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暴窮的第十五章

那名大漢感覺肩膀一層，抬頭腳步不穩的轉了一圈，就聽到頭頂上吆喝了一聲。

小蜘蛛：「嘿，兄弟看這，你的絲襪從哪買的？看起來一點都不結實。」

說著他伸手揪住那人的耳朵。

大漢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一把抓住他垂到胸前的雙腿，突然彎腰發力先把他摔個狗啃屎。

「哇。」小蜘蛛被慣性甩到前面，看起來處在不利狀態誰知他身手敏捷，夾住大漢的脖子一個後空翻將他狠狠砸到了地上。

卡卡拉倒吸了一口涼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頸，感覺這個砸人的方式一定會很痛。

果不其然，大漢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蜘蛛俠隨意伸手從發射器中吐出蛛絲把他黏在地上。「這種姿勢是不是不好受？得讓你付出一點代價，不過老兄順便說一句，你的頭套真的太難看了。」

卡卡拉順勢看向他的頭罩，看清后抽了抽嘴角。

那個蜘蛛造型的頭套上帶上泳鏡的款式也真的是不敢恭維。

教育完守門大漢后，他另一隻手揚起甩出一道微不可查的蛛絲，順著往後一拉順著慣例彈射出去，一眨眼消失在了大門口，銀行內就聽到了一片噼里啪啦的槍擊聲以及蜘蛛俠停不下來的說話聲。

「嘿你們的頭套都是一起買的嗎？」

「這樣把頭套打上結是不是就好看多了。」

「噢，兄弟們，你們的槍都是從哪買的，有持槍證嗎？」

……

卡卡拉趁著蜘蛛俠在銀行內收拾其他劫匪時，自己隨便掏出一塊手帕蒙住自己半張臉，走向被蛛絲黏在地上不能動彈的蒙面劫匪旁。

蒙面劫匪透過自己在絲襪上挖的兩個窟窿眼，倏地瞪大眼睛驚悚地看著一個同樣蒙面的女人慢慢走近，然後見她從兜里緩緩掏出一把在夕陽下染上一抹詭異紅色的軍刀。

「唔唔唔——」

被蛛絲順便黏在嘴巴的彪形大漢不斷掙扎著彷彿砧板上不斷掙扎的小黃魚。

「別怕。」蒙住半張臉的卡卡拉眉眼彎彎的蹲下來，刀背在他絲襪頭套上拍了拍。

「唔唔唔——」

救命啊——

「我剛才觀察你們搶劫銀行的方法實在是太老套，活該被抓。」她可以壓低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詭異，配合著夕陽下的輪廓辨別不出容貌的陰影，大漢眨眨眼睛，眼角有一道晶瑩的淚珠劃過絲襪頭套。

「唔唔唔——」

別殺我——

「呃……你哭了？」卡卡拉收回自己從巴特管家那收藏的名品軍刀，從懷裡有重新掏出筆紙用他的身體當桌板刷刷刷寫下自己的聯繫方式，想來想去用削鐵如泥的刀鋒劃過綁在他下半身的蛛絲。

「！！！唔唔唔唔唔唔！！！」

老子的寶貝，不要不要千萬不要！！！

大漢以為自己馬上要斷子絕孫，在軍刀的支配下瑟瑟發抖。結果那個蒙面女人只是把禁錮他的蛛絲割斷，然後把剛才寫的紙條塞進了自己的褲兜里。

「如果你想擁有一次精心策劃的搶劫路線，不再局限於這種小破銀行，逃跑之後記得聯繫我或者想直接當我小弟也可以。我的名字叫——」卡卡拉頓了頓，胡亂起了個外號，「我的名字叫芭比。」

劫匪：「………………………………」

她危險的眯起眼睛：「很好笑？」

「唔唔唔。」劫匪連忙艱難地閉眼睛搖頭。

卡卡拉瞬間換回了溫柔的表情：「乖。」

說完軍刀一揮齊刷刷地將蜘蛛俠引以為傲的蛛絲割掉，快速簡短的說了句：「快跑吧。」

然後不等大漢掙脫開剩餘的蛛絲，自己則站起身趁著大漢的幾名同夥還在有愛心堅持和蜘蛛俠為自己爭取時間的時候，快速地跑開了。

從搶劫地點跑了有幾百米遠拐了好幾個彎道后，她脫掉惹眼的外套，扯下臉上的手帕塞進兜里，臉上還帶著些驚魂未定。

這是她第一次和劫匪談條件，雖然看上去這傢伙明顯大塊頭但很弱雞，可一邊是蜘蛛俠會隨時出現看到自己一邊手裡第一次耍刀，雖然看上去裝得很熟練就是了，可是只有自己知道劃過蛛絲的時候，自己的手是抖的。

