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菊花(上)

第六章菊花(上)

2004年2月14日,槍長再一次看到女兒時,心裡不由得衝起了滔天怒火,那一瞬間他真的想把所有的人全部殺死!菊花已經十四歲了,一年沒見,菊花的身材出落得曲線玲瓏,從上到下四凸有致,雖然略顯稚嫩,可已經突現出了女人的形體。抹著藍色的眼影,身上穿了一套紫色的弔帶毛昵裙,肩上一條黑色的毛披肩,下邊是肉色的毛絨緊身褲,一雙紫色的長筒靴,頭髮高高地盤結起來,四個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的小混混圍著菊花,強勁的迪士高音樂貫入耳中,槍長靜靜地坐在離菊花不遠的一個吧台,看著自己的女兒嘴裡吞雲吐霧,大口地灌著紅酒。

他昨天從香港單身一人直飛北京,富豪基金的一幫成員全部留在香港,根據奧尼的計劃,先把菊花帶到香港,不能讓趙實國把她控在手中當人質,這樣就可以放手而為。沒想到現在學校放假,槍長趕到菊花就讀的學校時,那裡除了留校守房的兩個校保衛外,整個校園一片死寂。槍長只自己動手悄悄溜進去查看學校檔案,找到菊花就讀的那個班的學生通訊記錄,槍長在賓館里一個個地打去問,運氣不錯,放假后菊花離校搬到同桌家裡,槍長再打電話到她同桌家裡,這才得知菊花從上學期開始就沒怎麼上課,跟一幫小混混成天泡酒吧里,好像還有個男朋友,槍長直接找到菊花的同桌,聲稱是菊花的叔叔。希望見見她本人。但是小姑娘只給他提供了一家酒吧名稱。槍長只好獨自出來尋找,倒不是擔心趙實國發現,以他現在地身份,趙實國根本不會聯想到。他擔心地是趙實國一直盯著菊花!

他對北京非常陌生,從中午找到晚上九點,總算找到了這家酒吧。看著菊花的樣子,槍長的心頭一陣陣地抽搐著。兩隻眼睛不停地收縮,現在是晚上十一點,他已經坐著看了兩個小時,菊花喝了兩個小時的酒,大概喝了三杯,現在有點醉暈暈地樣子,這兩個小時不停地跟幾個小混混跳舞,或者就是唱歌。半個小時前開始了迪斯科中場,菊花死命地甩頭。不停地扭動著尚顯瘦弱的身軀,槍長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那四個小混混輪流著在菊花身上揩油,手在菊花身上不停地滑動,而菊花總是大笑著不停地躲閃,越躲那些賊手越是往敏感的地方去,槍長看得心頭暴怒。可他在強行忍耐。畢竟還沒弄清楚趙實國有沒有讓人監視菊花。

總算過了十二點,幾人起身離去,菊花已經走不動,身子軟軟地靠在一個金髮小子的身上,槍長不動聲色地跟在後邊,出門是一條不大地巷子,轉過巷子後有兩條道,一條是通往大街,另一條拐進幽暗的地方,不知道通往何處,槍長跟在幾人身後,他要看看這幫小子把菊花帶到什麼地方去,再看看有沒有人跟著菊花!

四個小混混把菊花扶著出門,路上三人低頭開始商議,互相詢問身上的錢夠不夠開房,可是湊到一起還不到一百塊,槍長有些好笑,剛才那些吃的喝的玩的還是菊花付賬,一幫小雜種!其中一個身材矮小的傢伙裝著去扶菊花,把她的手袋翻開,然後沖另兩人攤攤手,槍長聽到幾人商量,打算把菊花扶到暗處去搞定!

