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照相
冬天的金山衛碼頭冷清了許多，經常幾天看不到靠岸的船。
五條大福船靠岸后，很快就被人注意到了。
咦，這不是指揮使大人的船嗎？
看到的軍戶很驚訝，特別是看到大船上裝滿貨物后，就更是驚訝了，五條大船出去才大半天，最多也就是遛個灣的時間，怎麼就拉回來這麼多貨物。
這麼大的五條船，全都裝滿了貨物，那得值多少錢？
不但五條大船裝滿了，有幾個小船上也裝滿了貨物。
軍戶乍舌，這也太有錢了。
想過去看的清楚，可列隊站在碼頭上的兩千軍壯卻讓人不敢靠近，只能站在遠處遠遠的觀望，有人看了一陣后立刻就飛奔而去，報信去了。
大船終於靠在了碼頭上，軍壯們立刻開始往下搬運貨物。
第一批被裝到車上的是數千口箱子，沒有人知道裡面是什麼，只知道這是指揮使大人最要緊的貨物，被裝上大車后，李川帶著家丁，親自押著貨物走了。
貨物實在太多，五條大福船都沒能裝下，足有上千噸。
這裡面有用來換銀子的人造寶石、鏡子、保溫的玻璃杯子等貨物，也有李川買的上百噸豬肉和麵粉等生活物資，還有剩下的八十門迫擊炮和一批彈藥。
更有兩千支M14半自動步槍和上百萬發子彈。
這些都是積攢了好幾個月的東西，趁此機會一併拿了出來。
石府，內院。
「老爺，有消息了。」
管家匆匆進了內院，向石健稟報：「剛剛碼頭傳來消息，指揮使大人帶著五條大福船和二十多條小船出海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五條大船和幾條小船上全部裝滿了貨物。」
「貨物？」
石健蹭地起身，不敢置通道：「難道真是西洋貨物？」
管家道：「我們的人不敢靠近去看，但那些箱子的確與眾不同，多半就是西洋貨物。」
石健不敢相信，道：「現在可是隆冬季節，西洋人的貨船不可能在隆冬到大明，夏秋到的話沒道理在冬季交貨，那些貨物究竟放在哪裡，不到一天就能拉回來，只怕貨物就在金山衛附近，最近金山衛附近的海上可有大規模的船隊到來？」
管家搖頭說道：「這個沒有聽說！」
石健思索半晌，才喟然道：「罷了，管他貨物從哪裡來的，只要是西洋貨物，不要少了本官的分子錢就是。去，找那幾個商賈打聽一下，看那幾人怎麼說。」
管家答應一聲，回頭就親自去找萬友青等人。
可這個時候的萬友青等七個代理商早就聚到了指揮使官邸，管家自然沒能見到人。
得到消息的不只是石健，金山衛大大小小的官員都收到了消息，知道指揮使大人帶著幾條大船出去了一趟，拉回來了滿滿五大船和幾小船貨物，都是等著確切的消息。
大家交人交地，為的是什麼？
還不就是白花花的銀子，這眼看著就過年了，要是西洋貨物還不到，少不得大家要提點意見了，買賣有買賣的規矩，就算是皇帝，做買賣也得守信用。
敢過河拆橋，就算是皇帝老子，咱也得鬧個天翻地覆。
指揮使官邸。
看著一箱箱貨物被搬進大倉庫，蘇小妹眼裡滿是吃驚，卻沒有多問這些貨物是從哪裡運來的，讓李川暗暗鬆了口氣，不用再費勁心思的去撒謊解釋了。
「來，小妹，看看為夫給你準備的禮物。」
李川揮揮手，一個家丁立刻將一個造型奇特的小包拿過來。
「這是什麼？」
蘇小妹好奇地望著小包，不知道李川給她準備了什麼禮物。
「看看就知道了。」
李川賣了個關子，從家丁手裡接過小包，去了內院。
蘇小妹被勾起了興趣，那些西洋貨物她可是見過的，個個都精緻到了極限，可以說是巧取天工，既然專門是給她準備的禮物，想也知道必然不會差了。
到了內院，李川打開小包，取出了裡面的單反相機。
「這是？」
蘇小妹打量著相機，眼裡滿是疑惑。
這東西造型很奇特，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是相機！」
李川道：「具體原理為夫就不說了，說了你們也聽不明白，你別瞪為夫，西洋人已經走上了發展科學的道路，什麼是科學給你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你只要知道，這東西能照相就可以了，這可是為夫好不容易給你弄到的禮物，就只有這一台。」
蘇小妹立馬幸福滿滿，雖然還不知道照相是什麼，但就沖此物僅此一件，就足以說明夫君有心了，這才是最最重要的，至於禮物有什麼作用反到是其次了。
「老爺，這相機有什麼用？」
屏兒在也旁邊湊熱鬧，忍了好一陣，實在忍不住了，就搶著問了句。
「當然是照相了！」
李川隨口應了聲，見蘇小妹和屏兒主僕還是一臉懵逼，就道：「你們站好，我給你們照一張，屏兒過去，站夫人旁邊，對，站近點，看著照相機，再笑一個！」
咔嚓！
快門聲響中，有強光暴閃。
蘇小妹和屏兒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誰讓你們閉眼的。」
李川調出拍的照片看了下，兩人都閉著眼，就有些無語。
蘇小妹連忙過來探著頭看了眼，立馬就『呀』的一聲叫了出來。
屏兒好奇的不行，也湊過來瞅了眼，毫不意外的也跟著叫了聲。
「這……」
蘇小妹瞪大眼睛，俏臉上滿是不敢置信：「夫君，這相機裡面怎會有人？」
李川立馬就覺得頭大，實在沒法給她解釋科學的現象，盡量說的通語易懂點：「不是相機裡面有人，而是這照相機能儲存圖像，只要按下上面的這個快門，就能把鏡頭裡看到的圖像存在裡面，為，為夫教你照相，很簡單的，學一下就會。」
蘇小妹還是沒聽懂，小心翼翼的接過照相機，在李川的教導下照相。
舉著相機瞅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拍哪裡。
「屏兒，你去站那裡讓夫人拍。」
李川只好指使屏兒，讓小丫凍站過去讓蘇小妹拍。
屏兒喜孜孜地應了，連忙走到堂下站著，眼巴巴的望著夫人。
蘇小妹一隻眼鏡湊在取景器上，按照李川的指點，按了一下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