差點割掉那人的大寶貝。

沒想到這把刀這麼給力。

卡卡拉深深吐出一口氣，再次吸入新鮮空氣后，她的表情漸漸恢復正常，手也不再那麼顫抖了。

從疾步走到步伐徹底輕鬆起來。

她正準備回西餐廳順路去找一下彼得的時候，在路的盡頭傳來了嘎吱嘎吱騎自行車的聲音。

她停下腳步，抬頭望去，沐浴著夕陽慢慢出現了一個人影。

輪廓明顯是一個穿著緊身衣的傢伙，他的頭套頂上還特意冒出了一個小小的尖角，雙手抓著自行車扶手騎的時候把手的方向還不是很穩。

「喂老美人，聽說蜘蛛俠在這一片活動，你有沒有見過他？」

他慢悠悠地停下來沖路邊那位撿垃圾的老婆婆搭訕。

老婆婆牙掉的差不多了，顫顫巍巍地搖頭。

「這是我今天買的餡餅，好吧我覺得這個餡餅實在是太軟了，一點都不符合我的胃口，正好留給你。」那人從背後變戲法似的掏出打包好的晚餐準確地扔進了老婆婆的菜筐里。

老婆婆繼續抖動的一顆牙齒：「不要，我要吃肉。」

那人：「……」

卡卡拉：「……」

這人卡卡拉認識，就是一年前花錢雇傭他去救回斯塔克的雇傭兵，死侍。

身強體壯的死侍被老太太追討著從無數口袋裡翻來翻去，只找到五美元，還被老婆婆一把搶走了。

「這裡是皇後區。」老婆婆揚揚手，「我年輕那會兒可是這裡龍頭老大的情婦。」

死侍：「老大死了吧？」

老婆婆：「……」

趁著老婆婆沒拿餡餅扔他，死侍趕忙踩上腳踏板快速蹬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讓你搶我錢！」

然後一路飛騎之下路過卡卡拉身旁，兩個人互相看向彼此，視線從空中交匯。

「……」

他的手按在剎車上，一下子停下來。

「咦——」

死侍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眼睛，使勁揉了揉，再繼續盯著她看。

「小美女，雖然聽上去像是我在搭訕，當然我也很想和你搭訕，但是你長得很像一個欠我一百萬美金的債主。」

卡卡拉：「…………………………」

死侍：「你認不認識一個叫……」

卡卡拉：「不認識。」

死侍：「我還沒說是誰……」

卡卡拉堅定：「誰也不認識。」

死侍：「那你認識蜘蛛俠嗎？」

卡卡拉立刻指向身後：「認識，他正在拐三個彎后距離不到一百米的銀行里打擊罪犯。」

死侍頓了頓，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我這裡面是有腦子的，很明顯你是在想把我糊弄走。」

卡卡拉：「……………………」

他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從上到下打量她一遍：「以你的三維來看，所以你果然就是那個眾說紛紜已經死亡了的小卡拉？」

卡卡拉崩潰：「我說的是真的，蜘蛛俠就在不遠的銀行那鋤強扶弱啊。」

「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死侍的語氣突然興奮起來，他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仔仔細細地確認了一遍，「你真的沒死？還有你怎麼皇後區？哦我忘記你家破產了，那這麼說你的一百萬也還不上了？好吧沒有一百萬也沒關係，我可以成為你的新僱主，你現在在哪住？我能搬過去嗎我的房租正好到期，渾身上下只剩了五美元被那個老太婆搶走了。」

他突突突講完一大堆話，卡卡拉甚至一句都插不上，聽他說到最後直接變成他要去自己家住。到現在她還寄住在巴特家，怎麼可能再讓這貨般過來。

卡卡拉堅決地甩掉他的胳膊：「你認錯人了！」

死侍有些發愁的捂住半張臉，似乎在思考要用什麼辦法讓她承認。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鋼鐵俠的消息了？不然你給我打個欠條，我去找他要好了，反正他受傷的時候還一直在追問你的下落。」

卡卡拉抬頭：「什麼意思？鋼鐵俠？斯塔克是鋼鐵俠？」

她這段時間一直在皇後區混，沒有注意新聞，盡量避開自己曾經的熟人和圈子，完全不知道華爾街和曼哈頓的情況，也對這個一年內突然冒出來的鋼鐵俠的消息並不知情。

「你這一年都在國外嗎？」死侍覺得再次見到的卡卡拉有些和時代脫節，「斯塔克都承認自己是鋼鐵俠了，這件事全世界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你去非洲什麼部落逃命了吧？不過再次看見我的欠債人我還是很開心的。」

死侍張開雙手想要擁抱（佔便宜）她。

結果卡卡拉緊鎖著眉頭伸出手指按在他眉心上，和他保持距離，嘴上仍不閑著：「我不是卡卡拉。你再和我詳細說說斯塔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