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要腿還是要胳膊

「娘娘有請。」半晌，小丫鬟來到龍非墨面前回復。

秦歌跟在後面，這清麗齋，她還是喜歡的，清靜又雅緻，她要是能覓得這一佳處，那也算是沒白來一趟。

「走吧！」龍非墨邁步向前，回頭一看，秦歌正四處打量，活像個沒見過世面的人。

「哦。」秦歌應聲，跟在龍非墨身後，這男人還真是夠龐大，擋在她前面，什麼也看不見。

「靖王見過麗妃娘娘。」龍非墨上前點頭開口。

那麗妃娘娘倒沒理會，只是這一進屋，她就注意到，龍非墨身旁的女子，她見過，但總說不出來和先前有什麼不一樣的。

秦歌到不害怕，看著麗妃，直勾勾的盯著，原來古代的女人比她想象中的美多了，先前在博物館里看到的那些畫像，簡直沒法比，這麗妃長得是柳眉杏眼，目含秋水，看得直叫人心疼，想來也是因那三皇子的事情，臉色也甚是憔悴。

「靖王來見我可是有什麼事？「麗妃躺在床上，面前輕紗垂帳。她不想見任何人，她的皇兒就這麼死了，彷彿昨日皇兒還好好的站在她面前呢！

「有事與麗妃相商。」龍非墨坐到旁邊的位置上，丫鬟很懂眼色的遞了茶水，不時的偷瞟龍非墨，那臉上紅一陣粉一陣，靖王的樣貌宮裡們的丫鬟也是早有耳聞，只是他們這群丫鬟哪有機會能看上一眼，如今真看了去，真是驚為天人。

「靖王請說。」

「三皇子的事情，你若肯信我就交給我來調查。」秦歌本以為龍非墨會軟言相商，卻沒想到見到麗妃，就這麼一句話。秦歌都不由的替龍非墨捏了把汗。三皇子素來與靖王交好，從小跟著三皇子安逸塵和靖王在一起練武，三皇子的一身好武功也都是靖王教他的，往日只要是靖王的事，三皇子安逸城都讚賞有加，對靖王更是想父親一樣愛戴。若真將此事交給了靖王，那三皇子安逸塵泉下有知，也當放心了。

思前想後許久，麗妃道：「那就有勞靖王了。」這一聲有勞靖王，可是讓秦歌傻了眼，這麗妃就這麼信得過？眼前這男人可是什麼都沒有承諾的啊！

「那這替罪羊就交給我了，麗妃娘娘知道，三皇子的武功是跟著本王學的，若說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可以一劍將三皇子刺死，那可當真是帝都的笑話了。」

「有勞靖王。」麗妃娘娘也不接話，半晌道了聲有勞，便繼續躺下。

她怎麼就忘了，王爺就是王爺，她丞相府算什麼？見了王爺不也要俯首作揖？

「給我解毒。」出了皇宮，秦歌跟在龍非墨身後，一前一後的進了轎子，不等秦歌落座，龍非墨冷冷一聲，那寒冰的眸子望向秦歌，他答應她的，他已經做到了，現在該到秦歌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我需要一位藥引。」感受到冰冷的目光盯著自己，秦歌的脊樑一冷。半晌出聲道。

「說。」龍非墨開口，臉上的汗水早已浸濕了衣衫。

「我要一條毒蛇，越毒越好。」秦歌坐正，看著龍非墨那慘白的臉色，她知道，他已經快不行了，剛才在皇宮折騰了一番，身子早就弱到不堪的境地，劇毒在多一個時辰，即是龍非墨這樣硬撐也抵不過劇毒侵佔五臟六腑。

本來他是想看看龍非墨能撐到什麼時候，可眼下，卻不能再拖了，否則一命嗚呼。

血痕聽話，眨眼間消失。

馬車緩緩進了靖王府，下人一看，紛紛都笑開了花，這帝都的宅子一直空著，自從靖王被封往巴蜀之地，他們這群下人便清閑的很，每日掃掃屋子便好，整日無所事事，無精打採的，現在好了，靖王回來了，他們又可以遠遠的看著靖王了，整個府里也要熱鬧起來了，雖然龍非墨從不允許這群下人有一點吵鬧，但只要靖王回來了，對他們而言，那就是熱鬧！

下人們小心翼翼的將靖王抬到了卧房裡，隨後便推出了門。

「王爺，您要腿，還是要胳膊。」下人們退出去，秦歌開口。

「什麼意思？」龍非墨不解，難不成鬼佬的徒弟醫術一般？

「王爺，您現在體內劇毒亂竄，在沒找到解藥之前，我只能暫時將部分毒素逼出，然後封住殘留的毒素在一處，待我師傅回來，便可以幫王爺將毒素完全清理，」秦歌半晌氣定神閑道。

聽秦歌的意思，是要將這毒素逼往胳膊或腿來減輕被毒素侵蝕的傷害。

「本王兩個都要。」龍非墨的聲音冰冷，低沉。似乎沒有挽回的餘地，秦歌長吁了口氣。

「王爺，您現在的情況，只能選其一。」秦歌站起來，繞過寢房，走向窗戶旁，自己倒了杯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這一路上她可是連口水都沒喝上，不先餓死也要先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