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就與女兒相依為命

以後就與女兒相依為命

再次見到他,他妹妹比在電話里更為激動,抱著他哭了半晌,責怪他為何不早告訴她這一切,害她白傷心一場。

他笑,安慰她不要再哭,是他不好,以後不會了。他妹妹這才抽抽噎噎的止住哭,等穩住了情緒后,對他說:「他們和好了。」

他微微一怔,立即反應,「我知道。」

「你怎麼知道?」他妹妹盯著他,表情很是詫異。

他心再次泛起酸澀,把昨天在城市綠洲門口看到的那幕告訴了她。他妹妹問他:「你準備怎麼辦?」

「你覺得呢?我能怎麼辦?」他反問妹妹。

女人的心他得不到,女人的人身自由他也禁錮不了,如今她又選擇和男人走到一起,他還有再強制留她的必要嗎?這3年是什麼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算了,放她走吧。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他妹妹又問:「蕊蕊呢?你會給她嗎?」

「不可能!」他不假思索,斬釘截鐵的回道,「蕊蕊是我的女兒,她別想帶走。」

他妹妹是理解他的,點下頭,但馬上又擔憂的說,「她肯定不會答應。」

「由不得她。」他陰沉下臉。無論他怎樣深愛女人,在女兒的問題上他是絕不讓步的。

他妹妹不再說話,面露無能為力的無奈。

這個問題沒什麼可爭議,他不再談,轉而問妹妹,「對了,你這裡有蕊蕊的照片和視頻嗎,給我看看。」昨天時間太短,他都沒怎麼仔細看女兒,只發現她又長高了一些,回來后就更想她。

「有。」他妹妹立刻拿出手機,調出相冊給他看。

照片和視頻很少,還都是以前在法國時拍的,但他看了幾十遍,仍意猶未盡,於是又讓妹妹回去再多拍些給他。

之後,他們又聊了許多。聽妹妹說她兒子動手術了,她前夫也已得知孩子的存在,不但與孩子的關係很好,且這次手術還是那個男人安排的,他很不悅,責備他妹妹,「怎麼又和他攪一塊兒了!你是好了傷疤又忘了痛?」

似是早料到他會這樣反應,他妹妹不在意的笑了笑,「他變了,現在對我挺好的。」

他聽出他妹妹的話外音,「你的意思是,你也想與他複合?」

「複合」這個詞將他的心再度刺痛,他又想到了女人和樓少棠,不禁再次冷沉下臉,面龐浮起一抹他不自知的戚色。

「我不知道,也許他只是要孩子。」他妹妹說,嘴角袒露出自嘲的淺弧。

「那你會給嗎?」他問,心中是確定妹妹同他一樣,絕不可能把孩子給對方。

果然,他妹妹立即就說,「不給,Nino是我的。」她語氣堅定,充滿著對孩子的佔有慾。

他嗯了聲,面露狠戾,「他要敢跟你搶孩子,我廢了他。」

他妹妹面容微微一凝,隨即表情變得訕訕的,似是不願意他這樣對待男人。他心知妹妹仍深愛那個男人,有些心疼她,又有些恨鐵不成鋼,可轉而一想,自己同她又有什麼兩樣。女人傷他這樣深,他對她還不是執迷不悟。

他不再說妹妹,只讓她好好照顧孩子,自己也別太累,便叫她走了。妹妹回去后不久又來了,他詫異,看見妹妹從手機里調出的女兒近期的生活照和視頻,他疑惑一下打消,不由失笑。

