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管好自己的男人
薛青童袖箭放出去不是,不放也不是。
吼吼吼——
停在兩人不遠處,野豬揚著腦袋,發出怪叫。
袖箭對準野豬的眼睛,小箭飛閃著沒入野豬的眼睛。
吼——
野豬拚命甩著頭,試圖將眼中的東西甩出來。
手臂隨著野豬的腦袋不停地移動,薛青童面容緊繃,再按機關。
野豬狂竄起來,足有二十厘米的獠牙朝著薛青童小腹頂來。
即便醒來之後體能感官各方面增強許多,可對比這頭巨型野豬,薛青童自認不是對手,既然袖箭殺不死野豬,薛青童乾脆抽出砍刀。
喪屍雖然比人類力量強大的多,可目前的初級喪屍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喪屍身體僵硬,人類跟喪屍打鬥,容易找到空子。
而變異野獸卻不同。
就如眼前的野豬,個頭增長了不止一倍,力量自然跟以前不可同日而語,最重要的是,野豬的靈活性更強了。
叮——
刀刃砍上野豬的脖子,有厚實的皮毛遮擋,竟然只破了層皮。
薛青童虎口發麻,倒退幾步。
接連受了幾次襲擊,野豬嘶吼怒叫,獠牙泛著寒光,它調轉腦袋,再次朝薛青童拱來。
既然對方刀槍不入,薛青童乾脆轉身,撒腿跑,一邊不忘招呼邢炎,「快點跟上。」
眨眼間,薛青童已經躍出去十多米。
正打算解決野豬的邢炎權衡了一下,果斷跟上薛青童的腳步。
片刻后,便與薛青童齊頭並進。
邢炎一邊跑,一邊伸手,準備牽住薛青童。
「這都什麼時候了?趕緊跑。」剛才自己攻擊野豬的時候,邢炎並沒幫忙,這會兒眼看著邢炎比自己跑的還快,薛青童以為他也怕了這野獸。
她縮著手,避開邢炎的手。
牽手會影響兩人的逃跑速度。
下山的路相對要容易些。
薛青童跑了幾步后,明顯沒感覺到邢炎的氣息,她不得不慢下腳步,回頭看。
卻見邢炎乾脆停下腳步,不悅地望著自己。
典型的任性不分場合。
雖然傷了眼睛,可憑著氣味,野豬還是跟了上來,眼看著已經到了邢炎背後,薛青童心下哀嚎,認命地停下腳步。
朝邢炎招手。
邢炎緊抿的嘴角這才上揚。
腳步輕快地朝薛青童走去。
帶著暗紅血跡的獠牙已經觸到邢炎腰間。
「閃開!」薛青童緊張地大喊。
並沒按薛青童的吩咐做,反倒雙手抓住野豬的獠牙,低喝一聲,雙臂用力,朝上一掀。
體重足有上千斤的野豬就這麼被掀翻。
邢炎還不解氣地一腳踩上豬頭。
野豬哼哧哼哧,想翻身起來,卻被邢炎緊緊壓制。
薛青童驚的張大了嘴。
邢炎能這麼輕易地摜倒野豬,那剛才他還跑個啥?
避開獠牙,邢炎一圈圈砸向野豬的腦袋。
野豬掙扎的厲害,四肢亂刨。
不可避免地擦過邢炎的腿,把他原本就不幹凈的褲子蹭了一道道口子來。
邢炎厭惡地撇了眼破損的褲子,他一腳踩住野豬的脖子,雙手乾脆抱起野豬的前肢,用力一掰。
咔嚓,咔嚓。
前肢被生生扭斷。
薛青童停下腳步。
這就是單方面的屠殺啊!