槍長見菊花被他們拉拉扯扯地弄到了幽暗地巷道里,四處看看,還是沒人跟著,槍長慢慢地走出去,裝作有些酒醉的樣子,歪歪倒倒地跟在幾人身後,前邊一個聽到腳步聲,回頭看看槍長,趕緊扯扯前邊扶著菊花的衣袖,槍長也不說話,徑直地走上去,嘴裡含糊不清地說:「我要撒尿……撒尿……」

幾個小子聽到這話就笑了,其中一個說:「媽的,原來丫找廁所。別管他,哥幾個趕緊著弄進去。」

說完就快步搶前拐進了巷子,槍長也跟著進去,抬眼見到剛剛扶著菊花的傢伙正把菊花按在牆上,嘴不停地親著女兒的脖子和耳朵,兩中手扶著菊花騰不出空來,另一個剛要上去幫忙,聽到槍長走進來,轉頭罵道:「要撒往別處去,少在這兒搗亂。」

槍長點點頭,就站在原地開始解褲子,做出一付馬上要尿的姿勢,眼睛眯著往四處亂看,把聽力提到頂點,還是沒發現有別的人在。

剛剛叫罵地人見槍長就在他們面前開始解褲子,有一個道:「小毛,阿三去把他弄走。」

那兩個聞言就沖槍長走來,一邊一個把槍長架著,嘴裡罵道:「傻b,換地兒再放水!別擾了兄弟幾個的好事,媽的!」

槍長嗯嗯啊啊地被他們拖出去,剛一拐彎,他就兩個肘擊,兩小子吭都沒吭一聲就暈,槍長反手把他們扶住,然後轉身往裡邊行去,一個傢伙正在搓*揉菊兒的胸脯,見三人又進來了,不禁罵道:「怎麼回事?叫你們把這傻b弄走怎麼又回來了?」

槍長也不說話一手一個提著就走了過來,那傢伙繼續罵道:「你兩個聾了,他媽的……」

另一個道:「別吵了,來幫我扶穩她,媽的,這小娘們兒太嫩了,扶穩了,我扒掉她褲子從後邊操。」

看著菊花被他們翻個身,那傢伙的手正要伸去解褲子,槍長已經走到,上前就是一腳把他踢得橫飛出去,另一個沒反應過來,槍長已經一把掐著他的脖子,滿臉獰笑地看著這傢伙,另一手伸上去把他的手掌捏著,一用勁,只聽咔咔地響了幾聲,那手已經被槍長全部捏碎,但脖子被卡住,身子不停地發抖,眼睛里露出無比驚恐的神色,槍長一巴掌把人打暈,扔到地下,再走去看被踢飛的人,那傢伙一頭的血,估計是撞在什麼地方,槍長几步上前把人提了起來,抓住一條腿分開。腳尖蹦直。沖對方的會陰穴猛力地一腳。這一下子估計他下半輩子就別想人道了。

槍長把菊花扶了起來,另一隻手挽起手袋,此時的菊花嘴裡還在哼哼,臉色潮紅。微微地喘著粗氣。槍長半蹲下去把她背起來就走,心裡就像被刀尖子剜著一樣痛。

打車回到酒店后,讓總台找了個桑拿室地按摩小姐幫忙把菊花弄到衛生間洗澡。槍長獨自在房間里抽著煙,默默地想著心事。他很奇怪趙實國沒有派人盯防菊花,難道他真地相信老子在美國被幹掉了嗎?嘿嘿,他不會這麼好騙吧?但是現在已經顧不得了,菊花弄成現在這樣,哪怕是天大的陷阱他也只得往裡邊跳!

見按摩小姐走了出來,槍長有些驚異:「怎麼回事?」

那小姐笑道:「她已經醒了,不要我幫忙。」

槍長哦了一聲,然後遞了兩百元過去:「麻煩你了!」

那小姐高興地接過手后。沖槍長行禮開門走人。槍長又等了半個小時,聽到裡邊的電吹風響。估計女兒已經洗完,又過了一會兒,菊花才穿著酒店的睡衣走出來,見到槍長有些驚異地叫道:「你誰呀?小毛他們呢?」

槍長看看女兒,洗完澡后顯出了真實面目,菊花繼承了他的皮膚,眉眼長得像她媽。不過下巴跟自己很像,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鼻子有點塌,但整個看上去還不錯。「我是路見不平的,你那幾個朋友把你弄進一個小巷子打算強*奸你。我就把你帶走了。」

