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2）西餐廳沒說完的故事
（2）西餐廳沒說完的故事
「看來，關於牛姐那個練好了桃花功法之後的很多故事，今天沒有時間給你細細的講了呀！譬如：她通過練那桃花功法練成了一個怎麼樣的極品桃花，又利用極品桃花怎麼樣智斗流氓，怎麼樣和她的那個老同學於三談戀愛，因為什麼原因他們兩個人最終沒有成為眷屬，怎麼樣去下鄉插隊，又怎麼樣利用她自己的那個桃花功幫助於三回城就業，牛姐自己如何開始愛好文學，寫出了一部類似於盧新華傷痕一樣的文革小說，在這個省的一家有名的刊物面向全國的小說徵文中榮獲特等獎，又怎麼通過關係從一個普通的工人成為了出版社的編輯，以及怎麼樣成為了出版社的總編，還有利用自己的桃花功為那個於三治病怎樣等等，說起來話就很長了，我怕我說得多了你也記不下，所以，今天我們就先暫時說到這裡。」
瑤環總編看著在那裡認真的聽著自己說話的阿威，停了一下，繼續接著說道：「我有一個想法，你看看行不行。是這樣的，我想等你把我昨天晚上給你說了的這些內容都整理出來，你拿過來我這兒，等我看過之後，覺得有必要再繼續的敘述下去的話，我會抽時間給你繼續說下去的。」
說到這裡，她似乎在哪裡考慮自己的什麼事情一樣的，眼睛也不往阿威的身上看，低下頭來略一思索，抬頭繼續看著阿威說道：「我從現在到月底的這一段時間裡，都在在你們省，沒有打算到別的地方去轉，就住在牛姐的家裡，就是你昨天和前天去過的那裡，你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就昨天晚上我們說過的有關牛姐故事這個主題的創作，隨時來找我，或者還是你自己在創作上的其他方面的問題也行，我們一起探討或者琢磨一下那個故事的情節怎麼豐富一點，怎麼寫得更吸引人一些。」
說到這裡，瑤環總編看到阿威看著自己在那裡點頭，又繼續接著說道：「估計國慶節放長假的時候，我是要回老家看看自己的父母了。下一個月的時間就由不得我自己來安排了，我們的出版社面向全國徵集了不少的稿件，需要集中時間集中力量來特別的處理一下了。再說，人家作者辛辛苦苦的寫出了東西，又抄寫的整齊了，給你又發過來了，不論出版不出版的，至少你認真的看一遍人家的作品也是應該的嗎？你說怎麼樣呀？阿威老師！」
瑤環總編並沒有忘記自己到這裡來的主要工作。
只是這幾句話，瑤環總編看起來說得十分的輕鬆，十分的隨意，其實在阿威聽來卻覺得有了一種無形的壓力，他的思維一下子就跳到了自己在她手裡的那部小說稿上面，心裡不由得惴惴的，真不知道接下來自己的那部小說的命運如何了。
但這種情況下，阿威只有點頭同意而已，他還想給瑤環總編表示一點自己的什麼寫作或者創作的決心之類的，大腦里尋思了半天，不知怎麼著就說不出口了。
只是看著她的胸前那兩個晃動在自己面前的碩大的肉球，不知不覺中他的腦子裡又一次的升起了極品桃花四個字……
阿威正想著把自己的有關創作的想法給瑤環總編先說一下，徵求一下她的看法，那個牛總編已經洗涮完了，她在那個衛生間里喊著：「環總，該你啦！」，於是，阿威便看著瑤環總編不支聲了。
那坐在沙發上做著擴胸運動正跟阿威談話的瑤環總編，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阿威，左手的食指在自己的嘴上一搭，示意阿威最好別再出聲，而後急忙站起身來給她在那裡應道：「好的！大姐，這就來了！」
她朝阿威點了點頭，意思她已經明白了他要說的話，就起身進到那個衛生間去洗涮了。
其實，瑤環編輯還沒有告訴阿威一個特殊的故事，那就是她本人和牛總編之間的情感故事。
要是說起來，還真的有一點不好說，因為她自己和牛總編之間的故事簡單的說就是一個同性戀的故事，可是，又不是一個簡單的同性戀的故事。
而同性戀的話題，在九十年代中期的中國來說，還真是一個特殊的話題，也是一個很能引人注目的話題。
但這個話題瑤環總編卻不想把它交給這個阿威去描繪，交給這個阿威去任意想象任意的發揮了。
她自己其實早就有一個私下裡的打算，那就是關於自己和牛姐之間的這一部分的故事，將由她自己親自來操刀，親自來描述，挑開自己和牛姐多年來的這個同性戀的怪胎。只是，她也十分清楚，這個觀念這個行為還有自己的這個故事，在現階段這種意識形態還有社會現狀下的爆炸意義。
儘管她也想到了，最近，正在北京召開的第四屆世界婦女大會，世界各國的同性戀者在那裡遊行示威，要求有關的同性戀平等待遇問題，但對於個人來說，她自己的觀念再開放，思想再解放，還真的不能把自己的這種**拿出來隨便的讓國內的世人品評了。
