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請問仙家
裝逼一分鐘，虛弱兩小時。
這句話形容周陽此刻狀態再適合不過。
從三環外到市區這一路，他基本都在昏睡狀態，並且身體一直在出虛汗，整個人遊走在脫水的邊緣。
如果不是他中途阻攔，徐莉莉都想送他去醫院。
和諧小區外，徐莉莉找了個車位把車停好，然後出去買了兩瓶水。
回來時，周陽蘇醒。
內飾燈下，他鬢角依然在流汗，徐莉莉遞過一瓶純水，「流這麼多汗，很渴吧？外面就是和諧小區，現在回去嗎？我意思，你現在回家安全嗎？」
「謝了。」周陽一口氣喝下半瓶純水，看著窗外道：「除了警局，也就我家最安全。肚子餓嗎？附近有一家很不錯的牛肉麵館，要不要去嘗嘗？」
「咕…」徐莉莉還沒說話，肚子先給出了答案，兩人相視一笑，下車前往附近的麵館。
路上，徐莉莉好幾次想問他問題，都被心裡的小忐忑給阻止。
周陽喝光剩下的半瓶水道：「我知道你有不少想問的，其實我也很疑惑。等下邊吃邊聊。」
「嗯！」徐莉莉咬著唇角，跟著他走進一家『徐記牛肉麵館』，「周陽，我中午沒怎麼吃飯，等下吃得太多你可不許笑我。」
「怎麼會。」周陽替她拉門。
進去后，兩人在大廳西側要了張雙人桌子，開始點餐。
……
「兩大碗牛肉麵，一份醬牛肉，一份涼拌腐竹。謝謝。」
送走服務員，徐莉莉道：「今天真是嚇死寶寶了，我還以為是王宇王八蛋找人綁架我呢。笑什麼，你知道被電棒電一下是什麼滋味嗎？對了，你先告訴我，他們都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就是讓我跟他們走一趟，然後他們就躺下了。」說完，周陽倒上一杯熱茶，「下個問題。」
「太簡略了吧？」徐莉莉眼珠滴溜溜的轉著，「那你說說，他們為什麼是沖你來的？你的罪過什麼人嗎？你是不是利用自己的男色，偷人家大哥的女人？」
「男色？」周陽失笑道：「你想象力可以的。我跟你一樣，對原因一概不知。」
說著，二人邊吃邊聊，這頓飯吃了有一小時。
回到停車位，周陽叫住取車的徐莉莉：「這麼晚還是不要回去了，很不安全。」
「那我住哪？別告訴我住賓館，賓館還不如車裡安全。」說著，徐莉莉小心臟怦怦亂跳。她也怕再遇到那伙人，現在唯一讓她覺得安全的就是跟周陽在一起。
但她又不好意思說這一些話。
周陽道：「今晚可以暫時住我家，我家有間房是空的，稍微收拾一下還是能湊合。明天就沒事了。」
「那也行……」徐莉莉雙手捧著火辣辣的臉頰，走上前，「不過先說好，你不能把這件事帶到公司。明天你還要請我吃早點。還有，我不希望今晚再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懂我的意思嗎？」
周陽淡淡一笑，一道閃電劃破夜空，「走吧，要下雨了。」
……
環外城中村，大雨剛停。
一間民房診所內，楊小龍等人橫七豎八的靠坐周圍，沒有一人說話。
診桌旁，劉天仰著臉正在接受醫生老胡的鼻腔檢查。
咔！
斷骨扶正，老胡遞給他兩個棉球，「你先止下血，我去給你拿冰袋付一下。」
「謝謝醫生。」送走老胡，劉天看了圈眾人問道：「老吳呢？」
小龍點招一根香煙遞過去道：「他一褲子屎尿，回去換衣服了。」
「劉天抽了口煙說道：「等下五哥會過來問話，大家有一說一，不要添油加醋，也別畏畏縮縮。小龍，跟我出來一趟。」
診所外，劉天抽著煙走出七八米，見沒人跟來后找個牆角蹲下：「跟哥說說，昏倒時你都看見什麼了？」
「我……我記不太清。」楊小龍蹲下思索道：「好像是聽見有人喊地震了，然後感覺腳底下裂了個大坑，整個人都掉進去，接著就是被老吳叫醒的。你呢天哥？」
「咱們差不多。」劉天扶著他的肩膀站起道：「你是看見地陷，以為自己掉進去失去意識，我是看見一顆大石頭從頭頂砸下來……」
「小龍，哥問你，你認為這是催眠嗎？」
楊小龍不假思索道：「不是，我倒是覺得有點像是中了幻術，就像動畫里的那種。」
劉天點點頭，吐煙道：「沒錯。今天的事太邪乎，還記得前兩天給你講的『緬甸屍血案』嗎？這兩件事的性質其實差不多，已經不是我們能夠參與的了。明白我的意思？」
「嗯。」小龍很聰明，「我剛才就在想不幹了，天哥你呢？要不我還跟你混吧？」
「跟我混？跟我混就要去鄉下養豬，你去嗎？」劉天哈哈一笑，說起創業想法。
片刻，一輛黑色賓士開進狹窄的道路，兩人同時收斂笑容迎上去。
……
凌晨1點，夜空放晴。
周陽站在陽台遙望月空，依稀能聽到隔壁卧室傳來的鼾聲，身旁站著長歌。她面前的本體神樹正在吸收月華，月光落在樹冠，好似細雨打在湖面上，激起一圈圈漣漪。
樹冠三寸之上，宛若一潭凈水，一尾銀色小魚在裡面遊動。
這小魚兒是琉璃神魂所化，她打破安靜：「這麼說，你還要謝謝我和尊主呢。你想想，那天不是我小小懲罰你一下……」
長歌打斷道：「區區『神念幻法』也值得你來賣弄？？」
「別這麼說。」周陽道：「我真要謝謝你和琉璃。如果不是我上午吃了通明果，今天可能就回不來了。真想不到，會有人對我這個無名小卒感興趣。」
長歌凝神望月：「有人預謀對你不利，必然是有所圖謀。當下，他在暗，你在明，只有不斷的出其不意，才是上上策！」
「今天你之所以安穩度過，應該是對方錯估了你的實力。他們可能沒想過，你還有我這個結絆盟友。」
「是啊。」周陽與她相視一笑，道：「請問仙家，可有助我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