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坐而論道漫談仙

「道可道也，非恆道也。名可名也，非恆名也。無名，萬物之始也；有名，萬物之母也。故恆無欲也，以觀其眇；恆有欲也，以觀其所徼。兩者同出，異名同謂。玄之又玄，眾眇之門……」默念著心法，盤膝而坐的沐風正在進行著每日的修鍊。雖說偶爾偷一下懶，但是沐風還是有自己的小目標的，就是不能被傲天哥哥落下太多。但是顯然一邊是偷著懶修行，一邊天賦驚人外加勤學苦練，這差距還是挺大的。

「沐風，先別修鍊了，師父讓我們過去迎接客人了。」傲天跑過來拉起沐風就往外跑。

「迎接什麼客人啊，自從我上山至今就沒有看到第四個人登山過這聞醉山。」沐風不滿的嘟囔著。但也確實不能怪他，這聞醉山就好似隱匿於人間似的，僅僅百里之外就是七國之一的貞觀皇朝，可是偏偏這附近就是再無人煙。義父平常的生活也是極為單調，除了指導兩人修行，再就是喝喝酒，看看書。從未見他出門訪過友，自然也沒有人來拜訪他。

整理好衣著的兩人便遵從何以的吩咐，傲天捧著葫蘆，沐風捧著如意，在山門口靜靜的等著將要來的人。

「傲天哥哥，師父是不是想人想瘋了。這人影都看不到的地哪來的客人啊！」

看著沐風質疑的樣子，傲天抬了抬葫蘆：「相信師父他老人家不會搞沒把握的事的，讓我們來，總是有道理的！」

聞醉山百裡外，古道上一個騎著毛驢算命先生打扮的老人緩緩地向前趕著路，此人鬚髮皆白，眉宇間卻沒有一絲暮色，反倒讓人有精神矍鑠之感。

「咦，這一路沿途風水甚佳，鍾靈毓秀，當是人興之所，可是奇怪了，這百里之內一片空曠，並無人煙，怎麼會這樣。」蔣伯溫左手一掐，算起了此地的風水，「怪哉，百里風光氣韻皆向東百里奔去，想必那裡當有蹊蹺。」想罷，蔣伯溫一拍那驢，向東而去。

「瞧瞧瞧，來了來了！客人真的來了！」當沐風看到遠處那毛驢上的算命先生時，激動的喊道。

「走，我們快去迎接。」傲天趕緊帶著沐風走向那來客。

蔣伯溫一路尋著風水行了五十里，眼前卻是倏忽間顯出一座山峰，看到那匯聚風光氣韻的靈山，蔣伯溫也不得讚歎一句，當真是修行妙處啊！」此山之上必有高人，去拜訪一下也好吧！「帶著此念頭前行的他確是看到兩個十歲左右的道童打扮的少年朝自己走來，接著那捧葫蘆的少年一句」先生請隨我們來，家師久等了。「卻是讓他知道遇上高人了。

隨著兩個道童拾階而上，一路上倒是也知道了一些這兒的消息，本來以為是什麼名山大派的他倒是又對這山的主人有了更高的認識，按著道童的話，此山當是那人憑一己之力維持到如此程度的。」此人，當為天人啊！「

勸君堂上，何以跪坐在桌前，一身白袍，纖塵不染，到膝的長發自然的鋪散在地上，若有若無的煙霧中，靜靜的品酌著玉杯中的瓊漿。一杯飲盡，眼中閃過的卻是一絲哀傷：」初見時，丰神如玉，再見時，鬢髮皚皚，可嘆歲月蹉跎啊！「

蔣伯溫看著對面的人，心中也是五味雜陳，在見面的那一刻，他就認出了這位名為何以的舊識，因為百年相隔后的相見，他人竟然一絲未變，要說變得也只是雙眸中的滄桑多出了一些。