等掙扎力道漸漸弱了,邢炎這才收回腳,收回之前,還不忘重重踩一下。
即便沒死透,失了前肢的野豬也無法動彈,它哼哧哼哧的慘叫。
「童。」邢炎欣喜地叫了一聲,朝薛青童再次伸手。
這次仍舊落了空,薛青童跟邢炎擦身而過,從空間內取出斧頭,毫不猶豫地砍向野豬的脖頸。
整個野豬頭被很快被剁的血肉模糊。
翻找了許久,並沒看到晶核。
薛青童有些失望。
她拎著斧頭跟邢炎說:「走吧。」
邢炎沒動。
「怎麼了?
邢炎盯著自己破爛的褲腳看,那處,略顯白皙的腿上被野豬腳劃出好幾道血痕,血珠子慢慢滲出來。
薛青童瞳孔一縮,一種名為心疼的情緒在心裡發酵。
她走到邢炎身邊,蹲下,乾脆撕掉他的褲腳,清洗完傷口,找出止血跟消炎的葯,再用紗布裹好。
昨晚這一切,才拍拍手,起身。
「好了。」薛青童說,然後主動牽著邢炎的手,「咱們走。」
這回邢炎像是定住了一般,眼睛盯著自己的破褲子,顯然不太開心。
咳咳——
她倒是不知道這人什麼時候開始在乎自己衣著了。
反正空間內還有許多衣服,比劃了一下邢炎的身高,薛青童乾脆翻出一包來。
提著褲子挨個往邢炎腰上比劃。
邢炎的衣服也不知幾天沒換了,仔細聞著,還能聞到一股酸臭味,皺皺鼻子,不知為何,薛青童有點想笑。
生怕傷到了邢炎的自尊,她趕緊忍住。
找出一套迷彩服。
想了想,又乾脆找出幾雙靴子。
將合腳的一雙留下,剩下的衣服靴子再收入空間。
「換上。」薛青童將衣服遞給邢炎。
「童拿。」邢炎說。
話落,乾脆地脫掉褲子。
薛青童眼睛瞪大。
這也太狂放了吧。
她後知後覺地轉身,薛青童絕不承認,自己臨轉身之前,不小心瞄到了一處。
耳朵有些燒。
「啊!」還沒站定,下方傳來一聲尖叫,「暴露狂。」
下面十多個台階下,一男一女正相扶著蹣跚而上,女人尖叫著,一頭扎進旁邊男人的懷裡。
冷眼掃了下方一眼。
轉身,也沒了之前的羞澀,幫著邢炎穿上衣服。
換了一身乾淨衣服,邢炎嘴角始終帶著笑。
既然野豬被殺死,兩人也不必再往山下去。
她帶著邢炎準備再上去。
上去之前,拍拍邢炎的手,「你等等。」
而後往下走。
到了那一男一女跟前,將那女人從男人懷中拽出來。
「你幹什麼?」女人尖叫。
薛青童將人狠狠一推。
女人一屁股坐地上,她傻眼了,「幹嘛推我,你神經病啊!」
那個男人也著急了,伸手,準備擒住薛青童的胳膊。
「要想不讓人看,你就管好自己的男人,幹嘛朝別人發火?」被薛青童躲開,男人忍不住數落。
薛青童不言語,往下走,就著女人的肩頭又推了一下。
女人四仰八叉地倒在台階上。
疼的哀叫。
薛青童俯視著地上的人,冷冷吐出一句話,「讓你亂看。」
回到邢炎身邊,攥著他的手,不自覺用力,幾乎是拖著邢炎往上走。
臨到道觀門口,薛青童到底也沒忍住,絮絮叨叨告誡,「以後別在外人面前脫褲子,衣服也不行,你一個大男人,知不知羞?」
邢炎一聲不吱,眼中流瀉著興奮,他舔舔唇,望著薛青童一張一合的紅唇,不自在地吞了吞口水。
聽到動靜,薛青童仰頭。
邢炎眼中是她熟悉的渴望。
「又餓了?」薛青童皺眉問。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半天了,她摸著脖子,還有些疼。
可如果這會兒不讓他喝,等會兒他焦躁起來,遭殃的是其他人,麻煩的是自己。
心一狠,歪著腦袋,「喝吧。」
青空飄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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