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這爺兒兩個都瘋了

「我抽筋了！」謝若雲哭喪著臉說道，伸手緊緊地抓住了余見海的胳膊。

余見海大驚，在水裡抽筋可不是小事，萬一處置不當，可能會有危險。他毫不猶豫地攬住了謝若雲的腰，一邊安慰她，一邊奮力朝岸邊游去。

第一次摟著女人的身體，還是幾乎沒穿衣服的，余見海心裡也是澎湃不已。然而現在不容得他有非分的想法，趕緊安全回到岸上才是最關鍵的。

謝若雲被余見海攬住腰，先是掙扎了一下，接著就老老實實的了，任由余見海帶著外岸邊游去。她突然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想要岸邊離得遠一些，再遠一些……

自從余見強出門之後，她就一直獨守空房，一個人住著二層小樓，成天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正是年輕力壯需求旺盛的時候，哪個青春正少的人不懷春啊！

人們都以為她嫁了個好人家，余見強和她結婚後就蓋起了兩層小樓，小兩口子豐衣足食，在村裡的日子是屬於上等的。

可是內心的苦處只有謝若雲清楚，余見強外表看起來挺健壯的，實際上房事不行。結婚幾年，他就沒有超過超過三分鐘過。每次謝若雲正在興頭上，余見強早已氣喘吁吁地敗下陣來。

謝若雲哭過，也和余見強吵過。可是余見強死不認為自己有毛病，反而罵她是騷貨，甚至動手打她。有幾次她都被打得遍體鱗傷，都不敢出門，生怕被被人看到笑話。

後來余見強也厭倦了家裡的生活，一個人獨自去了蘇州打工。現在據說在外面有了人，常常幾個月連一個電話都不打回來。

余見強不在家，謝若雲反而變得輕鬆了。雖然孤獨，可是起碼不用承受家暴啊。只是在夜深人靜的夜晚，那種孤獨難耐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也就是在那時候，謝若雲獨自一個人偷偷跑到石塘，想要跳水自盡。哪知道她被冷水一刺激，突然有了求生的慾望。她不想死了，乾脆在水裡游到精疲力盡，累得像狗一樣，最後回家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才醒來。

後來，謝若雲才聽別人說起，石塘不幹凈，曾經淹死過人。謝若雲笑了，笑得很苦澀，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怕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她照舊來游泳，從來沒有被打擾過，直到余見海的出現。

被男人摟在懷裡的感覺真好！

謝若雲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種微妙的感覺。只是好景不長，余見海很快游到了岸邊，兩手將她托住，放到了大石頭上。

「你的腿好點了嗎？」余見海抹了把臉問道。

謝若雲有點失望，又不好表露出來，只好皺眉道：「沒有，人家疼得要命，你幫我按按可好？」

「這……」余見海略一猶豫，馬上答應了。

他的手輕輕地按在謝若雲的小腿上，來回的捏著。

「嗯嗯……往上一點……再往上一點……」謝若雲閉上眼睛輕輕的說著，最後忍不住輕聲呻吟起來。

她怎麼也想不到，余見海輕輕的按摩，居然讓她找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那是一種歡快淋漓的解脫，一種緊張過後的無力感。

謝若雲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余見海發現她的異樣。實際上她的私處早已泛濫，好在是晚上，身上的泳衣又是濕的根本就看不出來。

這也就是余見海毫無經驗，但凡是有經驗的男子，此刻絕不會放過絕佳的機會。如果真的發生了那種事，謝若雲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抗拒的本能。

「你是個好人！」

「你也是個傻瓜！」

「你更是大混蛋！」

謝若雲丟下三句話，套上睡裙匆匆離去，丟一頭霧水的余見海發愣。

這女人怎麼了？莫名其妙的說些什麼呀？

什麼傻瓜大混蛋的，真是搞不懂！

不過，她的腿摸起來真舒服啊，那種美妙的感覺怎麼也忘不掉。有幾次他都偷偷地咽唾沫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人家發現。

哎……下次不能再這樣了，再來恐怕就要被人發現了，打死也不能再來了。

余見海悄聲無息地回了家，父母那屋傳來濃重的鼾聲。

說是再也不來游泳了，可是到了晚上，那種莫名的誘惑哪裡能忍受得住？余見海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後無奈地爬起來，套上襯衫出了門。

鬼使神差的，他又到了石塘邊上，遠遠地就看到了謝若雲。

像是有了默契，兩人悄聲無息地下水了，一邊游著一邊小聲交談著，像是久違了的老朋友。

兩人在一起變得越來越近乎，甚至主動的拉了手，又倏地一下分開。雖然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一觸即分，卻讓余見海回味了半天。

只是兩人都堅守著最後的底線，沒有做出更過分的舉動。

也許他們都知道，無論兩人如何親密，都不能有更深一步的發展。那一步跨進去就是深淵，一不小心恐怕將萬劫不復。

兩人小心翼翼地保持著這種關係，雖然這種見不得的人關係像玻璃一樣脆弱。

讓余見海驚喜的是，在他葯汁的滋養下，顧城的身體好轉得讓人驚訝。他的腳趾頭已經可以動了，這樣下去下地指日可待。

玉米地也傳來了好消息，經過葯汁滋養的玉米，棒子長得又粗又長已經可以掰去賣了。

這爺兒兩個在地里掰著玉米棒子，把鄰居施志年驚得目瞪口呆。

「漢生，你沒吃錯藥吧？這棒子離成熟還早著呢，現在掰它幹嘛？」

「志年啊，咱家的日子不是差點么，想把這些棒子掰去賣幾個錢哪。」余漢生笑嘻嘻地遞了支煙過去，抹了把汗說道。

「你開什麼玩笑！」施志年的眼珠子瞪得銅鈴一樣，一臉的不可思議。「人家賣的棒子都是糯玉米，你這雜交玉米掰去賣，傻子才會買吧？」

「嘿嘿，也許就有傻子呢！」余見海笑道，「咱家的玉米跟別人的不一樣，比那些糯玉米更粘更甜！」

「噗嗤！」施志年笑噴了，「見海啊，你是剛回來不知道，你家的玉米種和我家的一模一樣，我跟你爸一天買的，別人不清楚，我還不知道？」

「咱家長得好啊！」余見海依舊笑道。他心裡暗笑，管他什麼玉米種，只要是長出棒子來，他就能改良品質。在山裡跟著老傢伙學了七年，這些小規模的「改造」，壓根就不是問題。

「瘋了！這爺兒兩個都瘋了！」施志年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他回家和老婆一說，他老婆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兩人一直認為，余漢生的玉米棒子壓根就沒人會買，估計要扔掉餵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