中。

久尋不到,卻在這兒意外地相逢讓他地心砰然亂跳,凝視着她被嚇得慘白的小臉,又疼又憐,恨不得就此將她帶走,但他知道她不可能隨自己走。而自己也另有要事。但此時將她抱在懷中,卻說什麼也不捨得放開。

當她向他提出請求時。他掩不住的開心,不管她要他去做任何事,他都會不惜一切的去做。結果對方的請求卻讓他婉爾,「請先生送我下樹。」

從來沒有過的輕鬆感在心底泛開,這是一個奇怪地女子,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他止不住的想笑。這種感覺,從來不曾有過。

送她回到住處,她地指尖觸撞到他肩膀上種著的蕊片的部位。一股麻感傳來,一個念頭在心裏閃過。難道她和自己一樣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念頭一過,對爺爺的目的也有了初步地認識。但不管是什麼目的,讓他非常興奮的是,與他訂下聯親地女子竟然是她。被他否定的婚姻看來得改一改了。

離開她住處時,回眸門裏透出地燈光,這次再也不會讓她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

去到芙蓉處,辦完事務,重回到蕊兒住處,隔着窗欞,隱約看見羅賬中的她已安然入睡。他就這麼靜靜的望着,直到天邊泛起光高,才閃身離去。

這日他依然暗中前去看望蕊兒,不料,在窗外樹梢上等了許久也不見蕊兒回來,心念一動,「不好。」

急身飛撲向芙蓉院落,果然地道中傳來動靜,欺身上前,恰好見一男子帶着蕊兒從地道中閃出,那男子的身影正是那日救他之人。

隱身暗處,直感告訴他,出事了。等二人離去,快速閃進地道,果見完顏申的眼探芙蓉倒伏在地。咽喉處也如上次所見,有一道細痕,有血珠滲出。

按理芙蓉必死,然偏她生有異相,咽喉比常人偏差了一寸有多,所以她雖然咽喉受損,卻並未被割斷咽喉。而那人想必從未失手,更不會料到有人會生出異樣,也沒檢查,才讓芙蓉逃得一死,然即使是如此,芙蓉仍是死多生少。

他挾起芙蓉,出了地道,照着蕊兒二人離去的方向追去。然出了相府,早失了二人的蹤跡,只得先將芙蓉送去杜先生處,看還是否有救。

放下芙蓉后,再次回到金陵城中,細細暗查。因為涉及到蕊兒,他不願此事張揚出去,一律親自查探,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居然被他查到蕊兒藏身的小宅。

然接下來的事卻讓他痛心疾首,蕊兒早已對另那個男人情根深種,而那個男人卻是他受命查探的楚容,另外更是那日救他性命的人。

他看着遠處窗欞上印出的相擁著的二人,握緊了拳頭,凄然一笑,上天真和自己開了個天大的玩笑。讓他遇見了她,而她的心卻給了別人。

他沒想過要去奪取,如果蕊兒願意投向他的懷抱,他會欣喜若狂,如果蕊兒與那個人真心相愛,他會成全他們。

雖忍下心裏的痛,卻忍不住一次次去那間小宅附近遠遠的看着她。雖然每次看着她,心都會痛得如撕裂一般,但仍不捨得離開。

一晚,蕊兒突然痛哭着奔出小宅。

他陡然一驚,心痛得如被人狠狠扭了一把,忙欺身過去,將她攬在懷中。她如雨中的梨花般讓他的心都碎了,「蕊兒,出了什麼事?」

「快帶我走,快帶我走。」蕊兒抓緊他的手臂,哭得梨花亂顫。

他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仍抱緊她幾個起落離開了,回眸間,見小宅中奔出個衣衫不整的男子,他應該是楚容吧再回過頭時,卻見蕊兒已昏迷在自己懷中,又急又慮,不敢再加耽擱,匆匆趕回自己的宅府。

