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成長交代【26】

童年的成長交代【26】

【26】

說完,我就被保鏢們拳打腳踢,我抱着頭,不敢還手,更不敢出聲,我只感覺全身要散架了,我很痛,蜷縮在地上,盡量護住腦袋。

我又被耍了。

司馬寒霜是個怎麼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嗎?

我怎麼會這麼傻?我怎麼會這麼天真?

她把我當成狗,而我卻還要求着她,我這不是在作賤自己嗎?

我別無辦法,我只能向她低頭。

她爸還說我跟她訂婚,實際上,訂個大頭鬼,這一切都是騙局,全是騙局,她知道我能看見鬼,她爸也知道我能看見鬼,他倆父女就是在合夥耍我。

我被保鏢們打了十幾分鐘,全身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我居然天真到相信司馬寒霜會幫我約道人出來,我真是敗在了自己的智商上。

保鏢們一直打我,一點也不手下留情,全用腳踹,我在地上被他們踹得滾來滾去,我全身腰酸背痛,直到司馬寒霜冷冷的離去,保鏢們才住了手。

保鏢們把我打得很痛,但我可以感覺,他們還是手下留情了,如果他們來真的,肯定可以把我打死。

原來,司馬寒霜從一開始就沒有幫我約那個道士出來,她從我手裏奪回了自己的戒指,還叫人把我打了。

此刻,我只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我又被耍了。

之後,我被服務員們丟出了西餐廳,我全身破破爛爛,躺在大街上,路人們經過,看我的眼神都十分嫌棄。

我只是想幫安貝姚,我一心只想幫安貝姚,除了司馬寒霜外,我真心想不到別的辦法。

我起身,拿出手機,打算給司馬長久打個電話,問司馬長久有關道人的事情。

可當我打過去時,傻眼了,司馬長久居然把我的手機號碼拉黑了,我愣了好半晌,反應過來后。

嘆了口氣,司馬長久跟司馬寒霜本來就是在利用我,這下把我拉黑,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我在大街上沒了魂般的遊走,路人們像是看乞丐一樣看我,我的情緒很低落,戒指沒了,又沒要到道人的聯繫方式。

司馬寒霜肯定不會給我的,我在她眼裏,沒了利用的價值,她自然是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我很煩,忽然看到街道旁的小角落裏,有個算命的傢伙,他坐在桌子旁,打着瞌睡,我心想,算命的都是騙子,只會講好話,我現在很煩,不如找他聊聊?也好緩解緩解壓抑的心情。

我來到這個算命先生的面前,他身後立着一塊大牌子,牌子上寫着,「算不準不要錢。」

他正坐在桌子旁打瞌睡,桌子上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個手電筒。

我輕輕的拍了拍桌子,說聲:「先生!我來算命。」

他睜開眼睛,若不在乎的看了我一眼。

禮貌性的說了聲,「請坐。」

我坐了下來,他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臉看,我說:「先生,我最近過得很不順心,你看我能怎麼辦?」

他一臉鄭重,直勾勾的看着我的臉,幫我看面相,他沒有回答我的話,只說:「把右手伸出來。」

我把右手給他,他一面看我的手掌心一面看我的臉,看了半分鐘,他拿起桌子上的手電筒,叫我張開嘴,我很鬱悶,心想:我是來算命的!又不是來看病的!怎麼還要我張嘴了呢?

這麼想着,我張開了嘴,他用手電筒照了照我的嘴,看了兩眼,就放下了手電筒。

我說:「先生,你看我最近運勢如何?」

他微微一笑,直勾勾的盯着我,手裏把玩着手電筒,說道:「小夥子,可以呀!你不是普通人!你是通靈師!」

他說我是通靈師?

啥是通靈師,我對他的話很感興趣,便追問:「什麼是通靈師?你怎麼知道?」

他用手電筒敲打起桌面,向我解釋道:「你是通靈師,通靈師的眼神與常人的眼神有所差異,你沒發現嗎?你一隻瞳孔淡紅色,另一隻瞳孔淡藍色,你能看見三界之外的東西,說白了,你能看見鬼。」

聞言,我馬上掏出了口袋裏的錢包,從錢包里掏出了兩百塊錢,遞了上去:「大師呀!真是大事呀!」

他不客氣的收下了我的錢,繼續說道:「我從你的面相上來看,你最近遇到了點麻煩,你最近是不是在跟鬼打交道?如果我沒猜錯,你現在身上的傷,必然也是跟鬼有關。」

他說得沒錯,我最近的確是在跟鬼打交道,我被司馬寒霜的保鏢打了,也是跟鬼有着必然的聯繫。

我面前的這位先生,肯定是位大神,我得向他打聽一下,打聽有關借屍還魂的事情,當然,我不能直接問,也不能盲目的將事情告訴他,我說:「是啊!我最近的確跟鬼打交道,現在身上的傷,也是跟鬼有關係,說起來麻煩,我想請問一下,大師!你能看得見鬼嗎?」

