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夜帝不為人知的脆弱

11.第11章 夜帝不為人知的脆弱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身前的女子是母親啊,和她的身子流著相同的血脈。

從骨子裡勃發的親切讓人忍不住想靠近,想親近。

哪怕冷情如夜帝,也按耐不住內心深處對家人的渴望。

花洵,滿足了她內心對家人塑造的構想。

在夜傾城想來,只有父母這樣和子女血脈相連的存在,才會無條件跟在子女身後,為他們搭建一席安生之地,在子女累了的時候提供休憩場所。

血脈至親所在,便是安康。

當然,這是理想主義的存在。

事實上這個世界大部分人親情意識寡淡,相互之間冷漠疏遠。

長輩不像長輩,小輩不像小輩。

在他們眼裡有的只是修行。

唯有修行才能獲得漫長的生命,獲得漫長的生命后,就有更多的選擇去製造優秀的後代。

而當子嗣後代多了之後,就顯得沒那麼稀罕,相互間親近的機會不多,大家都玩命得修行修行再修行――

像那種突破大境界,閉關個十年八年不出門的都有,彼此都見不上幾面,親情意識自然寡淡淺薄。

夜傾城心裡感動,花潯這個娘是真心疼她。

只是,遊走在黑夜的她就是一匹孤獨行走的狼。

習慣了孤獨,習慣了黑夜,習慣什麼事都自己抗,從沒想過依賴別人。

現在讓她一下子接受生命里缺席了十年的父母兄長,未免有些為難了些。

夜傾城嘆息,琢磨著日後要怎麼相處,手指不自主摩挲著自己的指骨。

這是她思考問題時無意識的動作。

其實她更喜歡把玩她的搭檔,死刃,讓它在指尖跳動著死亡的舞步……

感情啊,是處出來的。

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可以說多親厚就有多親厚,明明雙方對彼此而言,不過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生活並不是小說。

南宮燁的妹妹南宮晴就是寫小說的,那種充滿粉色泡泡的話劇本子,穿越戲碼,狗血言情,充斥著虐狗的酸腐氣息。

夜傾城表示接受不能。

那裡面的主角都是蠢貨么?

穿越過去就全盤接受自己的身份,面對新身份的的父母沒有半點芥蒂,連起碼的違和都沒有。

在陌生父母面前表現得要多親密有親密,就好像相互之間真的相處了十來年。

且不說,那女主是怎樣想不開,居然在一瞬間就和一群本來不相干卻陰差陽錯有了交集的人,建立了牢不可分的親厚感情?

就說,那女主現代的父母,說忘記就忘記,半點記掛都沒有。

一個人要怎麼無情,才能做到瞬間忘記原來的感情而面不改色,投入新的感情?

同時又是怎樣的無知,以為憑藉特立獨行的行為,以及偶爾施展開的小聰明,就能獲得別人的驚艷和嘆服?

甚至自大到以為全世界都在圍繞著她轉,凡是見過她的人都會折服在那所謂的人格魅力下,世界離開了她就運轉不開。

這是怎樣盲目的自信啊。

夜傾城很想問那女主,真當自己是RMB了,還是說本身就是猴子請來的逗比?

多情恰是無情擾,情深不過是笑談。

狗血言情中的女主幾乎都開著掛,幾句話的功夫就能把原本陌生的兩路人馬,變得親密無間,子孝父慈。

這樣的戲碼在夜傾城看來就是無稽之談,可笑爾。

當古人的智商是負值么?

莫把別人當傻子,不然自己在人眼裡就是那個傻子……

還是那句話,感情要是那麼容易就有了,還需要時間沉澱做什麼?

直接上演一見鍾情,幾句話一說,上下嘴皮子那麼一碰,打個嘴炮,就能攻下一座城。

多麼立竿見影不是?

這裡,夜傾城要慶幸她在上輩子是個孤兒,沒有兩個世界父母的對比,這樣就沒有失落。

沒有對比,就不會有傷害。

「這什麼這,你這傻孩子,說著說著自己就發獃了。」

花潯揉了揉夜傾城的頭髮,一臉的慈愛,沒看到夜傾城嘴角一閃而逝的輕嘲。

每一個強大的人,內心裡總是潛藏著不為人知的脆弱。

夜傾城只覺得花洵笑容恬靜。

模樣好看的眼睛眯起,呈彎曲的線條,整個人就像一團能夠包容萬物的清水。

正所謂上善若水。

光是看著她,就能讓人心裡的煩躁消散幾許。

眼睛閃了閃,夜傾城側頭避過花洵糟蹋她頭髮上癮的罪手。

餘光掃過花洵額頭印染的血跡,只覺得莫名的刺眼。

抿唇,夜傾城手指不斷摩挲自己的指骨,眼神飄忽,聲音輕得連自己都聽不到。

「傷口,您還是處理下為好……」

花潯眼眸倏地睜大,像是看到某個不可思議的事,一臉的欣慰,好看的眼睛更是眯成了線條。

「行啊,你這臭小子,還懂得關心老娘了啊,不錯不錯,沒白疼你。」

說著還對夜傾城拋了一個算你識相的媚眼。

夜傾城一陣牙疼。

很想說她真沒關心她,全是她想太多。

抽著臉,夜傾城摩挲著牙花子,看著花潯從袖口捻出一個拇指粗細的青花藥瓶,從裡面倒出一粒散著一股淡淡的葯香的丹藥。

那丹藥不過黃豆大小,通體白色,摻雜著少許碧翠色,如同稍有瑕疵的脂玉。

夜傾城鼻翼煽動,找出其中幾味似是而非的藥材,止血藤、枸杞子,其他的卻是不知。

皺緊眉頭,還有心情感慨,她到底沒有岐黃方面的天賦。

若是南宮燁那個鄰家哥哥在此,怕是要嘲笑於她,明明久病卻有沒成良醫。

是的,前世夜帝身有暗疾。

為了完美完成任務,不惜消耗生機,耗盡潛能。

哪怕沒有那場驚天動地的爆炸,她也撐不了兩個月,活不到十八歲的生日。

死在夜帝那場精心策劃的復仇血殺中的殺手同行,以及血骷髏的高層人員,怕是下了地獄也忘不了夜帝那邊咯血邊揮舞死亡利刃時,邪氣如同彼岸花的絕殤。

自始自終,她都沒有暴露那一手出神入化,連南宮燁都自嘆不如的飛針術。

南宮燁曾遺憾,小梨子不是醫生,卻成了最懂人體的死亡藝術創造者。

她是最出色的外科手術醫生。

只不過她的手術刀不是賦予生命和信任,而是充斥著恐怖和死亡的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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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帝寵:您的護妻狂魔已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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