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你們小叔叔從小就是跟我們一塊兒比賽到大的,不管他輸幾次,他可從沒氣餒過。」

「那爹以前常常贏嗎?」他們爹可是七兄弟的大哥。

「沒有。我常常輸。」東方長空老實道,果不其然看見兒子失望的表情。

以前他就是不願兒子失望,所以很多事選擇沉默。可現在他卻認為,與其教他們怕輸,不如教他們明白,他也會輸。

「事實上,我從沒贏過。戰場上的勝負是用弟兄們的血肉換來的,那不能稱作輸贏。論力氣,我不如你們二叔;論酒量,我不如你們三叔;論才學,我不如你們四叔;論機敏,我不如你們五叔;論堅毅,我不如你們六叔;而要論悲天憫人,我更不如你們小叔叔。」他看向聽得一臉認真的兩個兒子,「輸給這些,很丟臉嗎?」他們搖頭。

「輸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妄自菲薄或怪罪自己不如人。咱們家的比賽向來有個規則,就是不論用什麼手段,只要不使對手或自己受傷,都是允許的,所以無論靠腦袋或靠蠻力,要緊的是你們要發揮自己的長處,然後,絕不輕言放棄。」

「我們能有什麼長處?」東方朝陽咕噥。

「古靈精怪,跟什麼人都能打交道,或許也是長處。」東方長空忍住賞他爆栗子的衝動,因為他手油。這幾天可是東方長空當父親以來,第一次知道小兒子這麼聒噪,讓他好氣又好笑。「你們兄弟倆性子互補不足,這些年可以相互扶持,我很欣慰。」他看了一眼大兒子羨慕地看着弟弟因為被父親稱讚而一臉得意,東方長空好笑地想起,自己兒時不也是總想得到父親的認可?

「但是霽兒的性子像你們母親,沉穩又可靠,是我放心的主因。小陽,你得多聽哥哥的話,將來他的身邊,你必須是一名可靠的左右手,並且適時地做一個諫言者,所以你的性子不能過於浮躁。」

「諫言者是什麼啊?」東方朝陽問。

東方長空想了想,讓這聒噪的小子當諫言的人,霽月以後會怪他吧?

「算了,聽你師父說你不愛念書,這位置你擔任不來;倒是霽兒,書念歸念,練武主旨是強身,你自己身手好,對你有好處沒壞處。」

「霽兒明白,以後會認真修習師父傳授的武藝。」東方長空哪知道,他這席話可是讓東方朝陽耿耿於懷,日後發奮讀書,尤其了解了諫言者是讓他哥多聽他說話,竟有這麼好的差事?哥哥老是嫌他煩,能讓他聽他說話的身分,太棒了!他要念很多書,讓他哥以後天天聽他口若懸河,長篇大論!

如果東方霽月知道弟弟這想法,恐怕會無語問蒼天吧。

野雞烤好,東方長空將兩隻雞腿拔下來給兒子,「吃吧。」雖然很多年沒這麼做了,但他對自己烤野味的技巧還是挺自豪的。

「謝謝爹!」這美味得令人齒頰留香的烤雞腿,恐怕會讓他們兄弟倆往後念念不忘。

父子三人吃着香噴噴的烤雞,不遠處卻傳來熟悉的女聲:「旋冰——人家肚子餓……」兩個小鬼靈精飛快地看了彼此一眼,然後來到父親身邊低聲說着計劃。東方長空忍着笑意,讓他們去行動。

至於那天的勝負究竟如何?對東方霽月和東方朝陽兄弟倆,甚至是對很多人來說,一點都不重要了。

東方長空見妻子這陣子天天都是眉開眼笑的,決定趁這機會,跟她提立后的事。

這夜,鐵寧兒讓兩個孫子去陪他們兩老一塊兒睡。東方長空知道妻子想儘可能彌補這些年的空白,所以在行宮裏安排了他們母子三人住在一塊兒,而他又想巴著妻子,當然也就和他們母子三人擠同一個院子了。

難得今晚兩個小鬼不在,東方長空把握機會爬到大床上,「容兒。」蘭蘇容看着丈夫脫得只剩條長褲,兩手撐在床上,他身後的火光描繪出他肩上和雙臂鼓起的肌肉,她還聞到了他剛沐浴過後,澡豆和屬於他的熟悉氣息。

她雙頰一熱,若無其事地掩飾著內心令她羞赧的躁動。

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還像個懷春少女,簡直丟臉!