他點頭,微微一笑:「我的職業是道士,副職業是算命先生,自然能看得見鬼,怎麼了嗎?」

我說:「先生!我不怕跟你說,我一個朋友死了,我可以看得見她的靈魂,她還有心愿為了,所以沒有離開人世,我想讓她復活,不知可不可以。」

他聽了我的話后,眼神閃過差異的目光,狐疑道:「你是什麼意思?你的想法很危險,怎麼可能讓人復活?」

我說:「好比方借屍還魂!怎麼不可以?」

聞言,他的臉色難看了起來,鄭重道:「借屍還魂可是巫術!你瘋了嗎?」

我搖頭說:「又不是蠱術,又不是害人,怎麼瘋了?我只是想讓一個鬼魂附在一具屍體上而已。」

他看我的眼神十分警惕,嚴謹道:「不愧是通靈師,什麼事都敢做,也是,巫術不全是害人的法術,巫術是一種以巨大犧牲而達到目的的法術,我知道你想復活的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可我得提醒你,接觸巫術的人,十個有九個都會走火入魔,借屍還魂就是巫術中的其中一種法術,你最好小心點。」

我笑道:「我想是這麼想,但不會借屍還魂,也不會巫術,我正為此而煩惱呢!我看你是大師,所以才來請教你!如何學巫術?要怎麼學?」

聽了我的話后,他鬆了口氣,「你還是別接觸巫術的好!你那危險的想法,還是快拋之腦後,不然後悔可來不及。」

我知道他為我好!可我不能無動於衷,就算是有風險,我也得冒,安貝姚的事情,我不得不管。

我二話沒說,從錢包里拿出了兩百塊錢,遞了上去,認真道:「大師!我那個朋友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我求你了!我想學巫術,哪怕是多麼危險,我也願意嘗試,請你告訴我,哪裏可以學巫術?」

他有點不想接我的錢,想了想,還是接了,嘆了口氣道:「我家有一本巫術史記,記錄了巫術的發源史以及一百種常見的巫術,你想要,我可以賣給你!」

我點頭,心想,這麼稀有的書,他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賣我?不會是假書吧?

這麼想着,我問:「你賣我,那你怎麼辦?你不是只有一本嗎?這種書這麼稀有,你怎麼可能捨得賣我?不會是假貨吧?」

我話音一落,他笑了,說:「你放心,絕對是真貨,我打印複製了很多本,你想要,我可以賣你,當然,我是不可能賣你真跡,只賣你盜版!」

聞言,我放心了,管他是盜版還是真跡,我只要書中的內容,其他都無所謂。

我點頭說:「行!我買,那多少錢?」

他微笑着伸出了五根手指,獅子大開口道:「五千。」

聽到五千這個數字,我內心疙瘩一跳,怎麼要這麼多錢?他當我是水魚呢?想宰就宰?

