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隨意開火
第一次看到這種古代戰爭，李航還真是感受到了一把什麼叫做無窮無盡。雖然對方是那種很明顯的有一定陣型的，但是這種振興對於自己來說是好事。除非真的可以靠著絕對多數的兵隊數量獲得巨量的優勢。否則一般來說軍隊不敢散太開。
尤其是騎兵這種玩意。
如果騎兵握成一個拳頭，那打擊力是相當強大的。因為不管你怎麼說，就算是遇到了槍林，他們依舊是可以靠著第一排的騎兵撞爛撞歪槍桿，用血肉來給後面的人開路。但是一旦散開，面對槍林就沒這種能力了。加上這種時候能明確看到五百人的重裝步兵在碉堡前方列陣，他們敢分開？
到時候被怎麼打崩的都不知道。
趙飛龍只是看了眼，就跟李航一抱拳。「趙某先去了。」
「小心。等到敵人要撐不住的時候給他們致命一擊。」新軍的騎兵並不算很多，但是有馬鐙相助，加上這種鋼質的裝甲和馬鎧。這已經是相當厲害的了。至少青銅是沒辦法破開這個防禦的。若是真的再算算，其實就明白了。
一套鋼製的裝甲。造價以十兩銀子為單位來計算。成本至少都是四百五十兩銀子。而青銅呢？他們突厥人身上這一套青銅甲最多不過五十兩。特么零頭都不夠啊。
雖然人數略少。但是騎兵這種職業根本就不是看人數的啊。
這種職業只需要發揮其強大的衝擊力衝散敵人就好了。
李航這時候才開始指揮起了炮兵調整角度。
火槍隊伍開始列隊。
三線陣列列起來之後。所有人才吐了一口氣。
一旁的觀察人員看完了之後跟李航點了點頭。「確認，敵人人數大約五千人。」
很好，這一下算是都確認下來了。這一下不用擔心了。
李航鬆了口氣。「按照你們的日常訓練來。你們的裝彈器改良過。可以稍微固定子彈。不用害怕，只要你們瞄準了就什麼都好說。」
這怕是火槍的第一次實戰。雖然之前他們肯定打過一些其他的獵物什麼的來練習過，但是這明顯沒有現在的壓迫力啊。
騎兵陣列帶來的死亡壓迫感。加上突厥人常日的積威。若不是他們的訓練足夠好，若不是他們的位置是高台。怕不是現在就會有人有退意了。
看著那些個腿肚子打軟的人。李航走到了他們的身後，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別擔心在這我們絕對的安全。而且我們還有足夠的殺傷力。我們能贏。」
「對。想想你們手裡的槍射那些青銅裝甲的情景。幾個戴著青銅裝甲的人能抗住？」一旁的副官也開始叫了起來。
「殺了突厥狗，為死去的同胞報仇！」
「殺！」
「殺！」
「殺！」
李航微微一點頭。掏出了自己的那把槍。「我會跟你們一同進退！」
雖然說是說一同進退，但是李航的身邊可是站著兩個人。並且在其身邊就有大量的火炮。現在就等對方衝鋒了。選擇好陣地可不只是一個單純的地形優勢，更重要的是能標註射程。對方一旦踏入射程。一旁的觀察員就可以根據地面上的標註，指揮這些炮兵的轟炸。同時還可以繼續對這種地方進行完美的落點控制。
這個時候他們的目標有了，只需要對準射擊就好了。
李航看了眼前方。對方的騎兵也在展開陣型。不過這一次他們用的是鋒矢陣。這種專門用來衝擊步兵的陣型。就會像是一個鑿子，直接鑿開這些步兵，暫且不說這些人的能力如何，一般的騎兵衝擊數倍的步兵，都是可以靠著強大的衝擊力直接重加缺口的。
一旦鑿穿了對方陣型。那麼剩下的就是不斷來回鑿穿對方。然後將人打散了。
人就是這樣，陣型擺好了你會有莫名的安全感，因為你周圍都是自己人。一旦陣型被衝散。你就會開始害怕，一旦你被衝散，身邊還不停的死人，你就會想要逃走。這是人的本能。也是人的一般的想法。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動作會在這個時候傳染給周圍的人。
也就是說他們一旦一個人開始逃走，周圍的人就會開始有連鎖反應。這就是士氣崩潰。
也因為這個情況，才會有督戰隊的存在。這就是應付這種情況。
李航拿起了一旁的土喇叭，然後開始喊了起來。「以前突厥人殺我同胞，我們無能為力，如今我們就是阻攔這一批突厥人最後的力量。一旦我們失敗了，他們就可以長驅直入。我們可以失敗嗎？」
「不能！」
「不能！」
「不能！」
那些士兵開始大叫了起來。
「我們能看著他們殺戮我們的父母妻兒嗎？」
李航大叫著，這時候需要激勵他們的死拼的決心。
「不能！」
「不能！」
「不能！」
「很好，現在按照你們訓練的時候所做的，他們就不是人他們就是一個一個會跑會跳的槍靶子！他們不配為人！」
「殺！」
「殺！」
「殺！」
很好。這一下幾乎完全調動起來了。這些學會了文化的士官比起普通士兵更有優勢。他們知道應該在這個時候表決心，並且也知道要在這時候帶頭。對振奮士氣很有用。
李航一邊說一邊看著前方。他們終於動了。
地面上開始出現了震動。就連站在高台上的人都可以感覺到。這是騎兵開始奔跑的時候的震動。這就是為什麼騎兵恐怖的原因。這種壓迫力，這種震懾力，絕對不是一般的士兵能擋住的。要是真的是靠著民夫來這裡阻擋，估計現在就會有嚇破膽的。不過自己這裡的可都是職業軍人。
至少趙飛龍將他們訓練的是相當的堅韌。
至少現在他們還真是無懼那些騎兵，雖然一部分人緊張的握緊了手中的槍械，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退後一步。
「背後就是家園，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
看了眼一旁的觀察員點頭了。李航這才興奮了起來。「火炮開始射擊，朝向人群隨意開火。」
「轟」的一陣爆響聲。戰爭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