看着性命垂危地蕊兒。更是心急如焚,冒着生命之危采來千年人蔘,只能略為減輕她的痛楚,卻無法醫治她的寒疾。看着受着寒疾煎熬的蕊兒,比痛在自己身上更讓他難受,發誓要學會封印之術。為她除去寒毒。

「少主。杜先生有請。」下屬打斷了他的思緒,交待小鳳好生照顧蕊兒,趕着去了杜先生處。

去到杜先生處,得知芙蓉保住了小命,這個消息對雲龍來說,是喜憂各半。喜的是。如果能醒來,那爺爺要他辦地事地線索也就不至於斷了。但隱隱感到不安。彷彿這件事與蕊兒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也許等蕊兒好了,也該回去問問爺爺了,有件事,他必須弄明白。

雲龍回到府宅,見小鳳正在收拾床鋪。床上沒了蕊兒的身影,心猛然一沉,「蕊兒呢?」

小鳳看着他眼裏的寒意。不禁打了個冷戰,「婢子不知。」

「不知?」雲龍幽黑的眸子變窄了。斜視着小鳳,略提高了聲調,「當真不知?」

小鳳渾身一顫,「我……」

雲龍冷哼一聲,「備馬。」他現在無暇處置小鳳,匆匆趕出大門,上了馬四處尋找蕊兒,最終不得而歸,沉着臉回到卧室,冷眼瞪着仍跪在那兒的小鳳,我要你做地是什麼事?」

「照顧蕊兒姑娘…….」

「那人不見人,你說你該如何?」

小鳳嚇得面色慘淡,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少主饒命,小鳳只是怕她連累了少主…….」

「放肆,我的事幾時輪得到你來管?」

小鳳爍爍發抖,雖然她對這個少主是愛極,但他對女人地冷漠也是她最為了解的,也就是因為這份冷漠才讓她一直存着一份希望,然而這份希望在蕊兒的出現慢慢破滅,咬緊唇瓣,含着淚不敢回答。

雲龍對蕊兒的離開十分煩燥,她那晚不知出了何時,孤身出來,身體又沒好轉,無一樣不揪着他的心,撫著跳痛著的額頭,「算了,這事我也不追究了。以後再出什麼差錯,你自己了斷。出去吧,把管事給我叫來。」

雲龍交待了管事,無論如何要尋到蕊兒。他知道蕊兒不可能走遠,他們絕對能找到。

此事尚未了結,又得到報告,芙蓉醒了。

芙蓉地醒來透出的支離破碎的話語打碎了他地心。

楚容居然可能便是楚家的余孤,是爺爺指名要殺之人,那蕊兒…….他地心全亂了。報著一線的希望,希望他們猜測有誤,要杜先生加派人手打探。

杜先生暗想,何必捨近求遠,蕊兒便在雲龍府中,「何不從蕊兒下手?」

雲龍極快的睨向他,寒光掃過,「別動蕊兒。」

杜先生忙住了口,這冷情的少主,對這個蕊兒已是不同了,否則又且會帶着傷,冒死去採摘山參,只求能暫時緩減蕊兒身上的痛楚。

雲龍再也坐不住,騎了馬快馬加鞭,披星戴月,徑直趕回金國。

到了金國,也不回太子府,直接進了宮,闖進完顏申寢宮。

完顏申早收到線報,對他回來並不意外,見他風塵僕僕的也不叫人通報,直接闖了進來,念念碎碎的道:「你也算經過不少事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莽莽撞撞的?」

雲龍不理會他的報怨,劈頭就問,「爺爺到底為何殺楚家余孤?」

「為了發射器的啟動神鐵。」完顏申知道此事不說開,他是不肯罷休的了,直覺告訴他,這個孫子與過去不同了。

「神鐵在他手中?」

「不錯。」

「但只需取得神鐵,並不是非要殺他不可。」

「此事我自有道理。」

「我不許你殺他。」

「為何?」完顏申微微一愣,雲龍與他做對雖是家長便飯,但涉及到發射器上的事,他從不違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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