應該說牛總編利用自己的那個極品桃花的十分強大的功能，竟然能夠用自己的陰部拿著她們在廈門一起出差是購買的那個塑料的男人的陽器，雙方互相滿足，以至於三十五歲的瑤環總編自己都面臨著一種兩難的選擇，即是選擇找個男人把自己嫁出去，最終生兒育女，成為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渡過自己簡簡單單的一輩子。
這卻是那個心高氣傲，才高八斗的高級知識分子陣營中的瑤環最不喜歡的一個選擇。
另外，就這樣和面臨退休的牛姐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生活在一起，最終的結果其實就是沒有結果。
只是，阿威已經從她們之間在自己面前的各種跡象上已經推斷出瑤環總編和牛總編她們之間那種不同尋常男女的關係，可他卻是不好最終確定下來。
他的心底里其實十分的善良，他從來就不會輕易的將人用一種惡意的心態去揣摩去猜測的，不論她們之間的這種關係是否合理是否合法。
阿威陪著牛總編瑤環總編在那個西餐廳的二樓吃完了早餐下來的時候，牛總編來到了那個西餐廳的吧台跟前就要埋單。
這個時候阿威才在那個吧台上見到了這個西餐廳的唯一的女性，不是服務員，而是收銀員，這是他進到這個西餐廳里見到的除了兩位老總之外的唯一的其他異性。
阿威走向前去，用手抓住了正在掏錢的牛總編的那個白嫩的柔若無骨的肉呼呼的小手，看著她說道：「大姐，這次讓我來做東吧！」
正在掏錢的牛總編，一抬頭，看見了阿威紅紅的眼睛，在那裡緊緊的盯著自己，不知為什麼，她自己的心裡再一次的動了動，她看著阿威的目光變得十分的溫柔，聲音到底但清晰的說道：「阿威，你鬆手吧！不要爭什麼了。我理解你的心意，也知道你的意思，但這客你請不了的！」
阿威這回才真正的意識到老太太那富有磁力的能夠穿透人心的聲音的魅力了。
「阿威，你也不要介意，不是牛姐我小看你，真的，今天這客不但你請不了，就是我也請不了。」
她看著阿威眼睛里流露出不相信的目光，她那濕潤潤的眼睛一轉，對著櫃檯里的那個年輕漂亮的女收銀員問了一句：「小姐，麻煩請問一下，我們一共消費了多少錢？瑪利亞廳！」
阿威才知道，他們昨天晚上吃飯喝酒的地方還有一個洋名字，叫做什麼瑪利亞廳，這個小細節，小城來的阿威還真沒有注意到。
「請稍等！」
那個漂亮的女收銀員在自己面前的電腦上埋頭操作了一會兒，不一會兒，就見旁邊的一個印表機上列印出了一張窄窄的紙條來，那個收銀員一把撕下來，看了一眼，就遞了過來，嘴裡說了一句：「你們一共消費了三千八百七十九塊錢。其中：餐費一千五百八十元，酒水兩千一百八十三元，香煙一百一十六元。這是您的賬單！」
阿威一聽昨天晚上他們三個人的消費達到了三千多元，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裡，他在自己的心裡默默的算了一下，這幾乎就是自己一年的工資性收入呀！他可真的沒有想到，那一餐的實際消費有這麼高，原本，覺得也就是個幾百塊錢而已，沒有想到竟是幾百元的的好幾倍。
牛姐看到尷尬在那裡的阿威，低聲的說道：「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好了，還是我來吧。」
她的另一隻手輕輕的去開了阿威的手，走到了那個吧台前面，看著等著收錢的那個漂亮的收銀員說道：「小姐，我有你們餐廳的貴賓卡，怎麼打折。」
那個漂亮的收銀員，著意的看了看站在那裡慢慢轉過臉來的阿威，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和牛總編在那裡交談起來。
阿威在一旁不出聲的聽著。
……
「貴賓卡？是哪一類的，白金？黃金？鑽石？」
「你看看是這個？」
「哦，鑽石卡？鑽石卡的打折標準是餐費六折，酒水五折，香煙不打折！」
「你算算一共是多少錢？」
「好的，餐費是九百四十八元，酒水一千零九十一塊五毛錢，香煙一百一十六元，總共是兩千一百五十五元五角錢。」
「再沒有更低的折扣了嗎？」
「阿姨，沒有了。如果你不要發票的話，我還可以給你免掉五元錢。」
「那倒沒有必要了！好吧，就這樣吧！我記得你們這兒能夠刷信用卡買單的？」
「可以的阿姨！……」
……
牛姐在那裡用信用卡以刷卡的方式買了單，她向那個收銀員索要了餐飲發票，裝進了自己的錢包里，轉過來招呼他們出門。
餐飲發票？阿威才想起來，牛姐是出版社的總編呀！這點小錢在阿威看來是天價，而在她來說卻似乎是小菜一碟了。
阿威的心裡有一種不是滋味的滋味，一時，覺得心裡堵得慌，回過頭來這才發現，就在他和牛姐相互之間爭執著誰要付賬的時候，那個坐在大廳里的瑤環總編，卻在那裡把他們付錢的整個過程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她始終什麼話也沒有說。
其實，這個時候，她真是什麼也不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