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孫天浩的心機
「沒事。」
想要抬手,可手臂上被緊緊固定著的石膏讓冷莫言忍不住皺眉。
「小耗子,你給我說清楚!」
快步走到冷家大宅門前,孫天浩早就站在門前一臉等著受訓的模樣。
「伯母,能不能不叫我小耗子?」孫天浩無力申訴。
「別廢話。」夢潔掐著腰,直瞪著孫天浩,「你剛才跟小言偷偷嘀咕什麼?」
無奈嘆了口氣,孫天浩輕聳了聳肩,「這都讓您發現了?」
他自認做得夠隱秘了,結果還是沒逃出夢潔的眼睛。
「你那是廢話,趕緊說吧。」夢潔催促道。
「好吧。」耷拉著腦袋,孫天浩知道自己再也瞞不下去了。
「其實老大的胳膊只是軟組織擦傷,並無大礙。」
「那你還給他打石膏?」夢潔一臉懵逼。
孫天浩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朝門內打量,確定安靜沒出來他這才繼續說道,「我還不是為了幫老大製造多點機會跟嫂子獨處,伯母你想想,老大打石膏的手是右手,不然做什麼事情也不方便,那嫂子……」
孫天浩壞笑著,夢潔頓時明了。
「原來你小子打的是這個主意,不過這還真不錯。」夢潔難得表揚孫天浩一次。
原本她還鬱悶著套套的問題,這一下心情倒是豁達不少。
「果然是耗子,鬼主意真多。」夢潔點頭,對孫天浩做法表示贊同。
「伯母,既然我做的這麼好,那叫耗子的稱呼……」孫天浩不放過一線機會。
「挺適合你的。」
得!
孫天浩心裡為自己默哀一秒鐘。
「所以,今天晚上你要幫我洗澡了。」冷莫言站在浴室門前,一臉無辜。
有個逗逼戰友,總好過讓他孤身奮鬥,想也知道,此時安靜臉上那一臉的無奈。
一想到那副情形,冷莫言突然覺得這石膏打的還是挺有意思的。
「洗澡?」
眉頭緊皺,安靜老腰差點閃了。
「我右手受傷了。」
囧!
安靜手掌扶著牆,欲哭無淚。
「可以用左手,你左手又沒受傷。」安靜努力的為自己做著最後的爭取。
「左手要摸牆,要不然會摔跤,難道你是希望我雙手都受傷了,徹底由你照顧?」冷莫言的聲音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但如果安靜此時能看到冷莫言的表情,一定能看到他那腹黑的偷笑。
「才不要!」
安靜連忙拒絕。
不過想想,冷莫言這貨也真是夠黑的,不舉就算了,視力還受損,再到現在,連手也半殘了。
算了!
誰讓她心地善良,就勉強照顧他一段時間吧。
溫熱的浴缸,冷莫言坐在水中,左手看似無意搭在胸前,可手掌下卻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後背的手掌,時不時逃離毛巾輕輕劃過他的皮膚,每一下都像是撩動草原的微風,吹起他大腦深處的一絲躁動。
「女人,你確定在你面前的不是一隻豬嗎?」
冷不丁,冷莫言一句話在浴室中響起,驚得安靜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什麼?」
一臉茫然,安靜沒明白這話的意思。
「我猜我後背這會兒已經掉皮了。」冷莫言深沉著嗓音,聽起來像是在刻意壓制著什麼。
「不會吧?」安靜回過神,等自己看清了冷莫言的後背,頓時驚呆了。
她剛才都做了什麼。
雖然心裡對冷莫言排斥,可是她下手怎麼可能這麼重呢。
不不不,這一定不是她。
「這些,應該是你剛才在外面摔倒時留下的,這一會兒碰到水就感覺疼了。我會輕一點的。」安靜連忙為自己找到合適的借口。
「林叔,快去把早上新切下來那根牛鞭拿來煲湯。」夢潔一邊準備著食材,一邊吩咐林叔。
「夫人,這少爺身體才剛剛恢復些,這麼快就大補,恐怕不行吧?」林叔有些憂傷,擺在紫砂壺裡滿是各種滋補藥材,什麼鹿茸、山藥、淫羊藿、杜仲……這要是再加上牛鞭,恐怕這少夫人至少下不了床。
「你懂什麼啊,那小言的身體根本就沒什麼大礙,我是他親媽,我還能害他不成?」夢潔說著,又抓了一把冬蟲夏草扔進紫砂壺裡。
「夫人……」林叔臉色有些發青,他已經預想到這一鍋湯下肚的後果了。
夢潔一邊對著手機里的食譜,一邊張羅著,不到一會功夫,紫砂鍋就開始認真的工作起來。
林叔盯著那慢慢蔓延的熱氣,趁著夢潔沒留意,他轉身的功夫已經回到自己卧室。
無論如何那一鍋黑暗料理也不能送到少爺身邊!
好不容易洗好了後背,冷莫言在浴缸里一個轉身,人已經和安靜面對面。
「你!你要幹嗎?」嚇得站在浴缸邊差點滑到,安靜驚恐的雙眼緊緊盯著那裸露的胸膛。
要說是手臂受傷,要幫著洗後背也就算了,這前面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你洗澡只洗後背?」藉助明亮的燈,冷莫言竟然看到安靜臉上的紅潤。
這……這恢復的速度!
冷莫言有些出神,盯著安靜的雙眸始終沒有離開,炙熱的目光從星空般深遂的眼中流露,安靜的臉更加發燙。
「你在看什麼?」試探著,她錯開那道眼神,即便自己知道冷莫言視力受損,可她卻還是不敢迎視,彷彿只是一道對視,她就會淪陷在那無盡的深淵之中。
「你覺得我能看到什麼?」冷莫言的聲音驟然有些發冷,原本帶著熱氣的浴室在一瞬間似乎溫度降低了許多。
額。
她好像說錯了,自己竟然跑去問一下瞎子他能看到什麼,這不是在人家作品上撒鹽嗎!
「我,我給你洗澡。」緩解尷尬的氣氛,安靜一把抓起毛巾就搭在了冷莫言的肩膀上,只是,這一次的動作明顯比之前輕柔了許多。
可,她自認的輕柔,在冷莫言看來,卻是一種別樣的誘惑。
面前是淡雅的花香,眼前是曲線的誘惑,身體上是偶爾輕柔劃過的肌膚碰觸。
一切,都像是在挑戰著他最後的堅持。
「可以了,你先出去吧!」冷莫言左手一僵,身體已經綳直。
嚇?解脫了?
安靜一臉懵逼,等她反應過來之後,迅速逃離似的跑出了浴室,也不顧自己身體上過半的濕潤。
「該死的,竟然又硬!」左手緩緩拿開,隔著水面他勉強的活動了下雙腿。
要不是自己剛才一直勉強夾著,恐怕安靜早就發現了異常。
「呼!」驟然放鬆,驚動水波漣漪,像是平靜的心突然被擾亂似的。
想要伸出右手,可僵硬的石膏卻擋住了胳膊活動的範圍。
他是不會擼,但平時至少還能自己安撫一下,可現在!
孫天浩,你個混蛋!
靠在酒吧里,安寧膽戰心驚的看著舞池中馬來的身影,渾身上下充斥著的恨讓她的臉看起來有些變形。
自從落地下機她的護照被馬來搶走,這些天她的日子簡直可以用生死不如來形容。
因為她卡內限額的原因,她根本無法滿足馬來那毫無節制的花銷,直到今天為止,他們的生活費已經徹底歸零。
「美女,你一個人坐在這裡,很寂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