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走鏢

第1章 走鏢

新城震威鏢局後院練武場,兩人正在捉對撕殺,一個使劍,一個使槍。

「白蛇吐信!」話音未落,長槍直刺對方前胸。

「好!青莽擺尾!」另一人也不遲疑,斜插一步,將劍一攔,死死地將長槍封住。

「金龍點頭三重浪!看你如何攔?」長槍連擊三下。

「白鶴亮翅五重波!再來兩下也能攔住。」左腳一滑,長劍連閃三下。

「現在看我的,獅回頭奪日月!」使劍的一個轉身,一點寒星似流光一樣直奔使槍的雙目。

使槍者急忙側身一步,長槍向對方橫掃過去。

二人槍來劍往,不知過了多久,槍、劍光影消失,現出兩位少年來。高一點的叫李山,是震威鏢局的武士,今年十六歲。矮一點的叫鄒立,今年十二歲,震威鏢局總鏢頭張震威的徒孫。

「小山!你的內力又增長了,現在都武士後期了吧!」鄒立略為有點羨慕。

「阿立!這還多謝你同總鏢頭講,讓總鏢頭傳我內氣修練功法,不然只能做一個外修武士了!」李山十分真誠。

「你這也太快了點吧!才一年多呢?我的內氣修練了近四年,差不多才達到武士中期!」鄒立有點嫉妒。

李山安慰道:「你還小,或許你的功法與你的資質不配,要不換一種內修法,或許好點!」

鄒立嘆了一口氣:「我也曾想換過,只是我修的功法有點怪,更換了一樣不能修,修來的一點內氣,一下子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慢慢來,總有一天會突破的,說不定一下子就超過我了呢?」見鄒立情緒低迷,李山不得不安慰。

正說着有人來傳道:「總鏢頭找呢?」

新城震威鏢局的總鏢頭張震威,年逾五旬,武宗初期修為,此時正在鏢局內同幾位鏢師商議。

副鏢頭望着總鏢頭:「你真要去?這隻不只是護兩個人,有我們就行了!」

張震威望了副鏢頭一眼:「此事有點奇怪,我心裏有點不踏實,這兩人中,一人修為武宗中期,另一位雖然看出修為,但給我一種難以言說的威壓,何況立兒也要去!」

副鏢頭接道:「我也是有點奇怪,你說一名武宗中期的武修(修武者分為:武士、武師、武宗、先天),要請我們鏢局的人做鏢,說出去人家不是笑話?」

震威鏢局最高修為的總鏢頭武宗初期,副鏢頭不過是武師後期頂峰。

張震威神情嚴肅:「我也是不解,不過托鏢的人說,老者以前做過官,得罪了不少人,此次退休回鄉感到不安全,想請一個鏢局的人護送。那名武宗中期的老者是那名官員的書童,擔心路上有事,一個人照顧不過來,又不想請大的鏢局,擔心太招搖。」

副鏢頭抱怨道:」既然由我們護送,這行走路線應由我們決定才是,卻只讓我們聽他們的!「

張總鏢頭望了副鏢頭一眼:」算了!客人給的鏢錢多,委託鏢局的托鏢人又是一個老熟人,江湖之中怪事本來就多,見多不怪!」

鄒立是總鏢頭的徒孫,女婿鄒武的第一位妻子所生長子,修練的功法是母親家傳的功法,八歲開始,如今已近四年,仍是二層修為,二弟已達三層,可是不論他如何努力,這功力就似大石一般,硬是推不動。

他曾想換修師公的內功心法,母親道:這養生經功法較奇特,凡修過一層,再更換其他功法,極難。不過修到四層之後,對行醫、煉藥極有好處,如今他的父親正是嘗到這種甜頭。

他實在不甘心,這才跑到縣城外公處學習醫術,尋求破解之法。

外公看着鄒立:「我也沒法,李家祖上能修練者不多,成功者更少。據說修練此法,要心胸大度,不要執著,建議他跟師公去走走鏢,放開心事,也許有效!」

師公的震威我鏢局只有李山與鄒立年紀差別不大,關係也最好,前年見李山沒有心法修練,就求師公將心法傳給他,說他個頭雖矮,但人機靈,又在鏢局做事,學到內功心法,幾年之後,肯定能幫到鏢局。

總鏢頭看在鄒立的面子,又見李山人品也不錯,這才將武師中期的心法交給李山,讓李山激動得淚水直流。

前段時間,鄒立同師公講,想隨鏢師走走,見識見識江湖,看能不能取得突破。

張震威了解鄒立的情況,也覺得有理就同意了!

鄒立自小練武,長得也高,雖有一定自保之力,畢竟年紀還小,女婿鄒武對他寄予厚望,指望他在此地立族生根,開枝散葉、光大家業。

擔心徒孫出意外,決定跟鏢。

又擔心鄒立路上寂寞,知道他與鏢局內的武士李山最好,特意安排李山相隨,也好讓鄒立有一個伴。

這不,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剛剛轉個一個山頭,迎面走來三匹馬。

張總鏢頭是走慣江湖,發現有點不對,這三人好似沖他們而來。

當即令鏢隊停下,安排鏢師守好護送的鏢車。

這鏢車裏面就坐着鏢局護送的客人。

張總鏢頭安排好后,自己迎了上去。

看清來人時,心中一怔:三人中至少有兩人是武宗中期修為。

張總鏢頭暗驚:「今天是什麼日子,護送的什麼人,竟惹動兩名武宗中期強者,這兩人可都不是自己所能惹得起的。」

至於第三人,張總鏢頭一點也看不出他的修為實力,但憑自己行走江湖幾十年,這個人的身份地位一定比另兩人要高,而且隱隱給自己十分危險的感覺!

