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離,我定不棄(6)

你若不離,我定不棄(6)

當年發生的事情,這幾年都是他揮之不去的夢,他並不認為那是簡單的海難,因為只有他知道,當時是船出了問題,而這件事他一直想要查清楚,所以,他需要從凌家着手查這件事,那麼他就必須先進入鼎豐集團……

這個時候,當麥斯的事情處理完之後,沈馨予來到了女子懲教署,進入會面室的時候,就看到了顧薇坐在玻璃裏面,激動的拿起聽筒,說道:「我已經把資料給你了,你答應我的事情什麼時候兌現?」

沈馨予看着顧薇着急的樣子,不禁笑了笑,反問道:「不是已經兌現了嗎?你還要我兌現什麼?我記得當初你要的不就是希望我讓瑤姐在裏面幫你出面,我是說了,她做不做,或者能不能阻止小雅,這並不是我能控制的。」

顧薇聽到沈馨予的話,原本疲倦的臉頓時沉了下來,「沈馨予,你——」

「顧薇,你所做過的事情不只是才判你這幾年,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的恩賜了。」沈馨予打斷了顧薇的話,停頓一下,不快不慢的說道:「你陷害我,害小曦因為藥物而先天性心臟病,雖然我沒有證據證明是你害小曦,但並不表示,我就拿你沒有辦法,顧薇,你當初是想要我和小曦都死吧,很可惜,我們都活的很好!」

沈馨予站起身,在臨走前,還帶着笑,告訴她:「我忘記告訴你了,根本就沒有上訴這件事,這幾年你就好好在這裏享受吧!」

她就不可能因為這麼一份資料就把顧薇饒恕了,如果是這樣,那小曦經歷的這麼多年病痛,她當初承受的痛苦就真的可笑了,所以,她設計讓顧薇以為自己能上訴,為了保住自己的安危,拿出這些資料,而最後,她還是一樣要在裏面待着!

顧薇看着沈馨予離開的背影,像發了瘋一樣不斷的抓着欄桿搖晃着,她始終想不到,自己最後竟然被沈馨予玩弄。

教官看着她的舉動,立刻上來朝着她吼道,見她沒有反應,拿着警棍就朝着她揮了下去,她吃痛的蹲在了地上,咬着牙,臉色越來越沉,似乎已經能感覺到自己未來日子將會有多麼的悲慘。

沈馨予回到了車裏,拿起放在後座的一個文件袋,這裏面就是從顧薇那裏拿到的資料,她派人去美國那邊拿了過來。

她打開文件袋看了看,越看臉色越沉,想不到威盛當年能支撐下來,是因為發起了一個沒有人知道的龐氏騙局,他的手法很好,並不能讓人看出破綻,但是有這些資料,卻足夠讓他失去了股東的信任,被威盛廢除掉……

看完,她將這份資料又放進了文件袋裏,然後開車回家。

肖墨恩已經回到了家裏,正在書房裏思考着肖文璃的事情,現在於凱還在找著當年的院長,或許找到之後,就能解開了。

他把照片和畫像放進了最下層的抽屜里,讓自己不再去想這件事。

這時,書房的門被推開,沈馨予走了進來,將文件交給了他,然後,很自然的在他的腿上坐了下來。

肖墨恩一手攬着她的腰際,一手接住文件,問道:「這是……」

「能讓寒炎失去董事長位置的文件,你看看這些數據,這應該是個龐氏騙局,雖然是威盛發起,但是寒炎在這其中也獲利不少。」肖墨恩看了看上面的數字,他曾懷疑的事情,現在已經有了證據。

「把這份文件寄過去,那也就完成你答應比爾的事情了。」沈馨予看着肖墨恩,笑着說道:「完了之後,我們是不是可以去度蜜月了?」

沈馨予的話剛說完,肖墨恩就拉開了抽屜,拿出兩張機票,遞給了沈馨予。

她看着上面出發的日期,有些驚訝的說道:「明天我們就出發嗎?」

肖墨恩點點頭,沈馨予興奮的雙手圈住肖墨恩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吻。

「那沒時間了,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沈馨予忽然離開了肖墨恩,朝着房間走去收拾東西。

終於,她可以去羅馬,那個她曾經很想去地方,對肖墨恩來說,兌現了對比爾承諾后,他也有件事要去做。

然而,就在沈馨予他們出發的時候,位於美國紐約的威盛總部,最高層最大的會議廳里,氣氛嚴肅。

三十七名股東紛紛進入了會議廳,整個場面十分的龐大。

燈光,視頻,電腦打開,一些不能前來的股東,或者是一些幕後的股東也同時經過視頻,參與這次的股東大會,因為這次的在亞洲的事件讓所有的股東都十分的失望,都希望寒炎在這裏給大家一個交代。

