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2）霍麗麗問你老過嗎？

(2）霍麗麗問你老過嗎？

自己只顧著自己說個暢快的火鍋店老闆霍麗麗，這會兒似乎才記起今天的這個電話是阿威打來找自己有什麼事情的，自己只顧自己說得高興，還沒有來得及問他找自己有什麼事情，該不會又是為了他自己的那什麼小說的事情吧。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感到有點不好意思或者說難為情的在那電話裡面嬌笑了一下，似乎意猶未盡的收起來自己的話題，對著電話那面的這個忠實的聽眾——情人阿威，用開玩笑的口吻挑逗著他問道：「嘿，忘了問你，阿威呀！你今天打電話來是不是想我了呀？想我的話你就趕緊到省城裡來吧。嘿嘿，我才發現，我辦公室里的那個老闆桌可真是一個幹事的好地方呀！我試了一下，那可真是既寬敞又穩當，躺在上面可舒服多了，不像是在那個席夢思床上面，動來動去，像是在一個動蕩的船上似的。哈哈哈」

霍麗麗那似乎因為敘述自己的小弟放蕩而挑動起來的情0欲，加上她那不多見的有點放蕩的笑聲，在那電話的聽筒里迴響著，令阿威自己聽了都覺得有點臉上燒燒的，他還是不由得四下里看了看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值班室，真有點像做賊似的，但儘管如此，阿威還是在那裡迎合著那個霍麗麗的話頭淡淡的說道：「……是呀！人家真的很是想你呀！想你著都想不起來了！」

「……什麼？你這個壞傢伙，什麼起來了？是不是一聽到我的聲音，一聽到我說的下面水汪汪的，你的小弟弟就昂起來了？多長時間沒有沾女人的身子了？不至於吧？……」

也許這個霍麗麗這會兒整個的人就專註著那男人和女人的事情，她沒有仔細的聽阿威的說話，以為阿威也跟自己一樣在那裡和她自己過過嘴癮，便理所當然的認為阿威所說的起來不起來的事情便是那他自己的小弟弟之類的。

……

兩個人由著性的在那電話裡面過足了嘴癮，按耐著雙方已經洶湧蓬勃的欲0望之火，阿威這才試探著問起了他的丈夫那個書商錢老闆最近的情況了。

「…哦，他呀？最近一直很忙。今年省人民出版社這邊出了些問題。應該是去年出的事情吧，具體什麼事情我倒不是很清楚，反正今年國家出版總署派人來查。聽老錢說這事影響到他今年的生意，好像老錢那裡也有一本什麼書的給牽扯了進去，把書號也給封了。這不，前天晚上吧，老錢還在那裡打通那關節，在請出版社的責編，美編，還有出版局的領導，據說還有出版總署的官員，在那裡吃飯，他讓我也去陪陪，我閑麻煩就沒有去，他自己就領著他的那個小妖精一塊兒應酬去了。又是吃飯，又是喝酒，又是卡拉ok的折騰了整整的一個晚上。也不知道花了幾千塊錢呀！」

「反正他自己的錢他自己掙自己花，我賺的錢我和我家貝貝花，各干各事，各算各帳，他要在家裡吃飯就得交錢，在我的店裡吃飯就得埋單，我心情好的話給他打個折，老娘要是不高興的話，一分錢都不會少收他的。你說阿威我這一招怎麼樣？」

不等阿威回答，她便又在那裡繼續的說開了。

「……我現在也算是看透了，除了你阿威還人模狗樣像個事兒的外，***其他的這個世上的男人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都是色狼，都是流氓，都喜歡那些小妖精，這一點沒治了。你說我再跟我們家老錢爭再跟他鬧，我能改變了他的那副德行嗎？不如老娘慢慢的收緊他的錢袋子，沒有錢了那些小妖精還會喜歡他嗎？」

「你說我這個年紀了在外面跟那些小妖精們爭風吃醋有那個必要嗎？你說我還會像她們那樣年輕漂亮嗎？像她們那樣年輕水靈嗎？顯然是不會的了，可我要讓那些勾引我家老錢的小妖精們知道，老娘曾經也不是吃素的，現在更不是差勁的人。是的，你是年輕你是漂亮，可老娘要問一句你老過嗎？……」

火鍋店的老闆霍麗麗說著說著就說到了自己的主體上面。又在阿威的面前炫耀起來她自己最近新悟出來的御夫之道來。

那些話其實是這個火鍋店的老闆娘的肺腑之言，不知為什麼這一席話卻叫阿威聽起來心裡涼的慌。

阿威知道，其實這個釜底抽薪的辦法是自己在和霍麗麗以前每晚的午夜溫馨中曾經妙妙的暗示過她的。

自己也沒有想到，他們之間沒有見面這才多長的時間呀，這個玲瓏的和小史非常相像的女人，就將那其中的精髓悟得這樣透徹呀！而且，還得出了她自己的經驗。尤其後面的那一句老，娘問一句你老過嗎的戲謔之言，更是令阿威對這個沒有多少文化的暴發戶老闆有點刮目相看的意思了。

