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國安局問話
微信消息
徐莉：《下月11號武當山將舉辦全球道教文化節》，新聞鏈接……
徐莉：我們群主發的。給你看看他畫的《老君圖》，真的超贊！
17號樓轉角，周陽漫步讀著徐莉發來的微信消息，猛然感到頭皮發麻，有人在用神念窺視自己，他立即聯想到十天前那人。
「來了嗎？」
「不對！那天的高手修成劍意，而現在窺視我的神念沒有那股劍意，是他故意隱藏劍意？還是另外一人？！」
周陽繼續低頭看手機。
轉角時，單元樓前停靠的警車引起他的留意，同一時間窺視感消失。
「是從警車裡傳來的？是來查十天前的事情吧？原來政府機構中也有修士。」
見不是『仇家』，周陽把佩珠摘下，無其事的走向單元樓。
在他接近警車一米時，馮子欣、盧俊雲連同兩名警察一起下車。
「你好，你是周陽先生吧？」和許大爺對話的警察上前出示證件：「我是市公刑偵大隊副隊長馬紅星，這是我的證件。」
「你好馬警官。」周陽看完后遞迴：「你們找我是……」
「是這樣。」馬紅星先介紹馮子欣二人，后說道：「他們有事情想向你了解一下情況，請你配合。」
「國安局，果然是這樣。」周陽打量著他們，點頭道：「可以，但我家裡不方便接待。」
「就在車裡談吧。」馮子欣說完，馬隊帶著同事迴避，盧俊雲趣味看著周陽道：「你不怕我們是騙子？之前的幾個一聽我們是國安局的，馬上就報警了。」
「美女，你們坐後座吧，我坐前面。」
……
警車，入座後周陽以為他們會直接提問，沒想到馮子欣先用領扣里的光學儀器把他上下掃了一遍。
盧俊雲轉頭道：「別緊張，主要是對你影像做一個備份。從現在開始，你是國安局特殊備案的人了。」
周陽打量內飾：「我還以為你們是來消除我記憶的黑衣人，你們裝束很像。」
「有嗎？」盧俊雲推著內視鏡審視自己，馮子欣白了一眼說道：「這麼說，當天的事你都看到了？請說說你在新城大道遇到的事情，我指的是10天前，晚上9點40分至10點這期間。」
和她對視數秒，周陽整理思緒道：「那個時間段我正從朋友家出來，汽車開到新城大道中段，看到兩輛車停在路邊等人，然後我放慢車速……」
「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大批人從南邊荒地跑過來，我當時在車裡……，後面的情況你們知道吧？能不能問一下，他們到底是什麼生物？是電影里的喪屍？漢州現在還安全嗎？」
「你不用擔心。」盧俊雲道：「那些『東西』自有國家處理，你就說說現場都有什麼人？據我們了解情況，現場一共六具屍體，全都是啃咬致死……」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其他人嗎？還有，為什麼你沒有被攻擊？」
周陽面不改色：「就像你說的，我看到有幾個被咬死，有一個人逃走。他好像武俠電影里的劍俠高手，幾下就逃過喪屍的包圍，然後喪屍都去追他了，我幸運躲過一劫。」
「是嗎？」馮子欣取出平板，點開一組圖片向他展示：「你和他是什麼關係？他逃走時有受傷嗎？」
周陽掃了眼圖片內容，都是些現場照片。
「我之前沒見過他，更不認識。也不清楚他有沒有受傷。事後幾天我想過，一開始猜他們是專門堵截『喪屍』的，後來覺得又不像。他是你們的同事嗎？」
二人沒有回應，對視一眼后盧俊雲道：「謝謝你的配合，我們要問的都問完了。關於今天的問題，我希望你能保密。」
「不客氣，我會保密的。」周陽推開車門，轉頭道：「方便留個電話嗎？如果看見他，會打電話告訴你們。」
……
「子欣，你見過這麼冷靜的普通人嗎？我有點欣賞他了。」
目送周陽走進單元樓，盧俊雲坐回後座。
馮子欣將電話保存，鎖屏道：「他不是普通人，也非我輩中人。但他氣質中有一種生死歷練過的痕迹。」
「他坐在我旁邊時，像一株植物，呼吸無聲，血液流速極快，幾乎達到常人兩倍。是長期修鍊某種吐納法門后才有的感覺。」
「還有，他包里有很重的檀香味和靈氣。」
「嗯。我也聞到了。」盧俊雲吸著鼻子：「那種品級的檀香不是一般人能買不到。關於靈氣，我認為是正一派符篆，我在裡面感應到很強的念頭，畫符之人的神魂修為不弱於我師父！」
「子欣，你說周陽會不會是長洲周家成員？如果是圈裡人，為什麼不知道人魈？還用『喪屍』比喻？」
「姓周，未必是周家的人？」馮子欣開窗眺望：「周陽很可能在故意隱瞞、模糊。也沒關係，他要我電話可能想考慮。現在我們當務之急是找到當日劍修，確認他的身份和健康情況。」
「直覺告訴我，他還沒有離開漢州，也許周陽是找到他的關鍵！」
盧俊雲笑道：「說不定他們之間有故事呢。」
……
家裡陽台，目送警車離去，周陽拉上百葉窗。
「看樣子他們找我目的，只是想知道那天練氣士的下落，你說呢。」
長歌顯形，「我以為與人魈的關聯比較大。他們可向你透露，人魈是何凶物？」
「沒有。」周陽取來一張坐墊，「我用電影中的『喪屍』作比喻，他用了『東西』表達，言外之意是不想告訴我。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人魈是由人感染。」
「他們問我那人有沒有受傷，是怕他感染吧。也許修士感染後會危害更大，所以他們找我了解情況，收集信息？」
「長歌，我發現自從你出現后，這世界變得陌生了。我糊裡糊塗就被捲入風暴中。」
長歌展望窗外，道：「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只要你做到這點，即使是你身處風暴漩渦，也有我與你結伴同行！」
「還有我。」琉璃躍出樹冠。
周陽雙目環視，一時語塞。
「莫說廢話。」長歌遁入他識海，端坐道：「把冰血果吃下，我替你開脈。」
「這次你氣脈中，沒有其他氣相衝，痛感會降低不少，你要是能忍受，以後每兩天一次。不出半年你氣脈就會全部打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