會議還有十分鐘就即將開始,寒炎整理了一下西裝,正要走出辦公室去會議廳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身着黑色西裝kaden走了進來,問候道:「寒老先生,您好。」

寒炎抬起眼眸,看向了kaden,沉聲說道:「原來是kaden,這個時候來辦公室,有什麼事?」

「寒老先生現在是在想如何在股東大會上解釋嗎?」kaden走到了寒炎的身前,帶着他慣有的笑,繞過寒炎,來到了辦公桌的面前,說道:「我想寒老先生一會兒還需要解釋另外一件事。」

「你想說什麼?」寒炎當然感覺得到他現在出現在這裏,一定有他的目的,轉過身,問道。

看着股東大會就要開始了,kaden也並不打算浪費時間,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了寒炎,然後,自己繞過了辦公桌,來到了黑色皮椅的面前,他當然知道這就是威盛最高的位置,而很快,這裏將不再屬於寒炎!

想着,他轉過身,看着寒炎,緩緩地說道:「相信寒老先生應該看得很清楚。」

寒炎當然清楚,但是怎麼會有這份資料,如果這份資料公佈開,就完全打破了他原本安排好的事情。

寒炎的臉色一沉,問道:「你怎麼得到它的!」

kaden笑了笑,說道:「不用去在意我怎麼得到它的,我會在會議之前出現在這裏,其實,這件事,我和寒老先生之間還是可以先做個商量。」

說着,kaden將黑色椅子一轉,自己坐了下來,微微的抬起眼眸,選擇點到為止,因為他相信寒老先生會知道這其中的意思,而其實,如果寒炎因此被彈劾,那麼也不一定能讓kaden坐上這個位置。

所以,需要的也是他自己主動退位,並且推薦他接任,自己親手將自己世代結束……美國威盛那邊傳來了寒炎在股東大會失勢,主動引咎辭去了自己董事長的職位,當寒炎的威盛的時代正式結束的時候,由kaden接任威盛資本管理的者的消息,這將是威盛資本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管理人,讓業界的人都不免震撼,都預計這未來威盛的時代將是kaden!

而這個時候,沈馨予和肖墨恩放下了手頭上的工作,已經飛往羅馬度蜜月。

六月的羅馬城驕陽似火,機場的入境大廳,兩人一身輕便的裝扮,推著行李車走了出來。

一位褐色頭髮的意大利男子西裝革面的迎了上來,似乎一眼就認出了肖墨恩,上前問候道:「肖先生,肖太太,歡迎您們來到羅馬,可以叫我安赫爾,酒店已經安排好了,請。」

沈馨予沒有想到會有人來接機,而且對方還一眼就認出了肖墨恩,看來這邊他也很熟悉。

安赫爾從肖墨恩的手中拿過行李,走在前面帶路,肖墨恩將空出的手拉住沈馨予,走出大廳,進入車子離開機場。

很快,車子進入了市區,這座有着輝煌歷史的萬城之城,也是沈馨予最想來的地方。

看着兩邊的羅馬建築,來往的人群,車子經過古羅馬的競技場,沒多久就來了西班牙廣場的一家酒店。

安排好了房間,肖墨恩就讓安赫爾先離開,沈馨予進入房間后卻沒有了困意,走到窗戶邊,拉開床簾就看到了窗外整個西班牙景色,轉過身,朝着從洗手間走出來的肖墨恩說道:「老公,我們一會兒就去那邊走走吧。」

肖墨恩總是不會拒絕她想做的事情,特別是在她叫他一聲老公的時候,他簡直就是無從拒絕。

他們先去了廣場附近的小街道里,逛著每家小店裏各有特色的東西,直到傍晚,整個羅馬城華燈初上,特別是西班牙廣場,在各種燈光的承托下,更是美麗,他們漫步在了來來往往的人群。

