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7)西餐廳夜話之老毛子

第三十六章 (7)西餐廳夜話之老毛子

(7)西餐廳夜話之老毛子

這些平時規規矩矩禮貌有加笑容可掬的老毛子,這會兒,在那個特別從他們的國內運來的很扎很烈的伏特加酒的刺激下,看到漂亮的牛姐出場,他們的那個藍眼珠子幾乎都轉不動了,一個個都噌到她的面前,也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他們忘記了他們自己才學會不久的幾句中國話,於是,使勁的用俄語跟她打招呼說:「哈勒攝(你好)!哈勒攝(你好)!」,有的還站在那裡說;「得克拉四哇呀!(你很漂亮)!」還有更直接的當著她的面打著口哨喊著:「牙,留不留姐比啊!(我愛你!)」等等。

那時,牛姐他們初中快畢業了,為了中蘇友誼她們的課程中有俄語課,而且,上高中是必考的,所以簡單的俄語對話她們這些女學生都是能夠聽懂的。

估計能聽懂俄語這一點可能是主辦方中蘇友好協會邀請女學生參加晚會的最主要的原因。

牛姐說她們學校參加那次晚會的一共是六名同學,她們下午五點多在學校里就集合起來,在自己學校的團委書記的帶領下,被一輛比較高檔的轎子車接到那個友誼飯店的。

完了之後還讓她們和別的學校的同學在一起,在那個友誼賓館的休息室里略微畫了畫妝,但是,唯獨就沒有人考慮到她們都是餓著肚子的學生。

牛姐說,她不知道別的同學是不是吃過了晚飯,反正她自己是餓著肚子參加那個晚會的。

十點多的時候,他們的負責人在一群喝得醉醺醺的毛子簇擁下,才在省上領導的陪同下來到了舞廳里,賓主雙方互致賀詞之後,舞會就開始了。

那些喝高了酒的專家毛子,就都擁擠到了牛姐身邊,一個個伸出手來用生硬的中國話對她說道:「姑娘,請你跳個舞!」

因為在來之前已經做過涉外禮節的培訓,要求在晚會上,絕對不能惹外國專家生氣,不能拒絕外國專家友好的合理的要求,要對外國專家所有的一切都要彬彬有禮,等等。而且,還提到了什麼民族榮譽國家禮儀兩黨之間友誼交流的高度。

所以,這些懵懵懂懂的女孩子就在那裡被這些像狗熊一樣的毛子專家擁著,摟著,在那五彩斑斕的燈光下,在那有點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旋轉著……

牛姐便被那個據說是專家組組長,最後才來的,舞會開始時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致辭的老毛子擁進了舞池。

跳了一會兒,她便又被他擁出了舞池,進了旁邊的那個休息室。

他給牛姐到了一杯伏特加酒後,自己也到了一杯,硬要跟牛姐碰杯。因為事先的紀律強調的很嚴,牛姐又不敢不從,怕擔上破壞中蘇友誼的罪名,牛姐在那裡勉強的苦笑著應酬。

她自己也沒有想到那個老毛子的那種伏特加酒就那樣的烈,一杯酒喝下去就一下子上了頭,加上晚飯沒有吃,她的胃裡感到火燒火燎的,不一會兒全身就開始發熱發軟了,嘴裡開始說起來胡話。

於是,喝高了酒的老毛子四下里一打量見沒有人注意自己,像做賊一樣的走到那個休息室的門前,把門從裡面一下鎖好了,然後便上前一下子把牛姐摟抱了起來,用那臭烘烘的毛嘴親吻著她的臉蛋就放倒在了那張三人的皮沙發上面,一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褲帶,掏出自己早已暴漲不已的東西,一把撕下來牛姐的內褲,瞪著自己的大大眼睛,硬生生的就挺了上去。

啊的一聲,牛姐疼得清醒了過來,用自己無力的小手使勁的拍打著那個老毛子,使勁的抓著他的毛臉。

那個正在興頭上的老毛子,被抓急了,一起身,用俄語罵了一句:「普啦死幾肚他嘎!(婊0子!)」然後,照著牛姐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一下子就把牛姐打暈了,然後說了一句:「波倆氣!(***!)」繼續做他該做的一切……。

當這個壞種心滿意足的爬起來,看著沙發上留下了一灘血跡的牛姐在那裡昏迷樣子,嘴裡又喊著罵了一句:「波倆氣!(***!)」,提著褲子走出了休息室。

……

當天晚上,連牛姐自己也不知道,她自己究竟被多少個老毛子輪0奸了,當晚會結束的時候,她們的那個團委書記在舞廳的休息室里找到那個那個躺在沙發上,下身血污一灘,並且下身仍在不停的往外流著血污,奄奄一息的牛姐的時候,連她也不由得吃驚的掩面大哭了。

晚會的組織人,一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急忙找人把牛姐送到了附近專門為蘇聯專家看病的中蘇友好醫院的急診室。

那個同樣喝醉了酒的急診科的蘇聯大夫,只看了一眼,用手摸了一下下部,立馬驚叫道:「快!快!她是大出血,準備血液,準備手術,她的子宮可能破裂了!」

他的中國話說得還不錯!

