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三章 仇家窺伺

第一六三章 仇家窺伺

文刀甫生終於看見了女兒,父女兩人相對而視,久久無言,最終,還是文刀君羊打破了沉默,說道:「我又找了一個丈夫,他很年輕,很有頭腦,很正直,很英俊,很……」

「你考慮過風蟲立的感受么?如果風蟲立知道了這個陸羽的存在,你認為他會怎麼辦?」文刀甫生沒有讓女兒繼續介紹下去,既然女兒看中了那個少年,那麼在女兒的心中,這少年就一定是千好萬好。

「原來爸爸你都知道了,這次……你還打算拆散我們嗎?」文刀君羊看著父親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有淚水滾落。

文刀甫生見女兒流淚,頓時心疼不已,他急忙說道:「孩子你想什麼呢,爸爸也不能總是拆你的姻緣,兩年前那次……爸爸也很後悔,不過你現在既然心有所屬,總該原諒爸爸了吧?」

文刀君羊破涕為笑道:「我不原諒您,怎麼會來看您?」

文刀甫生歪著頭打量了女兒一會,女兒的模樣因為服用過駐顏草,青春不變是自然而然,除此之外,還能看得出,文刀君羊的眉眼中都洋溢著幸福和快樂,這就是那個少年給予她的吧?文刀甫生也笑了起來,他說道:「從你小時到現在,除了你那故去的母親之外,我是最了解你的人,你來見我,恐怕不是只為了看望我這麼簡單吧?」

「就知道瞞不過您……」文刀君羊只好如實交代推薦票的事情,她說了很多,文刀甫生始終在聽,直到文刀君羊再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文刀甫生依然沒有說話。

文刀君羊已經把陸羽誇上了天了,見父親依然沉默不語,心中不免惴惴,等了一會終於忍耐不住,走到父親身旁搖著父親的手臂道:「到底行不行啊?」

文刀甫生臉色嚴肅,沉聲說道:「我文刀甫生做事有一個原則!那就是——誰對我的女兒好,我就一定要幫誰!所以,這個忙我幫了!」

文刀君羊高興的跳了起來,抱住了文刀甫生,又在文刀甫生的臉上親了一下,文刀甫生終於忍不住流下了淚水,多少年了,女兒都沒這樣跟他這樣親近了。

良久,文刀甫生嘆氣道:「只是我還是擔心我那徒兒,雖然他因為閉關冷落你多年,可是你終歸和他是原配夫妻,若是他忍不下這口氣,我這當師父的也不好太過偏向於你啊……」

文刀君羊哼了一聲說道:「我就不信他敢當著我的面鬧事,大不了我就當面跟他斷絕關係好了,他修他的仙,我戀我的凡!」

「你還是注意保護好你的小情人吧,我也相信風蟲立不會把你如何,可是不代表他不找陸羽的麻煩。」文刀甫生諄諄告誡。

「什麼小情人?說的那麼難聽,陸羽是我的丈夫,您的女婿!我會不離他的身邊的。」文刀君羊撒嬌道。

「好好好,是女婿,只是我這女婿進了夜修院之後,你就不能陪著他了,雖然風蟲立進不去學院,但是你一定要告訴我那小女婿,他出了學院大門就要小心,根據我的判斷,風蟲立馬上就要衝擊合體成功了,少則一千小時,多則半年。」

……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與文刀甫生的房間相鄰不遠的一個豪華房間里,孑雯也正在跟她的父親孑與圖說著陸羽的事情。

孑雯當日離開陸羽別墅后就回到了家中,想要找父親求助,只是卻被家中僕人告知,她父親有事出門去了,而孑雯還需要回到夜修院上學的,只好先派人送歌舞場老闆娘去陸羽的別墅,然後她暫時回到學院報到,這一耽誤,就耽誤成了與文刀君羊同時在夜修盟找到父親。

孑與圖答應孑雯,比文刀甫生答應的更痛快,女兒的救命恩人嘛,幫這麼一次忙還報答不盡呢,最好是陸羽需要其他什麼幫助,一併幫助了他,這才能夠心安,不過孑雯也不知道陸羽都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以她和陸羽通過幾次接觸,形成目前朋友的關係,孑雯對陸羽還遠遠談不上了解。

「我聽說這個陸羽和文刀甫生的女兒在同居,有這個事嗎?」孑與圖身為夜半球第一人,當然不可能聽不到傳言。

「男歡女愛唄,我倒真的羨慕他們兩個呢,可以自由自在地雙宿雙飛,再看看我自己,明知道木易火奐要殺我,卻連婚約都無法解除,真是鬱悶死了!」

「沒抓到足夠的證據之前,這婚約還要暫時維持一段時間,孩子你受委屈了,不過這木易火奐既然存了殺你的心思,一擊未中,想必不會就此罷手,他定然還會尋找機會對你下手的,對了,你們學院和晝修院之間的擂台賽就快開始了吧?你要好好準備一下,別給我們夜半球丟臉,這擂台賽之後就是仙人葯園試煉,我估計這個木易火奐會在試煉的時候找機會害你,到時候我會安排人保護你,同時捉住他的馬腳,一舉拿下問罪。」

