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 我愛你了整整十年,一天都沒有少過,你起來還給我呀

496 我愛你了整整十年,一天都沒有少過,你起來還給我呀

曾莉莉這下沒有聽錯,這是真的。

她踉蹌著後退了幾步,只覺得天旋地轉,好像是房子都在轉動,哪裡還能站住。

「咔嚓」一聲,這是桌上的杯子掉落了下來的聲音,那是曾莉莉的手不小心碰到的。

要不是佘正蓮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曾莉莉應該和這杯子一樣跌落到了地上。

她這一跌也讓佘厚祥連忙起身走了過來,「莉莉,你沒事吧?」

曾莉莉哪裡還能回答,她的嘴唇簸動了幾下還是說不出話。

說她沒事,那是騙人的。

她還期待著明天一家人的團圓飯,明天灝灝媽也回來,正東也會回來。

可偏偏此時告訴她這個消息。

那個生命垂危的人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呀,讓她如何開口。

不同他們男人的隱忍,曾莉莉最終還是流下了眼淚。

只是她這樣默不作聲的流淚實在是讓人看了難受。

佘厚祥勸道:「莉莉,你要是難受就哭出來吧,千萬別憋壞了。」

人往往就是這樣,越是你最親近的人勸你,你越是脆弱。

何況還是讓她依靠的丈夫。

曾莉莉不顧一切地撲到了佘厚祥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這樣的模樣哪裡還是那個平時優雅的貴婦,她就像是無助的孩子一樣肆意妄為地哭著。

真的是天塌地陷了。

佘厚祥安撫道:「好,哭吧,哭出來總比憋在心裡好。」

看著相依在一起的父母,佘正蓮的心也如同被撕裂開了一般。

這樣的場面他不忍心看,也不想看。

他吸了吸鼻子說:「爸,電話里說了是哪家醫院?」

佘厚祥一邊拍著老伴的後背一邊說:「市郊的部隊醫院。」

「好,我馬上就過去。」佘正蓮只想儘快趕過去。

不親眼見到,他都有些不相信。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佘厚祥開口道:「正蓮,我們一起去。」

還在佘厚祥懷裡抹著淚的曾莉莉啞聲說:「我也去。」

她這樣的情緒就是不帶上也不放心,佘厚祥忙說:「好,好,千萬別激動,你也一起去。」

「那我現在就去開車,你們趕緊出來吧,我們儘快趕過去。」

「正蓮,等一下。讓灝灝一起跟過去,我怕......」後面的話佘厚祥實在是不願意說。

只是如今這情形,他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正蓮,你也通知灝灝媽吧,說不定你哥現在最想見的就是她。」佘厚祥還不忘交代:「多的也別說,只讓她先到醫院了再說。」

佘正蓮當然明白父親的意思。

他是怕大哥真的有個意外留下什麼遺憾,這才讓他們一起都去的。

「爸,我懂你的意思。我這就去叫安安和灝灝下樓。」

說完佘正蓮就出去了。

沒有浪費一秒,佘家一家人正向市郊的部隊醫院趕了去。佘厚祥和曾莉莉他們的車在前,佘正蓮他們的車在後,就這樣在黑色的夜裡行駛著。

全家人的心情都如這黑夜一樣,沒有一絲光亮。

......

從電梯里出來嚴晴晴抱怨道:「姐,今天這個炒飯味道好像沒有上次的好呢?」

嚴芳菲笑著說:「有嗎?我怎麼覺得都一樣。」

「你這人的要求還真是低,就這樣容易滿足?」

「是呀,知足者常樂嘛。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

嚴晴晴挽著她的胳膊說:「吃飽了喝足了,再睡上美美的一覺就是幸福呀。」

嚴芳菲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好了,姐知道你辛苦了,趕緊回去早點兒休息吧。」

「嗯。」

就在兩姐妹挽著走過來的時候,嚴芳菲看到了站在她們房間門口的蕭煜楓。

沒想到這個時間了會在這裡遇到蕭煜楓。

嚴芳菲還有些納悶,心想今天白天他們才見過面呀,這會兒會有什麼事情,讓他拋下雲諾過來守在這裡。

「煜楓,你是刻意在等我?」

「是。」蕭煜楓看了看她和嚴晴晴說:「我原本見你們在餐廳里就餐,就想著等你們吃完了再說。」

嚴晴晴問:「煜楓哥,那你一直在這裡等著我們?」

「是。」

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凝重,就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給她說一樣。

