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李靜宴的聲音戛然而止,感受到白子霆的唇舌挑開她的褻褲,柔軟的熱物貼上她隱密之處,她的身子狠狠地一顫,有些明白他要對她做什麼了。她顫著嗓子,「白、白子霆,這是外面,你別胡來,算我求你了。」若是被人發現,那真是臉丟大了。

在李靜宴裙下的白子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她說話,亦或者他根本沒把她的話當真,她扭著臀部試圖擺脫他,卻惹來他一記輕咬,她驚呼一聲,不敢再妄動了。

李靜宴的臉上爬上一陣密密麻麻的粉色,她看不到他在做什麼,可她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在做什麼。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烏篷船在湖上悠悠地泛著,時不時地蕩漾幾下,湖水的波紋一圈圈地散開,無人瞧見那烏篷船上的人在做什麼,只覺得此時此景,一片靜好。

【第八章】

綺麗的晚霞染紅了天空,烏篷船停在亭子邊,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站在亭子裏,一手翻着火塊,一手翻著烤魚。

白子霆在亭子邊搭了一個簡單的烤爐,釣起來的魚則被他放在上面烤著,石桌上放着三盤冷盤,以及新鮮出爐的魚湯,奶白色的湯頭上撒著綠油油的蔥花,看上去格外美味。

烤魚很快便烤熟了,一股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味飄了出來,躺在烏篷船里睡着的李靜宴在一陣香味中醒來,肚子應景地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

李靜宴緩緩地坐了起來,好半晌才想起自己在哪裏,身上蓋着白子霆的外袍,想到一整個下午,他們如何在烏篷船里翻雲覆雨,她一時間羞答答。感覺身下似乎被清理過了,並不黏稠,她拾起他的外袍,彎著腰身出了烏篷船,一抬頭便是白子霆爽朗的笑容。

「醒了?正好烤好魚。」

李靜宴的眼眶微熱,心裏有着絲絲的感動,太久沒有這樣被人在乎了,她恍神地站在那,看着他好一會,她淺淺一笑,「好。」

李靜宴想起很久以前,爹娘還在的時候,爹最喜歡帶着娘和她去莊子裏玩,那時的她是最無憂無慮的,爹會給她抓魚,烤魚給她吃,還會陪她打鳥,娘會早早地準備好膳食等他們回來。到了夜晚,三人會躺在躺椅上,一同看月亮、數星星。

李靜宴以為她不會再想起這段美好的日子,但塵封的記憶就因着白子霆的一舉一動浮現在腦海中。她不是不記得了,而是太過美好,不想再去想,越想越難過,越想越怨那跟爹娘一同出意外死去,讓她孤苦伶仃地在府里養病,最後孤單單地長大。

白子霆很少見李靜宴主動對他笑,這是第一回她這樣真誠地笑,且是對着他笑,他的心就如打鼓一樣評評地響,怎麼會有人笑得這麼好看呢?