「怎麼了?」

「趁著霽兒和朝陽都在,回無極城后,就把封后的事也一塊兒辦了吧?趁這兩個月,讓宮裏的人去準備,我們一回京城就舉行封后大典。」丈夫的詢問,讓蘭蘇容意識到,也許她果真如大哥所說的,未免也太恃寵而驕。

他是皇帝,他要立后,還得問過她的意見?

可經歷了這些事,蘭蘇容也會在這些根深蒂固的尊卑之見中回過神來提醒自己,她的丈夫如今是皇帝,但他骨子裏,是徹頭徹尾的龍謎島男兒,海上霸主之後,而她是他結髮十多年的妻。

若是在龍謎島,任何時候他想和她商量,又有什麼應不應該?

「好,你決定吧。」她說。

東方長空原本開心地想立刻讓錢公公去擬旨,但還沒下床,看着妻子準備就寢的慵懶姿態,當下熱血翻湧,喉結上下滾動,男性在布料遮掩下悄悄蠢動。

他是傻子才白白浪費今夜的春宵!

「容兒。」他貼向她,直接將嬌小的她圈在懷裏,「你今天用什麼澡豆?好香。」說着就無恥地將臉貼在她頸間。

蘭蘇容心跳漏了半拍,佯裝鎮定,「和你一樣啊。」

「有嗎?怎麼你特別香?」他說着已經迫不及待地吻着她香肩,然後大掌探進衣襟內。

自她小產後,戰時那些年,他幾乎不敢碰她——不小心乾柴烈火時,他就動手幫她消火,順便自個兒偷偷解決。蘭蘇容以為他不想在戰時讓她有娠,其實他真正顧慮的還是她的身子。

蘭蘇容的女衛里,就有三名醫女,而且只要有機會,東方長空就會讓梁大夫為她把脈,這幾年在龍謎島幾位大夫的辛勤照料下,一直到梁大夫說了她身子調養好了,他才敢和她行房,而那也是去年的事了。

在兩個兒子到達京城以前,只要他們倆不是吵架,他必定是要讓她像世間唯一能融化他的火,將他的無堅不摧、百折不撓,反覆地熔煉過幾回。

只有她才能教他柔軟熾熱,也只有她能決定他為何而強悍。

當她衣帶松垮垮地垂在身上,春色半掩半藏,他的慾望已經足夠把他變成禽獸。

但權柄始終在她手上。

他的劍只給他媳婦用,要是有人想打歪主意,他會用另一把劍來解決這些妄念!

他熟練地分開她的雙腿,然後抱起她時,欣喜地發現妻子同樣期待他火熱的灌注。

蘭蘇容為此羞赧的漲紅了臉,伏在他肩上懺悔著自己的不知羞恥。

「容兒。」他嘆氣,「咱們正值壯年,本來就是精力旺盛,你卻老讓我懷疑我是個欲求不滿的禽獸,而你是當年被我壓在身下羞得只敢把臉藏起來的小處女……」雖然他很愛啦!

蘭蘇容氣得捶了他一下,「都當爹娘了,正經點。」東方長空一陣無語,「當爹娘就只能正經?那你覺得我六個弟弟怎麼來的?」蘭蘇容又漲紅了臉瞪他。

這男人怎麼老是愛拿長輩的事調侃啊?真的很不象樣!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他全身肌肉賁起,汗珠在燭光下像金色的鱗片閃爍,她知道他是為了她而強忍到極限,當下柔情滿溢胸間,伸手抹去他太陽穴滑下的一滴汗。

他是寵她寵到了極限,她為何還緊捉著自己名門的教養與面子不放?在這連雲與嵐也要被他們的愛火燒乾的夜,她矜持給誰看?

「長空,我想要你。」似撒嬌,似情話,也似咒語。

他放下了對理智最後的掌控,將慾望深投她的情海,直到她這片明鏡般的汪洋也掀起風暴。

他是風暴中翻騰的巨龍,她的皇帝。

當他抱住飄飄然回到人間的她,蘭蘇容感覺到丈夫在她體內的男性頃刻又壯大,雖然她完全能夠再一次地接納他,卻不禁想起娘家那些女眷勸她的話。

他正值壯年,需要年輕的女子服侍,而她卻未必能時時伺候他。

「如果你願意讓別的女人,在我無法伺候你的時候服侍你,我沒有關係的。」她知道他一直很在乎她的感受,娘家的母親卻說,這是因為他疼她,不能視為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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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也有貞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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