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7章 謎(8更)

第0297章 謎(8更)

一段音頻資料、一份分析報告、得出一個可疑答案。

從老表發來的音頻分析報告,讓我不得不聯想到前兩天那場雪崩,而且音頻里出現那金屬撞擊聲,也很有可能是那架直升機墜毀時發出的。

金·亨利身上的重傷,也很有可能是那場雪崩造成的,要真是那樣,要找到入口就不難,『基地』出口所在位置,應該就在『困龍地』的大裂口附近。

我反覆推敲和驗證自己的想法,得出的答案都是一樣的,我長出一口氣後走出了帳篷,辦公的帳篷還亮著燈,優子她們還在討論?

我又看向納蘭雪的帳篷,燈同樣是亮著的,這個孤傲的腹黑女也沒休息嗎?

「雪格格,您老人安歇了嗎!」我在帳篷外問道

「還沒死,要進來就進來,別在那裡酸!」從帳篷里傳來納蘭雪冷冷的聲音。

我苦笑了一下拉開了布簾,看到納蘭雪坐在椅子上,用絹帕擦拭著一塊白玉,仔細一看原來是我小時候的漢白玉豬龍。

看到這玉豬龍,我也不自覺的隔著手套,轉動了一下食指上的墨玉戒子,要是沒有這兩樣東西,我真的很難想象,我和納蘭雪從小就見過面。

既然進都進來了,總得說點什麼,我脫口而出道:「想擦乾淨還給我啊?」

納蘭雪連眼都沒抬,便回道:「我這是在養玉,連這個都不知道,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被她這麼一問,我才想起究竟來找她幹什麼呢?是不是只單純的因為見燈還亮著,就想來看看如此而已呢!?

於是我說了一句,連自己都覺得彆扭的話:「想不到你一直將這玉豬龍帶在身邊。」

納蘭雪將玉豬龍收進懷裡,輕嘆道:「哎,我怎麼能不隨身帶著呢!畢竟這是你惟一送給我的東西。」

看納蘭雪有感而發的樣子,我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或許真是我把有些東西想得簡單了,同時也把一些事情搞得複雜了。

我還在茫然失措的時候,納蘭雪卻笑道:「大白痴,別瞎想啦!你是想不明白的,我想要的可不是單單一隻玉豬龍這麼簡單,我還想讓從你那得到更多的東西。」

納蘭雪學過川劇!變臉變得這麼快,我皺眉道:「你大小姐沒事就好,我去看看優子他們開完會沒有。」

納蘭雪朝我擺了擺手算是送客,我也識趣的走出了她的帳篷,出到外面忽然有種感覺,外面要比納蘭雪的帳篷還暖和。

議事帳篷里只有優子和天心兩個人,她們還在對著衛星照片在研究可疑地點,見到我進來便問我肚子餓不餓。

我笑道:「當然餓啦,早餐、中飯和晚飯都沒吃呢!其他人都上哪去了?」

優子去給我做吃的,天心跟我解釋道:「優子姐說黑匣子公司沒有威脅了,現在沒有實力的隊伍不是遇難了,就是撤離了南極,而有實力的隊伍都在南極腹地,基本上外圍的威脅不大。」

「在人手方面我們這邊,印度『婆羅教』的阿姆達,和泰國『莫裟教』的安雅·傑爾福,這兩個人是負責跟蹤拖延瑞士『撒帕奇軍工』,兩個人現在是下落不明,不得不讓人擔心!」

「還有就是今天和我們回來的那幾個人,現在只有塚本純和那個你不喜歡的外國人,在我們營地前後都搭了帳篷,杜牧之和小和尚還沒有來,但他們會在明天也遷過來,這樣我們前後左右都有人了。」

天心的介紹很詳細,在聽完彙報之後,優子也為我熱好了食物,來南極基本都是吃烤香腸,和吃玉米濃湯,這些東西雖然有高熱量,但也很容易上火。

我邊吃東西,邊讓優子聽老表發來的錄音分析,優子在聽完之後,也同意我的判斷,還拿著衛星照片給我講解她的發現。

雖然不知道鐵面人取出『冰珀』的地點,但從他們擺脫梵塵和杜牧之的地點來看,距離我們發現那道投影大符的地點不遠。

而且其他幾個國家滅團的位置,也是圍繞在大裂口周圍,大裂口中間那道符便是中心點,一開始我們就找到了核心位置,只不過當時我們還不知道罷了。

優子見我吃飽了,邊收拾餐具,邊說道:「這錄音是亨利給你的吧,想不到他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你,而不是交給他老闆,你說這其中有什麼別的意思嗎?」

「其實這件事很簡單,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身負重傷的人,是怎麼在冰天雪地里,徒步走了這麼遠的路,回到黑匣子的營地的。」納蘭雪走進來說道

