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牧平
「真的。比真金還真。」賈詡拿起茶壺，為自己倒了杯茶，感覺茶香撲面而來，賈詡毫不客氣。將茶杯拿起。一飲而盡。
「我想潛入太守府。擒拿董白。」孟起望著窗外。淡然說道。
天水乃是涼州重地，董府是天水核心，裡面密不透風，必然有重兵把守。
「什麼？」賈詡險些將茶水噴出來。乾咳了幾聲，道：「潛入太守府？擒拿太守孫女兒董白？你沒病吧。」
「你才有病。」孟起白了他一眼。其實他剛入城就有這個打算。而且進入城中心，更加渴望，彷彿內心總有股神秘的聲音在指引著他。
「我能知道為什麼嗎？」許是這個消息過於震驚，賈詡楞了好半晌，才回過神。董府不必其他，裡面有三營神衛守護，各各實力都在武師級別以上的存在，隨便拉出一人，都可將醉仙樓攪個天翻地覆，這裡所有人加起來也不是對手。
「因為他是我的心魔。。。」
孟起將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告訴賈詡，順便說了覺醒戰魂之力后詭異的事情。按照小白的說法，一但心魔出現，就必須親手斬斷禍源，否則會影響境界。
「你是戰魂武者？」賈詡有些驚訝。十五、六歲的戰魂武者，在西涼之地，還是比較稀罕的。
「嗯，有什麼問題么？」孟起道。
「沒有，戰魂武者背後都有怡廷使撐腰，看來你也不是普通人吧。」賈詡喃喃道。
「沒錯，不過至於我的身份，現在還不便透露。」
「其實你是什麼身份，我並不好奇，只是你敢在天水動武，不怕驚動董卓這匹餓狼嗎？要知道西涼兵分為五，董卓獨佔其三。就算你是西涼刺史耿鄙的嫡子，惹出麻煩，也休想全身而退。」
「不怕。」孟起態度隨意，彷彿是要作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因為我有小白。」
「小白？」
「它是我養的一隻貓，白色的。」
「。。。。。」
兩人一口一口喝著酒，沉默不語。氣氛有點尷尬，好在孟起是個隨性的人，不會因為賈詡的冷淡變的焦躁憤怒。
過了很久，賈詡才道：「你要去綁架就綁架吧，如果沒有危險的話，我會在關鍵的時刻幫你。」
「為什麼？像你這種人一般都是無利不起早的。」孟起眼神充滿疑惑。已他對賈詡的了解，除非腦子壞了，才肯替別人承擔風險。
賈詡笑罵道：「廢什麼話，普通人我還看不上呢。你是第一個。」
「為什麼？我比其他人勇猛，身體強健？」說實話，孟起覺得除了他一聲腱子肉比較帥外。唯一可圈可點的就是那張潔白俊俏的臉。
「滾。你有我帥？」賈詡笑道：「因為你是個瘋子，我從來沒有救過瘋子，覺得有新鮮感。」
孟起心中流過一絲暖流，如果不是因為他叫賈詡，說不定孟起會放下全部戒備，和此人相交。
「你就笑吧，說不定我哪天發瘋，真的打掉你的門牙。」孟起笑罵的還擊道。兩人關係緩和了不少，也不似先前那般針鋒相對。
賈詡道：「救你也可以，不過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條件就是剛才的約定。」
「當你三天手下？」
「沒錯。」
孟起雖然不清楚賈詡為何執意要這樣作，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我接受。」
傍晚，醉仙樓的燈籠一直蔓延街尾。將漆黑的夜色照的通紅，猶如一座佇立在火中的城池。這個時辰，乃是各路三教九流最為空閑時刻。
街道上，一隊隊巡邏士兵手持火把，昂頭挺胸，朝著另一條街道前行。這讓孟起暗嘆，董卓的在治軍方面，頗了實力。
「吁吁吁。」這時，樓下三道馬蹄聲傳來，三匹烏黑神俊踏風而來，為首的那人軍官打扮。其餘兩人穿著便服。各各年少輕狂，英氣逼人。
接著三人走進了醉仙樓，沿著走廊方向，登上了第二層台階。因為第三層幾乎都是在天水身居官職的老人。從他們的忌憚的眼神中，能夠確定他們不太願意去三層打交道，以免落入麻煩之中。
「華凝妹妹。連日來練軍辛苦。這次我特地準備上百兩銀子，為你和童兄接風。」為首軍士打扮模樣的少年點頭哈腰。為身後的兩人引著路。