……

當天晚上的後半夜下了厚厚的一場大雪。

那是那年裡省城及附近所降得最大的一場雪,那一場雪試圖掩蓋這個世界的最醜惡的事情。

第二天下午當牛姐睜開自己十分虛弱眼睛的時候,自己一個人在一片十分雪白的世界里躺著。

牛姐從來也沒有見過這樣純白的地方,自己身上蓋著純白的被子,眼睛前面晃動的人影也都穿著雪白的大褂,這個房子也被粉刷的雪白雪白,轉頭看去那窗戶上也掛著白顏色的窗帘。

只是那病房裡的溫度卻是很熱很熱,卻找不到燒煤的爐子。

這個時候,等在外面的牛姐的親人們才一個一個的被放進來看望牛姐,他們的身上穿著那個醫院裡特意發給的臨時探望病人的白大褂,醫院怕探視的家人們把病菌傳到這個無菌的病房裡去,故此要求他們每次探視的時候都必須要穿上醫院制定的服裝,每次探視只准許一個人進入到病房裡面,並且,每次探視的時間不能超過五分鐘,而且,嚴格規定不讓和病人說一句話。也就是只管看而不準說。

為了嚴格執行他們的規定,病房外面有一個護士守著,阻止過多的親人進入病房,病房裡面也有一個護士站在旁邊在那裡掐著時間等著。時間一到立馬就往外趕人,借口病人需要靜養。

誰都沒有注意到,半掩著被子的牛姐,那叫被子蓋著的半個小臉上青腫的疤痕,明顯是被人給打得,唯有奶奶看到了,她的心裡一動,有點心疼,只是,她將這一切埋在自己的心裡,沒有給牛姐的父母說什麼。真是做到了江湖中慣常所說的看破不能說破的要求。

她的心裡始終有一種疑慮,但卻不敢懷疑,因為,那個時代已經開始抓右派分子了,其中的懷疑中蘇友誼也是被劃為右派的條件之一。

醫院裡病房的良好環境和相關管理制度的嚴格規定,顯示了這個醫院良好的醫務素養和對患者健康嚴格負責任的職業精神。

這種精神深深的打動了不知內情的病人的家屬。

因為據醫院的蘇聯專家們說,牛姐在跳舞的時候,忽然得了急病,暈倒在舞廳的休息室里,至於病的名字嘛,是一種類似於闌尾炎之類的腸子穿洞的急病,如果不及時的救治的話,那可是要命的呀。

現在,偉大的蘇聯醫生髮揚國際主義的精神和**風格,在十月革命慶祝的日子裡,在自己休息的日子裡,還義務的為患上急病的中國女孩進行了手術,將她從死亡線上拉了過來。

你說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國際主義精神呀?

只有牛姐一個人躺在那醫院的床上,看到自己的親人們來來往往卻沒有辦法跟他們交流什麼。

實際上,這個情況下,她自己又能跟他們說些什麼呢?

自己所遭遇的這件事,這樣的屈辱,她真的就一點兒也說不出口來呀!

畢竟她都已經十八歲了,十八歲在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期是個什麼概念呀?都是要結婚生孩子的歲數了呀!

這個時候,她只有看著他們在哪裡默默的流著清洌洌的淚水,她試圖用自己的淚水來洗去那晚上的滿身的滿心的屈辱……

一個月之後,牛姐終於傷病痊癒出院了。

出院的時候,院方還受蘇聯援華專家團的委託,給牛姐送了一大包那時在國內的市場上有錢都買不到的黃油,還有白糖,乳酪,葡萄乾,牛肉乾之類的食品。

另外,還有兩瓶據說專門是從蘇聯國內帶來的伏特加白酒,說是送給牛姐的父親嘗嘗的。

醫院的護士長是個中國人,她參與了當天晚上牛姐搶救的全過程,但她卻什麼都不敢說,她只是覺得有一種屈辱感留在她自己的心上。似乎是為了彌補自己良心上的虧欠,還是就此要向牛姐本人示意些什麼,她利用跟蘇聯專家共事的機會,專門託人從蘇聯帶來了幾尺上好的洋布,自己親手給牛姐又做了一條白顏色的布拉吉,出院的那一天送給了她,從心底里期望著即將到來的春天,夏天,以及今後的每一天里,這個命運多舛的漂亮迷人的小妹妹,都能夠在陽光下漂亮的穿出來,歡樂的生活下去。

可惜後來的她和那個那天晚上給牛姐做了手術的外科大夫結合了,在五九年的年底,隨著他醫術高明的丈夫歸國,遠嫁到了蘇聯烏克蘭的一個小城市裡去了。

牛姐的父親找人做了一面錦旗,錦旗上分別用俄語和中文寫到:救死扶生恩情千年永存,中蘇人民友誼萬古長青。

牛姐的父親將這面錦旗送到了中蘇友好協會的辦公大樓,受到了大樓里的領導的熱烈歡迎。

那些領導又讓牛姐所在的學校,組織起笨學校的學生,將這面錦旗又敲鑼打鼓的送到了住在友誼賓館的那些蘇聯同志的手裡,大家都在那裡心照不宣的喊了幾聲烏拉烏拉之後,似乎慶典他們的所做的一切惡行完事大吉了。

到了當年的十二月底,中蘇友誼協會又通過學校給牛姐送來了一張獎狀,獎勵她為中蘇友誼作出的貢獻,以資鼓勵。

這實在是一個莫名其妙的獎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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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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