李靜宴接過烤魚,小嘴一張,不拘小節地咬了一口,隨即瞠目結舌,「好好吃。」她本想若是不想吃也得捧場,卻沒想到烤得外面酥脆,裏面肉質鮮甜,實在太好吃了。

被她如此坦然地讚揚,白子霆神情得意非凡,「我最擅長烤魚了,可惜今日魚釣得少,否則定讓你鼓著肚子回去。」

李靜宴的臉一紅,不敢問他為什麼魚釣得少,一整個下午,他們糾纏在一塊,能釣到這幾條魚已經不錯了。

見她很快地將烤魚吃完,白子霆將手裏的烤魚湊到她的嘴邊,「張嘴。」

李靜宴啊了一聲,咬了一口之後,隨即反應過來,她竟被他哄著吃了他的烤魚,她連忙說:「不用了,你吃。」

白子霆似笑非笑地道:「為夫很飽,下午吃得很飽。」

聞言,李靜宴瞬間面紅耳赤,伸手將他手裏的烤魚搶了過來,不吃白不吃,平白被他的嘴給吃了豆腐,怎麼也不願意。

瞧她活潑跳脫的模樣,白子霆眼裏的笑意更深了,此刻的她跟記憶中那個傲嬌的女娃越發像了,看到她唇邊的魚肉殘渣,他的手伸到她的腦後,薄唇吮去那殘渣,「真是個冒失鬼。」

李靜宴頓時僵在那,手肘狠狠地拐了他一記,「你看清楚我們在什麼地方。」他這樣葷素不忌,不顧場合地戲弄她,當真令她羞惱。

白子霆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又沒有旁人。」

對於他的厚臉皮,她真的是無話可說了。但她還是心虛地看了看周圍,確實沒有什麼人,她臉色板正,瞥了他一眼,「滾遠一點。」

白子霆笑着牽起她的手往亭子裏去,為她盛了一碗魚湯,「快些喝,冷了就不好喝了。」她醒過來時肚子正在唱空城計,烤魚也沒有餵飽她的肚子吧。見李靜宴低下頭乖乖地喝起了魚湯,白子霆笑望着她,黑眸里滿滿皆是笑意,她餵飽了他的慾望,他又拿食物餵飽她的胃,將她養得白白胖胖的,她再來餵飽他。

李靜宴警覺性極強地端著碗,半遮臉地抬頭看他,他眼裏閃燦著詭異的光芒,手一抖,差點拿不住碗了,這個人肯定在打什麼壞主意。

「怎麼了?快點喝,不要發獃。」白子霆摸了摸她的髮絲,發現手感極好,又揉了幾下才戀戀不捨地收回手。

李靜宴呆若木雞地低頭喝湯,完全不知道他心裏打的什麼鬼主意。

待李靜宴和白子霆兩人吃完了晚膳,他拉着她回院子裏,她摸著凸凸的肚子,聲音輕緩地說:「走慢些,太撐了,難受。」

白子霆的腳步慢了下來,兩人徐緩地走在小道上,彷佛已經度過一生一世的老夫妻一般,沒有言語,卻很溫馨。

李靜宴看向跨步比她大的男人,她很努力地跟上,奈何他人高馬大,無論如何,一腳跨出去就是她的兩個腳步,從他的肩膀往上瞧,能看到他薄唇輕揚,顯然他的心情很好。

李靜宴心生一種若是能這樣平平淡淡地與他一直走下去也不錯的想法,只要他不要對不起她,她可以跟他好好做夫妻。

但她的心頭像是揣著一顆不定時的炸彈,總覺得這份靜謐的美好是過眼煙雲,就怕一眨眼就灰飛煙滅了,李靜宴知道那種曾經擁有卻又失去的痛苦,她曾經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卻剎那間失去了雙親。此刻李靜宴覺得美好,卻又浮現李靜茹與他對話的畫面。

原本李靜宴想冷着他,他卻有着他自己的火熱,無論如何,她都無法避免,越是美好,她越是不想放手。她忽然停了下來,雙腳站定,他也跟着停下,側過腦袋看向她。

「白子霆,你……」

「嗯?」

「你心裏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李靜宴眼神尖銳地望着他,從頭到腳地打量他,深怕錯過他的一絲動靜。

白子霆震驚了,他料不到她會問他這個問題,心情莫名地愉悅了,黑眸直直地望着她,絲毫不逃避,「有,我有喜歡的人。」說完,他發覺他抓着的那隻小手縮了縮,眼底的笑意更顯了,「夫人不想知道那人的姓名嗎?」

李靜宴冰冷地看了他一眼,努力地從他的掌心裏掙脫,可是沒用,男人的力氣本來就大,更遑論他有武功,有的是巧勁,不使力便能牢牢地抓住她。

白子霆的臉突然湊到她的面前,讓她清清楚楚地看清他,薄唇微啟,「李靜宴。」

「幹什麼?」李靜宴白了他一眼。

白子霆被她傻傻的模樣逗笑了,「那人啊,叫李靜宴。」

李靜宴登時睜大了眼睛,見白子霆眼神溫柔,隨即聽到他說:「為夫很喜歡她。」

李靜宴抿了一下唇,「白子霆,不好笑。」

「我說的是真話。」

白子霆的眼睛很清澈,也很堅定,令李靜宴不由自主地相信他的話。方才她差點就要質問他跟李靜茹是什麼關係?如果喜歡她,他為什麼要跟李靜茹走得那麼近?但這個想法只在腦海里轉了一圈,她便沒有問了。她垂眸,「夜深了,該回去了。」

白子霆屈起食指在她的額頭上輕彈了一下,見她驚嚇地捂著額頭的模樣,他略微不滿意地說:「你挑起的話題便這樣匆匆結束了?」

李靜宴不語,捂著被彈的地方,心中討厭極了他的咄咄逼人,「你想怎麼樣?」

「靜宴,你可信為夫的話?」白子霆深深地注視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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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妻霸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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