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黑夜密謀
夜,突然安靜的出奇,毫無聲響。
淋淋瀝瀝的雨聲滴滴答答的響徹著整個魔法學院。
此時的楚易站立在魔法學院寢室中的一扇窗戶前,凝望著外頭灰濛濛漆黑的天空,聽著耳畔旁不絕耳的雨聲,他空洞的雙眸中忽然投射出一絲淡淡的憂愁。
同寢室的武玄,秋葉白,秋月白三人早已呼嚕聲響徹整片寢室,熟睡的不能再熟睡了。
唯獨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的楚易,站立在窗前出神的想著事情。
他回想起自已在魔法學院中的點點滴滴,也回想起林晨一干人走時那種陰沉帶有殺意的目光,不由得在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如果有一天出了學院這些人會不會馬上來追殺自已,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麼只能率先出手了。
寧可快人一步,休得人快自已一步。
在另一頭,一個離魔法學院魔法城有一段距離的亂葬崗上,淋著雨並未打起傘的幾名少年,正如樹般一動不動的站立在一塊寫有陳羽之墓的墓碑和隆起的土堆前。
幾人不說話的站立了好久,每個人的目光中各有各不同的情緒,或憂愁,或哀傷,或惋惜。
「林晨,我們就這麼輕易的放過楚易,」
精靈族少年金義目光中帶有強烈的恨意,雙拳握緊的對林晨說道。
「是啊,老大,我們難道就那麼讓楚易白白殺死了陳羽兄弟,不報仇雪恨么。
這讓他的在天之靈如何怪罪我們這些當兄弟的不夠義氣,」
苗松對著身旁的林晨說。
淋著雨髮絲濕潤,流淌進他華麗道袍的林晨。
若有所思的站立在原地,他腦海中那些父親特意趕來學院說過的一些話語彷彿歷歷在目,內心深處曾被陳羽的死所激起的怒火,還有那些未婚妻沐雪菲公然替楚易說話反對自已時所強烈的醋意。
漸漸的化為平靜。
林晨在思考,再想若是自已真的茫然那麼做,召集人手為陳羽報仇,那麼如果一旦失敗,楚易這顆冉冉升起的新星會不會很快瘋狂的報復自已的家族。
以他現在飛速提升的修為恐怕沒有多久就能夠超越自已。
孰輕孰重,一邊是兄弟情義,一邊是未來家族利益,這著實讓林晨有些為難了起來。
一時之間他沒有開口說話,而是選擇了低調的沉默。
「老大,你倒是開口說個話啊,好讓兄弟們準備準備,到底是干還是不幹,」
心急如焚的金義說道。
「你小子這性子怎麼那麼急,以後是生女兒的料,」
一直沉默的田明俊忽然開口對金義打趣道。
「少來這套,現在別開玩笑,」
金義忽然面容嚴肅說。
「容我好好想想,」
沉默許久的林晨終於開口。
「想個屁啊,咱們直接趁著黑夜直接潛入楚易的寢室,把他幹掉不就成了。
反正陳羽的仇一定是要報的,」
苗松忽然情緒激動的說。
....
經過一番激烈的唇槍舌劍的戰鬥以後,林晨有點被幾個人的話語所鼓動了起來。
他突然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夠瞻前顧後,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既然要照顧兄弟情義,那麼關於家族的未來只能直接拋在腦後了。
想來楚易的成長也不會是那麼快,難道他能提升修為他有機緣,自已會沒有么。
林晨也不知怎麼的,也想通了走一步看一步,先照顧住兄弟情義再說,不能夠讓現在身邊的兄弟寒心。
於是他說道:「我們幾個現在按兵不動,靜等時機成熟,若在魔法學院里動手恐怕院長他們幾個老不死的會照顧住楚易,若是等出去歷練了,嘿嘿那就是咱們出手的時候了。
田明俊你去打聽打聽楚易的背景,把他的第一手資料限你在三天內給我搞到,」
「是,老大,」
田明俊回答。
「老大的方法挺不錯,不過等楚易那小子出去歷練了,我怕我們幾個會抓不住他,」
苗松有些顧慮的說。
「你難道忘記咱們在今年導師那邊學到的一個東西么。
布置禁制,再楚易有可能經過的地方布置,一旦觸動禁制咱們立馬殺出,豈不很好。
等回來之時只要說楚易是喪命在魔神帳下第九大將阿洛斯的手下,誰能知道那些是我們做的呢,」
林晨有些陰險的開始把他未來的計劃,全部分享給在場幾個值得信賴的兄弟。
「妙啊,老大的方法非常不錯啊,」
金義首先表示贊同和支持。
餘下的幾人也自然毫無疑問的選擇支持,先暫時忍耐住內心洶湧而起的復仇怒火,去搜集起布置禁制的材料,在沿途楚易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布置下,狠狠的弄死他丫的。
雨連綿瀟洒的下著,誰都不會知道在魔法城外的一個亂葬崗上,幾名少年正在商討著如何解決未來震驚大陸的少年楚易。
這一商討也成為再他們后來非常後悔的事。
此刻仍獃獃站立在窗前,凝望漆黑色的夜空,思緒亂飛不知再想些什麼的楚易。
他耳邊忽然想起一個時曾相識卻又陌生的聲音。
「小子,我又來了,」
帶有濃厚著滄桑感的聲響從窗外飄入到楚易耳中。
他心頭一緊,明白那名到現在還不知其身份的黑衣人又來找自已了。
楚易的手中上古魔法杖驚現,縱身一躍,身影如風般離地朝窗外而去。
見著楚易出來的黑衣人,疾步沿著牆面如履平地般匆匆行走,楚易運轉著中級風屬性魔法術我若塵風緊緊跟隨在之後,雨滴順著他的腳流落再地。
如風般的速度,一晃而過。
黑衣人彷彿知道楚易的每跨一步是要多少時間,每秒能夠走多少步,無論楚易的腳步有多快還是有多慢,也永遠都距離他有十餘米之遠。
楚易雙眼炯炯有神,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跟在黑衣人的身後,心中猜測眼前這人到底是誰,看不清他的步伐是有多快,只用神念感覺到他全身上下竟是乾的,沒有一滴雨落在其身上。
難道他的步伐比從空而落雨的速度還要快。
這也不可能,自已這速度都淋著雨,他也不過是快了一丁點,雨不可能不落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