對他們來說,似乎很久沒有這樣放鬆心情,悠閑的時候了,這種感覺讓他們都覺得很舒適。

「晚上想吃什麼?」肖墨恩問著身邊的人。

沈馨予忽然停住腳步,看着那些坐在台階上吃着披薩喝着可樂的人們,她轉過頭,看着肖墨恩說道:「跟他們一樣就吧。」

肖墨恩原本想帶着她去不遠處的意大利菜,但看着她這麼興緻勃勃,也就隨着她的性子喜好,到不遠處的便利車買了披薩和可樂,他們就跟這裏的人一樣,在台階上享用晚餐。

而今晚他們也不是正裝加身,都穿的很隨意,所以,遠遠地看上去,像是很普通的小夫妻在這裏享受晚餐。

忽然一陣優雅的音樂聲聲從台階下飄來,沈馨予隨着身影望過去,才知道那邊是在街頭表演,頓時吸引了她的目光。

沈馨予有些興奮拉着肖墨恩朝着那邊走去,走進了一看,是一位東方男子在吹着薩克斯,旁邊是一位意大利姑娘拉着手風琴,兩人相互看着對方,眼中都只有彼此,配合出了動聽的音樂聲,而這首歌卻是沈馨予十分熟悉的歌。

薩克斯和手風琴融合而成的親密愛人,又是一種不同的感覺,悠悠的旋律飄蕩,熟悉而懷念,她會想起在安靜的下午,坐在房間里,聽着黑膠唱片里飄出的音樂,想不到在異國他鄉,也還能聽到這麼熟悉的歌曲。

不知不覺的就轉過頭看着肖墨恩,在這樣的氣氛下,雙手抱住他的腰際,想要告訴父親,她真的找到了,而這個人現在就在她的身邊,陪着她來到了她最想來的羅馬。

她喜歡羅馬,喜歡希臘,是因為她在腦海深刻的記憶里,都會飄過每天晚上,父親不管自己工作有多麼的疲憊,都會來到她床邊,給她將故事,而他常常講的都是希臘神話……

演奏結束,肖墨恩拿出錢包,把錢放在了他們擺放在前面的薩克斯箱子裏。

這原本是沈馨予想做的事情,看着肖墨恩先做了,便站在一邊,等著肖墨恩直起身子,轉過身。

「時候不早了,我們回酒店。」肖墨恩問着她。

「嗯,好。」沈馨予看了一眼這一對街頭表演的兩人,便跟肖墨恩一起準備離開。

這時,吹薩克斯的男子看着有人給了這麼多年錢,裏面叫住了他們:「等等,兩位應該都是中國人吧?」

男子用着十分流利的國語跟他們打招呼,聽到這聲音,沈馨予點點頭,說道:「這首歌你們演奏的很好。」

「看來這真是他鄉遇知音,如果兩位不嫌棄,就請收下我和妻子一起錄製的這首歌曲。」男子說着,從妻子的手上拿過一張光碟遞給了沈馨予。

原來那個意大利女孩是他的妻子,怪不得兩人一起演奏的時候,能詮釋這首歌真正的感覺,而這種感覺讓沈馨予十分的喜歡。

「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她伸手拿過碟子,笑着說道。

「你先生給的錢都夠買很多歌碟了,不用謝謝我,應該是我們要謝謝各位的喜歡。」

他爽朗的笑了笑,拿過妻子身上的手風琴背在自己的身上,拎起地上裝好的薩克斯的,兩人就這麼拉着走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這就是他們夫妻選擇的生活,自由自在,有愛,有着他們彼此的夢想。

沈馨予看着他們離開,吸了一口氣,說道:「墨恩,如果我們也能這麼簡單的生活就好了,到時候,你就拿着畫板在街頭畫畫,不知道那個樣子會是什麼樣的呢?這樣也不成,你可以在街頭畫畫,那我做什麼呢?好像我還真沒什麼特長……」

沈馨予挽著肖墨恩,一邊走一邊綿綿不絕的說着,但其實這對他們來說也只是隨意想想而已,因為每個人都不同,都有着自己走的路,那麼她和肖墨恩之間,也註定有他們要走的路。

回到了酒店后,沈馨予是徹底的累壞了,洗了個澡解解乏,走出來就聽到房間里回蕩著這首歌曲。

肖墨恩穿着白色的浴袍,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她拿着毛巾一邊擦著濕潤的頭髮,一邊走了過去,肖墨恩拉着她坐在他的腿上,拿過她的毛巾替她擦頭髮,每個動作都很輕柔。

這種被他呵護的感覺讓沈馨予總是感覺幸福,她伸手拿起旁邊的相機,看了看今天他們在外面照的照片。

「肖墨恩,你怎麼每次都這麼僵硬,就不能照相的時候笑一笑嗎?」她指著相機里那些一張張照片,是又想笑又氣,「這次你可要練習好了,回去我們可還要找婚紗照,墨恩,到時候,我們在房間里放一張大大的婚紗照,好不好?」