嚴芳菲說:「煜楓,你要是有事就直接說吧。好的壞的,我都能接受。」

這倒是讓蕭煜楓有些意外,眼前這個女人和雲諾還真是像,骨子裡透著一股堅毅。

可是他接下來的話,怕還是會讓她無法承受。

男人都無法接受,又何況是她了。

蕭煜楓想了想還是說道:「芳菲,正東哥受傷了,我是來接你去醫院的。」

「煜楓哥,你是說姐夫受傷了嗎?」開口的是嚴晴晴。

不等蕭煜楓回答,「啪」一聲,嚴芳菲手上的包包直接落在了地板上。

這聲音是格外的刺耳。

只見她直直地站在那裡,目光空洞無神地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身邊的嚴晴晴也感覺到了。

她只覺得姐姐的體溫猛地降了下來,就像是掉進了冰窟窿里一樣,渾身都冰冷的可怕。

「姐,你沒事吧?」

這一聲姐把她的魂叫了回來。

嚴芳菲這才看向蕭煜楓問:「他傷的嚴重嗎?」

「目前還不清楚,蓮他們已經過去了,他是讓我專門來接你的,擔心你開車不安全。」

就在他們說話功夫,晴晴撿起了她落在地上的包包。

「我沒問題,我們馬上趕過去吧。」嚴芳菲的眼神變得是那樣的急切,恨不得現在就飛過去。

這些蕭煜楓都看在了眼裡。

心想幸好他來了,要是讓她開車還指不定會怎麼樣。

再聰明、堅強的女人遇到最讓她牽挂的人,都會喪失理智,嚴芳菲也成不了那個例外。

「走吧,我們抓緊時間。」

「好。」

蕭煜楓帶著嚴芳菲姐妹直接坐電梯到了地下車庫。

車子開車去后蕭煜楓就給佘正蓮撥了一個電話。

「蓮,我們已經在趕去的路上了。」

對面的佘正蓮說:「好,我這邊快要到了,晚上開車注意安全。」

「好。」

沒想到他們兩人說了兩句就掛了,嚴芳菲忍不住問:「正蓮說什麼了嗎?」

「他們快到了,沒有說別的。」

一旁的嚴晴晴拉著她的手說:「姐,別擔心了,等一會兒我們到了就知道了。要不你靠在我身上休息一會兒吧。」

嚴芳菲沒有說話,只是擺擺手,嘴巴緊緊地閉著,就像是極力忍著一樣。

嚴晴晴見她如此難受,也不好再勸了。

這個時候說什麼話都是多餘的,但願她自己能想開。

別說想開了,這一路走去,嚴芳菲已經看了不下十次手機了,嚴晴晴看的清楚。

開車的蕭煜楓也沒有漏過。

他當然知道她此刻的心情,不過這畢竟是晚上,他也要保證他們所有人的安全。

儘管很著急,但是蕭煜楓依然開的專註,平穩。

等他們車子開到醫院裡面的時候,佘正蓮的車子已經停在了那裡。

蕭煜楓說:「我們也趕緊進去吧。」

一行三人幾乎是小跑著到了重症監護室門口。

安安先看了過來,喊道:「芳菲姐。」

嚴芳菲一步步走到了安安身邊,看到佘家二老她還是禮貌地叫了聲:「伯父,伯母。」

那個「好」字她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佘正東躺在那裡,他們都不會好。

「嗯。」曾莉莉含淚應道。

沒有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見面。

佘厚祥說了一句:「正東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你看看他吧。」

嚴芳菲應道:「嗯,伯父。」

一旁的灝灝也從人群里鑽到她身邊,灝灝牽著她的手說:「媽媽,你終於來了。」

兒子的手給了她無限的溫暖,就像是他的手也握在他們母子手上一樣。

嚴芳菲拉著兒子的手向前一步,隔著玻璃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男人。

灝灝對著玻璃說:「爸爸,我們大家都來看你了,你一定要快點兒醒過來呀。灝灝有好多話要給你說,其實灝灝很愛你的,我也知道你很愛灝灝。我要你趕緊好起來,帶著我和媽媽一起去好多好多地方......」