這讓張總鏢頭十分納悶:「自己沒有什麼值得別人挂念的呀?難道是沖着------,」

想到這裏,心裏一寒,感覺十分的不妙!

硬著頭皮拱拱手:「不知三位攔住在下鏢車有何要事,還請明示,在下鏢局不過是一介末小,有什麼得罪還請敬諒!」

來人看都不看一眼,而是望着馬車:「李松!明人不做暗事,不要以為藏在一個小鏢局裏我們就查不到,你也知道我們的來意,將靈藥拿出來,一切好說,否則只能刀劍相見了!」

一聲大笑自車裏傳出,車簾一掀,走出一個老年秀士的模樣來,正是那名自稱的官員。

「張強!你們家真是狗鼻子,我們剛找到幾株靈藥就給你們嗅到,來得還真及時。不過你就以為吃定我們了嗎?你我修為相等,再加上這些鏢師,鹿死誰手還是個未知數呢?」

張強冷笑一聲:「哼!你想錯了,你是二層,我是三層,這些鏢師不過是一群螻蟻,人多又能如何呢?」

「什麼?練氣三層!你什麼時候晉級的?」李松大驚。

「哼、哼!想不到吧!怎樣?是你自己送上來,還是我來取?」張強冷笑道。

李松眼一轉:「張強!你就是晉級三層又如何?我想跑,想必你是攔不住的!」說完身形一晃向後退去,轉眼間就只剩一個背影。

張強大怒:「李松!看你往那裏跑!」

見張震威還攔在面前,心中大怒,一掌拍出,張震威急退一步,仍被掌風掃到,連撞三棵小樹,側翻在地。

副鏢頭搶上一步,向張強一刀砍去。

張強隨意手一劃,一推。

副鏢頭站立不穩,轉了一個圈,「砰」地一聲,應聲倒地,震得地面塵土飛起,細心人一看,背部竟塌了一塊!

張強不在理會鏢局中人,向老者追去,路過鄒立面前,噫了一聲:「引氣二層?」

李山見了,上前一步,撥劍攔住:「休傷我兄弟!」

張強看都沒看,衣袖一擺,擊向李山「不自量力!」

李山胸部如遭重擊,頓時飛出了幾丈!

鄒立臉色一白,正待上前。

這時,另一輛車裏走出一人,正是那位書童。

張強望了李松的背影一眼,吩咐道,「你們兩人擒住此人!」身形一閃,不見了。

那兩人看見鄒立欲待上前,一人冷哼道:「小小的引氣二層,卻混在一群低階鏢師之中,可見也是個無用之人,殺了你還污了我的手,滾!」

說完,飛起一腳,鄒立將身一閃,如何躲得過?仍被踢得倒飛了三丈開外,滾在一邊。那人也不理,直接向那書童撲去!

那位書童自身後撥出一把長劍,刺向其中一人,眼見這要刺中,那人身子一扭,避過一劍,反手一掌向書童拍去。

書童倒是精明,長劍一轉,劍尖迎上巨掌。

不料,另一個人從旁一刀砍來,一聲悶「哼」。

書童想是吃了一刀,身子一錯,轉身向外跑去。

後面一人高叫道:「李水,那裏跑?要不是長老指示活擒你,還能留你到現在?乘乘地等著受縛吧!」說話間三人都跑得沒影了。

一月之後,鄒立在外公的經心照料之下傷愈!來到威震鏢局看望師公,見鏢局門口冷冷清清,往日熟悉的鏢師已然不見,慌忙跑進去。

見一人出來:「陳姨!我師公傷怎樣?其他人呢?」

陳姨臉色一暗:「副鏢頭,小山死了,總鏢頭受重傷,鏢局散了!」

「我師公呢?」鄒立焦急地問道。

「正在卧室里養傷呢?」說完陳姨轉身走了!

鄒立來到卧室,見師公臉色慘白:「師公!你不要緊吧!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出來,就不會有事!都是我害了您!」就完淚水直往下掉!

張總鏢頭掙扎著坐起來:「身在江湖,這點傷只是平常之事,藝不如人只能怪自身!你還小,以後就會知道!你現在沒事吧!」

鄒立恨恨地道:「我現在沒事了!小山的仇,我一定要報,只是那些人說什麼練氣三層、二層是什麼意思?還有,那人怎說我是小小的引氣二層,將來也沒有什麼用,難道我就真是沒有用嗎?」

張總鏢頭嘆了一口氣:「什麼是練氣期、引氣期我不知道,聽你李家外公說:你所修練的是一門養生功,一般人很難修練,一旦修練之後再想修練武修內氣,更是難上加難。我本想讓你修練我的內功心法。可惜的是,我的功法也只能修練到武宗初期,你的父親也不大願意,你李家外公的養生經可以修到武宗後期,對從事醫術、煉製丹藥更是極有好處,可惜修練起來太難了!」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嗎?真如那人所說,我就是個無用之人嗎?」鄒立傷心地問道。

張總鏢頭看了鄒立一眼:「也不是沒有辦法,葉郡卧虎幫每隔五年就會招收13至15歲的少年弟子。這些少年到了卧虎幫之後,會安排習武三年。聽說卧虎幫有一門練體術,只要能吃得苦,一旦練成也是有極大的威力。據說,要是能突破十層,就是一般的先天高手都不是對手!」

鄒立眼定定地看着張總鏢頭:「師公!我要去卧虎幫習練練體術,為小山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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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仙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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