「好,只要你喜歡。」肖墨恩溫柔在她額前落下一吻,語氣中帶着無邊的寵溺。

沈馨予嘴角的笑意更濃,雙手忽然圈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了他的唇,原本只是想蜻蜓點水的一吻。

卻被肖墨恩很快的就化客為主的封住了她柔唇,他只熟悉這氣息,也只會在這氣息下會變得霸道,熱情。

沈馨予喘著氣,眼神被那熟悉的甜蜜逼得渙散,雙唇不由自主地吞吮他給予的熱惰。

半響,他忽然離開了她的唇,但是**卻在燃燒,他艱難的將它壓抑住,但是濃厚的喘息聲已經出賣了他。

沈馨予的臉頰紅潤,身體似乎也完全軟在了他的懷裏,聽着他心跳和呼吸聲,當然知道肖墨恩現在憋的難受,都是因為任傑說她現在的身體不能有夫妻生活,他就乖乖的遵守,想到這裏,她不禁發出咯吱的笑聲。

「笑什麼?」肖墨恩沙啞的聲音,問道。

她抬起眼眸,看着他這張俊臉,伸手點了點那高挺的鼻尖,問道:「老公,你不會真的就相信任傑告訴你的話了吧?」

肖墨恩看着沈馨予,見她的笑容越來越得意,以他的這腦袋,當下也就知道了她這話中意思,皺了皺劍眉,不要說任傑那小子竟然那這種事情來跟他開玩笑?

「想不到堂堂麥斯的總裁也會被人騙了!」沈馨予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深刻,雖然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但還是趁機調侃一下,說着,她腳落地,正要站起來。

然而,在還沒有落到地面的時候,他的唇已狂野地覆上她的,他的吻強烈的讓人窒息。

沈馨予無力的貼着他的胸膛,迎合著他的吻,不知道吻了多久,肖墨恩才肯放過她的唇,瞬間攔腰抱起她,在知道了自己受騙在之後不是生氣,而是讓他整個人瞬間放鬆了下來,這段時間,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憋壞了!

「馨予,我要你。」他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邊響起,深邃的眼眸看着床上的她。

沈馨予這才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的嚴重後果,完全的釋放了肖墨恩壓在了體內很久的**……

早晨,微弱的陽光灑落在了這座古都,透過窗帘透進了房間。

床上雪白的肌膚與滑落腰間的被子融合在一起,這一覺他們都睡得很沉,肖墨恩結實的胳膊溫柔的圈住,她貼着他的左肩,小手緊緊環住他結實的腰腹,還在夢裏徘徊著。

或許是因為做夢,她發出了輕柔的聲音,肖墨恩微微的睜開眼睛,看着依偎在自己臂彎中睡着的她,嘴角輕微勾起一道淺笑。

這時,懷裏的人迷迷糊糊的動了動,感覺到全身泛著淡淡的酸疼,皺了皺眉。

「醒了?」一面低頭,在她的肩上印了個吻。

沈馨予像只小貓發出甜甜的嚶嚀,掙扎了一會兒才抬起眼眸,朦朧的視線中,就看到了肖墨恩那熟悉臉,堅毅的下巴有着鬍渣,平日冷淡嚴肅的表情全都不見。

此刻的肖墨恩,黑眸中蕩漾著的,是一種難言的溫柔,「醒來后,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裏?」沈馨予其實並不想起來,想就這麼抱着他再睡一覺。

但是,沒有多久,就被酒店送早餐的工作人員打斷,兩人吃過早餐之後,就退掉了酒店的房間。

肖墨恩自己開着車帶着她離開,坐在車裏的沈馨予看着車子已經離開了市區,就好奇的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很快你就知道了。」肖墨恩有些神秘的回答她。

讓沈馨予倒是嘆了一口氣,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當車子開進一處風景優美的小鎮后,沈馨予頓時被周圍的景色迷住。

這是一處坐落在河水與山脈之間的小鎮,美景相映成輝,成片的葡萄園則散佈在山脈向陽的坡地上,車子剛進入鎮子,一股混合著泥土味和葡萄葉香氣的空氣就撲鼻而來。

車子繼續朝着行駛在鎮子裏的道路上,環繞着村莊古老城牆,富有歐洲民族特色的古老鐘樓、小木屋、羅馬式或哥德式大教堂、保留完整的中世紀小村莊由連綿的葡萄園連綴起來,看着每家每戶都掛着酒農的剪刀或鐵匠的馬鞍、桶匠的木糙……