孩子的話讓大人的心裡更難受。

曾莉莉是既心疼兒子又心疼孫子,她早已經側過身哭的一塌糊塗。

要不是一直有佘厚祥扶著,她哪裡還能支撐住。

安安和晴晴都怕嚴芳菲會承受不了,時刻盯著她。

而嚴芳菲倒是非常平靜地看著裡面躺著的那個男人,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

她這番表現其實更讓他們擔憂。

大家都知道她是在極力忍著。

蕭煜楓小聲問:「蓮,正東哥是怎麼受傷的?」

「會場門口,大哥被人用槍射中了左胸。」佘正蓮知道楓是替芳菲問的,他索性看向嚴芳菲說:「大哥身體里的子彈已經取出來了,能不能扛過去就看他自己的意志力了。」

左胸,槍傷。

這些讓嚴芳菲聽的觸目驚心。

佘正東這個男人到底經歷了什麼呀?

她此刻好想知道。

就在這時灝灝說道:「媽媽,爸爸一定會沒事的。」

「是的,你爸爸是一個勇敢的人,他一定會闖過這一關的。」嚴芳菲側過頭俯身把兒子擁在胸前,說的亦是那樣的篤定。

是呀,他們母子的對話也讓所有的人都相信佘正東會好起來。

只是守護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一群人一直站在這裡也無濟於事。

蕭煜楓建議道:「蓮,伯父伯母年紀大了,一直守在這裡身體吃不消,安安是孕婦,灝灝還是孩子,要不讓他們到旁邊休息一下。」

「好,還是你想的周到。」

佘正蓮先扶著父母到一旁的休息室里休息,后又過來帶安安過去。

蕭煜楓也悄悄叫走了晴晴和灝灝。

重症監護室前,只有嚴芳菲一人守在這裡。

室內的響聲更加地清晰了,那是搶救佘正東生命的儀器發出來的。

嚴芳菲好希望自己能化身成那些儀器陪在他身邊。

她也知道身邊的人都走開了,她再也不用撐著了。

卸下了所有的偽裝,她不顧這裡是醫院,去**著這透明的玻璃。

彷彿伸過去就可以摸到他的臉一樣。

她情不自禁地向前伸了伸,冰涼的玻璃還是擋住了她的手指,也阻隔了她和他。

他們之間的距離永遠都像是被一層玻璃隔著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看的久了,還是光照的,嚴芳菲覺得自己的眼睛睜不開了一樣。

再後來只覺得眼前越來越模糊了,模糊到看眼前的人更是白白的一團。

慌亂之下,她伸出自己的另一隻手去摸了摸。

這一摸,才發現自己滿臉的水珠順流而下。

指腹去抹的時候怎麼也抹不幹凈一樣,就這樣越抹越多。

明明就在眼前,為什麼卻看不見他了。

嚴芳菲心裡好害怕,也好慌,就像是無數次夢裡出現的情形那樣。

前一秒他明明就在她跟前說話,還和她一起聽歌,后一秒又突然消失了。

她總會伸手去抓,結果每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手上除了空氣什麼也沒有抓住。

陪伴她的唯有枕邊的淚水。

這次也是一樣的,這就是夢,一個可怕的噩夢罷了。

嚴芳菲就這樣自我催眠著。

就在她心裡一遍遍地告訴自己這就是夢的時候,眼前的一切又漸漸清晰起來。

還是那張床,他依然躺在那裡,身邊被各種儀器環繞著。

為什麼這次不是夢呀?

嚴芳菲再也沒有忍住哭出了聲。

這抽噎聲也隨著她的情緒此起彼伏,一波高過一波。

她不想忍了,也不需要再忍了。

「佘正東,你這個騙子,你說的讓我等你回來的,你就是這樣回來的嗎?」

就像是不解氣一樣,嚴芳菲胡亂抹著臉上的淚水。

一邊抹一邊罵:「佘正東,我恨你,恨你讓我愛上你。你知道嗎?一個叫嚴芳菲的傻女人從十八歲遇到你的那一天開始,就被你深深吸引了,她以為只是被你的樣貌和氣質吸引了,其實不是,那是因為她愛你,愛你的全部。你不光是騙子,還是小偷,你偷走了她的心。」

「嗚嗚......」斷斷續續的哭聲過後,嚴芳菲又說道:「正東,和恨你相比我更愛你。我愛你了整整十年,一天都沒有少過,你起來還給我呀。你不知道我小氣嗎?我要你都還給我,要加倍還給我,我要收利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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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心掠愛,蕭少的豪門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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