優子見納蘭雪走進來,說道:「老十三你什麼時候,也有聽牆根的習慣啦!」

之前因為送劍的事,納蘭雪的心裡的邪火還沒下,現在優子又這麼諷刺她,我真怕等下兩個人會掐起來。

不過好在納蘭雪今晚的心情好像還不錯,並沒有在意優子的話,只是繼續說道:「我一直懷疑是有人將金·亨利帶回營地的,而這個人同時也是將疤臉人救走的那個人。」

優子回道:「鐵面人有同夥這已經是事實,要是這樣的話,那個同夥為什麼要救亨利?而且還讓亨利有機會,將錄音筆交給小哥哥?」

納蘭雪很有派頭的坐下來,道:「你的想法太天真了,這個人是救走疤臉人,但不代表他們就是一夥的,說不定不是『救』而是『抓』呢!要說到心計,你還真不如秦自悟這個壞東西。」

我一攤手道:「雪格格,首先我非常感謝你誇獎我,但我希望要夸人就好好誇,別加修飾詞行嗎!說到心計我那有你厲害啊!」

納蘭雪星目一轉,冷笑道:「當時疤臉人不見的時候,你馬上就問弗里曼中國籍雇傭兵的事,偏巧你說的那個人我們都認識,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既然話說到這,我也就將上次偵查黑匣子營地時,發現一個身形很像謝博的人這件事說出來,大家聽了之後,都陷入的沉思。

優子先開口道:「謝博這個人又膽小又浮誇,也沒有什麼過硬的本事,黑匣子公司不可能會雇傭他啊?」

納蘭雪介面道:「像這樣級別的任務,要想濫竽充數是絕對不可能,這一點,我和優子妹妹的觀點一致。」

我不耐煩道:「我只是說懷疑,並沒有一定就是謝博,正因為有懷疑所以我才問弗里曼的。」

納蘭雪這時站了起來,在帳篷里轉起圈來,納蘭雪很少有這種認真思考的神情,雖然她口頭上說不信,但其實心裡還是在想我說的話。

優子就比較直接,見剛才否定了我的觀點,便說:「小哥哥,我不是說不信你,只是要認定那個人就是謝博,我覺得可能性不大。」

「不,或許是我們先入為主了,如果笨拙和膽小都是偽裝,而事實上這個人不僅激靈,甚至行動力很強,那這個人就是一定個高手!」納蘭雪停下來說道。

自從在黑匣子營地看到,疑似謝博的物體之後,我不是沒有懷疑過,當初謝博和鍾誠來找我去羅布泊的時候,謝博湊巧出現的時間點就卡得很好。

當時說謝博當兵複員之後,並沒有馬上回柳州,而是在外面胡混了大半年,那大半年謝博經歷過什麼,我也沒去關心過,現在想起來,我對謝博的映像,還只停留在小學、初中和高中的階段。

要真是有心人害無心的人的話,所發生的事都是一個陰謀的話,那就是從我們去羅布泊時,便已經開始了。

納蘭雪這時說起一件事,就是在四川通天塔時,我們看到石雕的「地獄之門」的鎖孔有個大洞,也先入為主的認為是納蘭雪破壞的。

其實真相是,在鬼哭林里泛起大霧時,我們一行人都走散了,納蘭雪當時並沒有跟謝博在一起。

在納蘭雪找到「地獄之門」時,門上的鎖已經被破壞了,她當時也認為是我們乾的,於是便一路追了下去,最後在『風雨橋』才趕上和妖貓拚命的謝博。

納蘭雪說到這裡,環手抱胸道:「那時候我也沒多想,因為謝博一直是個愛財的人,自古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那種情形下,他突然勇敢起來一點也不稀奇。」

「但現在說起來還真是有點蹊蹺,就算謝博財壯慫人膽,要一路走到『風雨橋』,可不是胸口寫個『勇』字,就能做到的事。」

經納蘭雪這麼一說,我馬上想到在通天塔時,當在水裡『金邊筓蛭』襲擊我時,謝博有過想害我的舉動,當時我還懷疑他是什麼人派來害我的。

後來在開冰棺時,謝博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拿掉了冰屍臉上的鎮屍符,當時認為他是想要黃金面具,可現在回想起來,塔壁的牆上掛滿了黃金面具,再傻的人也不會冒險拿屍體上的。

這些零星的碎片從一個個點,連成了一條線,又構成了一個面,讓謝博這個人的面目清晰起來。

小時候謝博聽我講鬼故事,都會嚇得尿褲子,那時他不是裝出來的,可現在呢?我對他的猜想是事實呢!?還是僅僅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而願意去相信他是個壞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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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獵妖師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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