這樣鄉村氣息的環境讓沈馨予十分的喜歡,側轉過頭看向肖墨恩,問道:「這裏是哪裏?」

這時,肖墨恩的車在山丘上建筑前停了下來,沈馨予側轉過頭,從這裏能一覽整個葡萄莊園和下面那些酒農的房屋,綠紅相接的葡萄園更加的美麗。

這時,接機那位安赫爾帶着人立刻帶着幾位工人走了過來,禮貌的說道:「歡迎肖先生和肖太太來到洛瓦克酒庄。」

肖墨恩拉着沈馨予從車裏出來,她轉頭問道:「你跟這裏很熟嗎?」

「這個酒庄屬於麥斯一年前收購的,正在重新包裝之後,轉手給別的公司。」

原來是麥斯收購先要轉手的酒庄,沈馨予瞥了一眼肖墨恩,她就知道,他還是他,總是不會忘記工作,不過,這樣也挺好,她挺喜歡這裏,就當做是蜜月和工作一起進行好了。

肖墨恩沒有說話,其實他也並不想如此,只是最近關於這個酒庄的問題太多,必須要他親自來處理。

但是,他卻沒有直接說,先帶着沈馨予來到安排好的房間。

沈馨予因為昨晚還有些全身酸痛,走進房間后就立刻找沙發坐了下來。

肖墨恩接過僕人拿來的葡萄汁,關上門走了過來,在旁邊坐下,問道:「昨晚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你現在才知道你昨晚……」沈馨予欲言又止,似乎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說下去。

肖墨恩將新鮮的葡萄汁遞給她,說道:「不如你先休息一下?吃晚飯我再叫醒你。」

沈馨予從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安赫爾和幾位工作人員,應該是在等着他處理這邊的事情,不過他始終因為照顧她沒有說出來。

「你去忙你的吧,我坐坐就好,一會兒自己先參觀下,你不用管我啦。」沈馨予先出來,然後推了推他,示意他先去。

「不要走太遠。」肖墨恩叮囑道。

沈馨予瞥了一眼肖墨恩在,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你去吧。」

肖墨恩最終在沈馨予再次的催促下,才離開了房間,去處理這邊的事情。

沈馨予靠着椅背,看着周圍歐式風格的裝修,拿着手中的葡萄汁喝了一口,真不愧是在葡萄園喝新鮮的,還真的不錯。

她站起身,一股酸痛傳來,讓她皺了皺眉,伸手拍了拍腰,想着既然來了這裏,自然就要參觀一下。

於是,朝着房間外走去,剛走到走廊,就看到迎着她走來一位年輕的意大利女子。

「肖太太,您好,您可以叫我梅西爾,請問下,您這是要去哪裏嗎?」

對方是說着英語,讓沈馨予能聽得懂,也直接用英語回答:「我隨便參觀下。」

「肖先生剛剛吩咐了讓我陪您參觀,不如就由我帶肖太太在這裏看看?」

「那就麻煩了。」沈馨予對這裏並不熟悉,所以心想着有人帶自然也好。

梅西爾笑了笑,說道:「不麻煩,能為肖先生和肖太太做事,是我們的榮幸,其實,我們這裏,每個人都特別的感激肖先生。」

沈馨予看着梅西爾說着肖墨恩的時候,那眼中帶着一絲愛慕的光,不禁心裏就有些吃味,但是卻也好奇她說的話。

「當年我們就是一個種葡萄的村子,有人在這裏建立了莊園,但是長期以來都只是大家出力,獲得工錢都很少,大概是一年前,因為投資者的攜款潛逃,酒庄正面臨倒閉,那時候,如果倒閉這裏的人也可能都沒有了工作,幾乎連生活都可能過補了,而是肖先生收購了這裏,將酒庄再次弄了起來,現在比以前更加的好,大家的待遇都很好,在這裏的生活也越來越好。」

梅西爾說着,臉上帶着一抹羨慕的笑容,說道:「所以,大家都很感謝肖先生。」

沈馨予只是笑了笑,或許是這裏的人們淳樸,只要覺得自己的生活好了就是恩賜,所以,並不知道做好這個酒庄最後也只是為了轉手給別的公司,而且,肖墨恩,雖然是自己的老公,但在外面,他始終是個商人。

