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多針對一次也無妨！
她權衡利弊了半晌，這才點頭道了句，「成交！」
陸笙聞言微笑着站起，柔柔開了口，「那就一言為定了。還有，我那丫頭眼睛不好，平日裏吃穿用度都被我慣壞了，糙不得壞不得，還勞煩宋媽媽請個丫頭隨身照顧了。畢竟，她才是媽媽日後奪魁的保障呀！」換而言之，我家丫頭很精貴，一定要配個丫頭，好隨身照顧。
瑾蘭半垂著頭，一貫沒什麼表情的小臉也偷偷笑了，這新主子倒是會好好疼下屬。宋媽媽差點被氣笑了，都不知該如何應答。好在陸笙沒有做的太過火，體貼地補充了一句，「平時館子裏的姑娘，在琴藝方面有什麼需要指教的，也可去找我家丫頭。她若是被照顧的好，定然也很樂意傾囊相授。」
聞言，宋媽***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又是談了一些事宜，宋媽媽這才開了門。門口不知何時已有兩名大漢把守着，看她出來立馬上前，卻被宋媽媽呵退了。
陸笙知道，若是普通人進來，怕是要被強制留下來了。她帶着傻樂的秋若坐車回了約會點，蘇瑾心一直在等著，看到二人回來，這才行了個禮開口問，「不知小姐把瑾蘭帶到何處？」
陸笙看着她，淡淡道：「賣到妓院了。」
瑾心愣了愣，便不再開口。
秋若站在一邊，悄悄開口，「小姐可是讓宋媽媽專門配個丫頭好生伺候瑾蘭，你放心吧。」
瑾心搖搖頭，「既然賣了身收了錢，我們兩姐妹的命就是小姐的了。不管小姐如何決定，我們都沒有二話。」
這說辭雖然說的好聽，陸笙卻是不信。「最初我是發現了你的斷腿，和瑾蘭的琴藝有問題，但這卻並不是我買下你們的主因。而剛剛，我聽瑾蘭真正彈奏了一曲，以她的實力想要在這京中立足也不是什麼難事，根本不需要到賣身葬父的地步。既然她是如此，那麼想必你也差不到哪去。我想聽聽，你們賣身葬父的目的是什麼，又或者……其實你們是在等什麼人，卻陰差陽錯被我買下？」
瑾心垂著頭，眸光中一道驚訝混著夜色一閃而過，卻是定下心神道：「主子多慮了，奴婢與妹妹雖然有點本事，但在這京都也是舉目無親，沒有任何背景和靠山。若真是貿貿然顯露出我們的能力，恐怕不久后也會被哪個權貴收入府邸褻玩。與其如此，奴婢們寧願獻醜裝平庸，再定個中高價等買主。如果價格低了，買下我們的人未必能保護我們，價格如果太高太高，又可能引來權貴。所以，我們便取了一個中高價，一來買主具備一定實力，二來願意花這個價格買兩個殘疾的，定是眼光獨到之人，我和妹妹又有何不心悅誠服的呢？」
這段話，在她們兩姐妹出去賣身前，前主子便交代過。二人裝殘疾裝平庸卻擺出高價，自然會引起那個自詡京城浪子的孟聰注意，待他買回去便如此交代。可人算不如天算，就差一點點時間，這新主子卻先到了一步。
陸笙沉眸思索，這個解釋倒也算是無懈可擊了，但心底總歸是有所保留。不過目前自己手下也無人可用，除了瑾心，有些見不得光的事她還能交代給誰？
思及此，她只能在心底安慰自己，慢慢來，想要培養自己的勢力又哪是一蹴而就的？
「我不管你的目的為何，當初我願意花錢買下你的原因，卻是因為你似乎懂些口技？」陸笙點出自己重點。
瑾心有些意外，隨即點點頭。
「當日我路過停下馬車，便是覺得你的音色和我有點像，待你唱第二曲的時候，音色卻變了，我便猜你是否懂些口技。」陸笙看着她，眸光雖溫和卻帶了一絲淡漠。「給你一段時間，你能否模仿我的聲音說話？」
秋若有些傻了，她覺得主子和瑾心的對話太深奧，她怎麼一句都聽不懂呢。主子還讓瑾心模仿她的聲音？這是做什麼！
瑾心微微皺起了眉，雙眼止不住得打量對方，猜不出對方的用意。沉默片刻后，卻是點了點頭，「可以。」
「很好！」陸笙眼中這才升起一抹真正的笑意，「當初我說過，我不是什麼好人。買下你們之後，你們的清白就得為我所控，我讓你們服侍誰就得服侍誰，這點你們可還記得？」
自從被自己與妹妹被救下的那一日起，瑾心就早已有所覺悟。今後自己便只能是為主子而活了，清白？難道她還能奢望能嫁個心愛的男子，幸福生兒育女嗎？她們早就沒有失了那份女兒心了。
瑾心順服地低下頭，「奴婢明白您的意思。」
陸笙滿意點了點頭，「這段時間你先跟在我邊上吧，到時候事成，我會給你自由，讓你選擇是走還是留下。」
「謝主子。」
言畢，陸笙讓瑾心收拾了下，便一起回了陸府。
夜已深，主子為回府，外院的小錦小敏只得守着，待陸笙回到了輕容園，她們準備好洗漱等物，這才退下休息。
瑾心到了陸府，日後便是和秋若一樣，跟在陸笙邊上伺候的貼身丫鬟。待二人伺候完退下，早就該休息的小錦卻輕輕敲門進了屋內。
「回小姐，您今晚出府後，小敏離開了一趟。」
陸笙微微垂眸，這個時時刻刻幫別人盯着自己的眼睛着實討厭，也是時候拔掉了。
她抬眸，平靜交代了一番，小錦這才起身退下。
翌日中午，二姨娘特地將自己打扮了一番，畢竟人逢喜事精神爽。昨晚得到消息，陸笙夜裏悄悄出府，大半夜才回來。這若是當着大家的面說出來，看她還怎麼維持她那大家閨秀的模樣，而老爺，又將怎麼看待他的乖女兒呢！
一想到這，二姨娘便忍不住勾起唇，姚紅知道主子想着什麼，卻又想起當日三小姐在院子裏說的話，不由得壓低了聲勸道：「夫人，還是聽三小姐一句勸吧。」別再針對大小姐了。
二姨娘輕輕皺了皺眉，呵斥道，「什麼時候輪到你多嘴提醒我了？反正那丫頭也是個不記仇的，我多針對一次料想也無妨。只要在老爺面前下了她的面子，讓老爺別再那麼寵她，我也便收手不去理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