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蘇小妹的抉擇
打了一天混凝土地坪，今天累成狗了，不知道能不能碼出第二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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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妹定定地望著李川，眼神木然。
李川嘆了口氣，道：「我本以為殺了徐文孝，你父就會退掉徐家的聘禮，卻沒料到會有這樣的變故。你父以為把你送去徐家，徐家就不會遷怒於他，他太天真了。」
蘇小妹茫然道：「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
李川搖頭，卻沒說出原因。
華夏人有個通病，那就是人越富貴，就越是迷信。
蘇小妹的聲名並不好，先是被孫家退婚，好不容易被徐文孝看中，欲收為妾室，結果徐文孝就被殺了，而且死的很慘，說不好聽點，這簡直就是喪門星。
這樣一個帶著晦氣的女人，徐家怎可能讓她進門。
蘇小妹相當聰明，很快就想明白了李川未盡之言。
可不想明白還好，想的越明白，原本已經破碎的心就更碎了。
這一刻，蘇小妹真有種還不如死了的好。
李川道：「跟我去松江吧，明天我就去跟你父提親。」
蘇小妹木然道：「你不在乎我被孫家退婚嗎？」
李川道：「我不在乎，人是自己活的，只要我喜歡，管他別人說什麼。」
蘇小妹還在哭，說不出話來。
李川上前扶了她一把，蘇小妹卻漸漸止住了哭聲。
「你回去吧！」
蘇小妹很快平靜下來，俏臉上帶著如釋負重。
「你沒事吧？」
李川皺皺眉頭，有點搞不明白她的想法。
到底跟不跟他去松江，到是給個準話啊，老這麼雲山霧罩的，讓他也很鬱悶。
蘇小妹卻笑了，笑的很燦爛：「我沒事，你回去吧！」
說罷招呼一聲，帶著婆子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少爺！」
趙鐵柱和黃天翔快步走過來，一臉懵逼地看著自家少爺。
李川有些心煩，擺擺手，一聲不吭地往回走。
兩人不敢廢話，只得亦步亦趨地跟上。
這一夜，李川再次失眠。
蘇小妹的態度讓他有點鬱悶，對女兒家的心思也很無奈，既沒答應，也沒拒絕，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實在讓人頗費思量，越想越覺得腦子疼。
「算了，順其自然吧！」
李川想了一陣，心裡漸漸有了決斷。
去松江的計劃不變，如果蘇小妹願意跟他去松江，那就一切好說；若是不願意，他也不會強求，人生最難的就是抉擇，不管蘇小妹做出怎樣的選擇，他都不會強求。
第二天一大早，李常越早早起來，準備去趟城裡。
結果家丁剛剛把大門推開，就看到有人站在外面。
「蘇小姐！」
李常越瞅了眼，頓時嚇了一大跳。
又見蘇小妹身後還跟著一對夫婦和貼身丫鬟屏兒，身上掛著包裹，像是要出遠門，就有些納悶，連忙快步迎了出去，施禮道：「蘇小姐快請進。」
蘇小妹平靜道：「我想見李川，他起來了嗎？」
「起來了！」
李常越忙在前引路，將蘇小妹請進莊子。
有機靈的家丁見了，不待管家吩咐，便一溜煙跑去內院稟報。
李常越則引著蘇小妹一行去了正廳，等少爺出來。
暗中打量一行人時，見蘇小妹臉色平靜，看不出什麼，那對夫婦都是蘇家的仆佣，婆子經常跟在蘇小妹的身邊，臉色有些不安，似乎發生了大事。
丫鬟屏兒則是一臉不忿，小臉上還有些氣鼓鼓的。
李常越暗暗稱奇，不知道蘇家發生了什麼事。
李川出來的很快，也就幾分鐘的時間。
「少爺！」
李常越迎了幾步，眼神告訴自家少爺，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這是……」
李川看向蘇小妹，臉上全是驚疑不定。
看蘇小妹這架勢，像是要離家出走啊！
蘇小妹平靜地道：「以後我跟蘇家沒有關係了。」
「什麼？」
李川一震，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她。
李常越也是一臉震驚，不可思議地看著蘇小妹主僕四人。
跟蘇家沒關係了，只要不傻，就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是破家而出了，一個未出閣女子，敢於跟父母親族斷絕關係，這是在打破倫常，在這個年代，絕對是大逆不道的行為，後果比幾百年後觸犯法律還要嚴重的多。
說嚴重點，蘇小妹這種行為，是會被世人唾棄的。
難以想象，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會有這等勇氣。
將心比心，換了是李川自己，他都不敢確定，在這個特殊年代自己能有這種勇氣。
「你……」
李川嘆道：「其實沒必要這麼決絕，我能把事情解決好的。」
蘇小妹的眼淚又下來了：「我已經受夠了，不想再承擔那些不該我承擔的。我辛辛苦苦為家裡的事操勞，嫂子嫌我多事，父親把我當禮物送人，我真的受夠了。」
身後背著包裹的夫婦也跟著落淚，丫鬟屏兒也抹起了眼睛。
李常越一臉唏噓，心裡不勝感慨。
李川道：「那就放下吧，有些壓力的確不該你來承擔。」
蘇小妹淚如雨下，道：「你還帶我去松江嗎？」
李川心顫了一下，他敏銳的捕補到了蘇小妹語氣中的彷徨和無助，這個小姑娘出人意料的破家而出，無異於破釜沉舟，若自己稍有猶豫，只怕蘇小妹就會徹底絕望，當下哪裡還敢猶豫，毫不猶豫地道：「就算是千夫所指，我也會帶你去松江。」
「好！」
蘇小妹說了一個好字，也不知是在哭還是在笑。
「小姐……」
那對夫婦和丫鬟屏兒卻大哭起來，情緒當真波動到了極點。
李常越也忍不住偏頭擦了擦眼角，由衷的笑了。
李川扭頭道：「常越叔，先安排小妹住下吧！」
「是，少爺！」
李常越答應一聲，立刻親自安排。
那對跟著過來的夫婦和丫鬟屏兒識趣地跟著李常越下去了，蘇小妹卻沒走，淚眼婆婆地望著李川，似有千言萬語，眼神無助地令人心碎。
李川也在看著她，眼裡的深遂漸漸化作一抹柔情。
都說戀愛就像一杯酒，能讓人品嘗到不同的滋味。
有的酒性烈如火，卻少了些後勁，很快就會歸於平淡。
有的酒綿密香醇，雖不激烈，卻能讓人回味無窮。
李川並非是初哥，對於男女之事，他始終報著一種隨意而安的態度，戀愛什麼的都是春情萌動或者衝動之下的產物，他已經過了衝動的年齡，只想找一個彼此合緣，長的不是太差的女人陪他走完這一生就行，不過看著蘇小妹，他依舊有種心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