他覺得他自己這個整天跟那文字打交道的算是文人的人吧，都想不出那樣的超凡脫俗，卻又在情理之中，讓人一聽就感到忍俊不住的好句子。

一句話你老過嗎，把那些小年輕真的能問個大嘴張呀！其實，踏踏實實的老才更是一種無可比擬的風韻呀！不論男女。

也不知道這個道理有多少在這個紅塵之中遊盪的人能夠明了呀！

阿威在心底里感嘆著霍麗麗的悟性，但很快的就找借口掛斷了和那個似乎只要掛通電話就永遠有說不完話的火鍋店的老闆霍麗麗的通話，他似乎已經明白了那出版社的牛副總編從哪裡得到他自己的聯繫電話了。

從和霍麗麗的電話聊天中，阿威推測到，那個書商錢老闆為了自己的生意正在對那出版社出版局做相關的公關活動，或許其中就有他阿威的這本書的出版也無不可。

從和霍麗麗的電話聊天中，阿威又從側面證實了不久前小淼給自己所反饋過來的出版社的內部管理上出了事的信息的準確性。

幾近比較，阿威決定這一次還是再跑一趟省城，再到出版社找一次那個牛總編的好，不論她這一次在省城裡給自己設了什麼樣的局，做了怎麼樣的安排。

他的眼前又一次的出現了牛總編那似乎顯得出奇的溫柔，保養的格外好的面孔了，阿威在自己臉上顯出了一種淡淡的笑意，似乎有一種特別的輕蔑，而後，給在家裡的妻子梅又掛了個電話，說出版社的總編打來了緊急電話，他要趕緊到那省城裡去洽談小說的出版事宜。

梅聽了他的電話，似乎有一點憂慮的追問了一句：「今天就走？」

阿威聽出了她的語氣里的遲疑，說道：「是呀！馬上就走。」說完這話的時候，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那多功能的電子錶，才發現時間已經是十六點二十七分四十秒了，似乎從小城開往省城的長途班車也不是太多了。

便給電話里的梅急忙說道：「好啦，就這樣了，我馬上就走，要不就沒有車了。另外我這次可能要在省城呆上幾天，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吧！你一個人就照顧好贇贇吧！」

說完，也不等梅說什麼，就一下掛斷了電話，想起了自己的書稿還在自己的工具箱里，阿威便走到值班室的套間里，取出了自己的那個有一點過時的黑色皮包，把牛總編給自己的幾本書從包里取了出來，順手放進了柜子里，又鎖好了箱子，提了只裝著書稿的那包從套間里出來，打算給接晚班的小王打個電話告訴一下自己有事情要提前走一個多小時，就在這時，阿威桌上的那個電話的鈴又響了。

阿威走過去一把接起了電話，隨口問道：「喂，你好！那位？」

「阿威，是我呀！我是你霍姐！」

電話里一個女人在那裡回應著阿威的問話。聲音有一種似乎是急切的味道。

「唔，是霍姐呀！怎麼了？你有什麼事情嗎？」阿威聽著霍麗麗的聲音，心裡微微一怔，不知道這個女人遇到了什麼事情。

「是這樣，阿威，前面我們聊天的時候我還有一件事情忘了問問你。」霍麗麗在那裡一邊考慮一邊在那裡說著。

「哦，有什麼事情那你現在就說吧！」阿威說這話的時候又一次抬起手背看看手腕上的電子錶上的數字。那是下意識的，看到的什麼似乎僅僅在那眼前閃了一下。他的心底里還是擔心前往省城的長途公交車的班次。

「……是這樣的，阿威，我忘了給你說，前天有兩個自稱是什麼檢察院反貪局一處的公安人員，一個年老一些，一個年輕一些。不知怎麼著就找到了我的店裡，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他們也不多說話，在我的辦公室里，把我圍起來前前後後的一共一個多小時，拿著兩張特別像我的女人的照片，硬是說我叫什麼……對，對，叫小史，讓我說說跟一個什麼於副省長之間的關係。」

「阿威你說可笑不可笑，***，我要真有什麼於副省長的這麼個硬關係，還用得著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勞神費力的開店什麼的瞎折騰嗎？我不會讓他給我也找個什麼辦公室的文員呀處長什麼的舒服舒服的乾乾嗎？……」

「最後他們看我實在什麼也不清楚，也不知道什麼事情，這才就警告我說讓我的嘴巴嚴實點，今天的事情絕對不得向第三個人透漏，否則的話，就叫我吃不了兜著走。」

「媽的，什麼第三人，這些政府的人也真***沒有文化，我們在現場的人就已經是三個人了，還第三人呀!……」

霍麗麗在電話裡面發著牢騷，在那裡爆著粗口。

阿威聽了霍麗麗的敘述，就知道檢察院的人不知道是通過調通話記錄還是按照長相按圖索驥，總之，用他們自己的那一套偵查手段，在那省城裡為找小史已經找到了霍麗麗跟前。

只是，他們跟阿威當初遇見那個霍麗麗一樣實實的都犯了一個想當然的錯誤。

就在阿威在電話里愣著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給霍麗麗說話的時候，對面的霍麗麗似乎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只不過她沒有明說什麼，依然按照她自己想法在那裡跟阿威繼續詢問著她自己想要知道的什麼。

「……阿威，你聽著里嗎？我感覺到你有一點漫不經心，你那裡現在有什麼事情嗎?」

她似乎有點強勢的在電話里詢問著阿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