此前,以免泄露行蹤,他用的手機卡是一次性的,打完就作廢,所以妹妹沒法傳給他,只能親自來。

他打開手機藍牙,把這些照片和視頻都傳到自己手機里,囑咐妹妹不要再到這裡來,他明天就會離開。

可能是怕他又有什麼事,他妹妹驚詫又擔心的問他要去哪兒,他報以她一個放心的笑,讓她別擔心,只是轉移到一個更安全的地方,等他安頓好會再聯繫她。

他妹妹還是有些不放心,卻是沒再說什麼。

妹妹走後,他給汪公子打去電話。與他失聯許久的汪公子接到電話,立即就和他開起玩笑,「你這段日子去哪了?還以為你人間蒸發了。」

「少廢話,明天中午10點到賭船,你自己開車過來,不準讓任何人知道。」

聽出他語氣里的沉肅,汪公子收起笑,應命。

第二天,他們在停靠在港口的賭船上碰頭。汪公子先到的,已給他和自己各倒好了一杯酒,待他坐下后,

汪公子就笑道:「你可算露面了,要再不出現,你老婆就要給你戴綠帽子了。」

痛處被猝不及防的撕開,他心再次一痛,臉瞬間陰鷙,緊盯著汪公子。

汪公子微微一怵,意識到自己玩笑開過頭,咽了下口水,尷尬的輕笑了聲,「我只是聽說,他們好像,好像又好上了。」

見他仍緊繃著臉,不出聲,汪公子又大著膽子試探的問:「說真的,你是不是已經和你老婆離婚了?不然她怎麼會……」

「不該問的別問。」不及男人的話說完,他寒聲打斷,語氣是警告的。

汪公子面容一僵,挑挑眉,端起酒杯啜了口。

他面無表情,平靜的說:「幫我搞個新身份。」

汪公子愣了愣,沒聽明白,「什麼新身份?」

事已至此,他不可能再瞞男人,於是把他那個計劃和盤托出,男人聽后震驚的瞠目結舌。

他沒耐心等他回神,問他:「最快什麼時候可以搞定?」

汪公子回過神,卻是還沒有消化這件事的,又喝了口酒,似是要鎮定情緒,然後說:「這個,這個沒那麼快。」

「一個月。」

「啊?」汪公子驚得手一抖,酒灑了出來。

他不語,但表情不容置喙,汪公子放下酒杯,有些無奈的說,「好吧,我試試。」

「不是試,是一定。」

自知沒有商量餘地,汪公子點下頭。

他環視圈船艙,「從今天起我就住這裡,」視線再次看向汪公子,「還有,今天跟你說的事半個字都不準泄露出去,也不要再到這裡來找我。」

汪公子訝異,「那我怎麼跟你聯繫?」

「我會聯繫你。」他冷冰冰的道。

男人不敢有異議,只能再次點頭,隨即抬腕看了眼表,「該吃飯了。」放下手,對他道:「最近我和朋友搞了家餐廳,法式的,去嘗嘗。」

他蹙眉。看出他是擔心安全問題,汪公子笑說:「放心,絕對安全,我們從秘密通道進去。」說著,他就打電話給餐廳的經理,讓對方給他們留個包廂。

他想男人敢這麼說一定不會有問題,於是同意了。

到地方,汪公子先下車,剛打開後車門準備迎他下來,就見男人身體猛得一僵,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住,馬上朝他看眼。他立即警覺,隨男人的視線,轉頭看向馬路對面,頓時也驚住。

女人正朝他們的車提步走來。

他迅速定住神,對還處在驚愕中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的汪公子沉聲命令,「關門。」

男人一聽立刻反應過來,關上車門,快步繞過車尾,走到對向女人的這邊車門,身體靠到車門上,不讓女人看見他。

當然,這樣一來,他也同樣看不見女人了,只能聽到她和汪公子的對話。

兩人說的都是些客套話,為了讓她快些離開,汪公子謊稱他已經吃完飯,正要走,女人聽出他話里意思,知趣的先走了,汪公子馬上坐到駕駛室,開車駛離。

「真是的,怎麼會這麼不湊巧。」汪公子語帶微微鬱悶,馬上又說:「不知道她是不是約的樓少棠。」

他視線從身後女人進的那家餐廳收回,「你話太多了。」

他聲嗓變得陰戾,臉容也是陰沉。汪公子朝後視鏡里的他看了眼,不怵了,反勾笑,「我是作為朋友善意的勸你,一個女人而已,哪裡找不到。」

男人語氣是十分不理解,笑容變為往日的浪蕩。

「那也要看是什麼女人,就你那些。」他鄙夷的冷哼。

「對,塗穎的確不錯,可也沒有好到非她不可,真搞不懂你們為什麼非喜歡弔死在一棵樹上。」汪公子不否認,但態度還是很不屑一顧的。

他自然懂男人話里的「你們」還有一個指的誰,再度陰下臉,比先前更為透現寒氣。

汪公子識相的不再繼續這話題,轉而說:「抱歉,本來還想請你吃頓正宗法餐,現在怎麼說?」

「送我回賭船。」剛才的話題讓他失了胃口,現在他什麼也吃不下。

「OK。」

話落,汪公子提了車速,很快就將他送回了港口。臨別前,他又語帶警告的叮囑男人,絕對不準將他的行蹤泄露一星半點。男人很清楚一旦泄露,自己會是什麼後果,調侃的說他還不想死。

汪公子一走,他便將船開到了公海,在新身份落定之前,他棲身在此。安全起見,他與妹妹和汪公子的聯絡均通過中波無線電。

為解對女兒的思念,他讓妹妹每天都拍女兒的照片和視頻,然後發到某個門戶網站的論壇帖子里,他自己上去看。不過囑咐她不要用家裡的電腦,去外面的網吧。

從與妹妹的聯繫中,他對母女倆的生活近況也是了如指掌,得知女人與樓少棠的感情比3年前更為如膠似漆,他內心難以名狀的痛澀,只是,他不再像過去那樣忿恨,要將他們拆散,他是真的對女人放手了。

以後,他就與女兒相依為命。儘管他還愛女人,無可自拔的,深深的愛著。

一直以來,他與妹妹和汪公子都是單向聯絡,不准他們主動聯繫他的,可這天,他妹妹突然跟他聯繫,他猜一定出了什麼事。果然,妹妹告訴他,女人帶女兒去樓家,女兒為了拿被風刮到樹上的畫,不小心從樹上摔下來受傷了。

「嚴不嚴重?」他緊張的問,手邊的酒杯也被他打翻。

「不算太嚴重,就腳扭傷了,膝蓋和手摔破了皮,出了點血。」

「這還不嚴重?!」他心疼極了,彷彿傷在自己的身上。

他妹妹似是被噎住,愣了下,說:「我拍了段視頻,已經發到網上,你等下看吧。」

「知道了。」

不等妹妹反應,他切斷了通訊,隨即就命私助將船開回海城,他要去探望女兒。

途中,他上網看了視頻,見女兒躺在床上,那些受傷的地方都被裹纏著醫用紗布,小臉蛋明顯露出覺著疼的表情,他更心疼了,眼圈泛酸,微微濕潤。同時,也惱女人沒有看護好女兒。

由於船速很快,不到1小時他們就回到了海城,他讓私助留在船上,自己開車去了別墅。

剛開進別墅區,就見女人的車迎面駛來,朝別墅外的方向去,他立即給妹妹打電話,詢問女人去哪裡,他妹妹告知,她是帶女兒去醫院換藥,他馬上調頭跟在她們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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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死不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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