我說:「能不能便宜點。」

誰知道,他態度執意,開口就要五千,沒得討價還價。

我心想,還是算了吧!別講價了,五千就五千,當初司馬寒霜給過我一筆錢,有三萬,拿出五千買書,也不過分。

我將心緒一橫,一口答應:「五千就五千,不過我得先驗貨,你要先讓我檢查過書後,我才買你的。」

他說沒問題。

我倆協商好后,他帶我去了他家,他說他叫李傑,祖祖輩輩都是道士,同時還兼職看相,也就是所謂的算命先生。

我去了他家后,他把書給我,我看了看他說的《巫術史記》,翻閱了一下,在最後一頁找到了借屍還魂的方法,看到方法后,我爽快的將書買了下來。

之前,司馬寒霜給我的錢,我都存在了銀行,這會兒用手機支付就可以,很方便。

他說他還有《蠱術史記》、《道術史記》以及《風水學說》。

他說,巫術史記和蠱術史記都看不懂,叫我斟酌考慮。

我心想,既然我能看到鬼,那以後肯定要經常跟鬼打交道,這麼想着,我說都要,他說五千一本。

我一咬牙一跺腳,一共花了兩萬,買了他的四本書,這四本分別是《巫術史記》、《蠱術史記》、《道術史記》、《風水學說》。

買了他的書後,我跟他交換了聯繫方式,他說有什麼麻煩事,可以隨時找他,只要有錢,他什麼都肯干。

他說,平常很少接觸到像我這樣的人,還說全世界的通靈師很少,說我是稀有物種。

我跟他聊了很多事情,我急着研究借屍還魂,也便主動結束了話題。

我回了出租屋,娜瀟兒見我全身破破爛爛,就問我是不是被人打了,我騙她說被人搶劫了。

我將四本書放在桌子上,換了一身衣服,娜瀟兒用藥酒給我擦傷口,還說我是個倒霉蛋。

我朝着窗枱走去,來到小呆毛的面前,問候了兩聲,果真再也聽不見它的聲音了。

無法跟小呆毛聊天,我的情緒很低落。

娜瀟兒說我神斤病,又在跟植物聊天。

我沒有理她,朝着書桌旁走去,一屁股坐在書桌前的凳子上,我翻開《巫術史記》,深呼了口氣,開始研究。

我原以為借屍還魂可能是巫術里最基礎的法術,直到我了解巫術的歷史后,我才知道,借屍還魂,原來是巫術的最高奧義。

巫術是從舜帝那個時代開始發源,他們通過殺動物,用動物的血來進行作法,巫術的歷史發展源遠流長,我沒有時間一一去了解。

我直接看了有關借屍還魂的史記錄。

據說,借屍還魂,是一個叫槐的人研究出來的一種巫術。

巫術史記有記載。

槐這個人,貪生怕死,總是想着長生不老,他不想死,他想死了以後,可以復活,他想了很多辦法,乃至於使他喪心病狂。

後來,他收集了各種動物的鮮血作為引子,在死前向神靈祈禱,他收集了八十一種不同動物的血,把自己的女兒殺死,打算自己死後,可以復活到女兒的身上。

在儀式上,他在樹下自殺,由於沒人幫他完成借屍還魂的最後一步,最終,他的魂魄附在了樹上,被他附身的樹,莫名其妙的變異了,從一種樹變成了另一種樹。

後人得知了他的事情后,就將他附身的樹叫做槐樹。

這是借屍還魂最開始的步驟,之後,有人專門研究借屍還魂的方法。

借屍還魂沒有一個人能成功完成,除了槐外。

所以,借屍還魂這一巫術,才成為了巫術里的最終奧義。

從槐的故事裏,前前後後,我得知,借屍還魂要用到的材料有槐樹的樹葉,八十一種動物的血,以及一具屍體。

書中記載,施法者要喝下八十一種動物的鮮血,再將八十一種動物的鮮血給屍體喝。

完事,凌晨十二點后,在月光下,將槐樹的樹葉放在屍體的嘴裏,這樣一來,屍體便可以裝下靈魂。

在我看書的這個過程中,娜瀟兒一直在用藥酒幫我擦傷口,作為感謝,我給了她一個吻。

我將書上的材料用紙筆記錄了下來。

之後,騙娜瀟兒說去買點東西,也沒聽她回話,就離開了宿舍。

我花了一天的時間,終於收集到了八十一種動物的血液,索性這些動物都是家畜家禽,沒有什麼國家保護動物,不然我也不可能這麼快收集好。

收集歸收集,這些動物血也並非是免費的,為了這些動物血,我可是花光了司馬寒霜給的錢,還墊上了自己僅有的一點老本積蓄。

書中有說,八十一種動物血,要混在一起,我將所有血裝在了一個玻璃罐中。

回出租屋前,我在藥材市場弄了點槐樹樹葉,回到出租屋后,只差屍體了。

安貝姚想做人,我總不可能給她找具動物屍體吧?

這麼想着,將動物血和槐樹樹葉放在了出租屋裏,然後跑去了醫院。

娜瀟兒在玩電腦,我簡單的敷衍了她幾句,就離開了家門。

我跑了很多家醫院,最終,值得慶幸的是,在帝都人民醫院裏,打聽到了個剛剛死去沒多久的小女孩,她跟我年紀差不多大,是紫陽中學的學生,死因是觸電而死。

屍體正放在醫院的病房裏,家屬都在她的身邊哭喪。

安貝姚無法離開漫展大廳,也就是說,我得帶屍體跟材料去安貝姚所在的漫展大廳。

我很煩,心想,要如何將屍體偷出來,想着想着,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方法,我可以騙他們的家屬。

我可以騙他們的家屬說,我老家有種神奇的治療方法,可以將剛死的人救活。

我不知道能不能騙得過去。

畢竟他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相信我的鬼話,再加上我在他們眼裏,還是一個小屁孩,他們怎麼可能相信我。

我站在醫院病房的門口,透過玻璃窗看着裏面的情況,女孩的家屬哭得很厲害,她爸更是激動得暴跳如雷,恨不得自己去死要女兒復活。

我想了想,還是鼓起了勇氣,敲響房門,病房裏除了死者的爸媽外,還有死者的哥哥,死者的哥哥把門打開,他問我,問我是什麼人,我撒謊說是死者的朋友。

我走了進去,進了病房,來到床邊,死者父親見了我后,不分好歹,直接叫我滾。

我理直氣壯的說,「人雖然是死了!但還有得救,你們為什麼要放棄治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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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聞常見默示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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