梅西爾帶着她在專門的釀酒廠和地窖里參觀了一下,巨大釀酒桶,各式各樣已經裝好酒都整齊的排放在架子上,看起來十分的壯觀,想起剛剛在大廳看到的酒廠以前的照片,跟現在比起來真是很大的差別。

看來,肖墨恩在這裏的確花了不少心思則,從釀酒廠出來之後,沈馨予自己在有隨便看了看,坐在花園裏的長椅上,看看太陽落山,這種輕鬆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這時,肖墨恩跟安赫爾他們已經談完工作的事情,在聽梅西爾說馨予在花園,走了過來。

雙手從身後將她抱住,溫柔的說道:「你看起來很喜歡這裏?」

「人都是這樣,在都市呆久了之後,就會喜歡鄉村生活,所以,就有很多人喜歡度假,這裏的確是個不錯的度假地,你當初怎麼想到收購這個莊園?」

「就像是你說的那樣,它會是個度假地,而且還能釀出一流的好酒,也有很多美食。」肖墨恩拉着她的手,繼續說道:「所以,我們現在就去想用這裏的美食,酒莊裏請了一位法國廚師,今晚上我們吃法國菜,怎麼樣?」

「我怎麼知道我想吃這個?」沈馨予有些詫異的看着肖墨恩。

他卻沒有回答,拉着她朝着飯廳走去,很快,桌面上就擺上了很多法式菜,蜜汁烤蹄膀,薄比薩餅……

「我記得肖先生上次來的時候就喜歡吃這個,所以,今天知道肖先生來,就準備了燉肉。」梅西爾特地端上一盤法式燉肉,放在了肖墨恩的面前,這是她親自為肖先生製作的。

肖墨恩微微的頷首,淡淡的說了一聲:「謝謝。」

「肖先生,不用跟我謝謝。」梅西爾立刻開口說道,目光裏帶着對他的愛慕色彩。

這樣的畫面卻被沈馨予看在了眼裏,之前跟梅西爾聊天的時候就聽得出她說肖墨恩時的不一樣,這會兒可還當着她這個夫人的面,這麼曖昧,沈馨予心裏莫名的泛酸,抬起眼眸看着肖墨恩,問道:「你喜歡吃這個嗎?」

「還好,梅西爾做這個不錯,你試試。」肖墨恩沒有看出沈馨予的不對勁,用勺子舀了一塊燉肉放在沈馨予的碟子裏。

而沈馨予則將碟子放到了一邊,說道:「我不太想吃這個,你吃吧。」

她原本就是很小氣的人,特別是對自己男人,這個時候,怎麼也要來點架子,不然這位小姑娘當她這個夫人不在一樣。

肖墨恩以為是沈馨予並不喜歡吃,也就沒有再強求,而是為他挑選別的菜,看着她願意吃就才安心。

這會兒,整個飯廳里,彷彿就只有他們夫妻,梅西爾看着肖先生到現在還沒有吃她做的燉肉,在看看他一直在看着他夫人吃,不免有些失望,然後,就找了一個借口先離開了。

沈馨予看着人識相的離開,才放下叉子,拿起一杯葡萄汁喝了一口,問道:「你跟梅西爾很熟?」

「見過兩次,是來這裏處理事情的時候。」肖墨恩抬起眼眸,看着妻子那質問自己的樣子。

沈馨予放下果汁杯,繼續吃自己的,也沒有再問問題。

這下,卻是肖墨恩看着她,問道:「馨予,你剛剛是在吃醋嗎?」

沈馨予不理他,繼續吃東西,肖墨恩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她認真的說道:「我的心不可能裝別人,只有你。」

「我知道。」她當然知道,但是就想要聽他說出來,而且就喜歡看他這個認真的模樣,這會兒,心情忽然間特別好,伸手夾了一塊那燉肉,反正人都離開了,有好吃的白不吃,不過,好像還真的不錯……

肖墨恩看着她,知道她剛剛是吃醋,嘴角不知不覺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心裏也為她吃醋的這樣子而波動起來。

晚餐就這樣在兩人愉悅的心情下結束,整個酒庄的天色越來越黑,周圍安靜無比。

然而,就在這樣寧靜的氣氛中,另一輛車朝着這邊開來,很快的就停在了酒庄的外面。

梅西爾快速的走了進來,說道:「肖先生,一位羅爾德先生來找——」

她的話還沒說完,kaden就走了進來,打斷了梅西爾的話,看着沈馨予問候道:「嫂子,有些日子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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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狠,地位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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