……

同一時間,在夜修盟副盟主木易刀口的家中,木易火奐也要求他的父親木易刀口幫忙,為陸羽投出神聖一票。

木易刀口素來信任兒子,木易火奐打小就極有主見,做事條理分明,邏輯性很強,而且木易火奐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從來都沒有吃過虧,可以說從木易火奐記事開始,就只有他占人家的便宜,沾人家的光,沒有好處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夜修院破格特招的推薦票價值極大,但是木易刀口深信他兒子一定有更大的利益可以獲得,所以木易刀口連原因都沒有詢問就答應了兒子的請求,他只是對陸羽這個人有些好奇,當下向木易火奐詢問道:「聽說這陸羽跟文刀君羊走的很近,你做的事情若是會對陸羽不利,那麼你一定要做乾淨些,文刀甫生和孑與圖不一樣,孑與圖沒有幾年就要進入大乘境飛升仙界了,而文刀甫生十年八年的未必就能飛升,未來的夜修盟,我們家還需要和皚雪宗互相支持。」

「孩兒知道了。」木易火奐點頭應承。

……

明暗界非修生活區,西片。

在最初三共雨辰帶領陸羽和人匕三尼去過的那個燒烤攤子上,三共雨辰正帶領了幾個同事來喝酒吃串,陸羽在這裡存下的靈石票不要好多,三五個人吃上十幾年是吃不完。

三共雨辰吃的是滿嘴流油,喝的是滿面紅光,一邊喝一邊大吹大擂,說的是陸羽帶他嫖娼免費的故事,在晝半球聚集的東片嫖娼,還免費,這是多牛逼的一件事啊,三共雨辰幾人附近的地桌也都坐滿了客人,這些人酒喝得不多,串吃的更少,都是來聽三共雨辰說故事的。

非修區東片和西片的築基以下修士相互鬥毆時有發生,這些平民之間的糾紛不在明暗界嚴禁之列,一旦被捉住,沒有居住權的自然會被去驅逐出境,而有居住權的也就是象徵性地批評教育一番了事,所以晝半球和夜半球的居民分處東西兩片,一般人基本不敢到異膚色的那一片去玩耍。可是最近兩個片區都在傳著陸羽的故事,尤其是在西片,陸羽的事迹很是鼓舞了夜半球的平民們。

「你們是沒看見啊,那個女築基修士放出一條火蛇來,就這樣,『呼』的一聲就朝著陸羽纏過去了,這要是給它纏在身上,那陸羽的命準保就沒了……」三共雨辰連說帶比劃,還不忘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後有人又給他滿上,催他快往下講,三共雨辰越發的拿起了架子,從桌上盤中撿起一串火獺肉來送進了嘴裡一擼,然後呱唧呱唧地咀嚼起來。

其實三共雨辰當時根本沒有看見陸羽和那女修鬥法的情景,他說的這些都是道聽途說而來,可是誰讓他是當事人之一呢,另外一個當事人陸羽自然不會跑出來自吹自擂,所以人家還就信他三共雨辰的版本,別人說的都不具權威性。

三共雨辰把肉咽了下去,又喝了一杯酒,洋洋得意地環顧了一下周圍眾人,說道:「眼看火蛇就要燒到陸羽了,也不知道陸羽變得是什麼魔術,就看見他張嘴一吸,你們猜怎麼著?」

立即有人答道:「他把火蛇給吞到肚子里去了……」

頓時有人表示了不滿道:「去去去,別搗亂,是人家說故事還是你說?」

三共雨辰斜眼看了看那個劇透的聽眾,這傢伙絕對不是第一次聽自己講了,看在他是忠實粉絲的份上,只用眼神警告了一下了事,然後才說道:「這位朋友說的倒也不錯,不過卻不準確,那陸羽,是用嘴吸了火蛇不假,可是那火蛇並沒有進入他的肚子里,只不過在口中借了個道,又從鼻孔中噴了出來。」

「咦!」「哦!」「厲害!」聽眾紛紛鼓起掌來。

沒有人留意到,就在烤串排擋的一個角落裡,一個身穿破舊黃色衣衫的修士在獨自飲酒,這人正是三冗豸才,他久尋兒子三冗黑犬不見,終於意識到了不妙,結果在寡婦村暗訪時,一個年僅5歲的兒童告訴他,三冗黑犬是被陸羽殺了。那年僅5歲的兒童也不是尋常角色,而是被元嬰修士奪舍的孩子,奪舍者不是別人,正是被陸羽逼得遁走了元嬰的耳東山石。

在孑雯殺滅三冗黑犬的時候,耳東山石的元嬰就藏在附近,他恨陸羽傷了他的本體,因此才擅改了事實,說是陸羽殺了三冗黑犬,而陸羽和三冗黑犬素有矛盾,三冗豸才也就深信不疑。

三冗豸才一路打探著來到了明暗界,他不敢明面上與陸羽作對,所以他想到了一個借刀殺人的辦法,他想的是借文刀君羊的丈夫風蟲立的刀來殺掉陸羽,因此最近在明暗界散布陸羽和文刀君羊姘居消息的,就是三冗豸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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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俠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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