菊花白了槍長一眼,扁著嘴道:「少唬我!就小毛他們也敢亂來,我可是他們的大姐頭!我的包呢?」

槍長把她的手袋遞過去,笑道:「原來他們是你小弟!那這幫傢伙膽子也忒大了,你別以為我騙你!」

菊花翻開手袋,拿出一包煙和打火機,獨自點上一支,吐著煙霧對槍長道:「這幫小雜種真敢做!改天我收拾他們去,你又是誰?帶我到這兒來幹什麼?不會是想要佔我便宜吧?」

槍長笑道:「那你就想錯了,要佔你便宜我幹嘛讓小姐來幫你洗澡,那還不親自動手?」

菊花點點頭道:「也倒是,看來你這人不錯。小毛這幾個小雜種……對了,你是怎麼把我帶走的?」

「還能怎麼帶,三兩下把他們弄暈了唄。」

槍長聽菊花的口音一直操著北方話,也跟著瞎說。菊花瞅瞅他的臉,見這人長得有些古怪,眉毛細長往上斜飛,眼睛的間距有點大,但是鼻子很秀氣,也很挺直,嘴巴呈棱形,臉形瘦長,倒是長得有點意思!說帥吧算不上,說不帥吧他的樣子又挑不出什麼毛病!但怎麼看也不像個能打的。「你少吹了,小毛他們四個人可是帶刀侍衛,捅傷過好幾人地,就你丫這樣還能三兩下把他們弄暈?」

槍長也不跟她爭論,他想趁這個機會跟菊花好好聊聊,了解一下這一年來她是怎麼過的。

「你家住哪兒?現在你酒也醒得差不多了,我就送你回去吧?」

菊花揮開面前地煙霧道:「我沒家!住同學那兒,不過好幾天沒去了。」

槍長問道:「你不是北京人吧?你父母是幹啥的?」

菊兒吸口煙,斜瞟著槍長道:「查戶口啊?我是哪兒人跟你什麼關係?」

槍長趕緊笑道:「不是不是,你誤會了,只是覺得你挺有趣的。不想說就算了。」

菊花猛吸一口煙道:「我是y省人,我沒見過我媽,不記得長啥樣了,我爸是個混蛋!」

槍長聽到這話差點給她一巴掌,媽的,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驢?「有你這麼罵自個兒爹的?」

菊花一臉不屑地說道:「他本來就是混蛋!勞改犯一個,出來弄了點錢,只知道玩女人泡馬子,把我弄到北京讀書,自個兒快活去了,現在又被通輯,不是混蛋是什麼?」

槍長只好無奈地說:「那你還有什麼親人?你一個人就這樣跟人瞎混嗎?」

菊花嘆息道:「別提了!我那混蛋老爸給了我一筆錢,本來讀書讀得蠻好的,認識了一個男孩兒,談了兩個月戀愛,丫的把我甩了!真他媽不是人!我心裡難過就出來跟人玩玩兒。」

槍長聽里心疼不已,試探著問道:「是不是他把你上了又拋棄了你?」

菊花瞪著槍長罵道:「切!你把本小姐看成什麼人了?我到現在還守身如玉呢。」

槍長這下才把心放安穩下來,不斷地暗道:還好還好,你這麼小要真地被人幹了。老子不剁了你才怪!槍長覺得這樣跟女兒聊天還蠻有意思的:「那你有什麼打算?」

菊花笑道:「放心吧。我爹給了我一筆錢,還能湊合著花,現在是學校放假,等開學了。我繼續去上課。哎,你是幹什麼地?說說你吧,別盡說我啊。」

槍長皺皺眉頭道:「我從香港來玩地。」

菊花大感興趣地問道:「你是香港人啊?普通話說這麼好?」

槍長笑道:「我前年才搬到香港去,原先也是這邊人。還跟你是老鄉呢。」

菊花驚奇地叫道:「不會吧?你也是y省的,那你怎麼要去香港呢?」

槍長看看女兒,呵呵,說不得了,看來老子只好把你騙走!「唉,前幾年弄了點錢,被女朋友甩了,一氣之下就跑到了香港去。現在過點小生意。」

菊花很是同情地道:「你多大了?」

「二十五。」

菊花笑道:「呵呵,那也沒什麼。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學姐姐我嘛,現在手裡一打男朋友,還有我那個混蛋老爸,走到哪兒嫖到哪兒,你這人也太實誠了!被人家一甩就往外跑!」

