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直接開打

「丫頭，這算第三個問題了！」老者拿起手中的茶杯，笑說道。

蕭疏月笑了笑，自己給自己添了些茶：「爺爺不願說就罷了，左右我已經喝了，找茶不過費些功夫罷了，月兒還是有這個閑心的！」

老人被噎了一下，乾咳兩聲，摸了摸鬍子，沒有說話，倒是老人右邊的中年男子阿右開口道：「這是霧茶，非常常見，並不名貴，但這水卻是金鹽泉的泉水，所以泡出來格外的芳香濃郁，小丫頭方才看了外面，已經覺得這乞丐窩非同凡響了吧！」

看著說話的中年男子氣定神閑的開口，老者卻並未制止的樣子，蕭疏月按兵不動，繼續喝茶，一副老派無比的作風，一時之間，阿右說完話居然沒人接腔，阿右卻並未覺得尷尬，而是看了看老者，老者點了點頭，阿右又徑直的說了起來。

「小丫頭當真是向先生所說，不肯吃虧！」阿右說了句，嘴角卻是扯出彎彎的弧度：「從你上次說了讓芸娘出去乞討之後！一開始效果還好，但是後來卻出現了一些問題！」

蕭疏月眸光微挑：「哦？出什麼問題了？」

「你還說呢！芸娘出去幾天，錢雖然掙得比我們多，但是這出事也出的快，女人和孩子在外面，很容易就引來一些人的覬覦，芸娘在外面最多做了五天時間，就連這裡面的小乞丐都有人覬覦芸娘，那天若不是我及時趕到，芸娘都能被人給玷污了去！」大左憤憤不平道！

蕭疏月點了點頭：「是我思慮欠妥當！」

老者罷罷手道：「此事不怪你，當初你也說了讓人看著芸娘，只是這寧陽城中不怕死的太多。惡鬼越多，膽子越大，不要命的也跟著來了，普通的乞丐，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哦？這麼說對芸娘下手的人難不成還是個通緝犯不成！」蕭疏月好奇問道。

「不是，但……亦不遠矣！」老者故弄玄虛道。

蕭疏月皺了皺眉：「先生此話何解？」

「那是郊外樹林的一窩山匪，做事慣是濫殺無辜，隨心所欲，對外說得好聽是劫富濟貧，這貧民區卻從未有人受過恩惠，倒是被劫道的還有許多平民！家中本來只夠吃喝，被劫之後，有不少流落到我貧民區的！」

「這麼說來……這些山匪當真是可惡！」蕭疏月憤憤道。

「是很可惡！前兩天想要入我乞丐窩強行帶走芸娘以及乞丐窩的好幾個女人，好在先生身邊還有幾個能打架的，將他們打退了回去！只是這件事情后，先生始終覺得不是個事兒，便將這乞丐窩周遭的幾個團伙團結了起來，暫時聯盟，抵禦山匪！」阿右輕聲解釋，說完還抿了一口茶，解了舌燥的感覺。

蕭疏月低垂著眸子，不知在思索些什麼，許久都未開口說話。

老者也頗有耐心，就這樣看著蕭疏月，蕭疏月不說話，老者也不問，倒是大左最是暴躁，這樣的脾氣，也忍不下來，伸手拍了拍蕭疏月幼小的肩膀，大聲問道：「丫頭！你怎麼想的？」

蕭疏月差點沒被大左一下子拍倒在地上，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大左，大左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嗓門極大的說道：「那啥！對不起啊！我下手每個輕重的！」

蕭疏月斂著眼眸道：「的確沒輕沒重的！」算是受了大左的道歉，轉而看著老者道：「先生是如何想的？為何要等到月兒呢？」

老者也不客氣：「想請你幫忙！」

蕭疏月一愣，倒是沒想到這老者居然毫不客氣的開口，若是旁人，定會說盡好話，然後在婉轉表達，但是這老人卻是單刀直入，當然！蕭疏月還有一點沒想到就是……自己一個五歲的孩子！何故老人固執的等著自己？

「爺爺覺得我應該如何幫忙？」蕭疏月沒有第一時間說應該怎麼做，而是反問老人，自己應該怎麼幫？蕭疏月不是毫無補償的免費勞動力，即使是這乞丐窩，蕭疏月也自信能夠榨出一些價值來，前世的那些情報工作不是白做的，這些人可是很有用的。

老人一臉的得逞的笑道：「小丫頭的武功不錯！」

蕭疏月一愣，這是打算直接開打的意思嗎？雖然不錯，但是……最佳價值就沒了！蕭疏月想了想，轉頭卻看見老人一臉奸笑的表情，便是有些鬱悶，這老者居然真的不肯吃半點虧，在前世自己都沒遇到過這麼棘手的對手，按照蕭疏月的想法，老人請自己幫忙，按照自己的方法來的話自己不但能夠得到貧民區的人的友誼，還能夠將那所謂的山匪給收了，黑道大小姐做了這麼多年了，干這些事情，肯定比那些山匪要乾的出色的多，但是這老人卻是直接想要開打，這樣自己的價值就被無限縮小。

蕭疏月玩了這麼長時間的腦子，第一次感覺自己點背。

「爺爺是讓我幫大左叔叔嗎？直接上山打！」詢問了一下！蕭疏月還是有些不死心問道。

老人一句肯定的回答：「不錯！」便讓蕭疏月徹底死了心。垂喪著腦袋，有些鬱鬱寡歡的樣子。

看著小丫頭吃癟的樣子，老人的心情似乎出奇的好，今天的茶已經煮了五六遍了，還是不厭其煩的喝著，彷彿是人間絕品一般。

蕭疏月雖然鬱悶了一會兒，但是也覺得並不是不能接受，索性跟著老爺子混一段時間，車到山前必有路，蕭疏月不著急，勢力這種東西不是一朝一夕就可成型的。

老人原本打算商議何時攻山，想了想現在這裡只有自己和幾個守護自己的人，那幾個乞丐窩的頭領都不在這裡，若是直接做決定，怕是不妥，便是作罷。

「爺爺似乎還忘了一個問題！」蕭疏月忽然想起！淡淡開口道：「這房子怎麼變成這樣了？」這算是蕭疏月在貧民區修繕的十分完整的房屋了，十幾天的時間變成這樣，絕對不只是因為要攻打山匪這麼簡單。

「我將這屋子當做了各家結盟的根據地！自然是要比外面那些房屋好上一些，只是以前呆在這屋子的那些人不能呆在這裡了！」狀似無意的一句話，卻仍是能聽出老者心中的感嘆。

「等山匪繳清，那時月兒再為爺爺想些法子，定然讓這貧民區好上一些！」蕭疏月嬌笑道。

老人這下倒是有些真誠的笑意：「那便謝過月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