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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了屋,文杏邊給她們端上碗水,邊問道:「你們怎麼這麼晚回來,我都快被你們嚇死了……」「你們別說話,快喝水吧,我現在也沒功夫一一來問你們了,雪玲得趕快回去,再完了恐怕更難了,你們記住了,今天你們只是出去買了點針線什麼的,雪玲是想向連碧學刺繡,只出去了半個時辰就回來了後來在悠然居書樓里繡花,可別提出去玩的事了,記住什麼人都不能講,明天天亮了我們再來細說,來雪玲收拾一下身上,頭髮都亂了快梳一梳頭,連碧一邊呆著去,別往我身邊湊,我忙著了。」文杏知道她們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全看夫人小姐的心情,若是好也就沒有了前途在下人堆也是被人踩的那個,若是被人挑撥幾句被打死發買也是夫人一句話的事,可是不管好與壞都不是她們這些小丫鬟能承受的起的,現在只能期望她們這些小丫頭,沒礙著誰的眼,沒人注意她們現在悄悄溜回去就好。

文杏幫著雪玲收拾好后,就匆匆的拉著她出門,臨走時交待連碧自己收拾不要出去等她回來。

路過池塘順手在池邊剪了兩支半開的晚荷,一支荷苞,再加一支蓮蓬,雪玲猜著可能是給姑娘的,往常文杏去那邊也會帶些東西給姑娘,可這荷花的品相真的不怎麼樣,與至於她都欲言又止,畢竟也是為了她,也沒有時間挑好的了,一路急匆匆快到順興堂了兩人這才放慢了腳步,整理自身的匆忙,一路上緊趕慢趕的,身上的匆忙可以整理,可因為匆忙手上的荷花花瓣都掉了不少,其中一支都只剩下兩瓣花瓣了,可順興堂就在眼前了,雪玲看著就急,文杏直拉著她小聲說沒事,進門自然是跟婆子拉撤了一番,將之前編的話說了一邊,婆子聽說這是給姑娘送的荷花就直笑,這花都成這樣了給她她都不要還要給姑娘,這真真是個不懂事的小丫頭片子,沒為難她們就讓她們進去了,雪玲今天擔驚受怕了一天,文杏自是讓她先回去休息去,自己再跑姑娘那去送花,還好姑娘未曾洗漱歇息,還在習字聽說文杏送花來了,便讓進來說話,一進門就見寶釵俯在書案上習字,記得剛進府時寶釵還有些稚氣,如今才半年光景卻是越來越端莊了,寶釵聽見動靜也略抬了抬頭道:「又給我帶什麼好東西來了?」

「哪裡有那麼多的好東西了,這不在池塘邊上看見幾株荷花開的甚好,又碰巧這邊的雪玲和連碧繡花晚了回來一個人不敢就叫上我,就想著現在摘了送過來給姑娘賞賞,不過一路走來掉了不少花瓣,就成了這模樣。」說了舉了舉手中的幾支晚荷。

「殘是殘了,不過倒是挺香的,聞著心曠神怡,令人感覺輕快了不少,插上吧!何況也是你的一片心意,雖說是順道的。」寶釵半開玩笑的說道,話聲一落就是響起一陣噗笑聲,文杏以前也是個爽朗人,聽了這話也不尷尬也跟著笑笑。

鶯兒拿了個白瓷瓶出來,文杏把花拿了過去,瓶里倒了點水,兩人便將荷花插好,鶯兒將它擺在臨窗的茶几上,就著燭光殘荷蓮蓬,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寶釵看了細細呢喃了幾句,便轉身回重新鋪了張白紙,提筆就畫,鶯兒也迅速的站到一旁幫著研墨,不一會兒就見一朵小小蓮蓬旁圍著一圈花蕊在是一兩瓣花瓣,一支殘荷便畫好了,文杏剛剛雖離的遠了沒聽清寶釵說什麼但大致也知道不是有了好的詞句就是某位先賢名人詩句,如今又有了興緻,估計一時半會是停不下來的,天又這麼晚了,連碧還在屋裡等著,她也不是過來邀功討賞的,雪玲的事辦好了也該回去了,略站了站文杏就悄悄的走了,鶯兒瞧見文杏出去也未出聲,只繼續研墨。

回到悠然居進了屋就見連碧已經換了一身衣裳坐在八仙桌旁手裡拿著本書,也許是什麼都落定了心也安了,一看到連碧對她的不滿也就發做了「喲!這會子怎麼這麼勤快了?挑燈夜讀,平時也沒見你這麼用功啊!」

連碧本就是在發獃,聽到文杏說話聲立馬抬頭見文杏回來了咧嘴就笑「你可回來」立馬湊到文杏跟前「都好了吧!沒什麼事吧!」

「還不是你這個不聽話的,要不是你們搞出這麼多事來,我至於提心弔膽了老半天嘛,又忙到現在,還好一切都順利沒出什麼事。」連碧一問起這事,文杏就像泄了氣的氣球,這才感覺累,也不理連碧徑自走到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喝,連碧又開始碎碎念念的,她也知道自己錯了,說了半天也不見文杏吭聲,自己卻把前因後果都交待了個遍,完了文杏這才問道:「你也是個好運的,還好遇到好心人,要不然看你怎麼回來。」雖然這個好心人出現的有點怪,但這個世界什麼人都有。

「對了,他還給了我兩本書,就是這兩本,你看看聽他說有一本還是話本子,我知道你最喜歡了,吶,你看了給我說說,這裡面的字我也看不懂。」把書遞給文杏,就打著哈欠嚷著困了,睡覺去了。

兩人在外面瞎轉了一圈,腳都不知跑了多少路了,何況又擔驚受怕的,文杏也就沒攔著,自己隨手翻了翻紙張,全是篆書,很是費勁,今天自己也跟著提心弔膽了半天又安排這些事也是累了,沒那心思研讀,心想著待空了在看吧,現在這麼晚了還是早些休息吧,明日還有明日的事了,有了睡意,文杏便將書放到箱子里,便洗漱一番而後熄燈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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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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