槍長恨不得衝上去給這丫頭幾巴掌。這說的還是人話嗎?老子走哪兒嫖哪兒?聽誰說的?媽地,還一打男朋友!心裡氣得受不了,但是看看現在女兒的神態,生怕自己把身份曝光后不方便,好好好,老子就慢慢跟你玩,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新花樣!槍長笑道:「我可是很專一的,這戀愛又不是演戲,沒感覺那有什麼意思。」

菊花點點頭道:「你說的也是,對了,這是哪個酒店?」

槍長看著她穿地睡衣笑道:「你穿的那身兒就有嘛。」

菊花低頭一看,嘴裡驚叫道:「香格里拉大酒店!天了,五星級的?」

槍長有些得意地問道:「你

第一回住嗎?」

菊花點頭道:「我就住過三星的,這兒一晚上得多少錢啊,看不出來你小子挺闊氣的!」

槍長真有點哭笑不得了,老子變小子,這丫頭也變化得太猛了吧?

「還過得去吧,闊氣算不上。」

菊花砸著嘴道:「住五星的叫過得去,牛逼翻天了!」

槍長直覺腦門在不停地跳,心想她肯定是很講「禮貌」了。要不然會說出讓老子吐血的話來,深深地吸口氣道:「今晚怎麼辦?你就住這兒?」

菊花點點頭道:「是啊,不然你讓我睡大街嗎?我看你挺機靈的一個人,怎麼老是說些廢話啊?你現在有馬子嗎?」

槍長搖頭道:「沒有!我哪有那意思去泡馬子。」

菊花眼珠子轉了幾下,從椅子上跳過來,坐在槍長地身旁用肩頭頂頂槍長道:「那我做你馬子怎麼樣?反正今晚你不是英雄救美嗎?這故事咱倆就演下去得了!」

槍長的氣功幸好練得不錯,不然這會兒肯定會吐血,不會下巴已經有很明顯地麻木感了。菊花見他一臉呆相,非常高興地說道:「開心吧?哈哈,我可是純情小美女,這下讓你撿到寶了!」

槍長苦笑道:「姐姐……你多大了?」

菊花把胸一挺,無比自豪地說:「我十九了,才小你六歲,怎麼樣?」

槍長的心裡迷茫極了,也鬱悶極了,這還是那個天真活潑的女兒嗎?還是那個給顆糖就叫爸爸的菊花嗎?「這個提議不錯,值得考慮啊……你不是還讀書嗎?」

菊花一隻手很是大方地搭在槍長的肩膀上道:「沒事兒,找到你這麼有錢的老公,我還讀鳥的書!有你養我就得了!」

槍長無比溫柔地把她地手拿下來,嘴裡笑道:「我不喜歡沒本事沒能力的女人,我覺得吧,這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業,要是讓男人養著,那就沒意思了,你說呢?」

菊花看著槍長,一臉的鄙視:「啊呀,你這傢伙太古董了,我做你馬子,絕對不會幹涉你到外邊找女人,只要你每月給我錢花,嘿嘿,你愛怎麼玩就怎麼玩!怎麼樣?」

槍長笑道:「可咱們剛認識幾個小時,我對你還不了解呢,再說了,我要回香港,你怎麼辦?」

菊花罵道:「現在都什麼世道了,幾個小時我覺得已經很長了!咱們的緣份說不定已經有幾百年,只是剛剛才碰到而已,嘻嘻,你要去香港我就跟你去唄。」

槍長道:「嗯嗯,說得有道理,看來咱倆確實挺有緣的!可是萬一你爸找來怎麼辦?你可說過他是個混蛋,現在還是通輯犯!」

菊花生氣地說:「別提那個混蛋!你怕他幹什麼?他現在自身難保,我就要讓他找不著,找著了也麻煩,他現在不知道跑哪兒快活去了!」

槍長心道:老子正在這兒受罪、受氣、受折磨!「那你在北京還有什麼人?你爸肯定託人照看你的。」

菊花罵道:「別提了,一個姓趙的傻b,當年我爸請他嫖過小姐,沒什麼打緊的!我都好幾個月沒見著他人影了。」第六卷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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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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