「百年之前，與君相識於長安，承蒙點化之恩，何某不勝感激，卻無以為報，近日上求天命，知君將過此地，故遣人相留，已報當日之恩。

軒轅歷四零五年貞觀皇朝長安

「天地借法，陰陽通曉，算前程，算姻緣，算禍福，一次僅需一兩銀子，我天運算元每日只算十卦，先來先得嘍！」蔣伯溫此時還是盛年模樣，一身玄衣，三尺青髯，倒也是一副極佳賣相。只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只是將他的布幡揚起個角而已。

雖然生意不好，可是蔣伯溫卻也不以為意，若不是因師命必須要算盡十萬凡夫，他怎會屈尊流落紅塵間。遊走各地的他已經漂泊了五年，一路之上拜訪各大名山大川、風景綺麗之地，天算之法沒進步多少，倒是把風水之路摸了個清楚。

「先生，算命。」正遊離的蔣伯溫先看到的是一塊白皙修長恍若女人的手遞過來的嬰兒拳頭大小的銀塊。「抬頭看著這來問卦的人，只見來人長發及腰，劍眉星目，白袍及地，卻不染凡塵。竟讓他為之一愣，真箇是濁世佳公子。「這位公子，錢你先拿著，先說說你要問什麼？「

「人間可有仙？「那人淡淡的開口卻是激起蔣伯溫心底的漣漪。自己幼時求仙問道，後來得師父傳授命理之術，可是對仙人的概念卻還是模糊。至於羽化成仙，飛升仙界，卻也一直只是傳說。

「呃，這位公子，仙人想必是存在的，只是我等凡夫是無法見到的，所以對於我等來說，人間無仙。」蔣伯溫對於這個問題只能模稜兩可的給出了答案。

「按你所說，人間有仙，如果有，那麼當往何處？」那男子卻又問起了一句。

「當往何處。」蔣伯溫卻又是一陣無語，這人腦袋是有病還是瘋了，問起這種無聊的問題，算了，隨便說個吧！」當往東方去。傳說……「沒想到蔣伯溫剛說玩半句，那人竟是直接放下銀塊，向東處去了。蔣伯溫一路追著他要還給他銀子，卻是一個轉角就再看不到那個人了。

「當日蒙君一語，感激不盡，百年之後，我還想再問一次，人間可有仙？」提起酒壺，為蔣伯溫緩緩斟上一杯，何以又開口道。

「本來我還會是之前的答案，可是在見到你之後，我可以說人間有仙，仙，人山也，山上之人，則為仙。」蔣伯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感謝您給我的造化，在下不勝感激！」蔣伯溫起身拱手，行了一個大禮后，轉身出堂，竟是騎著毛驢踏空去了。「

「哈哈哈，何處有仙，山上有仙，何為仙，山側之人，心中何處為山，何處我為仙，我悟了，師父，哈哈哈哈！「仰天長嘯中，蔣伯溫卻也是潸然淚下，」師父，謝謝你的點化，是徒兒愚鈍了。

「何為仙，何處有仙？」勸君堂里何以揚首一杯飲盡，嘴角隱約一絲苦笑。

沐風和傲天在旁看著兩人的坐談，聽得雲里霧裡。都要睡去的樣子，當蔣伯溫騎驢離去不久，卻是從天外飛來兩個錦囊，「這兩個錦囊就算是我給晚輩的見面禮了，可以為你們解一次天機！」千里傳音之後，那兩個錦囊也各落入沐風與傲天的手中。

《五洲.七國志》貞觀皇朝，位於東勝神洲，開國太祖李世岷原為東洲諸侯之一，在軒轅崛起之時，率部下相投，並在平亂戰爭之中立下赫赫戰功，五洲一統后，被分封為貞觀公，治下方圓1250萬里，歷經五代，現在位的李燦亦是治世賢君，治下皆風調雨順。

《五洲.七國志》長安，貞觀皇朝的都城，意為「長治久安」，長安城由外郭城、宮城、皇城3部分構成，方圓80多萬里，城中人口數百萬，軍隊數十萬，更有護城大陣保萬古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