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賣到妓院！
經上次一鬧，陸府各姨娘倒是消停了，也不見二姨娘再有動作。很快，便到了和那兩姐妹的三日之約。
這一次，陸笙卻選了晚上，趁著夜色帶秋若悄悄出了府。
二人來至約定地點，果然見到兩姐妹早已等候，盲女倒還是那樣抱着琴眸光黯淡空洞，斷腿女子在她邊上，看起來卻是矮了一大截。
秋若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花那麼一大筆錢去買這兩個殘疾丫頭，卻聽到陸笙淡淡開口：「好了別裝了，站起來吧。」
聞言，在場三人皆微微一愣，秋若睜大眼望着對方的斷腿，一臉的難以置信。倒是斷腿女子本人一怔最先反應過來，她從容拉起褲管，隨後將腿上的暗扣解開，便揉了揉腿俏生生站起來了。
「這是裝的呀！」秋若大呼，隨即皺了皺眉，「那不就是故意裝殘疾騙人嘛！不過即便是正常人，也反正不值那個價。」
陸笙垂眸看不清神色，這把戲南宮行曾在追求她時帶她見識過。再加上若是真的兩個殘疾姐妹花，早就被別的乞丐欺負了，又怎會好好的在那賣身？「姓名，身份。」
原本假裝斷腿的女子俯了下身，「奴婢蘇瑾心、這是妹妹瑾蘭，青州人士。妹妹小時候患了眼疾，雙目失明，奴婢便學了點拳腳功夫保護妹妹。」
盲女站在她身邊，也行了個禮，「奴婢蘇瑾蘭見過主子。」
陸笙依舊是那溫溫的笑，卻笑不進心底。她淡淡開口，「瑾蘭先跟我走，瑾心你先等著。」說罷，便看了眼秋若。
兩姐妹愣了愣，秋若卻已上前扶過蘇瑾蘭，隨着陸笙出了約會點。蘇瑾心在原地站着，最終咬了咬唇，留在了原地。她自然知道買下自己的是誰，既然主子同意，那她們便安心留下便是。
這頭陸笙三人卻是攔下了一輛馬車，一路直奔京都都出名的妓館。
黑暗中秋若看不清其他二人是什麼表情，忍了半晌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小……小姐，你這是要把她……賣到妓院嗎？」
「是啊。」陸笙答。
「這……不太好吧……」老實的秋若覺得這事有點喪心病狂。
「哪裏不好了，賣個兩百兩就把花的錢賺回來了。」
「唔……她也不值兩百兩吧……」秋若答得很猶豫。
陸笙笑了笑，「瑾蘭的琴藝可不止如此。對吧，瑾蘭？你覺得以你的琴藝值兩百兩嗎？」
秋若覺得有些驚嚇到，一貫善良的小姐今天怎麼了。倒是蘇瑾蘭哭笑不得，看來對方是看出當日故意隱藏水準了，回道，「主子認為值，那奴婢便值。」
聞言陸笙點點頭，對自己的決定還是滿意的。雖然花了二百兩，但就目前看來，蘇家兩姐妹都不是蠢人，各有各的長處。
只有秋若覺得瑾蘭瘋了，小姐要賣了她，她還覺得自己值。
不多久，馬車在一條暗道中停下，三人下了馬車，便敲開了黃金瑤的後門。
這裏是黃金瑤的後門之一，作為京都最大的妓院，能來這裏的自然非富即貴。同理也少不了來抓姦的，所以後門通常也守了人，以備應對突髮狀況。
開門的是一名青衣小廝，他看着門后，便不由得一陣發愣。只見來人是三名姑娘，其中一人似丫頭打扮，另一清秀女子抱着琴，神色清冷。而最前面的姑娘身着一件黑色斗篷，臉上還帶着面紗，全身上下唯一可見的便是一雙美目。小廝站在原地，只覺得對方那雙鳳眸間彷彿有霞光流轉，溫潤平和得讓人放鬆心神。
「我找宋媽媽。」陸笙看着對着自己發愣的小廝，微微一笑。
小廝回過神，立馬紅透了臉，道了聲您稍等便連忙跑進了內堂。
不一會兒，小廝便帶了一名扭著腰身濃妝艷抹的中年女子出來。一路上女子捏著小廝的耳朵，一直罵罵咧咧得說些什麼，陸笙倒是聽不真切。知道走到陸笙跟前了，她這才鬆了手，雙手抱胸停下了腳步。
「是你們找我？」她開了口，也是將陸笙等人打量了一番，隨後雙眸略略泛光。後面兩人不提，但是前面這帶了面紗的姑娘，光一雙眼睛便可知曉，面紗后的容顏絕對不凡，比起院裏的頭牌也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倒不知什麼來路，若是在黃金瑤掛了牌，這京都第一妓館可就徹底穩當了。
陸笙微微一笑，對方心底打什麼主意她一清二楚，只是淡淡開口，「不請我們進去談？」
宋媽媽已換上一副笑臉，朝小廝使了個眼色。「裏面請。」
秋若睜着眼有些吃驚，小姐往日裏連門都不怎麼出，怎麼知道這京城的銷金窟的，更別提還知道裏面的老鴇叫宋媽媽！
不過主子都進去了，她也只能扶著瑾蘭跟進去，只是卻忍不住睜大眼這裏瞧瞧，那裏看看，一臉的驚奇。
瑾蘭雖不做聲，但心中卻忍不住暗自嘀咕，也不知這新主子是真的把人性想得太天真，還是太有把握或有高人相助。這種地方，多的是姑娘有進無出的，這新主子竟然這麼大大方方走進去了。
宋媽媽帶着三人進了一個小房間，一開門便是一股幽香襲來，裏頭點着幾盞燈，燈罩上全是各式春宮圖。兩道屏風將房間隔開，外邊是飲酒作樂的圓桌，後面便是掛着朦朧白紗的情趣軟塌。
瑾蘭跟進了屋，只覺得香味有異。隨即輕咳了兩聲，揉了揉鼻子，先開了口，「奴婢近日鼻子不適，大夫交代不可長期至於幽閉環境，主子可否體恤奴婢，開兩扇窗通通風？」
宋媽媽微微一驚，這屋內的支蘭草香點的極淡，常人幾乎無法分辨而出。聞久了會讓人分散心神，若是點的濃，只要配合點酒水便可使人昏迷。之前，她也試過幾次得手成功的，沒想到今天碰到了行家。
陸笙先是若有所思，隨後想起了某段記憶，心中頓時一陣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