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電動寶馬
昨天喝醉了，忘了更新-_-今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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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江南到京城，有兩條路可走，一是陸路，一是水路。
相比陸路，走水路無疑要輕鬆許多，坐船可以一直坐到京城，吃住都在船上，不用風餐露宿。陸路雖然比水路快些，但騎著馬跑兩千多里，怎麼也輕鬆不了。
傳旨太監急著回京復命，所以選擇了陸路。
趕路很枯燥，一整天都在騎著馬趕路，實在太受罪。
第一天下來，李川就成了羅圈腿，蛋蛋也疼的不行。
至於來傳旨的小太監，也是一臉疲憊。
不過李川到是有些佩服這個沒卵子的傢伙，能吃得了這種苦頭，這個小太監也並非是一無是處，至少比有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書生強的多。
小太監到李元青，到是跟李川是本家。
這天，眾人進了山東地界，在青州府地界的驛站歇息時，李川主動示好，送了李元青幾件稀罕的玩意，說道：「一點心意，還請公公笑納。」
「這是何物？」
小太監拿著一個防風打火機把玩，不知道用途。
李川接過來，打著火，道：「這是西洋人造的打火機，點火很方便。」
「這就是西洋人的打火機？」
李太監眼睛一亮，他在宮裡可是聽說過了，據說江陰的趙源公公給皇上進獻了一批西洋貨物，十分精緻，只是一直無緣得見，此刻見了這能冒出火苗的打火機，眼睛就亮了。
「不錯，果真神奇萬分！」
李太監喜的連連點著頭，把玩了幾下，又嘆道：「不想西洋蠻夷之地，匠人竟能作出如此精緻之物，此等寶貝百金難求，你到是有心了！」
李川道：「公公客氣，指不定五年年前咱還是一家，請公公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
李太監臉色好了許多，立刻就把李川在應天府頂撞他的事忘了，又拿過一個上發條的嬰兒玩具車，在李川的指點下擺弄了幾下，頓時驚呼神物。
到了吃飯的時候，李川又從包裹出拿出一大堆吃的。
麻辣牛肉，五香驢肉，茅台……
李太監和一幫子隨行的錦衣衛大開眼界，但很快被麻辣牛肉辣的滿頭大汗，這個年代沒有辣椒，帶辣的調味品只有茱萸，但味道跟辣椒比起來差太遠了。
「好辣！」
李太監嘶嘶吸著涼氣，問道：「這是什麼味料，茱萸不是這個味道，也沒這麼辣，咱家舌頭都快麻了，不過這身子卻是暖烘烘的，此物不錯，竟能禦寒。」
李川笑道：「這是西洋產的辣椒，這只是微辣，還有比這更辣的，就算再冷的天也能把人辣的滿頭汗。北方酷寒，若是能讓邊關的將士們吃到這些辣椒，冬天應該會好過些！」
李元青眼睛一亮，急忙道：「可有這辣椒的種子？」
李川點頭：「在下家中就種了一些辣椒。」
李元青呼呼都有些急促了，問：「隨身可有？」
李川點頭，要點種子還不簡點，上淘寶買就是了。
李元青興奮的一個勁搓手，目光閃爍，也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公公，不知陛下召在下進京是……」
李川趁機問道，心裡一直沒個底。
李元青搖頭道：「這個咱家就不知道了，只是聽說陛下挺高興的。」
李川無語，這算什麼消息。
找個機會，又送了錦衣衛頭子幾件小玩意兒，笑道：「一點心意請孫大人收下。」
「多謝了！」