少女穿著松柏衣裙，肌膚如雪，潔白的臉蛋上浮現縷不耐。顯然對這少年的殷勤不太受用。冰涼涼的說道：「牧平，別以為你攀附上了徐榮將軍，就可以喊我妹妹。告訴你。我最討厭別人喊我妹妹。」
對於少女的不買賬，牧平臉上閃過一抹惱怒之色，不過很快收斂，旋即說道：「是我不對。一切都聽華凝姑娘的。」
「上百兩銀子？牧平，你一個月的軍餉也不過五兩，這錢該不是你在雕羽箭營盜取的吧。」一旁的童志趁機打趣道。
牧平賠笑道：「童兄說笑了。這錢是徐劍出的。」
「徐劍哥哥？」聽見徐劍，華凝嬌柔的臉頰上浮現一抹紅暈，語氣溫柔如絲：「他人真好。軍務繁忙，還不忘我們。」
「那是。徐劍將軍對華凝姑娘疼愛有加，聽說你們兩人還是青梅竹馬，一起張大的呢。」牧平打蛇上棍，聽的華凝咯咯直笑，兩人的關係也不似先前那般針鋒相對。
三人如踏風襲雲般走來，引起食客們紛紛側目，有人似乎認出了三人，面容驚訝。
「你們看，那人是牧平，聽說是雕羽箭營最年輕的什長。」
順著那人手指方向，他們的目光聚集在牧平身上。
「雕羽箭營？莫非是咋們天水三大王牌軍團之一徐榮將軍的部下？」有人似乎了解雕羽箭營，語氣驚訝。
「沒錯。聽說雕羽劍營以弓馬箭術著稱，但凡能在軍營內當然什長以上官職。必須要有低級武者巔峰的實力。」
「什麼！要求這麼高。天哪，我兒子三十歲，如今也不過是低級武者巔峰。這少年看過去，也才二十歲吧。」
「天才。天才啊，前江後浪推前浪。想當年老夫二十歲的時候，也才不過剛如武道門檻，世道變了。」
當眾人唏噓不已的同時，又有人驚呼道。
「咦？那不是華雄家的千金小姐嗎。」
「華雄？哪個華雄？」這話立刻引起了別人興趣。
「混賬，還有哪個華雄，自然是飛熊軍的領軍人物，華雄華將軍，聽說手下士兵過萬，有萬夫不當之勇。本身武道境界也達到了極其強大的地步。。」
「這麼厲害。」
聽聞華雄的風采，眾人的目光朝華凝望去。彷彿秀美的臉蛋上有一層神聖的光輝。百看不厭。
被眾人熾熱的目光盯上，少女似乎早已習慣了被人追星捧月的感覺。神態自然的行走在道路上。
三人來到二層中央。牧平見到小二遲遲未來。臉色孕育出怒氣，道：「來人，醉仙樓的人都死絕了么？」
牧平的飛揚跋扈，並沒有引起眾人的反感，他們反而笑嘻嘻的盯著姍姍來遲的小二。宛如看笑話般磕著手中的瓜子。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小二哥連忙賠禮道歉，生怕得罪了對方。
「哼，這次就算了。快安排一處地方，我們肚子都快餓扁了。」牧平趾高氣昂的說道。
「對不起。客官，這裡的位置都滿了，您看。能不能上三層去。那裡還有許多位置空閑。」店小二全身上下打著哆嗦，面對的彷彿不是人，而是一隻吃人的老虎。
「什麼？你敢反駁我？位置滿了，就讓人騰出一個位置來，否則讓你知道我雕羽箭營的厲害。」牧平面色一沉，顯然對三層十分忌憚。直接拿出背後的勢力威懾。
一聽見雕羽箭營，小二面如死灰。雕羽箭營的強大，遠非他一個卑賤的下人可以對抗的。
「你們誰讓個位置出來，本姑娘會補償你們的。」華凝目光掃視眾人。見他們目光閃躲。心中一股怒氣上涌。
能上二層的客人，身份雖然算不上高貴，但在天水城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不肯拉下面子，主動退出。
見識到華凝逐漸陰沉的臉色，牧平暗叫不好，直接指向一處靠近窗戶的位置：「就你們了，村民也敢來這吃飯。趕緊給我滾。」
牧平所指的方向，自然是姜冏一家三口。
「憑什麼。我阿爹阿娘付了錢的。憑什麼讓我們滾。」小姜維脹紅臉，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十分委屈。
「寶兒別胡說。」姜氏一把摟著小姜維，將他護在身後，心疼的揉著小腦袋。
「憑什麼，不過是區區賤民，一副窮酸樣，有什麼資格和我們同處一地，趕緊給我滾，免得影響大爺食慾。」牧平仰著頭，似乎連看都懶的看他們一眼。
姜冏見牧平侮辱他兒子和妻子是賤民，臉色陰沉，上前一步道：「這位小兄弟。我們三人都是安分守己的良善之人。何必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