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8章 巫山有景
「跟在我身邊？」
孫澤嫌棄的看了一眼九嬰，說道，「你跟在我身邊幹什麼？要臭死老子嗎？趕緊滾回花果山。」
九嬰滿頭黑線，這一位妖帝本事高是高，就是這氣質，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真是什麼都暴露了。
九嬰自討沒趣，只得回花果山。
朱玲還沉醉在震撼之中，沒有回過神來。
「死了？神死了？」
「什麼神？不過是修為稍微強大一點的修仙者而已。」
孫澤搖搖頭不屑的說道，「一頭冰風，從洪荒活到現在，控制一切，想要當那幕後黑手？可惜，幕後黑手，豈是那麼好當的？失去了銳意進取之心，活的再久，又能如何？這樣的人，難成大器。」
若是先天道姆，知道孫澤給她的評價，怕是會氣的活過來。
她歷經三次大劫而不死，死的何其憋屈，何其不甘？
孫悟空點了點頭，說道，「大哥此言有理，失去了一顆精猛勇進之心，俺老孫還真不知道，她是如何修鍊到這種地步的。」
孫悟空言語之間對於先天道姆表現得頗為不屑。
實際上，這也正是他們兄弟兩個真實的想法。
先天道姆雖然是准聖強者，而且隨著時間的積蓄，實力變得深不可測，可她卻有巨大的破綻。
這破綻便是沒有一顆精進之心，更準確點說，她是怕死。
歷劫三次大劫而不死，這憑藉的可不是她的實力，而是她躲避的本事。
不沾染因果，自然沒有大劫之力加身。於孫澤和孫悟空而言，這是一種懦弱。
孫悟空為何是齊天大聖？就是因為他有一顆斗戰九天十地之心，那顆心從未失去過戰鬥的勇氣，一直向前。
所以，孫悟空一定會憑藉這顆心，逆斬而上，最終證道成聖。
如今三界之中，天道聖人怎麼也超脫不的，怎麼也難以跨越那顆命運長河，這又是為什麼？
這何嘗不是一種畏懼？天道聖人已經高高在上，跨越命運長河，一個不小心，便要從頭再來。他們如何願意輕易嘗試？
置之於死地方能後生，沒有這樣大無畏，又如何超脫？
朱玲聽到孫澤和孫悟空的話，才好似從大夢之中醒了過來。
對於朱玲而言，女兒國那背後之神一直是她們的陰影，如今，這背後之神被斬滅。
那不可戰勝的神死了，這讓她一時之間，還沒有接受過來。
「死了，真的死了！」朱玲眼睛之中都是淚水。
孫澤有些頭疼的看著她說道，「死了，不是應該高興嗎？」
「你懂什麼？老娘這是喜極而泣。」
朱玲一邊說著，一邊擦著眼淚。
孫澤揉了下眉心，說道，「女人，真是麻煩，難過也哭，高興也哭。」
朱玲狠狠瞪了他一眼，不過，到最後那眼睛之中的淚水，怎麼也壓制不住。
她抱住了孫澤，沉聲說道，「謝謝，謝謝你孫澤，真的謝謝。」
孫澤忽然有些明白，此刻這個一直是女漢子一般的女人，到底為何會這樣。
她是女兒國的國師，她知道女兒國背後那血淋淋的真相，但卻無法反抗。
她不得不親手鎮壓那些反抗的國民，編造出一個又一個的謊言。讓女兒國置於謊言統治之下。
與女兒國而言，最痛苦的就是知道真相的國王和國師。
如今，這控制女兒國背後的黑手，終於消失。
這壓在她頭頂那塊大石頭挪走，她終於可以放心。
那顆強大的外面之下，其實是一顆脆弱的心靈。
九嬰和孫悟空目睹這一樣，自然而然的離開。這點眼色，但凡是男人都會有。
「都是苦命人啊。」
孫澤輕輕一嘆，拍了下朱玲的肩膀，這一拍讓她更加控制不住心中壓抑，開始仿生大哭起來。
就如同孫澤看到那樣，面對女兒國的一切，朱玲有心改變，卻沒有力量，所以，她不得靠著那強悍的外面掩蓋這一切。
這女漢子外面之下，是一顆脆弱的心。
朱玲梨花帶雨看著孫澤，此刻，月色之下，這女子竟然多處幾分楚楚可憐和惹人憐愛來。
朱玲的目光之中，多出了幾分深情，那象牙脂一般的皮膚暴露在他的面前。
空氣一瞬間變得狂躁起來，那是激蕩的荷爾蒙在飛舞。
「喂，你想幹什麼？」
孫澤警惕的看著朱玲，可惜，朱玲根本就不給他躲避的機會。女漢子一生做事，從不想他人解釋。
「顏值高真的是一種煩惱！」
孫澤苦惱的想著，這個時候，他能怎麼辦，他不是禽獸，亦不是禽獸不如，這個時候，他自然只能安慰朱玲了。
不過，這地方是不是有點太隨便了？當然想想，還是有點小激動呢，他施法隔開一方空間。
「各種姿勢都可以嗎？」
........
孫澤的心在狂跳，他是一名究竟戰場的老手，擁有豐富的戰鬥經驗。
然而朱玲卻只是一名萌新，生活在女兒國這樣的環境，學到的東西，多是書中流轉。
但畢竟，同性排斥，異性相吸。
生命一直以來都是世間最為的奇迹，而生命之道，亦是世間最偉大的大道之一。
作為一名求道者，孫澤一直在這條生命大道之上，艱苦求索，埋頭苦幹。
這種孜孜不倦，不輕易言棄的精神，是他面對其他大道之時，都沒有的。
輕攏慢捻抹復挑，春曉一刻值千金。
偉大生靈做什麼都是偉大的，種種異象被引動。
沙沙沙，那似乎是風輕輕吹起，一會急促，一會遲緩。
上一秒如同暴雨一般，下一秒又春風化雨。
啪！
柳枝在拍打著風，柳絮飛舞，引動虛空之中的震動。
這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景象和感覺。
上一刻如高坐遠端飄飄欲仙，下一刻又墮入深淵無所自拔。
巫山有景名雲雨，孫澤體內的功法不由自主的運轉，這是一種難言的享受，又是一種大造化。
雨落，輕啼。
驟雨，狂躁。
春風，輕柔。
......
這其中各自滋味，難以言說，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會懂。一夜溫存，半夜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