孫百戶立馬高興了，這些西洋玩意極為稀罕，價值無量，他早就看的眼熱不已，正準備跑上找個機會跟李川討幾件收藏呢，沒想到李川竟主動給送了過來。
「客氣了！」
李川笑道：「孫大人看我那兩個家丁如何，能否幫在下操練一二？」
「小事一樁，包在孫某身上。」
孫百戶痛快地答應，操練一下家丁而已，的確是小事一樁。
在驛館歇息了一夜，次日天還沒亮，眾人就起程繼續趕路。
穿過山東，進入京師地界，一路所見俱是遍地饑民，和江南的百姓比，北方的百姓說是生活在水生火熱中都有些輕了，長江似乎把南北分割成了兩個世界。
南邊煙雨茫茫，還是一副太平盛世。
北邊烽火連天，遍地都是活不下去的難民。
李川甚至看到了生人相食，這種慘列的景象讓他一直到京城后都笑不出來，心裡彷彿壓了塊石頭，既有對那些百姓的同情，也有對當權者的憤怒。
不是親眼所見，幾百年後的人根本無法想象百在的百姓有多慘。
到了京城，李川甚至都沒心思參觀京城的宏偉壯觀了，就在館舍住下，等皇帝召見。
而在當晚，一份摺子就到了崇禎皇帝的御前。
「辣椒，可禦寒，為邊關將士所用……」
第二天，等了一上午，也不見皇帝派人召見。
午後，李川正準備上街逛逛，宮裡終於傳來了旨意。
李川忙收拾一番，交待趙鐵柱和胡老四就在館舍等自己，不準亂跑，然後拎了一個箱子一個袋子跟著前來傳旨的小太監進宮，去見崇禎帝，一路上心裡都在忐忑。
都說伴君如伴虎，天危難測，豈去實在是福禍難料。
而當今天子性情難測，動不動就殺大臣，在文人士大夫的眼裡，崇禎皇帝就是兇殘暴虐的代名詞，這讓他如何能不忐忑，就怕一個不小就拉出去砍了。
進了宮，一路七轉八繞，走了好一陣，才來到一座偏殿前。
小太監沒進去，就在門外面通報。
很快，裡面傳來太監的唱禮：「陛下有令，傳李川覲見！」
李川忙舉步踏進大殿，抬頭望去，就看到穿著龍袍，三十多歲的崇禎皇帝坐在寬大的御案後面。不過，這真的是崇禎皇帝嗎，不對啊，崇禎皇帝登基還不到十年，現在也才二十多歲而已，怎麼不但這麼老，而且連頭髮都白了大半。
御案旁邊，大太監王承恩垂首肅立。
看到李川獃獃地望著皇帝，竟然不下跪，大太監眉頭一挑，立馬喝斥。
「大膽，還不叩見陛下？」
李川一個激靈，忙跪下高呼萬歲，心裡卻腹誹不已。
「平身！」
崇禎皇帝面無表情，盯著下方。
李川忙站起來，又抬頭打量上方的崇禎帝。
「大膽！」
王承恩又喝斥一聲，眼皮直跳。
這可真是狗膽包天，竟然敢肆無忌憚地盯著陛下看。
李川有些懵逼，不解地看著王承恩，不知自己哪裡又惹他了。
王承恩臉色都綠了，看到李川那不解的眼神，嘴角都在抽搐。
剛想喝斥，卻被崇禎皇帝擺手打斷。
崇禎帝打量著李川，道：「朕聽說你生財有道，與西洋商賈多有往來，你那些西洋貨物到真是精緻，令朕也是嘆為觀止，卻不知出自西洋何處？」
李川早有腹案，道：「西夷地少國多，然國雖小，也利匠利商，以匠器興國，以商貿流通強國，學生所售貨物出自西夷德國，彼國大興格物之學，能工巧匠無數，所制之物無皆令人匪夷所思，打火機只是其一，學生還有一物獻上，請陛下觀之。」
崇禎揮揮手：「帶上來！」
李川立刻跑到殿外，將放在殿外的大箱子抱了進來。
手腳麻利的將箱子拆開，取出裡面的寶馬牌嬰兒電動車。
崇禎皇帝和王承恩都有些好奇，看著他折騰。
「此物有何用？」
崇禎帝打量著放在地上的寶馬嬰兒車，饒有興緻地問道。
「陛下請看！」
李川打開電動車開關，立刻有音樂響起，他拿著遙控器，隨手按下，電動車立刻在大殿內跑了起來，左轉右拐的，時而前進，時而倒退。
「……」
崇禎皇帝張大著嘴巴，下巴掉在了地上。
王承恩目瞪口呆，臉上全是見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