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密道里的女人
透過那扇緊閉的門，女人的聲音在走廊里徘徊，若是此時有人經過，一定會被嚇得毛孔悚然。
但可惜，這個地方除了瑪莎父親以外，從來都沒有第二個人踏足過。
牆壁上的青苔在這笑聲中陰森的抖了幾下，最後無力的垂下。
面對這樣的嘲諷和冷笑，瑪莎父親並沒有像是預想中的那樣暴跳如雷，反而眼神冷漠的看著那長發女人的背影，眼神里的傷感不言而喻。
「這麼多年，果然還是只有你最懂我。」
「滾！」
頓時一聲咆哮，那女人在憤怒中毅然轉過頭，幽暗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就布滿了皺紋的滄桑，因為常年沒有保養她那張臉上遠比別人來得更加獰猙。
可是即便是面對這樣的面孔，瑪莎父親卻沒有一絲感到害怕，甚至目光中還帶著一絲懷念的模樣，「你終於願意麵對我了嗎？」
「面對你妹！我真的替你感覺噁心，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賤的人！」
那女人顯然對瑪莎父親充滿了敵意，所說的每一句話里都帶著詛咒和謾罵。
瑪莎父親不以為然，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景，他痴迷的看著那早已不再年輕的臉，目光中帶著一絲惋惜，「如果，你能好好的面對我，跟我一起過日子多好啊。」
「草！」女人怒瞪著瑪莎父親，張嘴就是一大口口水吐了出去，「我見到你就噁心，別提過日子！」
「或許，兜兜轉轉一圈之後，你我才是這世上最適合的一對，沒有人可以拆散我們，永遠都沒有！」瑪莎父親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按下了牆上的一道按鈕。
下一秒，女人的雙腿就已經被另外的兩條鐵鏈牢牢的拴住，整個人呈大字撒橫躺在床上。
「啊！你個禽獸，我詛咒你不得好死！」長發女人臉上滿是驚恐，努力抬起的腦袋仇恨將她的視線拉得很長，那嗜血的眼恨不得將瑪莎父親生吞落肚。
可是，即便是這樣的眼神，卻絲毫無法阻止瑪莎父親越來越逼進的腳步。
「禽獸？哈哈，我這些年過的生活，連禽獸都不如！」
「禽獸至少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去，禽獸至少能追求自己喜歡的生活！」
「可是，我能做什麼？我就像是個一個地下的老鼠，過著人人喊打的生活！」
瑪莎父親越說越激動，走到長發女人面前，已經一把就將她身上的衣服用力扯下。
直到這時，長發之下的身軀才在微弱的燈光下顯現出來，讓人感覺奇怪的是，明明這女人臉上皺紋滿布，可身上的衣服卻十分整潔，那樣子就像是每天都有更換衣服似的。
「滾！」
嚎叫，女人尖銳的聲音再一次充斥著天花板，那嘶吼的叫聲中帶著悲慘與憤怒的詮釋。
可是，沉寂在自己世界里的瑪莎父親根本沒有理會這個女人的叫喊聲，反而在這樣的叫喊聲中，用力的趴在了女人身上。
隨著動作越來越激動，女人的叫喊聲也在這樣的空間里回蕩的讓人汗顏。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因為這裡根本看不到外面的陽光。
直到瑪莎父親留下動作，他已經累得在一旁無法動彈。
「為什麼，為什麼我對你的身體這麼痴迷，為什麼這麼多年我還是無法忘記和你在一起的時光！」
看著身邊淚流滿面的女人，瑪莎父親帶著疼愛的聲音不忍，「如果，你當時沒有選擇這一條路，你將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女人，你知道嗎？」
沒有說話亦沒有哭泣，那長發女人就像是空洞的傀儡一樣，只是目光呆目的盯著天花板。
「可是，到底是什麼改變了你？你以前不是很愛我嗎？為什麼我們要變成這樣！」
瑪莎父親想不明白也接受不了，這麼多年以來，每一次事後她都是這樣的眼神看著天花板，就算他再怎麼樣在她身上努力，可也換不回她的一句問候。
沒有回應，他的話語就像是跌落在湖底一樣，連漣漪都不曾激起半份。
苦笑著嘲諷自己，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原本，他想借著來見她的機會可以好好傾吐心聲，可現在，他卻覺得自己像是對著一個木頭人。
躺在床上，瑪莎父親疲倦的閉著眼睛，整個人都有些無精打采。
畢竟是上了年紀，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肆意的放肆自己，如今，每一天操勞之後，他都會昏昏沉沉的睡一覺。
直到呼嚕聲響起，眼神始終沒有移動的長發女人這才悠悠的回過頭，只是，那雙空洞里眼神再也不似之前那般無神，反而還帶著一絲殺戮。
「為什麼你不去死！為什麼你不去死！」
四肢被緊緊的鎖著，她無法動彈，可是這並不代表她的眼神中沒有憤怒。
顫抖的身體，她已經不會再用力，十幾年的囚禁她早就已經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她只知道，自從自己被囚禁在這裡開始，這個狼一樣的男人每天都會出現，每一次都是殘酷的將她硬生生的要上一遍，然後又給她穿上漂亮的衣服。
周而復始，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強要了多少次，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呆了多少年。
可是，眼看著這個男人的模樣越來越多，神情越來越憔悴，她的心裡卻是帶著瘋狂的快意。
無關乎身體，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快意。
她要看到這個男人慢慢死去的樣子，她要看到這個男人痛苦的樣子。
她之所以現在像是螻蟻一樣的活著，目的就是為了見證這一切的發生！
可是，當她此時再看到那副早已熟悉的睡容時，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竟然帶著一絲痛。
「這操蛋的人生！」煩躁的將視線轉移，她不願意再去看身邊的男人一眼。
她一定是被關得太久要瘋了，她怎麼可以心痛這頭狼呢！
要不是這個男人，她的人生怎麼可能會淪落到今天這地步！
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她乾脆也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的陷入睡眠，反正這些年，自己不都是這樣熬過來的嗎。
就在這樣幽暗的地下室里，兩個人的睡勢慢慢靠近，瑪莎父親感受到身邊的溫暖，沉睡中的嘴角微微上揚。
因為那一通陌生的電話，瑪莎父親的處境再一次陷入了尷尬中，家族中越來越多人對他的作法表示了質疑，當瑪莎父親從自己的辦公室再一次走出來的時候，不少人已經圍堵在大門口。
「大長老，你還沒給我們解釋呢！」
「是啊，我們這麼多人都一直被蒙在鼓子，至少你也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吧！」
看著瑪莎父親一臉疲倦的樣子，眾人雖然心裡顫抖了一下，但是語氣上卻絲毫沒有退讓。
這可是跟他們的利益息息相關的，他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善罷甘休。
抬頭，眼神看著眾人眼神中閃爍的各種光芒，瑪莎父親自嘲的冷笑。
「我還是把大長老的位置讓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